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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8 家宴,枉為人父! 文 / 月疏影

    柳靜菡回到王府的時候,青鸞就已經等在二門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居然都等不到我回院子了?」柳靜菡慢慢下了馬車,又撣了撣裙子,這才好整以暇的問道。

    青鸞笑著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些著急罷了。」

    柳靜菡邊走邊說道:「那邊能有什麼急事?」就是有急事,她也懶得攙和!

    青鸞知道柳靜菡不願意多管那邊府裡的事情,可是她到底是個知道輕重的,不可能因為柳靜菡這點子怨言就真的不回稟事情。

    「瞧您說的。她說了,今天晚上備了一桌家宴,想讓您和王爺回去一起吃頓飯。」

    柳靜菡腳步一停,扭頭問道:「這是在這麼話說的?無緣無故吃什麼飯?」又不是真的一家和睦,何必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模樣?

    「嗯,好像說的是為了慶祝兩位少爺中了進士的喜事!」青鸞說道。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二少爺中了進士過去都多長時間了?現在倒是想起來慶祝了?」青鳳聽了青鸞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刻薄的說道。

    柳靜菡笑著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呀,你這張嘴倒是厲害。真是口無遮攔。」

    話雖如此,可是柳靜菡心裡也是不屑得很。

    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借口。

    只不知道那柳牧和王氏又有什麼用到她的地方了!

    否則本就是兩看相厭,恨不得一輩子不想見的人,卻又找了這麼不入流的借口硬要相見,總不會是他們良心發現吧。

    她想了想,雖然有心不去,可是到底不願意和那兩個東西撕破臉——說到底,他們總是她名義上的父母。

    這世上沒有不是之父母,卻是容不下稍微有些忤逆的兒女。

    到了傍晚,即便是再不情願,柳靜菡還是領著青鸞回了柳府——那一下午還是憤憤不平的青鳳,她是不敢帶回去的。

    這是名義上的家宴,所以柳牧、王氏、柳乘風和柳慕風都來了,除了那幾個幾乎是隱形人的姨娘之外,所有該來的人都來了。

    「一家人」圍坐一桌,也算是歡聚一堂了。

    柳靜菡細細一看,就發現王氏果然是花了本錢的。

    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佛手金卷、炒墨魚絲、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整整八道大菜,樣樣都是珍饈美味,個個全是色香味俱全。

    柳靜菡一挑眉毛,也不客氣,笑著說道:「真是有勞夫人費心了,這麼些年也沒在家裡見過這樣的盛宴了。」

    王氏頓時一窒,氣得倒仰。這是在埋怨自己沒有好好對待這個庶女,甚至缺衣少食了?

    柳牧聽著柳靜菡這話不像話,就咳了一聲說道:「你又說笑了,你在家的時候也不曾少參加家宴,又何苦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靜菡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這樣的鬼話,只怕是連柳牧自己都不相信吧。

    王氏一臉的尷尬和羞憤。她看了一眼周圍伺候的奴僕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越發的惱怒。

    她再沒想到,柳靜菡會公然給她沒臉。可是一想到對人家有所求,她又實在不好意思發作。

    這樣一番開場白過去之後,即便是龍肝鳳腦,吃在王氏的口中也如同嚼蠟了。

    她心中更是斷定了自己對柳靜菡的認識壓根就沒有錯。

    這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不識好歹、小人得志的白眼狼。

    本來以為會進行的無比漫長的家宴就在柳靜菡的刻意而為之下,在兩刻鐘內迅速結束了。

    柳靜菡本想著要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可是柳牧怎麼可能放過她,直接就說道:「靜菡,你慢走,為父有話和你說!」說完也不管柳靜菡答不答應,就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柳靜菡心裡翻了個白眼,掛上一個不那麼真誠的笑容:「請父親吩咐吧。」

    說完,又衝著有些擔心的看著她的柳慕風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安心,然後才隨著柳牧去了。

    不用多說其他,兩個人又是去到了柳牧的書房裡。

    在這裡,父女二人曾經數次交鋒,數次交談,可也屢次不歡而散。

    柳靜菡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不開口,卻是等著柳牧先說話。

    柳牧左思右想,縱然是想要擺出一副父親高高在上的架子,無奈每一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他的面子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嗯,也不為別的,只不過是你母親擔心宮裡的貞嬪娘娘,想要讓你幫著進去看看。」柳牧盡量用一種自然的口吻說道。

    柳靜菡一聲冷笑。

    上一次,也是柳牧在這裡要求她進宮去幫著貞嬪診脈,她出去種種原因算是答應了。

    結果呢?

    她一入宮居然就碰上貞嬪那個惹禍精,故意把自己弄得小產!

    幸虧她及時反映,否則不但貞嬪性命不保,只怕就連她都要擔上責任!

    這一次,居然有想要故技重施?

    「父親,上次的事情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原委吧?可是用我給你細細說一說?」

    柳牧聽著柳靜菡的語氣不善,心中覺得一陣的心虛。

    難不成是柳靜芸給柳靜菡氣受了?

    「這……要是你妹妹無意間得罪了你,你總該多少擔待一些。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咱們總算是一家人,你也不要過於睚眥必報了。」柳牧自以為苦口婆心的說道。

    柳靜菡對於柳牧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又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她拉下臉孔說道:「父親大人!你未免也太會想像了。看來,我也是不需要再為貞嬪娘娘遮掩了。」

    之後,她就一五一十的把上次入宮見到柳靜芸的情形全部說了出來。

    柳牧是越聽臉色越黑,他一個外臣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情?

