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眾望所歸 文 / 娘山好漢
第21章眾望所歸（二合一）
片刻後，當伴奏音樂緩緩響起的時候，王靖雯立即進入了狀態，而當她開口的一剎那，那既空靈又飄渺的嗓音瞬間抓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使她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深深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啊！」
聽著王靖雯那清澈柔美的歌聲，張曉華也是為之動容，恍惚間，他覺得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王菲，無論形象還是嗓音，都可以給他帶來一股極為強烈的懷舊感，聽得他如癡如醉，感動心扉，彷彿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
為了拿到剩下那些歌曲的演唱權，王靖雯亦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將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了這首歌曲當中，雖然是粵語版的，但每一個音她都抓的很準，讓人感覺這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就是她的真實寫照，同時也讓人覺得，此刻她並不是在唱，而是在訴說心事，在表達情感，悲慼中帶著堅韌，堅韌中富有感情，各方面都被詮釋的淋漓盡致，那歌聲更是宛若行雲流水，舒緩動聽，無懈可擊。
張曉華不得不承認，這個王靖雯天生就是個實力派唱將，注定是個當歌星的料，她不紅都沒有天理！
為此，張曉華亦是倍感欣慰，沒想到初來乍到，就讓自己遇到了一位天才級歌手，這老天還真是善待自己啊！
為了不辜負上天的眷顧，張曉華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拿著平板電腦專心致志的錄起了像。
雖然這裡的環境單調了點，拍出來的東西也算不上專業的mv，但好在王靖雯的形象足夠完美，相信一旦把這段視頻放到網上，再給它配上音樂，必會引起一陣流行狂潮，到時候還怕沒有唱片公司主動找上門嘛？
「長夜有你醉也真，讓我終於找到信任，不管一切是疑問，快樂是情人。」
終於，隨著最後一句歌詞的落幕，王靖雯輕輕呼了口氣，心裡如釋重負，然後慢慢拿下耳機，靜靜的站在麥克風前，一雙靈動的美瞳直勾勾的盯著坐在控制台前的袁大同，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期待。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
袁大同突然一蹦三尺高，像個孩子似的不斷歡呼雀躍，用喜悅和行動表示出了這次錄音的成果。
見此，艾瑪、小海、浩子、吉米、傑克也是趕忙放下手裡的照明燈，一窩蜂的聚集到了袁大同的身邊，隨即六人緊緊抱成一團，不停地蹦蹦跳跳，以此來慶祝公司第一首歌曲的出爐。
而對於他們來說，這其中還有另一個意義，那便是他們相信了一件事情——
——只要堅持，就會有回報！
所以他們很慶幸，慶幸自己堅持了對音樂的夢想，如果說當初只是因為工作室的生意不好而選擇了放棄，如此哪裡還會有今天的成功？
一時間大家歡笑中帶著淚水，淚水中帶著感激，感激這份遲來的成功，當然也感激給他們帶來成功的那個人！
這個人不是張曉華，還能是誰？
於是大家忽然集體調轉槍頭，直奔張曉華撲了過去。
張曉華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已是被眾人簇擁其中，旋即眾人便是合力把他給抬了起來，不停地把他高高拋起，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接住，以此來讚揚他的豐功偉業，如此反覆了一分多鐘，直至大家筋疲力盡，才不甘情願的把他放了下來。
而此時袁大同幾人已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個個氣喘如牛，疲憊不堪，但饒是如此，也掩飾不住洋溢在他們臉上的開心笑容。
張曉華表面從容冷靜，實則心裡已經爽翻了天。
也難怪，經歷了兩世人生，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麼重視，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功臣，不僅晉級到了核心一般的存在，還擁有著不可撼動的領導地位，甚至他還覺得，彷彿少了自己，整個地球就不會轉似的。
