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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 捉賊,秦樓楚館的秘密 文 / 月疏影

    近日來,京城中突然出現了一名盜賊,號稱妙手空空兒。

    他囂張異常,到處尋找一些豪門大戶和巨商富賈之家下手,專門盜取珍貴的珠寶!

    而且他對於那些金銀黃白之物是毫不在意,卻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稀世珠寶之上,卻又每每得手之後就迅速離開,讓順天府也是束手無策。

    更為可恨的是,此人居然還會在行竊之前直接給那覬覦的人家下一封書信,言明某月某日某時,將會踏月而來,盜取某物!

    既然是寫明了時間地點,這被盜的人家自然是嚴密防範,又會邀請順天府派出捕快配合,可是卻偏偏一次又一次讓他得手並且順利走脫!

    雖然從他第一次偷盜到現在也不過是半月有餘,可是已經足夠讓順天府尹周益之寢食難安了。

    這不,這天一大早,他就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倨傲的少爺不是別人,正是鎮國大將軍錢遠航的獨子,錢家的少爺錢之慎。

    周益之雖然感到有些奇怪,可還是以禮相待:「錢少爺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指教?」

    他雖然也是左丞相周臣的長子,可是他們周家自幼的家教就是要低調審慎,萬萬不可張揚跋扈。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要夾起尾巴做人。

    所以整個周家,無論是嫡出或者是庶出的兒子,在外面走動的時候,個個都是謙虛低調,沒有絲毫的架子,姿態擺得奇低。

    可是那錢府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錢遠航本就是軍功起家,骨子裡就帶著三分的倨傲,否則也不會馳騁沙場。單就論錢之慎本人就不是那種低著頭走路的個性。

    他本就是家中唯一的嫡子,雖然也有幾個庶出的弟弟,可都是不成器的,而且年紀也小——錢遠航是等著嫡子出生了,才肯讓那些姨娘們懷孕的,所以即便是錢遠航如何的規勸錢之慎「戒急用忍」,可是也抵不過錢夫人等人這些年的嬌慣,這樣的環境之下,他也必然是個飛揚跋扈的性子。

    周益之不過是習慣成自然,可是看在錢之慎的眼中,卻成了他們周家畏懼錢家的表現。

    他不由得就把頭顱仰得更高,姿態擺的更足。

    他一言不發,就把一張三指來寬的紙條遞給了周益之。

    周益之對於他的無禮,多少有些不悅,可是他到底是年紀大些,也更加沉得住氣。知道這位錢府的寶貝少爺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輕輕接過,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聞君有白玉觀音,妙手雕成,寶相莊嚴,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妙手空空兒。」

    「這……敢問錢少爺,這是從何而來?」周益之覺得自己背後都有冷汗流下。

    這個妙手空空兒居然如此的大膽,竟然覬覦當朝鎮國大將軍府上的寶物?

    錢之慎冷然說道:「這東西乃是今日一大早在我府上的大門外貼著的!這賊子如此的膽大妄為,居然已經猖狂到了如斯的地步!周大人,依著在下的想法,只怕這順天府似乎沒有盡到職責!」

    周益之的神色也變得冷然。

    他雖然也承認這個什麼妙手空空兒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也不認為錢之慎這樣沒有官職在身、憑著父親的威望橫行的白丁有資格指責自己。

    「錢少爺慎言!下官的順天府尹乃是當今皇上親封,難道您的意思是皇上的旨意有錯,倒是比不上你的眼光?」周益之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錢之慎頓時一窒,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明顯變得冷如寒霜的周益之,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憤怒。

    突然,他的臉上掛上了一個謙遜的笑容:「周兄,是小弟的不是。小弟不過是怒極攻心,才會口不擇言。還請你見諒。」說完居然還拱了拱手。

    周益之對於他前倨後恭的態度感到疑惑,可是人家既然表態,他也不好過於糾結這些小節。

    他緩和了口氣:「也是下官太過焦急了。既然府上收到了這樣的東西,您又報到了我這裡,這是對下官的信任。如此……」

    周益之心思轉動,接著說道:「不如這樣,我順天府出一部分捕快配合著錢大將軍府內的侍衛和家丁,咱們共同圍捕這個膽大放肆的賊子!」

    錢之慎心中冷笑。

    「配合?」這抓捕竊賊本就是順天府的職責,如今到了周益之的口中卻成了是他們配合錢府行事!

    事情敗落,可是說是錢府的守衛不利,他們順天府也無能為力;事情若是成功,他倒是可以直接綁了那竊賊,去邀個頭功!

    這個周益之果然不是個良善之輩!

    可是,錢之慎謹記錢遠航的吩咐,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和周益之計較。

    他點了點頭:「周大人說的在理,既然如此,小弟就先回去稟告父親,今夜就等著那賊子自投羅網!」

    周益之自然是心中大喜。

    那妙手空空兒已經偷盜了不少人家,可是大多數還是一些富商巨賈,這一次居然瞄上了朝廷命官,還是一品的鎮國大將軍的府上,可見此人已經喪心病狂,囂張到了膨脹的地步。若是不能及時制止,焉知他下一次不會溜到皇宮內院去?

