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 第九十四章 文 / 海藍草
二娘栽倒地上之後,當即就暈死過去,馬兒倒是忠誠,在二娘的身邊打轉,但是並沒有離開,
不一會,從路的一方竟然出現了大量的人,大量的軍人,大量的急行的軍人,
只見一個人看到前方二娘暈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匹馬,立馬跑到將軍的身邊,報告道:「將軍,前面的路中間好像躺著一個人,滿身的鮮血,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活不成了,」
那個被稱為將軍的人,大約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英武,挺直的鼻樑,一雙虎目熠熠發光,很是攝人,
將軍聽到報告後,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很是不舒服,這樣的情形,這一路上早就不知道見過多少了,有的時候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都死在路上,
或是被搶劫的土匪打死的,或者是餓死的,什麼樣的都有,將軍可以說已經是習慣了,但是看到自己本國的國民,生活的這樣的淒苦,她這個大將軍,心裡自然是很不好受的,
於是沉聲說道:「按照以前的,讓姐妹們找個地方,埋了吧,」
「是,」聽到將軍的話,下面的士兵,心裡很是感動,她們的將軍真是善良啊,這要是別人見了,還不得嫌棄晦氣,可是她們的將軍每次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好好的安葬這些人,免得這些人暴屍荒野,
那個走到二娘的身邊,然後看著二娘的臉色已經泛著青黑,就本能的以為二娘已經死去了,
於是招呼了兩個人,然後抬起二娘,就想把二娘抬到旁邊的林子裡,然後埋了,
可是「哼,呼,」小紅見到陌生的人,碰觸二娘,於是連忙用自己的頭,去頂那些人,
兩個人被馬兒頂的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她們很是驚奇的看著小紅,然後嘴裡很是驚呼道:「哎呀,這馬兒好聰明,竟然還通人性,真是一匹好馬,」
「是啊,看著這馬兒的體型,真是彪壯啊,看著就是一匹好馬,」
那個負責這件事情的傳令官,看到這樣一匹通人性的馬兒,心裡也不禁有些心動,於是想要上前去抓住馬兒的韁繩,但是小紅哼哧哼哧的,甩開了那人,不想讓那人觸碰自己,
在這個時候,那個將軍也已經騎著馬,來到了二娘的附近,
本來那個將軍無意的看了一眼二娘額方向,可是就是這一眼,倒是讓將軍暮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匹馬,
將軍似有些不敢相信,然後嘴裡喃喃道:「疾風,疾風,你是疾風,」
眾手下,聽到將軍的喃喃自語,很是疑惑的對視一眼,這將軍在叫誰?誰是疾風?
這個時候,只見小紅,興奮的抬高兩隻前蹄,然後歡快的叫了幾聲,像是在回應將軍一般,
將軍見馬兒真的回應自己了,高興的從馬兒身上一下子跳到地上,然後走到小紅的身邊,死死的抱住小紅的馬脖子,
那個樣子倒是像見到了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疾風,我的疾風,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我的疾風,」將軍興奮的抱著小紅的馬脖子,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
這次小紅倒是沒有像對待那些人一般,排斥,而是安靜的呆在原地,任由將軍抱著自己,
甚至還用頭蹭了蹭那個將軍,這個時候,有一個書生樣子的女人走到將軍的身邊,仔細的看了一眼小紅,
然後驚喜的說道:「哎呀,真的是將軍的疾風,沒有想到還能見到將軍的疾風,」
將軍聽到女人的說話的聲音,然後抬起頭,手裡撫摸著小紅的頭,然後哈哈大笑道:「是啊,看來本將軍和疾風真的是很有緣啊,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見到了疾風,哈哈哈,」
「白靈,你說這是不是本將軍和疾風的緣分啊?」將軍自豪的看著自己旁邊的疾風,
那個叫白靈的女人,自然是笑著說道:「自然,自然,」
將軍聽到白靈這樣說,心裡更是高興,「哈哈哈,本將軍今天真是高興,高興,」
「將軍看來疾風現在的主人是這個女人?」白靈蹲在二娘的身邊,然後用手試了一下二娘的脈搏,
「將軍這個女人還沒有死,」
