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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指江山美人謀 140、接生,心痛如絞 文 / 側耳聽風

    太陽未升,深山裡溫度很低。

    岳楚人臥在地上,疼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裴襲夜站在那兒低頭看著她,整整十分鐘,他都在掙扎之中。

    袍子黏在身上,流血也沒有感覺,他整個人的思想都是游離的,似乎此時不是在這深山老林裡,而是飄蕩在雲端。

    雲霧飄渺,在一片雲朵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匍匐在他腳下,很乖很乖,不會再跟他吵嘴,更不會拒絕他。

    這種感覺很好,撇開紛紛雜雜,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們倆。

    臥在冰涼的地上,岳楚人什麼聲音都發不出。肚子疼痛,疼的她很想昏過去,但奈何每次到了昏厥的邊緣就被那劇痛拉了回來。

    慢慢的抬手抓住裴襲夜的袍角,此時此刻,她只能找他幫忙。

    袍子被拽,裴襲夜終於回神。

    眸子動了動,隨後看向那只拽著自己袍子的手,用力的指節泛白。她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蜷縮,看起來那麼可憐,可憐的他心頭發緊。

    慢慢蹲下,裴襲夜抬手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她整張臉白如紙,在這漸明的天色中分外觸目驚心。

    「要我幫你?」開口,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嗯。」費力的答應,她的聲音則是扭曲的。

    「岳楚楚,我真的不想幫你。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但就這樣看著你,我又做不到,真矛盾。」摸著她的臉,冰涼的溫度漸無。

    岳楚人都聽得到,半睜著眼睛,卻是一片花,疼的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幫你,但又不能就這樣隨便的幫,給我一樣東西,而且你要永遠都記住了。」慢慢的說著,那漆黑的眸子掠過一絲痛色,轉瞬即逝。

    岳楚人無力回答,耳朵卻是聽到了他的話,不過卻不在乎了,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看了她一會兒,裴襲夜俯身,撫著她臉頰的手改為捏著她的下巴。

    他俯身欺近,呼吸都是錯亂的。他早就想這麼做,但卻一直沒成功。

    急促的呼吸與她虛弱的呼吸膠著,他忍不住的喉嚨微動。偏頭,下一刻猛的低頭,準確的吻上她的唇。

    涼涼的,軟軟的,帶著她獨有的氣息,與他想像中的很像。

    唇瓣蠕動,濕熱鑽入她口中,糾纏著她恍若麻痺了的舌頭。吻越深,他便愈發的不想停,單手固定她的頭,如此認真而又不想停止的吻這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過去多久,只是感覺岳楚人的呼吸好像停頓了許久他才恍然的鬆開她。

    呼吸急促,眸色濃郁,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眸子緊閉,已經昏過去了。

    抬手掐住她人中,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有規律的點了幾下,悄無聲息的岳楚人猛的長出一口氣,緊閉的眼睛也瞬時睜開,眸子清亮。

    「醒了就集中精神,我幫你。」看著她的眼睛,裴襲夜放開手,隨後扭過身解她的衣服。

    岳楚人躺在地上看著上空,叢叢枝葉間是湛藍的天空,那麼藍那麼遠,卻如此美好。

    連綿的群山一望無際,隨著太陽升起,金色的光灑滿群山,鳥兒成群飛起,穿過數處霧氣昭昭,如此壯觀。

    驀地,一抹黑點由群山盡頭出現,快速的移動著,將群山盡數盤旋個遍。愈發的近了,才發現那是一隻碩大的金雕,翅展打開,遮雲蔽日。

    密山中,一片黑壓壓的人自個個山中呈地毯式搜索著快速前行,個個快速移動好似鬼魅。於半空中某一處會突然看見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再眨眼,卻什麼都消失了,若不是那密麻麻的樹木好似波浪一般的晃動,還真的會以為看到的都是幻覺。

    密林之中溫度很低,連續一夜在山裡進行搜索的勤王府護衛閻字軍親兵卻個個汗流浹背。自進入這山開始,他們便沒有停下過。不僅他們沒停,便是元帥閻靳以及勤王豐延蒼皆一直與他們同速。