    錢大將軍畢竟是武官,家中的家丁護院都是有一些功夫底子的,比尋常人家的下人倒是頂用不少,若是能夠借助他的力量一舉成擒,抓到這個該死的妙手空空兒,那可真是天助他也!

    「下官稍後就會吩咐捕快喬裝上門踩點,看看該如何的防護和埋伏。還請錢少爺到時候多多配合了。」周益之的態度也愈發的和藹。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又寒暄了幾句,然後錢之慎就直接告辭了。

    到了傍晚時分,果然就有一個中年漢子領著一隊小廝下人打扮的人來到了錢府,那人聲稱是被錢府的夫人召來的,就順利的進入了錢府。

    這一隊人正是那順天府的捕頭以及精心挑選的三十名捕快。

    他們一聽說是要拘捕那到處作案的妙手空空兒歸案的,都主動要求過來。

    他們都是幾次被這妙手空空耍得團團轉的,心中都憋了一口氣,恨不得立時把這個狂徒捉拿,狠狠的暴打一頓。以解這些日子被上峰責罵、被同僚嘲諷的一箭之仇。

    錢遠航冷著臉孔親自過來見了領頭的捕頭,他說道:「這次就有勞各位兄弟了。這尊白玉觀音乃是內人家傳的寶貝,輕易是不肯拿出來示人的。卻不知道如何被這賊子得知了消息,居然膽敢如此囂張,直接發話說要竊取此物。各位也明白,老夫乃是行伍出身,脾氣最是暴躁的。此等行徑真正是不可容忍!」

    那些捕快一看錢大將軍發火,也都心中發寒。

    這戰場之上百死餘生的大將軍身上帶著的殺戮之氣,和他們這麼找找尋常劫匪、抓抓盜竊之徒的捕快可不一樣,那身上油然而生的殺氣真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錢遠航大手一揮,就有一隊做家丁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順天府的捕頭到底是見過幾分的世面,一眼就看出這些人呼吸吞吐均勻,行動矯捷,而又整齊劃一,分明不像是尋常的家丁。

    他心中一動,難道這些是錢將軍從軍營中選出來的人?

    他頓時大喜,有了這些武藝高強的兵士們相助,這個什麼妙手空空兒必定是手到擒來了。

    天剛擦黑的時候,一頂樸素的青布小轎從後門抬進了錢府,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這是後宅的什麼女眷或者是得*的丫鬟,可是如果他們知道坐在其中的其實堂堂的順天府尹,想必是會大跌眼鏡!

    周益之跟隨著那先前過來的捕頭迅速的查看了一邊人手的安排和各個埋伏的地點。

    他點了點,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如何?那錢府的人是否是配合?」

    那捕頭壓抑住內心的喜悅,也同樣低聲說道:「大人,看來這次錢大將軍是異常的震怒,那些所謂的家人根本就是軍中的兵士所扮!」

    周益之聽了這個消息也是欣喜不已。

    他點了點頭說道:「稍後你們也要機靈一些,千萬不要讓那賊人走脫,再者,……」

    他頓了頓,示意那捕頭附耳過來,然後悄聲說道:「你要看好了,一定要搶先抓住人,把人控制在咱們的手裡。明白了嗎?」

    那捕頭是個老油條,眼珠一轉,就明白了周大人的意思,他趕忙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兩個人正在交談,卻看見錢之慎背著手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周益之趕忙停口,笑著拱手說道:「周賢弟,愚兄是過來勘察一番的。」

    錢之慎也是笑著說道:「真是勞煩周兄掛心了。」

    兩個人竟然兄弟相稱了。

    錢之慎伸手一讓,就引著周益之往另外一側走去。

    周益之自然是客隨主便,跟著過去,他邊走邊笑著說道:「賢弟,不知那白玉觀音如今放在何處,可是妥當?」

    「周兄放心,那觀音如今就放在了舍下那待客的大廳之中!」錢之慎笑著說道。

    「這……」周益之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明明知道有賊人覬覦,卻是不妥善藏好,反而堂而皇之的放在大廳?這是什麼意思?

    「周兄不必擔心,你隨我過去便知一二了。」說完就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周益之有些疑惑的走在後面,雖然不喜歡錢之慎的故弄玄虛,可也不得不跟著。

    空曠的大廳早已經被清理的只剩下一張圓圓的桌子,而那桌子上面赫然就防著一尊一尺來高的白衣玉觀音。

    那玉質通透,細膩異常,且雕工精細,那觀音雙目微垂,面容慈祥,寶相莊嚴,彷彿如同有一層隱隱的光輝圍繞,普度眾生,令人一見難忘。

    「這就是令堂收藏的白玉觀音像?果然是極品!極品!」饒是周益之是見慣了世面之人,也忍不住對面前這尊精緻到極點的白玉觀音大加讚歎。

    錢之慎得意的說道:「正是,此乃是以新疆和田產的頂級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找的還是當代的大師蒲老先生親自操刀雕琢,天下間只此一件,別無二家。」

    周益之聽了唯我獨尊的話語,內心頗為觸動。這錢家豪富至此,難道真的只是借了宮中錢貴妃娘娘的東風?

