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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5 落定,長安郡主被褫奪封號 文 / 月疏影

    長安郡主聽著心上人卻幫著情敵「誣陷」自己,她簡直是心如刀絞。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她和司徒俊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搶了她的位置的可不就是眼前這一臉冷漠笑容的柳靜菡!

    可是偏偏她的心上人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反而是緊緊的攥著柳靜菡那踐人的手。

    柳靜菡似乎是注意到了長安郡主在注視著他們。她突然得意的一笑,又伸手摟住了司徒俊的胳膊,然後就緊緊靠了過去。

    長安郡主一見柳靜菡居然當眾做出此等「不知羞恥」之事,她頓時覺得氣血翻湧,那股鹹腥的味道又突然湧了上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壓抑住,居然就一回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這一噴可好,那倒霉的卻是正巧站在她身後的玉碧雲!

    那黏膩的鮮血頓時噴了她一頭一臉!

    玉碧雲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聲尖叫:「啊!你瘋了嗎!」

    可是長安郡主早就已經因為怒極攻心導致血不歸經而頭昏目眩,此刻就更是搖搖欲墜,幾乎跌倒。

    有那眼尖的宮女趕緊上前扶住了長安郡主,將她扶到一邊坐下。

    玉碧雲則是像瘋了一樣繼續的大喊大叫,用力的甩著,企圖把臉上的血污弄乾淨。

    周芷綺心裡冷笑,可是也不願意見玉碧雲胡叫亂喊,大失體統,她喊了兩個宮女進來,讓她們趕緊扶了玉碧雲出去拾掇乾淨。

    兩個宮女趕忙上前說道:「玉小姐,請隨著奴婢來。」

    玉碧雲這才依舊是滿臉不悅的跟著那宮女去了,走之前還狠狠瞪了長安郡主一眼。

    那兩個宮女匆匆領著玉碧雲往偏殿去換衣服,卻是沒有發現剛剛出了大殿的門,玉碧雲的臉上就恢復了冷靜,還閃過了一抹自得之色。

    幸虧她看著那長安郡主似乎不妥,故意往前走了一步,讓她噴了個滿臉。否則又怎麼會順利的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要知道剛才她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見到柳靜菡和一個女人離開,如今這情形,這不明擺著自己就是栽贓陷害嗎?

    如果繼續呆在那裡,難保柳靜菡那踐人處置了長安郡主之後,不會掉轉頭來對付自己。

    她越發的為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慶幸。

    可是一想到剛才被噁心的噴了一臉的血污,她又覺得真是心裡膈應得慌。

    想到這裡,她趕忙加快了腳步,越走越快。

    那兩個宮女眼見著方纔還氣得渾身發顫的小姐居然又健步如飛的超過了自己,她們只能面面相覷也緊著跟了上去。

    這邊廂,緩了一口氣總算是沒再繼續嘔血的長安郡主卻立馬繼續喊冤:「皇上,臣女冤枉啊,這宮女分明是信口雌黃,她的片面之詞怎麼能做得准呢?」

    「方纔郡主找來的那個宮女指責我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您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柳靜菡立刻反唇相譏。

    長安郡主一噎。

    她也知道自己方纔的戲是演過了頭。她過於急切的想要把柳靜菡置於死地,說了許多不合邏輯的話。沒想到之前柳靜菡不吭聲,卻是為了等著現在才做出反擊。

    她甚至可以想像,一定柳靜菡這個踐人逼著司徒俊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否則楚王哥哥又怎麼捨得當眾指責自己?

    如果柳靜菡知道長安郡主居然依舊是這般一廂情願的把自己和司徒俊拴在一起,估計她會仰天長笑,暗笑自己沒有眼光,實在是低估了長安郡主的臉皮。

    司徒俊皺著眉頭說道:「父皇,難道你是不肯相信兒臣嗎?」他那一雙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武德帝,就彷彿是在提醒他之前自己雙眼失明時候受的委屈。

    武德帝沉吟了片刻。他倒是不在乎這兩個女人誰是誰非,可是他在乎這個本來算是最安分守己的兒子。

    他這樣的出身,又有本事,自然是最適合給自己心目中的人選做一個「能臣」。

    如今滿朝文武,真正和他這個皇帝同心同德的又有幾個?

    他能留給自己繼承人的可用之人就更少了。

    他心中權衡了片刻,就下了結論。

    「長安郡主董清,行事無狀,冒犯楚王妃,罪不可恕,責令其閉門思過,並褫奪郡主封號!」

    殿內的眾人雖然覺得這個處罰合情合理,卻是都很意外。

    武德帝對於這個囂張跋扈遠勝公主的長安郡主一向是非常的喜愛,甚至可以說是容忍,這次居然褫奪了她的封號?