    黑色的披風濕噠噠都是露水,俊美的臉龐罩著一層陰雲,漆黑如子夜的鳳眸翻騰著狂風暴雨,便是陽光照在他身上也融化不了那一層冰霜。

    疾步的翻山越嶺,不時的抬頭尋找金雕的身影,相對於人力,他更信任金雕。但這許久了,它卻一直沒有回來報告,可見它也什麼都沒發現。

    時間過去的越久,他那所剩無幾的耐心也要沒了。臉色陰鬱的可怕,若是在側面看他,能清楚的看到他額頭暴起的青筋,幾乎迸裂。

    高聳的山恍若一柄利劍插在群山中間,眾人攀上高山,欲翻過時,卻不想另一面是一個深淵。

    下面草木蔥蔥,但憑藉著肉眼便能大約丈量出這深淵的高低,若不小心墜下去,那便是粉身碎骨。

    粗獷焦急的費松先閻字軍一步躍到山頭,向下看了一眼隨後返身跑回來,跳下一個小山包直奔閻靳身邊。

    「將軍,那邊是個深淵,咱們下去麼?」自從得知岳楚人被抓走,費松就沒笑過。滿臉的鬍子,看起來很猙獰。

    閻靳繃著臉,劍眉星目卻是沒一點朗月之光,「下去,一定要注意各個山洞,書生張說她就在一個密閉的山洞裡。」

    「是。」費松轉身又先一步前行,後面閻靳亦是加快步伐,一眾閻字軍迅速的翻越過山頭,朝著深淵進發。

    驀地,高空之上響起金雕的長嘯聲,林中的人立即停止所有的動作,根據金雕再次傳來的長嘯聲,立即改變方向追隨金雕的方向而去。

    陽光灑遍整個密林,一處山坳中,不時的響起一陣陣痛苦至極的女聲。

    岳楚人臉色煞白,髮絲因著冷汗黏在臉上,整個人恍若水洗一般。

    她壓抑著疼痛,想盡力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那疼徹骨,讓她根本忽視不得。

    「深吸一口氣,用力。」裴襲夜跪在地上,臉上都是傷,十分狼狽。只要岳楚人再努力一點就能成功了,但此時此刻,他真的不忍看。

    他能想像得到她有多疼,簡直是觸目驚心。生孩子每個女人都會,但天下的男人卻從來沒想過,女人在生孩子時會是這樣一種情形,會是這般痛苦。

    「啊!」隨手抓著身邊的石頭,岳楚人痛苦至極。啞聲的嘶叫中,她仰起頭,泛花的視線中她好似看到了金雕的影子。

    「出來了!」裴襲夜一驚,眼瞅著一個血粼粼的娃兒腦袋露出來。想了想,隨即伸手去拽。熱乎乎軟綿綿,讓他想用力都不敢。

    拽著,他幾乎沒用力,那個全身血糊糊的小東西就出來了,一時間,他也傻了。

    岳楚人身體顫抖了下,那撕裂一般的疼痛消減,她抓著石頭的手也鬆開,「雕兒。」她沒看錯,從天上飛下來的是她的金雕。

    冠蓋天際的長嘯驚得密林之中的飛禽盡數飛起,也驚醒了那兩隻手拎著血糊糊的小娃兒發傻的裴襲夜。

    抬頭看了一眼從天上飛下來的金雕,隨後利落的給小娃兒割開臍帶捲上。

    與此同時,金雕也落在了一旁,巨大的翅展帶起很大的風。

    「是個男孩兒,你看看。」托著光溜溜沒有哭的孩子走到岳楚人身邊,裴襲夜手上也都是血。

    岳楚人的視線從金雕的身上移開,終於瞧見了那在她肚子生長了許久的小東西。

    腫腫的,還閉著眼睛。視線向下看到了關鍵部位,確實是個男孩兒。

    「把他包起來行麼?」他都不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洞中她的肚子受到擊打而有了損傷。

    看著滿頭都是汗聲音也虛弱的岳楚人一眼,裴襲夜把孩子放到她身上,然後動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脫了這件,他就只剩中衣了,衣服雖然是黑色的,但也看得見那上面的血。

    把孩子包上,裴襲夜還沒說話,耳力非凡的他就聽見了悉索的聲音。

    「有人來了。」抱著孩子站起身,他轉身看著右側的密林,根據這聲音來判斷,不下三四百人。

    「他們來了。」岳楚人閉上眼睛,終於找來了。

    裴襲夜身子一轉,那邊金雕也突然站起來,脖頸上的羽毛盡數豎了起來,完全戰鬥的姿態。

    「他也來了。」歎了一口氣,裴襲夜的眸子一片漆黑。誰輸誰贏,難以猜測。

    刷刷刷,眨眼間黑壓壓的人自密林中躍出,一抹黑影直奔躺在地上的岳楚人,速度之快恍若流箭。

    「楚楚。」喚著岳楚人的名字,豐延蒼甩下身上的披風包裹住她而後抱起來。俊美的臉龐上一抹傷痛猶在,漆黑的鳳眸中流蕩著失而復得的喜悅以及恨之不能的怒火。

    「小蒼子。」睜眼,終於看見了他的臉,岳楚人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眼淚順著眼角溢出,恍若斷線的珠子,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撫著她蒼白的臉,豐延蒼的聲音哽住,什麼叫做心痛如絞,他今日終於體會了。

