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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7章 純陰之氣 文 / 一手老歌

    這楊成斌已經是昏厥狀態,金爵凱也不好判斷他是處於深度睡眠亦或是進入了休克狀態。不過金爵凱很是自信地斷定,他眼前癱坐的這個人很快就會永遠地不存在於星空蒼穹天地之間,他為這次終於是要比朱老頭快出一步滿心鼓舞,可謂是以前什麼仇都報了。

    金爵凱就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楊成斌初來研究所的青年人撒手人寰,像是凝望著所有試驗品用生命的謝幕演繹著藥力反應。金爵凱幾乎是沒有察覺到生命凋敝的可悲與可憐,卻滿心裡充滿著勝利曙光的快感,這麼變態的快感,那就難怪朱滌非會對他有看法了。

    可是世界萬物相生相剋,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跡也是會偶然爆發出來,這就是通靈道行的精妙所在。金爵凱認為必死無疑的楊成斌竟然堂而皇之地舒張了鼻孔張開了眼睛,還向金爵凱索要一杯水解渴,這就讓金爵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該死之人氣盛血旺。

    金爵凱自覺大事不妙,這傢伙還在喘氣,為防暴露豪取原液的行徑,他一記靈指將纏繞在楊成斌下身的一整套取原液設備轉移到試驗台下方的儲物櫃。

    「金助手,小弟非常感謝你妙手回春的醫療技法,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楊成斌正式甦醒後說的這句話讓金爵凱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的。

    金爵凱嘴裡嘀咕著,「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這麼個傢伙怎麼就整不死,我那可是下了五倍藥劑量的重手,換做一般人早就死好幾回了。」雖然金爵凱滿臉狐疑,卻要在楊成斌面前演戲裝作舉手之勞無需言謝的大義君子。

    「金助手,你好人做到底,麻煩你去給我倒杯水,我現在真是口渴難忍。」楊成斌體內臟腑器官經歷了炙熱的火烤,他體內的水分基本上是被蒸乾了,故然他是由內之外的口渴。

    「口渴這個好說,絕對沒問題的,你好生地坐著椅子裡,我現在就給你去倒水。」金爵凱全身心不悅地說道,但是在明處他還真是奈何不了這楊成斌。

    金爵凱轉身離開的瞬間就心生妙計,妙計中遺留的練氣證據也找到一次性銷毀的機會了,他背著朱老頭兒提煉至陰之氣的時候,每次都會殘留一些剩餘的至陰之水,若是將這些苦寒的至陰之水給這小子灌下去,任他有九條貓命都逃不出生天。

    至陰之水靈物寶典裡陰屬排位第三十二,性情苦寒吞熱噬火,上古靈君乞顏氏就是引流這至陰之水將南海諸島火山噴發的岩漿一舉撲滅的。縱使百年修行十品道行的靈師都不敢輕易接近至陰之水,稍有閃失這就是神銷靈散,百年苦行化為烏有。

    此時,楊成斌體內兩股氣息相互調理,一為溫熱、一是清涼,氣血旺盛經脈滋潤冥靈有神,陰陽相剋口乾舌燥等都不復存在。

    金爵凱雖然知道楊成斌大難不死必有蹊蹺,但是時間緊迫指不定朱老頭兒某一瞬間就從地下宮穴裡鑽出來,如果被他發覺到這一切,他的全盤計劃肯定是要敗露的。金爵凱右手食指輕盈一挑,研究所南面昏黃的牆壁凸現出一座大型的儲物櫃,這儲物櫃的拉門應聲打開,拉門櫃之內遍佈琳琅滿目的瓷器瓶罐,這些器物顯然要比試驗台上放置的全透明器材更為珍貴。

    一門心思必除楊成斌,金爵凱從白大褂的衣袖內吸取一道「顯形符」粘於兩指之間朝櫃內的空隙處投射過去,突然一個雕龍畫鳳的白玉葫蘆瓶顯形,這瓶子裡面就盛裝著至陰之水。

    金爵凱左手隔空掛起一隻水杯,便是一指間的功夫,水杯裡就盛滿了至陰之水。楊成斌唇舌之間早已享受過溫潤氣流的涵養,一股清涼的寒氣匯聚到口腔顎下液化為甘甜的靈水,他的飢渴已被驅趕散盡。

    從牆門現形的大型儲物櫃著實是讓楊成斌大吃一驚,他仍是沉浸在牆體生根發芽儲物櫃冒頭而出的神奇,而忽略了金爵凱所為的卑劣行徑。金爵凱一個轉身就閃到了楊成斌的面前,雙手捧起水杯送上。雖說這楊成斌已經飲靈水解渴,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楊成斌還是欣然地接過了金爵凱滿懷恭敬遞過來的水。

    金爵凱略帶狡黠直勾勾地盯著楊成斌一大口接連一小口灌飲至陰之水,他的道行處中游接觸到的靈物也成百上千,雖說他對試驗奇才研究並不多,他深知楊成斌體內陽剛之氣主導軀體經脈運行,如此大量導入苦寒的至陰之水,陰屬靈物必將在他體內作亂生事,他將會不得安生。

