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7章 小鎮張老伯 文 / 言之楓

    一聲長歌唱起，葉辰翻山越嶺，走了一上午才翻過幾座大山，過了繞行一條小河，最後爬上一葉小山坡，在山坡頂頭就可以看道對面高大的飄渺峰，張老伯就在那飄渺峰下面的小鎮子裡。

    俯視看去，山木林下，依稀房屋若隱若現，偶有炊煙裊裊，幾筆扭扭曲曲弧線畫道一塊平地，平地上是小鎮，看來熙熙攘攘，人流如蟻湧動。

    葉辰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不是很長，那是一段尤其難以忘懷的歲月。

    但是卻有種熟悉的味道迎風撲來，大概這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感覺還是比較溫存的吧，或許是因為張老伯。想到張老伯，葉辰心頭一熱，那日被錢大頭那些人欺辱，張老伯被打成重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些激動，忽然隨風跑下山坡坡，恨不得立刻見到張老伯。

    山路蜿蜒，柳暗山明，不一會，葉辰便從山頭衝向小小鎮中心。

    山頭雖然寧靜，但是初入小鎮，卻是覺得此地很是嘈雜，叫賣的，雜耍的，趕集的將這小鎮的主道給充實的滿滿的，擁擠而且嘈雜得很。鎮子不大，樓不高，不新穎，看不出這是很繁，略微有些嘈雜。

    葉辰到達小鎮中心，現在已經將近黃昏，西邊山頭灑下一些衰敗的黃，將這座小小鎮子裝扮得有些年邁。

    葉辰走在大街上……

    「嘿，上好的年糕！」

    葉辰看見一葉手腕年糕的叫賣女孩，很是熟悉，當日自己被李童用定身術定在這大街上，卻是向著女子討要過。

    葉辰索性放慢步伐，漫無目的的走在這小街道上，體味異國他鄉的另一番風情。

    天上如火盤一樣的熾日緩緩西下，街角吹起微微暖風，街頭人影開始散亂，行人見行見少了起來。

    「賣棗了，買棗了！張三產的又甜又大的棗，不好吃不收錢，大家都快來嘗嘗！」

    「賣燒餅了，小三的餅是全東亦最好吃的，保準吃了一塊想吃兩塊，吃了兩塊想吃三塊！大家都來嘗嘗小三的餅……」

    「小酒店為客觀準備佳餚，請入……」

    街道兩邊的街鋪有的做最後今日一單生意，有的正開始營業的時間到來，倒是嚷嚷得不亦樂乎。這些叫聲依舊沒有改變，熱情而且高亢。

    「公子，來碧月閣快活一下……」

    「哎，九記的包子，吃一古經熱騰騰的九記包子，保您飽到明天早……」

    ……

    如同昔日，慢慢街面人六卻又莫名的多了起來，街道兩旁的小店都亮起花紅各色的燈籠，飛簷絕壁上披灑著些楊柳洋洋灑灑，螢火蟲提著燈籠穿行其間，不亦樂乎。

    葉辰覺得人生就是一走場，離別，回來，離別，再回來……

    這次回到小鎮卻是感受頗為深刻。

    小鎮街頭每逢夜晚不亦樂乎，各種買賣叫賣的數不勝數，各個店舖都招攬生意，忙的不亦樂乎，整條街道上都是處於醉醺醺的狀態之下。

    遠遠看去，葉辰就走著就到張老伯酒肆門前了。

    葉辰抬頭望去，生一棵枯木參天，沒有牌匾，依舊沒有人在店門口吆喝，透過店面裡面，非常冷清，沒有店小二，沒有掌櫃，也幾乎沒有看見有人關顧。但是裡面卻有一葉白花花鬍鬚的老者一直清掃，隔一段時間就一直不停的擦拭桌椅，桌椅也是很古舊，但是被年邁的老者擦拭得乾乾淨淨。和初到小鎮看起來一摸一樣，但是感覺卻是大為不一樣。

    大街依舊是繁華，車水馬龍，人群湧動。

    卻見張老伯者枴杖古木枴杖，緩緩的踏出店肆，一雙塌陷的老眼看看四周，微風拂過花白的鬍鬚，微微咳嗽後，蹣跚的坐在古木靠牆的石板椅上，久久的注視著遠方。

    走近只見張老伯四處探望，似乎是在探望親人歸來，又似偷偷摸摸，害怕有人找上門來找茬，老長者時而感覺不安，時而又感覺憂傷孤獨。和剛來此地的表情似同。

    葉辰趕忙邁步攙扶張老伯。

    「張老伯，給我來古經家常小菜……」葉辰很是懷念張老伯的那古經很樸實的晚餐。

    「咳咳……」葉辰只聽見張老伯幾聲咳嗽。

    「張老伯您好嗎？」葉辰急切的問道。

    張老伯有些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張？」

    「張老伯，我是葉辰啊！」

    「葉辰？」張老伯微微一怔，仔細看，卻是搖頭，道：「你不是葉辰，葉辰和你長得不一樣……」

    葉辰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掉落陰冥眼，身體已經嚴重變形，雖然這些時日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卻是大變容貌，看起來有些扭曲，不是以前那個葉辰樣子了。

    「我真的是葉辰，只不過是中途出現了一些變故，所以……」

    張老伯兩眼昏花，視力不是很好，又是湊近打探了一番，柱起枴杖，問道：「你果真是那個葉辰？」

    「是啊，那日可是你拿那靈藥救了我！」葉辰激動，忙是攙扶張老伯。

    葉辰和張老伯結緣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也是與葉辰當時沒落，被一名李家修士所困，這位好心老伯用神奇的草藥將之營救，也是如此接下的緣分。

    「哈哈……葉辰啊，你可回來了，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張老伯臉上浮現層層波浪，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老手都抖動起來。

    葉辰點了點頭，然後道：「沒有，他們不能奈我何，他們有沒有來欺負您？」

    「沒有，沒有！」張老伯老淚縱橫，十分激動。然後道：「葉辰啊，既然來了就吃我做一頓給你！」

    葉辰很甜甜的答道：「哎，最懷念張老伯的飯菜了！」

    「好，好，你先坐著，我去隔壁借點米來……」張老伯拄著枴杖，顫顫巍巍的向門外走。

    「張老伯，你要借米？」葉辰問。

    「嗯，前些日子米吃完了……不打緊，去去就回，不會餓著你的！」張老伯一副很是輕鬆的樣子。

    葉辰鼻子一酸，張老伯竟然讓人欺負到這般田地，連飯都吃不上，如今卻是要借米給自己做飯。真不知道那李家的人有多麼囂張。葉辰憋回流出的淚水，攔著張老伯，問道：「張老伯，是不是他們又欺負你了？」

    張老伯消瘦的臉龐上突然有些慌張，眼睛慌忙的瞟了瞟屋外，小聲道：「沒有，沒有！」

    「那為何還要借米呢？」

    「噢，我一葉糟老頭的米不好吃，怕你吃不慣，特意去借點好的米給你吃……」張老伯很是慈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