    裴襲夜抱著孩子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驀地,閻靳自裴襲夜的身後出現,「北王。」

    裴襲夜垂眸,隨後慢慢轉過身,滿身狼狽卻氣勢猶在。

    閻靳的視線自他臉上滑過,而後看向他懷裡的孩子,「把他給我吧。」伸手,閻靳討要孩子。

    裴襲夜動作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在他懷裡乖乖的孩子,隨後遞給了他。

    黑壓壓的眾人將這一圈圍住一致對外,金雕站在邊上一步步的後退,脖子上的羽毛全部豎立起來,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閻靳抱過孩子,隨後扭頭淡淡的看了費松一眼,費松大手一揮,閻字軍親衛立即轉變方位,將所有人護在後,站到了最前端。

    「北王先請。」微微抬起下頜示意裴襲夜可以撤了。

    裴襲夜沒有說話,垂眸轉身離開,沒有回過一次頭。

    抱著孩子走向豐延蒼與岳楚人,冷漠的臉龐有絲絲動容,他從沒見過岳楚人這麼狼狽這麼虛弱的模樣,心下五味雜陳,臉上卻紋絲不動。

    「勤王,帶著王妃盡快離開吧,這裡交給我了。」將孩子交給一旁的護衛,閻靳決意斷後。

    豐延蒼搖搖頭,撫摸著岳楚人的臉頰,聲線無波的開口道:「詹寧,你帶一隊人護送王妃與小世子回去。」

    「你要做什麼?」看著他,岳楚人的眼睛愈發的睜不開了。

    纖薄的唇彎起,眉目間亦滿是柔色,「我自是要為你出氣,為兒子出氣。乖,我很快就回去。」語氣很輕,就好似尋常時與她說情話那般,好聽的很。

    「他很厲害,你別受傷。」慢慢的眨眼睛,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的眼睛也終於合上了。

    「我知道。」低頭在她冰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幽深的鳳眸中暗流湧動,怒意滔天。

    用披風把岳楚人裹嚴實,那邊詹寧走過來代為抱起她,與另外十人帶著岳楚人和包裹在血袍中的孩子迅速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一連串張狂恣意的笑聲響徹山林,豐延蒼站起身,俊美的臉龐恍若染上一層冰霜,便是陽光都融化不得。

    閻靳面色淡漠如雪,眸子卻是冷靜的很。甩掉劍鞘,抬頭看向那笑聲傳來處,這是自他去年受傷後,第一次動武。

    大燕與東疆毗鄰的深山連綿千里,在東疆最南的關口處,閻字軍駐守在這裡。

    小鎮上,勤王府的護衛駐紮在鎮長的宅邸。此時此刻整個宅邸守衛森嚴,府外亦有閻字軍把手,盔甲兵器在身,鎮上無人敢接近。

    普通還算精緻的房間裡,豐腴的叮噹坐在床邊抹眼淚。瞧著床上昏睡的人,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這才五天,怎麼就成了這個模樣了?先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兒,現在連睜眼睛都不行了。

    想著想著,忍不住抽噎起來,寂靜的屋子裡,她抽噎的聲音不斷的迴盪。

    珠簾一挑,一個豐腴的婦人自外走進來,懷裡抱著襁褓,襁褓裡的小人兒吃飽喝足了睡得正香。

    「奴婢前來問問,小世子已經睡著了,可要放在王妃身邊安睡?」這婦人是奶娘,雖是當地的,但不比皇城的質量差。

    叮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了一眼仍舊昏睡的岳楚人,歎口氣,「放在別的屋子吧,王妃現在也照顧不了小世子。」說著,又哽咽起來。

    奶娘微微屈膝,隨後抱著襁褓離開。

    「王妃,你醒來看看小世子吧。小世子可健康了,戚護衛都看過了,小世子沒受一點傷。嗚嗚嗚、、、」說著說著哭起來,不止是嗚咽,而且很大聲。

    大廳裡房門開了又關,叮噹也聽到了,停止了大哭,淚眼婆娑的扭頭看向房門口。下一刻一個人走進來,正是豐延蒼。

    他已經換了衣服,但臉色卻不太好。一步步走到床邊,叮噹站起身讓開,不經意的一眼看到他的後背,叮噹的眼睛瞬間睜大。

    「王爺,你受傷了。」他穿的白色袍子,後背那兒有血溢出來格外顯眼。

    「你下去吧。」豐延蒼沒多說,只是淡淡的吩咐她離開。

    叮噹欲言又止,最後福福身退下。

    於床邊坐下,豐延蒼低頭看著昏睡的岳楚人,慢慢抬手撫摸她的臉,暖暖的有了溫度,不似在山裡那般無溫。

    他臉色發白,不過神色很好,滿目溫柔,那視線像是穿透岳楚人的**直接看到了她的靈魂。

    「對不起。」脫口而出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都怪他,怪他不警醒。每晚摟著她睡覺都是他最安逸的時候,什麼都拋諸腦後,都忘記了他該時刻警醒保護她。