將軍這個時候才想到,自己的疾風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然後看向二娘,只見二娘受傷和背上的傷口流的鮮血幾乎把二娘染成了血人,二娘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還泛著青色,看來很是危險,
雖然二娘成了血人,但是倒在地上的二娘,緊緊的皺著眉頭,神情似有不甘,二娘本就長得英俊,而且天生帶著一種瀟灑的氣質,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會有好感,
於是這個將軍聽到二娘沒有死,馬上說道:「她既然沒有死,而且現在還是疾風的主人,看在疾風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來人啊,傳軍醫,給她治療,」
柔弱書生沒到將軍的話,馬上站起來,然後親自去叫軍醫,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女人站了起來,這個女人身材瘦小,眼睛裡面不時泛著精光,
這個女人大聲說道:「將軍,我們現在正在全力趕往邊境,要是帶上這個女人,可是會拖累我們的速度的,而且看這個女人傷的那麼重,想來也是活不成的,真是個麻煩,」
將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後才說道:「上官副將,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見死不救?」
上官啟見將軍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眼神變得有些冰冷,她心裡嚇得一跳,她是知道的,將軍最恨不把百姓的性命當做一回事的人了,
於是上官啟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將軍誤會了,我只是怕這個女人會耽擱了我們的行程,」
將軍見上官啟對自己還算是恭敬,臉上的怒氣散了不少,「哼,這個你不用擔心,自有本將軍呢,」說完就不再看上官啟了,
上官啟見將軍不在看自己,這個時候才敢狠狠的瞪了一眼將軍,那眼神,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很是駭人,心裡憤恨的想著「哼,容起揚,你別得意,等到了邊境,我讓你有去無回,哼,」
這個時候白靈也已經起來了軍醫,軍醫仔細的把了二娘的脈,然後查看了一下二娘的傷口,
才轉身對著將軍說道:「將軍,這個女人雖然中了兩箭,但是幸好沒有射到致命的位置,只是失血過多,要盡快的治療,不然這個女人性命危已,」
「既然這樣,你快去給她治療吧,把這個女人抬到板車上,你去給她治療,記得,不許耽擱我們行軍的速度,」將軍這句話像是特意說給上官啟聽的一般,
上官啟聽到將軍說的話,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心裡很是懊惱,
那個軍醫忙招呼幾個人把二娘抬到臨時弄出來的板車上,
然後將軍親自騎到疾風的身上,然後高興的說道:「全軍繼續前進,」
將軍重新見到自己以前的愛馬,心情很好,小紅見到二娘不在了,這次倒是乖乖地隨著將軍走了,
五天後;
二娘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五天,
二娘感覺自己好累,好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而且全身好痛,好痛,好像是被車碾壓過一般,
而且自己好渴,嗓子好難受,好難受,火辣辣的疼,
不過既然能感覺到疼痛,那麼自己就是沒有死吧,要是自己死了,哪裡還能感覺到疼痛呢,
想到自己沒死,二娘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要自己不死就好,不管是受了怎麼重的傷,只要自己,自己就能回去見李青,見孩子,
想到李青,想到孩子,二娘竟然感覺自己像是又有了力氣一般,然後使勁的,使勁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剛剛睜開一道縫隙,就有一道強烈的陽光,照到自己的眼睛上,
二娘有些難受的又閉上了眼睛,然後反覆的試了幾次,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
但是二娘全身都是痛的,二娘疼的不敢亂動,即便是這樣,二娘也能感覺到自己在晃動,像是坐在馬車上一樣,不,哪能用馬車相比,就像是自己以前坐在露天的牛車上一般,
二娘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自己被人救了,這是無疑的,只是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讓自己躺在露天的板車上?
