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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7章 鬧劇的圓場 文 / 一手老歌

    楊成斌自以為輕而易舉地就搞定了深鎮到燕京長途汽車票的事兒,他不是先走到小姑娘馮雪琴面前交代安排轉車的事項,而是走向了眼鏡男熊蕭漁跟前拿出一系列的安撫措施。

    「小老弟,醒醒眼。」楊成斌此時已經坐在了眼鏡男旁邊靠外的座椅裡,用手掌小勁地拍著熊蕭漁的肩頭,試圖將他從瞌睡中喚醒。

    也許是眼鏡男熊蕭漁確實疲乏了,楊成斌一連幾下持續的拍擊居然愣是沒有把他驚醒,這眼鏡男只是動口不動手的住兒,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會過度消耗體力,因此體力不支進入深度睡眠。

    這些統統的都不是主要原因,眼鏡男熊蕭漁被植入了「魔心咒」,他潛意識裡披露著內心真實想法渴望接近小姑娘馮雪琴,可是符咒卻給他設定了另一種尷尬的人物關係,他對於這個惡毒的嫂子是應該劃清界限、不相往來的。

    楊成斌也揣摩到了符咒的過度功效,他運出一縷神靈功力藏匿於手掌心不偏不倚的位置,他這下含有神靈功力的拍擊終於是喚醒了眼鏡男熊蕭漁。而熊蕭漁如夢初醒,睜眼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臉上勉強做著歡顏的表情,實則是頭腦劇痛難忍、眼前場景天旋地轉。

    眼鏡男熊蕭漁眼神裡最真實的痛苦逃不脫楊成斌的眼睛,他歎服於熊蕭漁這小子腦海裡臆想的力量竟然可以與「魔心咒」的神靈功力相爭對抗。楊成斌為了減輕眼鏡男熊蕭漁清醒狀態無助掙扎的痛苦,衣袖之間運行神靈功力,跨過熊蕭漁肩頭的右手兩指施符,一記「安神散」穩穩當當地從熊蕭漁額頭的位置植入。

    楊成斌手起指落,眼鏡男熊蕭漁立即渾身疲軟癱倒在楊成斌身體上,「小弟,哥哥我對不住你了,為了門派的大事業,就由不得命運安排,你要多吃點苦頭了。」他心裡默默念叨。

    當務之急就是妥當地安置好小姑娘馮雪琴的行程。楊成斌除去了擔心這個小姑娘繼續呆在車廂裡其他乘客再惹出事端,曝光了自己的行蹤那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的了,其實他更深刻的用意是要小姑娘與他保持距離,她最好是躲得遠遠的,不要捲入都市修行者這渾水。

    楊成斌幫著眼鏡男熊蕭漁調整了一下半身側躺的位置,讓他也可以睡得舒服一些,他安頓好眼鏡男熊蕭漁之後遲緩地起身,再輕手輕腳地挪動了腳步走到了小姑娘馮雪琴的座椅。

    馮雪琴倒是沒有車廂裡其他乘客睡得那麼踏實,她之前都已經是答應過了楊成斌在深鎮站就下車換乘,佯裝成同婆家人返回羊城過日子的模樣,替楊成斌兄弟倆圓謊。

    即便是楊成斌故意放輕手腳,他挪到馮雪琴座椅旁邊,等到他調成正臉對著馮雪琴,他已經是察覺到了小姑娘馮雪琴一張柳葉彎眉、玲瓏俏鼻、櫻桃小嘴的臉上睜大了眼睛望自己。

    「我給你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行程,今晚你在深鎮寶成長途汽車站附近找一個星級酒店下榻,明天你就趕個早去寶成長途汽車站取車票,你只要報出楊偉華這個名字和他的電話號碼xxx-xxxx-xxxx。」楊成斌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小沓紅面毛爺爺遞給了馮雪琴。

    雖說這馮雪琴算是蠻清醒的,可以提前感知到楊成斌向她的位置靠近並提前打開眼睛,但是她幾經瞌睡犯困的大腦還沒有達到可以迅速思考的運轉頻率。

    楊成斌突然就伸過來的一沓紅色鈔票多少是讓馮雪琴有些錯愕,楊成斌是整件風波的始作俑者,甚至楊成斌連同弟弟涮了馮雪琴一把,但是馮雪琴心裡很清楚楊成斌並不欠她什麼。出門在外免不了各種遭遇,初次大客車的奇遇讓馮雪琴記憶猶新,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個複雜的心情就接下了那疊臉紅的毛爺爺。

    不明就裡的同車乘客、神經兮兮的眼鏡男和仁義慷慨的楊成斌幾乎就成了初到燕京報道上大學的馮雪琴收穫的全部記憶,在她此後的人生道路上不同領域的成就都得益於楊成斌。

    「你是不是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呢?」楊成斌有些心急地詢問著他面前的這個小女生,楊成斌自從半年前先失戀再棄業宅在家裡就鮮有與女生接觸的機會,他此刻的語氣生硬。