    她一直表現的強悍,便是痛苦時也雲淡風輕,讓他忽略了她手無寸鐵,現今保護自己都不能。

    俯身,豐延蒼抵著她的額頭無聲的對她說著他的歉意,心頭卻是如絞,便是身上的傷都抵不上心頭的痛。

    「小蒼子、、、」身下的人虛弱的開口,儘管聲音很弱,但他卻聽得清楚。

    笑容浮上臉,豐延蒼抬頭,「醒了?」

    慢慢的睜眼,岳楚人漸漸看清了他的臉,「孩子呢?」

    「放心吧,吃飽了已經睡了。」眉目溫柔,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適。

    「找到奶娘了呀,我還想過親自哺餵他呢,看來是不成了。」有些遺憾,她以前想過的做不成了。

    豐延蒼微笑,摸著她的臉動作很輕,「想看他麼?把他弄醒抱過來?」

    「不要了,讓他睡吧。對了,他哭過麼?」自他生下來,她就沒聽到他哭過。

    「不要擔心,他很健康。戚建給他看過了,沒有問題。」知道她擔心什麼,豐延蒼溫聲的回答。

    「那就好,我真擔心他會傷著,那遺留的問題可會是一輩子。」想起山洞裡的事兒,她不禁心有餘悸。

    豐延蒼的眸子閃了閃,身子移動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摟著她的身體將她納入懷中,「都過去了,從此後,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毫無血色的唇抿起,岳楚人輕笑,卻沒有多少力氣,「裴錢貨呢?這次多虧了他,否則,難以預料。」

    「他沒事,就在這宅子裡,這個時辰,恐怕已經歇了。」裴襲夜受了多重的傷他都知道了,現今,他已不再想那麼多。

    深吸口氣,岳楚人微微歪頭看向他,「情況緊急,他幫我接生,你不會生氣吧!」

    豐延蒼輕笑,低頭輕吻她的鼻尖,「別瞎想了,在你心裡,我那麼不明理?」

    搖搖頭,岳楚人閉上眼睛。不管如何,畢竟以前是那樣的立場。本來便是從此後誰也不會再與誰牽扯的關係,別說碰她,便是牽手都不可能。但如今、、、、無論如何,以後想沒關係都不成了。

    「跟我說說,你現在可有哪兒不舒服?餓不餓?」低頭看著她,他柔聲問道。

    「餓!」實話實說,幾天沒吃飯她也記不清了。甚至據她被抓走到現在幾天了她都不知道。

    「好,你閉上眼睛休息,我去給你拿吃的。」抬手撫上她眼睛叫她閉眼,豐延蒼才起身。後背那白色的袍子已一片血紅,但他步伐很穩,若是不看他,根本聽不出他有任何不適。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岳楚人呼吸清淺。

    便是無力,但她內心怒火燃燒。就好像被誰踩著了神經,讓她難以忍受。

    死裡逃生她不是沒經歷過,但這次不止是瀕臨死亡,而是極大的羞辱。

    他覬覦千祖聖的《元蠱札》,正巧她看過《元蠱札》,那時雖是沒深琢磨過,但現在琢磨也不晚。

    《元蠱札》中有諸多秘術,她記得**不離十。便是不記得的地方也沒關係,她可以彌補。

    役亡師?了不起麼?她必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無意識的呼吸加快,怒火上來,她身體虛弱受不住,整個身體都在抖。

    腳步聲傳來,走進來的豐延蒼正好瞧見了。

    幾步奔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楚楚,怎麼了?」

    「生氣。」啞著嗓子,聽得出她火氣很大。

    「別想了,今日我已替你出氣了。」撫著她的胸口,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快速的心跳。

    「你沒受傷?」微微蹙眉,岳楚人睜眼看著他。她覺得如若豐延蒼與他交手,豐延蒼討不了便宜,裴襲夜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呢。

    搖搖頭,豐延蒼笑容溫柔,「沒有。」

    「那其他人呢?」看著他的笑,岳楚人就知道他在說謊。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他們打不過他。

    「別問了,吃的一會兒就送來了。想不想坐起來,我扶你。」動作很輕的把她扶起來靠著枕頭,視線不離她的臉,滿目都是她。

    「明兒把戚建叫來,我有事要吩咐他。」看著他,岳楚人的臉依舊蒼白,但眸子卻很亮。

    豐延蒼略微沉吟,隨後點點頭,「好。」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養著的。盡快養好身體,這仇我一刻也等不了了。」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她等不了了。

    拍拍她的手,豐延蒼沒有再說什麼,卻用滿是柔色的眼睛注視著她,告訴她,他一定在她身邊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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