二娘眼睛在試著睜大一點,於是就看到自己身後竟然是穿著統一服飾的女人,而且聽聲音聽步聲,就知道是很多的女人,
難道自己被這個國家的軍隊救了?二娘看著自己身後穿著統一服飾,面色冷峻年輕的女人們,就知道很有這個可能,
不管怎麼樣,總之就是自己沒死,真是好啊,
二娘想著想著,不一會就累的睡著了,二娘傷的太重,血流的太多,不過一會就感到了疲倦,
第二天二娘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二娘皺著眉頭,使勁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在一個帳篷裡面,
然後有一個穿著鎧甲的陰沉女人正一臉不耐的同一個四十多死的女人爭吵著什麼,
二娘本能對那個陰沉的女人沒有好感,只見那個陰沉的女人對另一個聲音溫和的女人態度高傲的命令道:「快點,把這頂帳篷給本副將拆了,憑什麼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竟然能住這樣大的帳篷裡面,比本副將的還好,憑什麼?」
只聽另一個溫和的聲音勸阻道:「上官副將,這是將軍的命令,將軍說這位小姐身受重傷,自然是應該住的好一點,」
上官啟聽到這個軍醫,竟然敢抬出將軍來壓自己,心裡的火更盛,她心裡本來就討厭容將軍,聽到一個小小的軍醫竟然也敢不拿自己當回事,拿那個人來壓著自己,
於是上官啟更加憤怒的說道:「將軍能救這個女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個帳篷想來這個女人也是無福消受了,我看還是我拿走吧,」
軍醫沒有想到上官啟竟然這樣的不講道理,自己都已經說了,是將軍的命令,可是這個上官啟竟然還敢這樣做,
自己是軍醫自然是知道這個女人傷的很重,要不是這幾天自己精心的照料,想來這個女人一定是活不成的,
就像前幾天,自己給這個女人拔箭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還吐了血,情況很是緊急,要不是將軍及時拿出自己珍藏的一隻老人參,想來這個女人一定是撐不下去的,
將軍好不容易把這個女人救了下來,自然不想這個女人出事的,於是將軍給了這個女人一頂上好的帳篷,希望這個女人能快點痊癒,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讓這個上官啟副將給盯上了,誰不知道將軍仁義,倒是這個上官副將,竟然這樣的不講理,
上官啟見軍醫還敢阻止自己,冷眼瞪了一眼軍醫,然後去找人了,然後把這頂帳篷給撤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晚上那麼冷,想來這個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女人,一定是撐不住的,一定會凍死的,哼,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活,
二娘閉著眼聽到二娘的對話,知道這個軍隊的將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對自己還挺不錯的,只是剛才那個叫什麼上官啟的,好像巴不得自己去死一般,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難道只是因為這頂帳篷,二娘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著這頂帳篷,二娘知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晚上還是很冷的,
可是在這頂帳篷中,二娘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冷意,就可以想像這頂帳篷,挺厚實的,質量一定不錯,難道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那個上官啟對自己看不順眼了,
不會吧?要是真的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麼那個上官啟的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
二娘感覺的出來那個上官啟不喜歡自己,既然人家不喜歡自己,那麼自己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哼,不喜歡自己的人,自己還不喜歡呢,
不顧既然那個將軍救了自己,還對自己很不錯,那麼自己肯定是而且是一定是要報答的,
「嗯,水,水,」二娘故意弄出一點聲音,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聲音很小,但是這帳篷裡面只有一個軍醫,自然是能夠聽見的,
於是那位日夜照顧二娘的軍醫,很是驚喜的急忙跑到二娘的身邊,然後一臉驚喜的問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二娘看著軍醫眼裡毫不掩飾的關心,心裡還是很感動的,畢竟自己和她互不相識,她能那麼盡心的照顧自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二娘盡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然後小聲的說道:「有水嗎?我想喝一點水,」
二娘這句話倒是真的,二娘現在的聲音嘶啞難聽,嗓子都快要冒煙了,真的好渴,
那軍醫聽到二娘的話後,馬上說道:「有,有,你等一下,等一下,」然後急急忙忙的就去旁邊倒了一碗水,然後扶著二娘,給二娘喝了下去,
二娘喝完水倒是好了很多,然後笑著道謝,
軍醫對二娘的第一印象倒是很好,畢竟二娘被她照顧了好幾天,多多少少的也是有一點感情的,
「請問是你救了我嗎?這是哪?」二娘裝作疑惑的問道,
軍醫笑了笑道:「雖然是我救得你,但是你最該感謝的使我們的將軍,那天我們從那條路上過,是將軍見你暈倒在路上,然後命令我救得你,」
原來自己真的是被軍隊救了,二娘突然想起那個上官啟說要去找人拆了自己的帳篷,
自己現在的身子那麼弱,要是真的把這帳篷給拆了,那自己的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才是,
於是二娘感激的對軍醫笑了笑「真是太謝謝您了,這幾天想來都是您照顧我的,我現在身體不能動,等二娘身子好了,一定給您磕頭道謝,」
軍醫聽到二娘的話,在看到二娘真誠的看著自己,心裡對二娘更加的有好感,於是謙虛的說道:「我雖然是軍醫,但是到底也是大夫,救死扶傷也是應該的,」
二娘笑了笑,然後說道:「不知道,現在將軍是否有空,二娘想要謝謝將軍,」
軍醫響起將軍曾經說過等這個女人醒了要去告訴她,軍醫又想起上官啟的威脅,於是軍醫忙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將軍是否有空來見你,」
二娘向軍醫道了謝,然後軍醫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二娘看到軍醫去找將軍了,心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想著希望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