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7章 我追他? 文 / 一手老歌
子薇大小姐本就是急性子,她眼睛裡可是揉不得沙子的,她活了20多年,除了跟親弟弟子陸分享了爺爺,還真沒被其他人搶過爺爺。都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了,她的小姐脾氣可就充分展示出來了,她一個沒忍住就身體懸浮在牆體就飄了出來。
「你?這麼在這裡!」冥冥老者可沒有被朱滌非那一番像是炮仗的話給打蒙,他明明是號令其他人都出去了,這會兒怎麼還從內廳裡冒出來了腳步聲,當他瞬息間擺頭看清來人。
子薇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驟然出現有什麼唐突的,反倒是她用大嗓門蓋過了爺爺提問的聲音。「楊成斌,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快給我說清楚,不然你今天絕對是走不出這個大門的!」子薇惡狠狠地拋出這些威脅的話語,用手指指著會客大廳廳門的方向說道。
楊成斌聽著這火藥味十足的話可不痛快了,我什麼身份?剛才我師傅分明是介紹過了,你自己張大著耳朵不聽,怎麼還專愛重複這些來歷出身話題。
朱滌非也是愛女之人,不然的話,當年他的寶貝女兒朱齊葉哪裡會那麼叛逆非得愛上亦正亦邪的金爵凱,絕對是被他慣壞了寵出來的膽子。如今他老友兼師兄的孫女兒都這麼大了,他不禁內心感慨時光荏苒歲月悠悠。這幾百年間,朱滌非時時刻刻都在念想著寶貝女兒,想著怎麼從孽徒金爵凱口中挖出關於女兒的話題,乃至踏破鐵鞋無覓處,他神靈真元即將毀滅的彌留之際幸虧女兒的搭救引他入得這紅色玉石,最後還是跟女兒在玉石中團聚了。
「這丫頭可是你的孫女?」朱滌非略帶欣喜的語調詢問著冥冥老者,他當然不會傻到直接提及到他人的傷疤處。修煉界之人都知道冥冥老者僅有一名愛子,他能書繪畫一手好字不過興趣並不在修煉,無奈被冥冥老者逼著要傳承衣缽,最終落得個走火入魔而暴斃,自然他留下的一對兒女就交給老爹撫養,從前小女孩出落得水靈高挑,亭亭玉立地站在朱滌非眼前。
這可算是朱滌非今晚第一句不帶調侃意味的話,冥冥老者這才覺得師弟終於靠譜了。可是楊成斌卻淪落到差點搔首弄姿的地步了,他十分不解,這姑娘可不是被三k黨通緝的無助之人嗎?怎麼瞬間就加上了一身巨大的保護層,你可要知道身為冥冥老者的孫女,想要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冥冥老者在修煉界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雖說他平時不與人交惡,坐擁這這一盤祖上傳下來的家業也能夠把日子經營得非常美妙,冥冥老者從來都不是嗜血的狠角色,但是卻很少有修煉界中人敢於公然挑釁他,可有不少人吃過御醫堂府邸的虧!
子薇的身份在不足一小時內就發生了大於三百六十度圓周的轉幅,在楊成斌看來,她本來是個被三k黨圍捕追殺的可憐人,他甚至懷疑冥冥老者的府邸御醫堂竟是三k黨的老巢,而師傅叮囑上京找尋的人居然與三k黨為伍欺壓祖國培育的天之驕子那些可愛單純的大學生們,以上種種的罪行的絕對不能容忍的。這麼噁心的事情刺痛了楊成斌那根正義的神經,楊成斌只是暫時沒有發作,所幸他自認為聰明潛入了御醫堂進行一番深入的調查瞭解。
「沒錯,這丫頭就是我孫女兒,長大了變得標緻了。這孩子出生後的滿月酒我可是給你發了請帖,可是你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哪裡抽得出時間來陪老夫同喜呢!不過咱們快要喝到這孩子的結婚喜酒了。」冥冥老者慢條斯理地回復著朱滌非的疑問,他這話講得水平非常之高,他一方面闡述清楚了孫女兒的出生來歷,這可是娘生爺爺養大的親孫女;另一方面,他在自己人面前抖出了子薇婚事的大話題,給子薇打個預告招呼,也想要結合師弟的修為實力。
楊成斌繼續保持著齜牙咧嘴的模樣,這在外人看來,他要麼是犯了疼痛難忍,要麼就是餓得神志不清。可是楊成斌卻不屬於以上所言的兩種基本範疇,他則是因為短時間內無法接受既定事實被另一個鐵一般的事實所打破,用來證明他之前的推測是一個巨大的笑柄。
雖說淪為笑柄的東西充斥著話題,可是楊成斌卻沒有任何高興的預兆,既然這子薇不但從來不是可憐落魄的逃難者,而且還是修煉世家御醫堂巫醫門派掌門人的親孫女兒,那些黑衣人只會聽從她家族人的命令,卻永遠不敢傷害他們分毫。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你這麼自以為是完全在幫倒忙,楊成斌心裡有一個聲音湧動出來告訴他這麼一個烏龍事件。
不過,楊成斌可不是計較之人,他沒有想過任何好處,甚至都沒有覬覦過燕京好市民獎勵和有為青年獎,他只是在彰顯俠骨柔情硬漢所為的英雄事件而已。坦白說,楊成斌想方設法保護著子薇,他是完全沒有想過索要任何的報酬,因為他的出發點就是為了子薇的人身安全著想,只要子薇她好,楊成斌就算是圓滿完成了良知的使命,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現在他知道了,子薇是冥冥老者的孫女兒,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夠有本事傷害到她分毫,他也就從當初知道他們是爺孫關係的驚詫無語到現在他內心欣喜和祝福。
「你還沒有說你的什麼人,到底來我們家是出於什麼目的!」子薇哪裡會知道楊成斌心裡走過了千山萬水,只顧著顯示自己的威風還在繼續咄咄逼人地深挖楊成斌的身份。
「大侄女兒,你怎麼對我徒兒的身份這麼感興趣,是不是想瞭解他的信息然後大刀闊斧地追他呀?」朱滌非露出滿臉狡黠,衝著子薇開出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追他?」子薇瞪大了眼睛,她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趴在楊成斌胸口說話的老頭是不是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