    更何況很顯然這事情柳靜芸是刻意瞞著柳牧的了,他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內情了。

    「這……這……這……」柳牧除了吞吞吐吐簡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臉色如今已經從漆黑變成蒼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說貞嬪如今失了恩*,她這樣的無事生非,又怎麼會不失去皇上的心。」柳牧也不管柳靜菡就在一邊,自顧自的嘮嘮叨叨。

    柳靜菡看著他那副悵然若失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好笑。

    真是不知道該說柳牧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他這樣一個出身寒微之人,在軍隊中一刀一槍憑藉著自己的能力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照理來說應該是非常成功的。

    可是偏偏他對於他的身邊人缺乏最起碼的清醒的認識。

    他放任王氏在後宅興風作浪,殘害妾室,甚至害死了她的「母親」孫氏。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柳慕風其實是一個才華出眾之人,最開始如果不是為了給做駙馬留條路,甚至不肯讓他去參加科考。他不知道他的女兒柳靜芸真正喜歡的是誰,還以為她就會這樣接受現實,把原本自己的公爹當成自己的丈夫。

    這樣的人壓根就不能稱之為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柳靜菡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聽見柳牧還是固執的低聲說道:「要是如此,你就更加應該幫她,否則要是她真的失了恩*,只怕是你也更加為難吧?」

    柳靜菡頓住,語氣冷然:「父親這話,我不明白,我又什麼可為難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外面流傳你哥哥考中進士,乃是因為買了試題,並不是真才實學。如果皇上相信了這些謠言,估計也會對王爺和你產生隔閡吧。若是有你妹妹跟著周旋一二,只怕是還會好過一些吧。」柳牧有些急切。

    柳靜菡總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這人的無恥。

    為了讓自己幫助貞嬪,他居然不惜利用柳慕風、詆毀柳慕風來威脅自己?

    她聽到這裡,倒是又重新穩穩的做好,臉上帶著溫婉恬淡的笑容:「父親,敢問,我的哥哥是否已經出去分府獨過?」

    「這!這是什麼鬼話,他如今不是就在府裡?」柳牧被她這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麼,我哥哥是否已經成家?」柳靜菡的問題很是莫名其妙。

    柳牧一愣,不由自主的回答:「這不是廢話,他當然是沒有成親!」

    「敢問父親,我哥哥的月例銀子是多少柳靜菡接著問道。

    柳牧更和更糊塗了:「這,這,我又從何而知?」他一向是不關注內宅的這些瑣碎小事。一個兒子的月例銀子他又從何得知?

    「那我來告訴父親吧。我哥哥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是區區二十兩!您覺得他攢十年能不能夠買一份春闈試題的!」柳靜菡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他既沒有分家獨住單獨有進項,又沒有成親娶妻有妻子的陪嫁,哪裡來得錢去買試題?難不成是父親您幫著他出錢買試題?」

    柳牧斷然呵斥:「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為父的怎麼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既然如此,父親又何必擔心這些謠言會影響皇上的判斷?難道您覺得皇上還不如您英明睿智!」柳靜菡直接反詰!

    柳牧聽了這些話,覺得背後冷汗直流!

    這個女兒的話字字誅心,真是由不得他不膽戰心驚。

    「你!你!放肆!你怎麼敢如此胡言亂語,陷你的父親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柳牧氣得倒仰。

    不過是想要利用柳慕風的傳聞,讓柳靜菡覺得唇亡齒寒的危機,好勸著她幫著往宮裡送一次銀子,怎麼料到卻說到這個地步?

    柳靜菡卻是異常的平靜:「父親這話真是言重了。女兒豈是這種沒心沒肺,狠心絕情之人?再不會利用自己的親人做什麼卑鄙無恥之事的。」

    這話無疑是又相當於給了柳牧直接一個悶棍。

    他只覺得頭腦內嗡嗡直響,簡直是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他擺了擺手,實在是不願意和柳靜菡再多說一個字。

    「你,你走吧!我……我再不敢求著你做任何的事情了!」柳牧單手扶額,簡直是鬱悶到了極點。

    柳靜菡也不客氣,更加不會跟他行禮告別,直接就走了出去,哪裡會管柳牧是如何的心肝脾肺腎五臟俱疼!

    柳靜菡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和柳靜芸那個女人扯上半點的關係了!誰知道她那詭譎莫測的女人心又會惹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可是她多少還是有些不悅,這件事情也已經困擾了她許久——就是關於司徒俊和柳靜芸之間的真實關係。

    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司徒俊似乎是受制於柳靜芸,可是後來又像是半點都不想和她沾上關係的模樣?

    她其實幾次都想要開口細細詢問,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話會影響他們的夫妻感情,倒像是她心思狹隘,揪著過去不放了。

    這個問題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病,終究是要找個機會解決的——

    貞嬪這段時間的日子真的不是很好過。

    從前她倍受*愛的時候,真的不覺得武德帝的*愛有什麼了不起,又覺得那不過是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只要自己想要,必定是手到擒來。

    可是沒想到,自從麗貴人那踐人越來越得*,而且惠貴人也趁機重新出來之後,她倒是日益的被武德帝冷落。

    明明從前不管她如何的行事荒唐甚至傳出和司徒俊之間可能有私情,武德帝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了自己,甚至還能毫無芥蒂的繼續*愛自己。

    可是這一次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任何的徵兆,沒有任何的緣由,武德帝就突然不再踏足她的寢宮,甚至她放下身段拿著親手做的點心去龍乾宮求見的時候,都被王喜那個奴才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她明白,明面上是王喜阻攔自己見武德帝,可是若是沒有武德帝的默許,他怎麼敢這般無禮的對待自己?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失去了武德帝的恩*?

    恩*這樣東西擁有的時候,或許會不以為然,可是一旦失去了,卻會發現那是多麼珍貴!

    (今天的一更,稍後還有二更,連同之前修改的兩個章節,估計都得明天才能顯示了……真的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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