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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3章 首席男助手 文 / 一手老歌

    說繃臉就繃了,這金爵凱在研究所上班,談起工作那肯定是嚴肅、謹慎的,不然他估計早就被脾氣古怪的朱滌非給踹到九霄雲外。楊成斌像被打了一頓悶棍,這麼一廂情願地想著來安慰自己。

    「金助手,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記住了,我會按照你的叮囑行事。」楊成斌雖然嘴巴上服軟,但是知道他假扮美女客服後就對他懷有十分的鄙視。

    「這樣就十分好,既然你參與我們研究所的人體試驗,我就有責任保護你周全,我那番話也是為你的人身安全著想。」金爵凱僵硬繃緊的臉頰恢復了一江水暖的溫和。

    「金助手,你跟著老朱,啊不,是朱教授搞研究有多長時間了?」楊成斌站立在試驗台前隨手碰觸了一下上面的玻璃試管。

    金爵凱咂了咂嘴唇,轉而故作深沉地說道,「這個你以後也會知道的!」

    楊成斌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這金爵凱知道的肯定不少,只是不願意告訴自己罷了,可別忘了自己就是個人肉臨時工而已,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需要跟這長期工搞好關係,摸清楚這皮包研究所的逃生通道。

    「金助手,咱們這研究所裡就只有朱教授、你和我三人嗎?我以後會不會接觸到其他試驗人員。」楊成斌該是多麼地盼望著在這研究所裡能夠有一個與他同命相連的合作夥伴。

    「你說的沒錯,整個研究所裡就我們三人。以前的話,還有一些實驗用途的小白鼠、小玉兔,不過早就被我處理掉了。」金爵凱補充說明的內容破滅了他任何希望,根本沒有理會到他的眼神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失落。

    「那你自然就是研究所朱教授的首席男助手咯。」楊成斌說話間甚至做出手舞足蹈的樣子來掩蓋自己的侷促不安,他手掌心滑過的玻璃器皿險些摔個粉身碎骨。

    金爵凱無語了,「幹嘛多加個「男」,整個研究所連一隻磁性蚊子都找不出,你小子還特意給我冠名男助手。」

    當然了,這金爵凱也體味到了楊成斌滿嘴裡油滑的話,只能是無奈地說道,「謝謝你給予我的頭銜。」

    楊成斌自以為這樣的溝通初見效果,一把就要握住身旁那只屬於金爵凱的手,「既然您是首席男助手,那以後請您務必要多多關照我。」

    還沒有等楊成斌主場搶先握住金的手,也沒有等金爵凱反應過來閃避掉楊的手,門外一聲粗吼,「快開門,我的胸罩掉到你家屋簷上了。」

    這下子該輪到楊成斌腦門跑火車了,這哪裡來的野女人,你家胸罩掉屋簷上與研究所有半分錢關係?他不由覺得好彪悍的女人,皮具製品廠的女工上班時間哪有功夫掉胸罩,這筒子樓裡到底是住著一群什麼樣的人。

    金爵凱反被動為主動,一把就緊抓住了楊成斌的胳膊,不敢出氣像是屏住了呼吸,「別出聲,門外是討房租的包租婆!」

    楊成斌哪裡還有氣力大口呼吸,差點就被他勒得沒法喘氣,腸子都悔青了,「居然連房租都交不上,哪裡還有錢請我來做人體試驗。」

    「我知道這屋裡有人,別逼著老娘我破口大罵你個大清早的不吉利。」包租婆對這麼一家租客也是忍到了極限,按她的脾氣那可是要罵娘踹門的。不過她上次在大鐵閘上就吃了大虧,她也就只好是作罷了,只怪當初自己招租不慎。

    隨著門外罵罵咧咧的聲音放小後,金爵凱死拽著楊成斌的手這才放鬆開,這可苦了楊成斌。金爵凱洗刷掉一臉的慌張擠出一個酒窩的表情,不好意思似的對著楊成斌笑笑。

    「這個房租的問題我必要解釋一下哈,我們研究所跟那個彪悍的包租婆的租賃合約可是按年來結算房租,只不過我們是按照每五十年期限繳納一次房租。這才多少年,她公公婆婆過世後她才接管這棟樓,她公公婆婆臨死都沒等到五十年期限收租,她就這麼心急火燎地催繳房租。」

    難得金爵凱這麼主動說明情況卻著實是把楊成斌打入了寒室冰窖,「人家原房東二老到死都沒有收到你這房租,我們這研究所到底得有多麼摳門!」

    楊成斌都不敢去想像自己參與人體試驗的勞動報酬,該不是這朱老頭和金助手早有準備給他燒冥紙抵勞動薪酬。

    「好了,楊成斌,包租婆已經走遠了,我們言歸正傳。你現在開始認真聽我講解人體試驗的內容,這些東西可是與你息息相關,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金爵凱不再與楊成斌寒暄。