    小姑娘馮雪琴還沒有談過戀愛,不曾體會過男朋友般的溫柔,所以他面對著楊成斌近乎是責問的口吻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我是聽明白了你的安排,就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楊成斌明顯是知道小姑娘該不該接受所指的就是那一小沓紅面毛爺爺,他二話沒說就塞給了小姑娘,馮雪琴也沒有行為上的阻擋,只是眼神裡流露著無可奈何。馮雪琴無奈的是她不能夠隨便就拿陌生人的錢財,但是又不忍心掏腰包自付楊成斌給她造成的損失。

    小姑娘馮雪琴的糾結在楊成斌果決的措施下煥然冰釋了,馮雪琴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動地接受了一筆含有精神損失補償的費用,她們不再談論錢財這般容易引發尷尬的敏感話題。

    「你是一個人去燕京呢?」楊成斌也不想讓小姑娘過多不安,趕緊就轉移了話題方向。

    人如其名此話不假,馮雪琴是冰雪聰明的姑娘,與錢無關的話題她馬上就接茬了,「對呀,我是單獨一個人去燕京報道上大學呢。」

    「原來你也是大學一年級的新生,我此行就是送我弟弟去燕京上大學,你是在燕京的哪所大學呢?說不定你還跟我弟弟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呢!」楊成斌驚聞眼前這個文靜的小姑娘也是大學的新生,就不由得想起來了當年那般清純天真的薛佳佳。

    「佳佳,你現在還好嗎?」楊成斌腦海裡浮現了曾經那些他們美好純真深情的日子,不過楊成斌只有那麼一微秒的瞬間泛起來了心痛,他確信經過這半年來療傷自己已經痊癒了。

    「這麼巧,你弟弟也考到了燕京的學校噢,我是在燕京的清木大學。」小姑娘馮雪琴聽說那個眼鏡男是與自己同一屆的大學新生,她對於眼鏡男的憎惡瞬間是減去了幾分。

    楊成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形,剎那的凝固也無人可以察覺,倒是小姑娘馮雪琴的回答又讓他著實是大吃一驚。「熊蕭漁那小子是燕大才子,這邊又撞上個女狀元,他們倆選位置都能夠聚攏在一起,這人為群分的道理還真是不得不信服一下。」

    「原來你是清木大學的新生。說來巧,我弟弟是在燕京大學正好距離你清木大學很近。也有不巧,你們並不沒有在同一個學校。」楊成斌像是犯了幼稚病天真地說著。

    小姑娘馮雪琴不以為然地說道,「全燕京有將近一百所大學,全國各地都有高考生投到燕京這個地方來,本來我跟你弟弟的學校相距不遠已經是莫大的巧合加緣分了。」

    這邊還未等到小姑娘馮雪琴把話說完,楊成斌更是來不及插嘴,檢票員李振濤就喊了起來,「大客車到了深鎮寶成長途汽車站,有下車的乘客,請陸續移動到前門。」

    由於這是一班北上的長途線路,如果僅是到深鎮的乘客根本沒必要選坐羊城到燕京此線路,因此幾乎是很少會有乘客是在深鎮寶成長途汽車站下車。此時,被檢票員這麼一粗音的嗓子喚醒的乘客並無下車的舉動,但是他們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楊成斌旁邊的小姑娘馮雪琴身上。

    馮雪琴接收到從大巴車廂裡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到了該下車的時候。她這剛被楊成斌撬開的話匣子就此關閉,說話的嗓音也戛然而止,她轉過頭看向了楊成斌。楊成斌給她投來了一個肯定之中帶有支持的眼神,小姑娘隨即起身走向大巴車廂的前門。

    楊成斌緊隨其後,在馮雪琴縱身站立的同一秒,他也從座椅上站立起來,跟著馮雪琴移動的腳步開始挪動著身體。

    大巴車廂裡的乘客有不少酣睡正甜,怎料被那無良的檢票員李振濤大嗓門給震醒了,有些素質不達標的乘客甚至有罵娘的衝動了。可是,他們睜開眼就隨著同座或是後排乘客的目光所向,看到了楊成斌和馮雪琴這對「小夫妻」,又紛紛回想起來了之前的一幕幕鬧劇。

    小姑娘感覺到幾乎是整個大巴車廂乘客目光關注的焦點都落在她的身上,應該還不止這樣,楊成斌跟在她身後也吸收到了部分的目光注視。她只有採取逃避的方式面對這些不友善的目光,她開始加速小跑著越過了車廂最先排座椅的位置。楊成斌擔心馮雪琴如此搶快會跌倒,他也加快了步伐時不時地用手觸碰到馮雪琴的後背,動作展開做攙扶狀。

    楊成斌越過檢票員李振濤專座的位置,朝他使了一個顏色,他立即就心領神會了。此時小姑娘馮雪琴已一連兩步走下了大巴車廂前門的台階。李振濤等楊成斌跟著小姑娘馮雪琴下車後,示意侄子李長治打開行李艙的門,他自己也跟在兩人的後面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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