這種眾望所歸的感覺，還真是特麼的爽啊！
趁著這份好心情，張曉華抬頭看向了一直沉默中的王靖雯，竟是破天荒的衝她表露出了一抹微笑，心裡當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一般情況下，一個歌手兩天能錄製出一首歌就已經很難得了，其間不知道要ng多少次，而王靖雯卻是一次就過，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這般爐火純青的唱功，完全達到了實力派水平，讓張曉華不得不對她另眼看待。
「唱得不錯，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不要讓公司和你那些未來的歌迷失望才好。」張曉華兀自面露微笑，欣然的對王靖雯囑咐道。
聞言，王靖雯平靜的臉龐立時蕩起了喜悅的笑容。雖然張曉華沒有言明，可王靖雯已經聽出來了他的言外之意，他這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剩下的那五首歌，都會由自己來唱！
「謝謝老闆，我一定會努力的！」王靖雯激動的無以復加，直接向張曉華連鞠了三躬，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表達出心裡的那份感激之情。
待小憩了片刻，袁大同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萬分期待的問道：「曉華，下面咱們該怎麼做？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沒錯，老闆你說吧，下面要我們做什麼？」艾瑪和小海他們也是把腰板挺得筆直，顯得精神抖擻，幹勁十足，只等張曉華給他們安排新的任務。
張曉華則是看了一遍剛剛錄下來的視頻，覺得還算滿意後，便對袁大同道：「你把剛剛錄好的歌曲放到這段視頻裡，製成一個mv，再把咱們公司的地址寫上。記住千萬不要寫聯繫電話，免得被人騷擾。回頭我會把它放到網上。」
「放到網上？」袁大同眉頭微皺，目含困惑，可是旋即，他便是豁然一笑：「我知道了，你是想把這首歌放到那些收費的視頻網站，讓人花錢下載或者觀看。這個辦法不錯啊，既能宣傳咱們的歌曲，又能賺到錢。這種一箭雙鵰的好事，虧你小子能想得出來！」
「要錢？」張曉華聞言苦笑：「要錢誰看啊？」
「啊！」袁大同不由驚呼一聲，目光中再次充滿了困惑：「你的意思是……要把這首歌放到網上讓人免費聽？」
「當然。」張曉華言簡意足。
「你這是要瘋啊！」袁大同臉皮直抽搐，像是看著瘋子一般盯著張曉華，哭笑不得的道：「大哥，這麼空前絕後的經典歌曲，就算咱開價50萬，相信也會有唱片公司搶著要。可如果你要是免費發佈，那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啊！」
「是啊老闆，我看咱們還是找一間唱片公司吧，相信他們聽完這首歌之後，肯定會幫咱們出唱片的。實在不行，我去拉贊助，或者找投資商，這樣咱們起碼能盈利。要是免費發佈到網上的話，那就太可惜了！」艾瑪嘟著小嘴，目光中帶著乞求，小聲的向張曉華提議道。
其實張曉華很理解這些人的心情，雖然這首歌是自己提供的，但他們也參與了創作，而對於他們這些音樂人來說，他們所創造出來的歌曲就像他們的孩子一樣，可如今自己居然要把他們的孩子免費出售，他們為此而難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張曉華笑了笑，耐心的解釋道：「這叫飢餓營銷，也可以叫做放長線釣大魚。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就這一首歌不值得做唱片，咱們要做就做專輯。說的簡單點，這首歌只不過是一個餌，目的是要吸引那些唱片公司找咱們合作，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獲得自主權，在講條件方面也可以獲得優先權。如果是咱們主動去找那些唱片公司，或者找投資商贊助，那咱們就低了一個檔次，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說到這裡，張曉華眼中閃過一縷自信的光芒，正色道：「網絡傳播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它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吸引大眾和業界人士的關注，然後咱們就可以和對方建立需求。請大家相信我，只要按照我的辦法做，我敢保證，不出一周，那些唱片公司肯定會蜂擁而至，一旦咱們有了多重選擇，就會給那些唱片公司造成競爭，有競爭，咱們就會有坐地起價的資本。希望你們會明白。」