    估計會有一大批人覺得大快人心!

    長安郡主,不,現在應該是董小姐了,此刻簡直是呆若木雞了。

    沒想到,沒想到皇上居然下了這樣的聖旨,如此嚴厲的懲罰她!

    她一時只能是愣在當場,居然都忘記了領旨謝恩。

    柳靜菡心裡卻是冷笑陣陣。

    說到底,武德帝還是沒有承認董清根本就是故意構陷自己,冤枉自己害人性命,反而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冒犯楚王妃」。

    實際上,武德帝還是巧妙的把董清給摘出去了。否則只一條把朝廷二品官員的女兒推下水的罪名就夠她直接進順天府了!

    也罷,雖然這樣模稜兩可的說法不能讓董清的荒唐和惡毒大白於天下,可是也不過是騙那些平民百姓,相信只要是真正的接近權力中心的人,都能知道其中的玄機。

    再者說,好歹這一句「冒犯楚王妃」也讓其他人知道董清是因為她柳靜菡才被皇上奪了封號——以後別人要是再想打司徒俊和她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了——

    董清被褫奪封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豪門大戶。

    拍手稱快者有之,慶災樂禍者有之,可是就是沒有人對她生出半點的同情。

    董清一向眼高於頂,又是口不留德,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很是得罪了一批夫人小姐。

    更何況,她不顧廉恥的傾慕已婚的楚王的事情早就讓眾位名門貴女暗地裡笑掉了大牙。如今也不過是把這私底下的嘲笑,變成了明面上的冷笑。

    一切紛亂,塵埃落定之後,司徒俊和柳靜菡也終於有時間細細的想了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你說,為什麼哪怕是被董清推下水,魏蘭芳居然還心甘情願的幫著她陷害我?」這個問題她和司徒俊之後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其實也有些心有餘悸。

    其實當日,她不過是從馬莊頭那裡得知了消息,說是趙嬤嬤又主動找了長安郡主聯繫,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她知道,這兩個人狼狽為殲,目標就一定是她這個楚王妃!

    她和司徒俊仔細想了想,覺得平時他們都不可能是董清有接觸,也不會和她去主動見面。思來想去,也只有上巳節春宴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使得她們不得不見面。

    她和司徒俊商議之後,決定一個人在明面上跟這些人周旋。而司徒俊則是藉著入宮拜見武德帝的機會暗地裡在一旁窺伺。

    「這事情我也是不明白。不過好在是我當時直覺就覺得不應該讓魏蘭芳死,所以當時居然是暗暗鳧水,托了那魏蘭芳一把。」司徒俊也不過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行事。

    「會不會一開始,董清壓根就不想讓魏蘭芳活!根本就是想要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柳靜菡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司徒俊心裡一驚:「不會吧,她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這……不至於吧。」

    柳靜菡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是不知道女人這求而不得的嫉妒心有多麼的可怕。

    「也只有這一種原因能解釋為什麼魏蘭芳如此的畏懼董清,居然在那種情況還要幫著她陷害我。因為她害怕!害怕董清的瘋狂!如此說來,她也算是無辜了。」柳靜菡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當天司徒俊雖然在一旁看著,然而底是不能深入到春宴的眾女之中去,所以自然也不能知道長安郡主遊說魏蘭芳幫著她構陷柳靜菡的事情。

    所以柳靜菡的猜測已經算是非常接近真相了。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魏蘭芳非但不算是無辜,反而是咎由自取。

    司徒俊摸了摸柳靜菡的長髮說道:「這個女人總算是不會再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了。」

    「但願如此吧。」柳靜菡想到董清之前那有些恐怖的目光,心裡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會就這樣結束——

    這一日,柳靜菡被秦國公夫人邀請著一起去天幕閣,幫著參詳給長孫婕買些壓箱底的四季衣裳。

    柳靜菡自然是欣然前往。

    秦國公夫人一見柳靜菡,就把她拉到了雅間裡。

    她拍了拍柳靜菡的手說道:「那天可是把我嚇死了。我雖然知道你肯定不可能去做這種蠢事,可是一看那長安郡主的架勢,就知道她一定是要置你於死地了。」

    柳靜菡知道鄒氏是真心關心自己,她笑著說道:「舅母,讓你擔心了。」

    鄒氏瞪了她一眼,又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如今笑得倒甜,當時可把我嚇得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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