    他也不過是心中嘀咕,卻是想著日後必定要和父親細細分析一番,再看看如何找到對方的把柄。

    錢之慎接著說道:「您看著這四周如此的空曠,連只蒼蠅都藏不住,我就不信那個什麼妙手空空有什麼辦法接近這白玉觀音!」

    周益之聞言,心道,這錢之慎果然不是草包,也不枉那錢大將軍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

    隨著三聲響亮的更聲響起,終於是到了這子時!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卻是整整過了兩刻鐘的時間,都沒有看見有任何的動靜。

    正當所有的人都以為是那妙手空空兒膽怯不敢行事的時候,大廳燃著的數盞宮燈,和十數兒臂粗的蠟燭卻是驟然熄滅!

    眾人心中大驚,趕忙蜂擁而至那大廳之中,又有人急忙的點燃了從懷中拿出的火折子。

    可是細看之下,那白玉觀音分明還是穩穩的放在那桌子中央。

    那順天府的捕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他這口氣喘勻,就又聽見憑空響起一聲尖厲的叫聲!

    「啊!大事不好!白玉觀音不見了!」

    那捕頭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趕忙又看了一眼,可是分明那白玉觀音就是還在桌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這轉瞬之間,他覺得有一個人影從他們身邊如同風一般的飛過,隨後風中就飄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多謝錢大將軍大方饋贈,在下就欣然接受了!這白玉觀音我就拿走了!」

    捕頭雖然不知道詳情,可是一股子直覺卻是讓他直接扔出了手中的匕首!

    那匕首帶著勁風一路而去,正正就是要扎中那人影的要害之處!

    那人正是妙手空空兒!他的本意似乎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武功高強,沒想到這一身蠻力的捕快倒是憑著一股子身體的本能直接就擲了一柄匕首過來。

    他一驚之下,差點著了道,卻是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扭,就堪堪躲過了那匕首的攻擊。

    正當他得意之際,卻從另外一處飛來一隻冷箭!

    若是只有那匕首,妙手空空兒自然是勉強可以躲過,可是這只箭,他卻是無法閃開了!

    只聽見「噗」的一聲,那箭矢進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雖然那妙手空空兒一聲悶哼,不再囉嗦,身子一扭,一個鳶子打挺,直接就翻身出了錢府!

    這時候,周益之、錢之慎等人紛紛趕來,卻是發現早已經沒了人影,不由得紛紛跺腳大罵。

    周益之這才發現,居然是錢之慎拿了一柄長弓,難道方纔那放箭之人居然是他?

    不愧是鎮國大將軍之子,虎父無犬子,這錢之慎竟然也是個箭術高手!

    正當眾人懊惱之際,卻有一個眼尖的捕快發現地上有血跡!

    他立刻大喊:「快!那賊人受傷了!地上有血跡!咱們跟著血跡必定可以找到那賊人的下落!」

    眾人聞言,又一次燃起了希望,點亮了火把,排起了隊伍,循著那地上的血跡一起往府外走去。

    剩下的錢遠航和錢之慎父子看到漸漸遠去的眾人,相視一眼,各自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父親,兒子還是跟著過去,否則只怕那周益之要起疑。他是個心思細膩的,咱們可不能大意。」錢之慎說道。

    「去吧!我兒做事,為父的放心。這裡的善後,就交給為父就是!」錢遠航擺了擺手說道。

    錢之慎一揮衣擺,也匆匆跟著去了。

    因為已經過了子時,街上基本上沒有行人走過,倒也方便他們尋找蹤跡,他們一路循著血跡走去,居然漸漸走到了一個人聲鼎沸之所。

    周益之和錢之慎面面相覷,同時抬頭,卻看見了那牌坊之上「青石橋」三個大字。

    這裡正是大順國夜間最最繁華的人間天堂,秦樓楚館雲集之地!

    錢之慎咬牙切齒說道:「這賊人果然狡猾,居然想到要來這種地方!」

    周益之點點頭,這裡是夜間人流最為密集的地點,而且品流複雜,不好查看,可真是有些為難。

    錢之慎卻是絲毫不猶豫,直接揮手下令說道:「搜!直接把這裡給我封了!也不過是十數家*!給我挨個搜!」

    周益之也知道此刻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有錢之慎張口,他自然是樂得麻煩。

    那些捕快和錢府家人同時行動,迅速封鎖了此地,真的就挨家挨戶的搜查起來。

    一時之間,各種驚叫聲、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簡直是雞飛狗跳!

    「少爺!有一家有鳳來儀的*,就是不肯讓屬下等進去搜查!」

    錢之慎聞言,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厲聲說道:「走!隨我去看看!」

    (親愛的們,一定發現了,這個妙手空空兒的留言就是copy自楚香帥在《血海飄香》裡留下的信箋~~特此說明~~你們猜*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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