不料張曉華語落許久，大家都沒有一絲的反應，全都大眼瞪小眼，表現的一臉茫然，似乎根本沒有聽明白張曉華在說什麼，又或者可以這樣理解，張曉華的思維與營銷模式，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理解範圍，對於袁大同他們來說，張曉華這番話簡直是高深莫測，委實難以理解。
「什麼叫飢餓營銷？」艾瑪一臉迷惘的望著袁大同，不禁小聲的請教道。
「我也不知道哎，不過聽上去好像蠻有意思的樣子。」袁大同撓頭憨笑，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倒是顯得可愛。
張曉華啼笑皆非，心說好嘛，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飢餓營銷」這一商業策略，但眼下這些人卻不知道，在另個世界有很多小公司都是藉以這種營銷模式發展成為了國際知名企業。像「蘋果」和「小米」這種人盡皆知的大品牌，就很好的案例。
當然要是在另一個世界，這樣的營銷模式張曉華想都不敢想。
話說憑一首歌就能吸引唱片公司主動前來談合作，這無異於白日做夢。
但是在這個世界，那就另當別論了。
根據張曉華的調查，他發現這裡的民眾對優秀的娛樂文化已經到了可望不可求的地步了，所以張曉華有足夠的把握利用這種營銷模式獲得豐厚的利益。
可前提是，他必須徵得袁大同等人的同意，因為大家是合作夥伴，是朋友，是兄弟，基於這幾點，張曉華還無法做到專斷獨行，換言之，對朋友和夥伴最起碼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下一刻，袁大同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然後接過張曉華手裡的平板電腦，率先做出了表示：「雖然不是很明白你小子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既然你讓我相信你，那我就相信你。下面我會盡快趕製出你想要的東西，而你小子就大膽的放手去幹吧！」
艾瑪幾人這時也不再言語，只是紛紛利用堅定的眼神，對張曉華表示出了發自內心的信任，無聲勝有聲。
面對著眼前那一雙雙堅信不疑的目光，張曉華只覺鼻子酸溜溜的，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竟是有種想哭的衝動，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事已至此，或許自己只能用成績，來報答他們對自己的信任了吧？
「老闆，袁總經理已經有活幹了，那我們做什麼？」艾瑪情緒高漲，認真的問道。其他人也在摩拳擦掌，枕戈待旦，準備上戰場一般，只等張曉華分配工作。
許是因為這幾天忙慣了的關係，所以要大家突然閒置下來，大家還真有點不習慣。若是不找點事情做，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張曉華也是被大家的熱情所感染，當下二話不說，逕直去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一口氣將《又見炊煙》、《但願人長久》、《棋子》、《流年》、《人間》這五首歌的歌詞全部寫了下來，然後打印五份，分發給了艾瑪等人。
「你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按照我的要求，把這五首歌的曲子編出來，然後給王靖雯錄音，再來做成一張專輯。至於下面的事情，等那些唱片公司的人來了之後再說吧。」
「收到！」
艾瑪、小海、浩子、傑克、吉米齊聲響應，旋即紛紛帶著前所未有的熱情，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張曉華也沒閒著，不斷地給艾瑪他們提著各種意見，勢必要讓所有歌曲的曲風達到他滿意的效果，其間他還讓王靖雯擔任試音工作，人人各司其職，兢兢業業，並且全都不知疲倦一般，使得現場氣氛好不熱鬧！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下午5點。
至此，在大家的相互配合下，那五首歌的曲子已是初具雛形，相信用不了一個星期，五首經典之作就會相繼問世。
