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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52章 奔騰吧,大巴車 文 / 一手老歌

    深鎮市寶成區一家星級賓館的雙人房內,楊成斌撒開手舒展四肢,收起被掛斷的電話,他正想著熊蕭漁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半宿筋骨僵硬的楊成斌,腦子轉動的頻率並沒有趕不上趟。他腦海裡思索著許多種可能性,不過胡思亂想可不是男人的專利,楊成斌正準備給李振濤去個電話驗證一番自己的想法有沒有一例是成功中標的。

    床榻之上,一雙絕美的眸子順著時鐘運轉的軌跡流轉,數圈之後,眸子的主人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楊成斌的臉龐。這道炙熱的眼神正觸及著楊成斌狐疑的眼眸,兩道流光碰撞交織,馮雪琴怔了一下,這個清晨趴伏在自己床沿的男人正用無形的大手撫摸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也許,這就是愛,這個即將踏入華夏國第一學府校門的女孩在高床軟枕邂逅了愛。

    反而是楊成斌有著些許的不好意思,「你醒了呢?」,緋紅的臉頰彷彿在放映著昨晚深夜的尷尬故事。

    「嗯。」馮雪琴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楊成斌收斂了暴露出來的羞赧,進一步關切地詢問著馮雪琴的身體狀況,昨夜星辰的突發事件絕對是把楊成斌驚嚇得不輕,一個大老爺們哪裡容易會有這般奇妙的境遇。

    馮雪琴咬咬嘴唇說,「我現在好多了。」隻字未提昨夜裡的事情,兩人那是心照不宣。

    女孩子又繼續仰視著楊成斌,問道,「現在是幾點鐘了呢?我們還要去買汽車票趕早班車。」馮雪琴主動地岔開話題,以免一時的意亂情迷,此時離開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馮雪琴安靜乖巧地繃著修長身體躺著,楊成斌伏在床沿伸長了脖子目光直視她的心房,這是接吻的最佳距離。

    楊成斌並不是不懂浪漫,只是他現在愛不起,自然沒必要傾心於某個女子。有了女孩機敏的調轉話題,他趕緊就接過了話茬,「現在是早上五點四十三分,距離寶成長途汽車站第一班燕京線的長途車時間還早。」

    女孩聞言,時間還早就說明了什麼,偌大的包袱又丟回給了馮雪琴,她嬌嗔地說道,「人家餓了嘛,我們起床去吃早餐吧。」

    馮雪琴這可不是信口胡謅的借口,她倒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個夜裡流血如柱的女孩,她身子能復原到哪裡去。她心裡想著淒涼,如果不是有這麼個男人照應著,她流血不止休克窒息應該也沒人知曉吧,她感覺到了楊成斌的氣息心裡這才是暖暖的。

    楊成斌經過了大半夜的折騰,這會兒超級趕早起床是徹底擾亂了他的生物鐘,但是他並沒有絲毫的睡意了,取而代之的是滾滾而來的飢餓感加空腹感。「好呀,我們洗漱收拾一下趕緊出門吃早餐買車票。」楊成斌是非常贊同馮雪琴的提議,話說這床沿還真不是人趴的。

    而另一邊,熊蕭漁隨著警車一路到了所裡,同車的有李振濤,他的侄子李長治被民警安置在大巴車上當了臨時司機,不過他暫時的目的地不是燕京,而是縣裡的人民醫院。

    民警是遵從著乘客的意思辦的,安排大巴車上的乘客就近到縣裡的醫院處置一下傷勢。這些乘客大多數是趕到燕京,要麼找工作賺錢,要麼會見客戶洽談業務,就算是領著孩子的老婦人這路上漂泊好幾天也讓家裡人不放心不是。

    當然了,不用民警多加解釋,他們這些乘客也是明白人,被土匪綁了打了就甭想著索償醫藥費了,這次能夠逃出生天還多虧是熊蕭漁少年俠客好身手,真是阿彌陀佛,安全回家了都要給神台佛台供上一炷清香以示謝神謝佛。

    熊蕭漁和李振濤等人被請到了所裡,在民警的指導下各自做了筆錄,熊蕭漁簡化了自身英雄救美的橋段,不過在李振濤和被救少女的說辭裡直接就把他以一敵百的英雄,頗有一番特種兵的意味。辦案的副所長拍著胸脯說,性質這麼惡劣的案件絕不姑息,非常感謝熊蕭漁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維護了社會法紀,大致的工作程序也就這麼個步驟。

    民警聞言對熊蕭漁是大加讚賞,說著要給他頒個類似好市民獎。熊蕭漁當然是婉言拒絕,倒不是他怕出名,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沒法搞清自己身體裡的神勇力量的源頭。如果社會的傳媒力量真是在自己身上大做文章,且不說隱蔽的某些不安定的因素找自己切磋功力,就算是出席各類的表彰大會上台演示身手也難免被行家看穿。

    可是,不管熊蕭漁再如何堅持要低調隱瞞單人制服土匪的事跡,還是被捕風捉影無所不能的光大網友挖出了事跡搜出了真身,這就是熊蕭漁在未進燕大就大紅大紫的根本原因。

    李振濤照著全車乘客眼睛看到的事實口述給民警,至於他是如何下車搭救自己的親侄兒,再給土匪老大獻計的一系列前奏曲,他都一改隱沒了。出奇的是,民警並沒有深挖這幫土匪接觸到的大巴車裡的第一個人這條線索。案件條理清晰,涉案人員眾多,帶頭老大有案底,民警一股腦從嚴從重從快地將全部的土匪關進了看守所,等待著法律嚴肅公正的裁決。

    司機李長治在出警民警的帶領下,將大巴車直接開到了縣裡的人民醫院,全車的乘客受傷程度不一,有的是鼻青臉腫花面老虎,有的是腰酸背痛走路踉蹌,總之都是些皮外傷,並沒有中正要害的內傷和致命傷。

    當天下午,民警在全盤登記過乘客的資料信息後,同意了全車乘客繼續出發前往燕京。老李雖說做了不仁義的事兒,後有悔改之意,且沒有造成嚴重的結果,為了後半生的退休安置能夠有著落,他沒有壯著膽子向警方坦白事實的全部。當然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即便是當初咬牙切齒的侄子李長治,也同樣是緘口不言,他當時的確是氣憤難當,不過他心裡十分明白,叔叔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這個侄子可以免受土匪的肢體傷害。

    全車的乘客又聚集到了大巴車上,只不過像是換了一批乘客一般,他們每個人的身上不同部位都打上了繃帶或者是貼上了膏藥,不過經歷了這一次恐怖來襲,他們這些素未謀面的人們在車上相互拉家常說生平聊經歷,居然熟成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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