    「金助手,我想到今天可以到研究所來參加人體試驗,我昨晚有些小小的失眠,興奮到後半夜才淺淺地入睡,你現在就跟我講解那些重要的內容,我精神狀態欠佳達不到你要的效果。」楊成斌說著,雙手攤開面露出遺憾的神情。

    楊成斌初到研究所,難免是要稍微地矯情一下的。他心裡清楚若是找朱滌非談條件換他一陣掐,那多沒意思,倒不如跟這首席男助手金爵凱兜兜圈子。楊成斌仗著自己是研究所的新人新事,就以新欺舊,即便是耽誤了研究工作,這個黑鍋自然就是由金爵凱扛下來了。

    金爵凱那是多聰明的人,這下子讓你楊成斌先舒坦一會兒,稍後你上了道,還怕你不專心參與人體研究試驗。

    「既然你昨晚確實沒有休息好,現在我給你灌輸培訓知識顯得太牽強了,我們就先不談公事了。」金爵凱這麼說著就從白大褂長衣袖裡淘出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時間,「這才上午十點不到,吃飯午休都還早得很。」

    「金助手,那不如我們聊聊天培養一下合作的默契,這對於我們以後工作上大有幫助的。」楊成斌平時可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主兒,可是現實硬要把他逼做話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來了,金爵凱也認為有必要跟這小子談談心。畢竟他和楊成斌關係拉近後更容易縮小兩人的距離,而他想到得到的試驗反饋有賴於試驗人員講述出全面的準確的到位的詳盡的試驗感受,這可是他想要先朱滌非一步得到的**試驗結果。

    楊成斌見金爵凱對於自己的提議並沒有反對,提問道,「那麼你平時上班都負責咱們研究所哪些方面的工作?」

    金爵凱面前堆砌的台階足夠高了,於是乎他撬開緊致的嘴巴說道,「我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配合朱教授完成實驗,具體說來大致有記錄數據、描述試驗體的生物反應以及撰寫相關的實驗報告等。既然我的職位是朱教授的助手,那麼研究所裡的日常衛生、工作人員的三頓伙食都是經我打理的。」

    「你這剛接過我說的首席男助手頭銜還不臉紅呢,我看你丫就是個皮包研究所大總管,事無鉅細一把抓,你有點更高的追求行不行哈。」楊成斌回想到金爵凱被包租婆隔著門喊罵的慌張神情,他對這金爵凱泛起了更深的鄙視。

    「那除去工作時間外,業餘時間裡你跟朱教授有多少接觸呢?」楊成斌著急上火地過問起那個古怪的小老頭。

    金爵凱站到了楊成斌的右邊,手上把玩著酒精燈的蓋帽說道,「朱教授長年累月地埋頭於生物體研究實驗,他基本上除了吃飯睡覺以外都是在做實驗搞研究,你覺得他的業餘時間需要我去陪他嗎?」

    「要是我早知道朱教授他這麼忙碌,那我怎麼敢等著他過來地鐵站接我,這也太花費他的時間了。」楊成斌牙根擠得生疼,「你個小老頭兒一大早不去做實驗,幹嘛跑去地鐵站接我這麼小角色這算什麼回事。如果換這個金爵凱過來接我,估計我還可能有跑路的機會,他的爪子下手太狠了。」

    「說起來這算是你的榮幸哦,朱教授對於人體試驗參與者的要求向來是十分的嚴苛。不瞞你說,朱教授是在地鐵站大廳遠處觀察過你的軀體後,發現你的身體條件合乎他的最高標準。你是非常合適的人選,他那才把你從地鐵站領回來的。你可要知道我至少在因特網上聯繫過上百位年輕小伙子,你是唯獨被朱教授一眼選中的試驗人員。」金爵凱像是站在霓虹燈舞台上發表著評委會推選最佳男主角的賀詞。

    楊成斌聽完金爵凱眉飛色舞的講說差點沒有噴出幾兩鼻血,「這什麼跟什麼?原來我是那個被選中的孩子,坐在家裡刷網頁也會中槍。」血氣正旺時,他剝開淡淡的憂傷,臉色轉陰為晴,「我居然是試驗奇才,這麼來說,他們應該不會虧待我的。」

    「哇塞,我還以為我沒有一技之長很難找到工作,沒想到我中合咱們研究所的口味,這真是一根牙籤挑不動石頭卻可以舒服牙縫。」楊成斌學起來幾年前剛出校門向各家公司推銷自己的話術。

    既然朱教授跟前的首席男助手金爵凱都說得這麼激動,楊成斌也看出來了自身的科學價值,兩人都實現了互相拉近距離的目的。他們手手緊握,就差團團抱住了。

    隨後,楊成斌感覺到腹部有一些習慣性的反應,他沒有伸手去揉一揉肚子,卻把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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