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9章 龍蛋 文 / 言之楓

    「嘔」

    一股苦澀的藥汁滲入葉辰舌尖，勉強的嚥入肚子，饑荒怯澀從胃裡面反湧而出。

    「葉辰，藥草很苦的，快點用白水漱一下口。」李玉兒粉嫩的眉頭輕擰，彷彿是她在喝藥一般，一臉的關切，那個肉肉的身體跳了起來，摸著水壺，給葉辰到了滿滿一杯水。

    「呵呵，雖苦猶甜，只有全部喝了這藥，我才能快點好起來。玉兒，將碗拿來。」中藥一般都是大碗裝，而且一口要盡，然而此刻李玉兒用勺子慢慢喂葉辰，定然是怕葉辰受不了。葉辰心裡美滋滋的，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如此細心體貼。

    「呃，不行，這藥熬得時間太長，都熬焦了，你好好休息，待玉兒再去為公子熬上一碗再喝。」李玉兒話未完，然後端著碗便起身。

    「呯」

    李玉兒一不小心，長長素白粗布衣襟打在桌邊大熱石器罐上。

    葉辰見石器罐旋轉要掉地上，趕緊伸手去扶著罐，陰差陽錯的將李玉兒的小手給捏住。

    大手握住火熱的小手間，激情中尤為尷尬。

    李玉兒水靈靈的眸子對視著葉辰深邃如同藍寶石的眼珠，兩個大饅頭砰然跳動，葉辰木頭一般的一直拖著李玉兒的小手，任憑石罐掉落在地上。

    「啪啪……」

    相互僵硬了片刻，這一時間二人心底發生這詭秘的微妙變化。

    「葉辰……石罐子摔碎了。」李玉兒小臉蛋撲騰一下，刷刷如同紅透的蘋果，眼珠羞澀的轉了幾圈，雙手揣在懷裡不知道作何才好，最後蹲到地上撿碎了一地的石屑。

    「咳、咳！」忽然間，一老此刻卻在葉辰心裡狠狠的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讓他放開那個女孩。

    「呃——」葉辰如夢初醒，趕忙縮回手，木訥的騷弄著後腦勺，舔了舔嘴唇，一股苦甜苦甜的味道沖舌尖一直蔓延道腸胃。

    「不好、、、意思，沒有傷著吧？」李玉兒撿起破碎的石罐，鞠著腰，沖葉辰瞟了又瞟了一眼，隨後紅唇蠕動，欲言又止，近乎詞窮的低下頭，最後將烏黑透亮的頭頂對著葉辰。

    「呃呵呵，怎麼能夠有事呢？是吧！！……剛剛，才沒有將你的手燙著吧？」

    葉辰盯著人家李玉兒的小手，然後不知不覺的就將手伸向人家小手邊邊。

    當葉辰再次將大手碰到李玉兒手心，李玉兒潛意識縮回，透亮眼珠子一撥，頑皮清純中似乎又略帶一絲的邪惡，然後抱著石罐跑了出去，留下一句話：「沒事呢，葉辰公子等著，玉兒再去為你煎一罐。」

    葉辰撲了一個空，其實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不過是自然關心的動作而已，但是人家李玉兒卻當真的羞澀了？

    每當葉辰看到李玉兒，暮然感覺一種特別的熟悉味道，這不是勉強的自我暗示，李玉兒總會讓葉辰這個不多不平靜的時候，心臟會像小鹿一般「蹬蹬」亂竄，魂不守舍。

    當李玉兒厲害昏暗朦朧的房屋一段時間後，葉辰舔著乾渴的嘴唇，溫存在方纔那一抹令人躁動的輕柔中。

    葉辰從自我幻想世界裡拔尖而出，若是沒有半天是完成不了的，於是道：「哎，不用了，這裡還有一碗嘛。」

    葉辰慢了不止一拍，說話間李玉兒已經將石門掩上了。

    「沒事的，只要公子願意，玉兒情願為您煎、、、藥。」

    葉辰聲音大，李玉兒調皮得像個小孩子一般，將石門推開，隨後擠著眼睛、吐出鮮紅小舌頭，當說道「煎」、和「藥」二字停頓片刻，然而卻似乎又羞澀跳過中間幾個很想說，而且又說不出的幾個很重要的字。

    眉頭輕舞、眼神迷離、吐舌眨眼間，斜徐陽下，葉辰舔了舔舌尖，嚥了一口痰，醉得臉紅撲撲，猶如吃了蜜糖，澀澀、甜甜的感覺一直舒服到心田，非常微妙，無所顧忌，或許這就是許多年輕人所追求的、、、很純、很曖昧。

    葉辰望著窗外，端著裝滿苦澀藥水，舉手抬足間，竟然慢慢品起這碗苦澀的草藥。

    藥草清香和苦澀慢慢自舌尖蔓延至心田，有一種讓葉辰擠眼淚的感覺，也讓葉辰渾身溫熱。雖然中藥苦澀，但是在藥性作用下，慢慢溫熱起來，寒冬臘月中火苗一樣跳動。

    藥長長做引子，對於葉辰而言，未來，未知與莫測。葉辰只有堅強的去面對，如同手中所握的一碗苦藥水，雖然苦，但是毅然要堅韌的將它賞心悅目的放在口中細細平常，才能真正成事。

    讓人沉醉的時光總是流逝比較迅速，不知不覺，透過窗口灑下的那一抹晚霞漸漸藏了起來，屋內最後一點點溫潤的昏黃慢慢消散，留下的是無盡的黑和廚房裡燃燒火苗跳動的木柴斷裂聲音。

    「噠、噠、噠噠……」廚房裡依稀有腳步走動，沉重而輕微。

    「小丫丫，你今天臉色怎麼這樣蒼白？」

    葉辰聽聲音，眼珠子直接穿透那堵半尺厚度的石牆，女娃娃石丫嘴唇乾裂，面龐干白如同面膜，兩隻小巧眼珠子都凹陷些下去，不再那麼水汪汪了，額頭微微冒出一些冷汗，小手扶著灶台，竟然有些站立不穩當。

    「玉兒姐姐，後院龍蛋又少了一枚！」石丫虛弱無力的倚在灶台上，眼皮使勁的往下磕。

    龍蛋？

    在人的認知裡，龍是傳說中的存在，凌駕於九天之上，與天地同壽，此刻葉辰聽聞那個叫石丫的小女孩口中的龍蛋，葉辰心頭猛然跳動，難道這片大陸上真有真實龍的存在？

    葉辰按耐不住，久久不能平靜，要不是身體不便，一定要跨出去問個究竟。

    「丫丫，你先先喝一口糖水，蛋丟了我們再想辦法。」李玉兒趕忙端了把石椅，將石丫抱上去，讓石丫坐下休息，旋即端了一些糖水過來遞給石丫。

    石丫瘦小得就像一張紙，只要有一點點風吹，便會將他吹倒在地。

    「嗚嗚，玉兒姐姐，如果在這個月底交不出二十枚蛋，那麼哥哥就會被那幫人拿去祭龍了，怎麼辦，怎麼辦？嗚嗚~~~」石丫摟住李玉兒的腰，將枯黃的小臉蛋藏進李玉兒後背，兩顆淚珠子嘩嘩掉出來，將臉蛋藏進李玉兒腰間，痛苦起來。

    李玉兒眼珠子水盈盈，望著羊皮卷訂著的窗子，旁邊一掛古銅老黃歷上刻著的年代星辰，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