    楊成斌雖說不渴,但礙於金爵凱照顧自己的那份熱情,他也得三兩口就把這被清水當做美酒乾杯。這至陰之水本是凍噬**的靈物,可是楊成斌卻感覺到入口絲滑、品之甘甜、穿腸下肚回味無窮,嘴角都勾起來了得意的笑。這楊成斌曼陀人生中才一個上午幾個小時就歷經了幾大靈物,如果他深諳此道,更是會為幾度大難不死歡欣。

    金爵凱從他的臉色上根本就看不出痛苦,這下金爵凱著急了,「催精符」沒有把他放乾淨,算是他命中有福原液護體,可是這至陰之水絕對的封口靈物,冰凍生物搶奪生命。

    此時,楊成斌豪飲入體的至陰之水直接升騰為純陰之氣,他這是越喝至陰之水越是精神煥發。金爵凱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楊成斌絕不可能把幾大相剋的靈物都用肉身軀體一一化解。

    金爵凱眼看著弄死楊成斌已經無望,急忙慌張伸出施符的兩手指覆蓋在楊成斌的額頭上,如此熟悉的靈物,「純陰之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體內居然可以生發出純陰之氣,難道是我剛才用至陰之水幫助他打通了通靈命門?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金爵凱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臉上露出猙獰。

    「他已經擁有了純陰之氣護體,你根本傷害不得他分毫。」伴隨著一聲爽朗的大笑,朱滌非從地底鑽了出來,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席白大褂。

    「師傅,怎麼是你,這時候你應該在地下閉關打坐才對?」金爵凱臉上繃緊的肌肉已經暴露出他的恐懼了。

    「其實你不知道吧,我被純陰之氣凍傷的耳膜早就痊癒了,早在一個月前我就結束了閉關修養。」他們師傅二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必須攤牌的時候,朱滌非這是在用事實告訴金爵凱什麼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還是老的辣。

    「我當時就在你跟前親眼看著你受純陰之氣所傷,耳郭爆裂地血肉模糊耳膜破裂飛濺而出。」金爵凱見事跡敗露,他深知師傅性格嫉惡如仇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在受罰之前也要死個明白。

    「我當時確有受純陰之氣的凍傷,不過只是輕微的皮外傷,我就是為了試你一試,在受傷的瞬間朝著耳郭來了一記『自毀符』導致耳郭和耳膜受重傷,我這個苦肉計演到現在就可以收場了。」朱滌非一五一十地講述著他是如何給懷有疑心的徒弟下絆子。

    「你這個老狐狸,居然能對自己這麼恨,那麼你交代給我追查原液供體的事情就是真正地引誘我中圈套,我因取原液失敗所屠殺的那六千多個五行等分的精壯男子你也都看在眼裡吧!還有你都不管這小子的小命,任由我用罕有靈物來殘害他?」金爵凱說話間手指到坐在椅子裡的楊成斌身上。

    金爵凱聲淚俱下地說道這些他埋藏在心底幾百年的話,「你自居極品巫醫的盛名,卻一生不求救濟病患,現在你更是眼睜睜地看著我這麼屠戮生命,只為讓我走進你設好的圈套裡,你憑什麼承載醫生的美名。你憐惜自己的靈氣,不救治不相干的傷病患者也無可厚非,畢竟讓你治療皮肉病痛實在是牛刀小試,可是你甚至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狠心撇下不管,任她神靈俱滅。」

    「你還有臉跟我提及齊葉,若不是幾百年前你用盡花言巧語哄騙她幫你盜取天山碧寒潭的至陰之水,她根本就不會被冰封成活死人,你那顆幫她續命的火焱丹是我故意遺留在她身上。毋需多言,孽徒還我齊葉。」朱滌非被金爵凱喚醒了長眠於心底的此生最大憾事,滿腔的激憤蓄勢待發向著他一通發洩。

    楊成斌在旁邊看著他們師徒二人對峙,朱滌非手勁暴起一副不清理門戶決不罷休的樣子,金爵凱隱隱生恨一副遭遇棒打鴛鴦要找未來岳父拚命的樣子,總之是兩人狗咬狗與自己的關聯不大,這時候可就是腳底抹油跑路閃人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

    「朱教授和金助手,我看你們二位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我怎麼說算是一個外人,我就不方便參與到研究所內部的事物,所以你們先找位子入座喝著茶聊天,那些再棘手的事物都會迎刃而解的。」楊成斌一臉認真的模樣說著這些話,一個激靈就從試驗台一側的椅子上站起身來,「我位子都給你們二人讓好了,請趕緊入座吧。」

    楊成斌說著就想往大門的方向離開。「休走,你現在擁有純陰之氣護體,你已經不再是一般人!」朱滌非一聲喝住了滿心想置身事外的楊成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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