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功臣莫過於張曉華，畢竟他能充分描述出自己想要的曲風和音調，這對於歌曲的創作，無疑起到了加速作用。
應張曉華的要求，此時袁大同也忙完了手裡的活，將王靖雯錄歌時的那段視頻製成了一個簡單的mv，還在畫面下方加上了歌詞，包括公司地址也會在視頻裡顯示。
張曉華看了一遍，不禁咧嘴一笑，直誇自己是個天才！
這等拍攝水平，即使比起那些專業的攝影師都毫不遜色，畫面完全達到了超專業水準，更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話說回來，假如把平板電腦換成一台專業的攝影機，那拍攝出來的效果還了得？
哈哈，看來這幾天自己付出的努力，總算在今天有了小小的回報，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導演夢」就會得以實現。
自鳴得意之餘，張曉華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大家已經整整工作了8個小時，其間別說吃飯，哪怕連口水都沒有喝，但奇怪的是絲毫感覺不到疲倦，甚至艾瑪和小海他們到現在都沒閒著，簡直到了「忘我」的境界，說他們是「工作狂」都不為過，而且以此為樂，樂此不疲。
張曉華看在眼裡，只覺得榮幸不已！
和這些人一起工作，根本就是享受！
不過，既然大家如此不辭辛勞的工作，自己這個做老闆的怎麼著也要表示表示，於是張曉華立即拿出老闆的態度，猛地一拍巴掌，朗聲道：「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來說說今晚都想吃什麼，我請客，保證管飽！」
他此話一出，整間公司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張曉華身上，但卻沒有人為之高興，反而顯得很壓抑。
短暫的沉默後，只聽艾瑪怯生生的問道：「老闆，您不會還想請我們去星華大酒店吃飯吧？」
張曉華洒然一笑，毫不猶豫的道：「你想去星華酒店吃？呵呵，完全沒問題，隨時可以出發。」
「呃……」艾瑪欲哭無淚，她倒是想去，那人家也得歡迎啊。
上次幸好有那位凌少爺幫忙買單，大夥兒才算保住了面子。如果這次再去的話，恐怕還沒進門，就會被人家轟出八里地吧？
為了不重蹈覆轍，袁大同也是趕忙提議道：「對面街口有個大排檔，我看咱們就去那吃得了，老闆的廚藝不比那些星級廚師差。」
「對對對，我好久沒吃過大排檔了，今天說什麼都得去吃一回。」艾瑪立即幫腔。其他人也是瘋狂點頭。
此時唯有王靖雯一臉茫然，不停地左瞅右看，心裡直罵：這些人tm有病吧？又不用他們請客，卻是放著五星級酒店不去，偏偏要去髒不拉幾的大排檔。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想到這裡，王靖雯直接無視了袁大同等人的存在，逕自去張曉華面前，沾沾自喜的道：「老闆，他們不去，我陪你去。星華酒店我有熟人，以前我們公司接待客人的時候，我還去陪過酒呢。」
「我們公司？」王靖雯這話說的實在，可張曉華卻聽著彆扭，沒好氣的斜了王靖雯一眼，洋裝糊塗道：「我們公司有去星華酒店招待過客人麼？」
「我說的是新世紀娛樂公司。」王靖雯笑盈盈的糾正道，卻一時忘記了，她現在所屬公司是華大娛樂，而非新世紀娛樂。
不過提起以前的老東家，她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得意，彷彿她心裡只有新世紀娛樂這一間公司，並且給人一種感覺，她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早晚有一天她會重回老東家。
相反，如今提起新世紀娛樂公司，張曉華腦海裡浮出的第一個畫面，就是曹德權那張討厭的嘴臉，繼而聯想到的就是賽如花那副小人得志的賤樣，以及曹菲菲無情的背叛，心裡不由得一陣好氣！
怒氣驅使之下，張曉華眸中突然迸射出兩道寒光，怒洶洶的瞪著王靖雯，明顯是打算把氣撒在她身上，沉聲道：「既然你那麼想去，那你就自己去吧。我們沒有新世紀公司的那種財力，所以只能去那些掉檔次的大排檔了。」
「老闆，我……」
「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明天準時過來開工。敢遲到的話，後果自負。」
不由王靖雯分說，張曉華轉身就走，袁大同他們緊隨其後，而當大家經過王靖雯的身邊時，似乎都想和她說點什麼，卻發現怎麼都和她找不到共同語言，於是紛紛默歎一息，便尾隨張曉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