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1章 龍背上的古家族 文 / 言之楓
灶台上，燻黑的石罐內燒開的藥水「咕咕」作響，整個屋子內氣氛低沉，石丫摸了一會兒石仲的胳膊，或許是太過虛弱，隨後便躺在石老伯懷裡睡著了。
此刻每個人都很餓了，泛黃的石碗裡有半個饅頭、一些野菜和一點發霉鹹菜，石丫喝了一口的糖水，然而沒有誰去主動吃一口，也沒有人說話，只有木柴燃燒斷裂的聲音絡繹不絕。
「玉兒姑娘，屋頭那個醒了沒有？」沉默中，石老伯打破沉寂，彈出了支言半語。
「嗯，今天葉辰醒了……」提到葉辰，李玉兒感到莫名的欣慰，滿臉揚起些許笑容，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對於她而言，葉辰似乎無比重要，只要那個男人醒了，其他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是唯一讓葉辰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風景線，李玉兒笑了，他清秀的臉龐卻隨之裂開大嘴巴，有幾分寬慰。
「醒了啊？」石老伯拍了拍睡熟的石丫，將她放到隔壁的竹床上，然後拄著枴杖蹣跚的進了屋子。
「噠噠」聲音無平時規則，有些激動，或許這是石老伯對葉辰醒來表達尤為興奮的方式。
葉辰躺在石頭床上，眼珠子徒留些許冷冽，外面那些對話依然在耳朵裡面徘徊，心潮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當石老伯要過來，他趕忙抹乾一些淚水，他可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為誰流眼淚。
「哈哈，小辰啊，你終於醒了。」李玉兒扶著石老伯顫顫巍巍坐到在葉辰床邊，他用乾涸的手去摸葉辰的胳膊，兩隻渾濁的眼珠子裡面流露出一股閃動的光芒，慈愛無比。
葉辰鼻子一酸，石老伯讓他想起逝去多年的爺爺。
小時候，葉辰爺爺總是招著手，「小辰、小辰」的叫喚，葉辰每次都歡天喜地的撲向爺爺懷裡，然後爺爺用那扎人的鬍鬚扎他，讓葉辰疼得眼淚直冒，然而他卻是最喜歡爺爺的，因為爺爺是一個考古科研人員，總是講一些爺爺所研究而成上古的秘史，以及古書上的靈異故事給葉辰聽，葉辰最沉迷於此，一個接一個，永遠講不完。
這一切如過眼雲煙，如同隨風的羽毛飄灑而過，過去的回不來，將來無法預料，然而如今石老伯讓葉辰回憶起，如何不心愁澎湃？
「呵呵，多謝老伯搭救。」葉辰從遙往的回憶中醒悟過啦，看著石老伯慈愛瘦弱的身體，趕忙將起身躬禮，但是身體沒有恢復，根本就起不來，「咯崩」的骨骼直叫響。
「嗯，小辰啊，你是是累著了，你的事情玉兒姑娘都和我說了，那石山上的巨蟒都被你斬了，你能力無限啊。」石老伯大步子後跨一步，顫顫巍巍彎下腰，卻對著葉辰行大禮。
葉辰雖然不知道石老伯要對一個晚輩行大禮何意，但是他絕對受不起。於是趕忙起身攙扶，可是身不由己，只要稍稍動彈一下，全身便疼的骨子鑽心，於是很謙卑道：「我就是一時運氣好，沒有玉兒說的那麼厲害。」
葉辰對於這些值得信任的人，倒是不願意有過多的隱瞞，可是衣老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他不要輕言的說出自己的底細，所以才謙虛道。
隨後葉辰沖李玉兒使了一個眼神，讓她攙扶張老伯起來。
李玉兒眼珠撥轉，立刻會意，然後端來一個凳子，攙扶起人石老伯，口中道：「當時葉公子捨身救了玉兒，玉兒仰慕，過分誇大了斗巨蟒的過程了，還望老伯不要信以為真。」
「喔，哎。」石老伯應了一句，然後回歸無限的迷茫中，很明顯，石老伯心思不在葉辰身上。
「石老伯，剛才我在屋內聽說那龍蛋，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屋內的談話，葉辰清楚記得，然而葉辰急迫想瞭解一下關於龍的由來以及龍蛋的作用，為何一個普普通通的石寨人家竟然養有神一樣的存在。
「龍蛋？那是石寨唯一的一隻石龍所下的蛋。」石老伯談到石龍時候，悵然若失，龐若這龍與他有著無盡的淵源與歷史。
「龍？真的有龍的存在，那可是神話裡才出現的絕色？石老伯，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怎麼會有龍的存在？」對於葉辰而言，神和龍的存在早已默認，當聽到別人親口說出龍的存在，葉辰還是把持不住內心的激動，因為那畢竟是凌駕於九天之上，與天地同壽的靈物。
「哎！龍？有何稀奇？它雖然是人族一直永恆不變的信仰與寄托，但是對於我們石家而言，卻是因為龍而留下一段永恆的傷疤……」石老伯說起龍，沒過多激動與驚訝，平定中多了幾分憎恨。
石老伯話斷了，葉辰眼睛裡流依然露著無盡的嚮往與好奇，等待石老伯接著說關於龍的事情和這個世界。
李玉兒倒了一碗茶水為石老伯端去，他乾裂發黑的嘴唇輕輕一吹，蒸汽繚繞，茶味撲鼻，張老伯抿了一口茶水。
話雖斷了，茶又續上了，待等張老伯再續龍言。
「聽祖輩留下文案，不知多少個春秋以前，石龍不是什麼稀罕物，在東城無垠的草石之間便是龍的海洋，然而那時候我們石家便是這龍的主宰者，孩童常常坐在龍背上，喝龍奶，揪龍角，長得牛高馬大，倒也是無比快樂與幸福，東城各個石城都紛紛從咱們石家進購龍石，當時可謂是東城鼎盛一時的大家族，就連無上妖族的妖帝和其他族門派都無比尊崇的。」石老伯說著這一段歷史，眼神裡洋溢著無比的自豪，彷彿回到了那段鼎盛的時期。
葉辰這一刻很安靜，不語，石老伯話將斷，葉辰忙遞上一杯香茶，再給石老伯續一杯。
「哎——龍是福，龍也是禍端的源泉。正是因為龍，引來不少勢力的妒忌，一群一群荒蠻的人族修士和其他種族修士需要大量的龍石修煉，從此結盟圍攻石家，石家捲入戰爭中，東城這片大陸永世不得安寧，幸福從此也宣告結束。我們石家常年久戰，最終石祖率領石家家族，帶著龍離開了那片哺育家族肥草豐茂和碩石的地域。然而那些凶狠的荒蠻著還不放棄，一路追殺，最後家族千辛萬苦來到南陵，躲避了追殺。」
石老伯眼神黯然，眼珠裡浮動的那份冗長的歷史線，未能寫完。
「後來呢？」東城一定是個大地方，葉辰如同被帶入了久遠的石家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