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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指江山美人謀 149、偷回來 文 / 側耳聽風

    太陽緩緩落山,這石山仙人洞也顯出不同來了,那幽深的洞中,泛著幽幽的五彩斑斕的光,相當絢爛。()

    沒人見過黑夜裡的仙人洞是什麼模樣,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無不訝異。

    山下,岳楚人倚靠著樹幹仰頭看著那石山頂,那幽幽的光看的她心裡難安,太過怪異。

    山頂一群人在等著,等著看那下午跳下去的人能不能上來。隨著下面開始發光,在那洞口也看清了下面,不過什麼都看不到,別說人,連個人影都沒有。

    「別看了,過來吃東西了。」豐延蒼走過來,幽暗的光線中,他恍若從天邊上走下來的。

    扭頭瞅著他,岳楚人撅嘴,「他不見了。」

    漂亮的鳳眸浮起暖暖的笑,「不見了就不見了,你若是真的害怕這地方,那我把它填了如何?」

    睜大眼睛,「填了?這不是道門的地盤麼?可以麼?」這地方屬於東疆和大燕的交界,兩國道門的道士都跑到這裡來升天。

    「有什麼不可以?別多想了,回頭,我就派人把它填了。」抬手攬著她的肩,她的裙子破破爛爛的,乍一看她像個乞丐,不過在他眼裡還是漂亮。

    「嗯,填了吧,免得我總是想。」岳楚人轉身鑽入他懷中,環抱住他的腰緊緊地抱住。

    摟著她,豐延蒼深深吸氣,「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想聽麼?」

    眨眨眼,岳楚人仰起頭瞅著他,「什麼好消息?」

    豐延蒼唇角彎彎,垂眸看著她,漂亮的眸子裡都是笑,「兒子已經被找回來了。」

    「真的?」眼睛睜大,岳楚人微微歪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坐在篝火旁的裴襲夜,瞧著他那樣子,什麼都不知道呢。

    「真的,從見到他來了這裡之後,我就派人去了。他留下許多人看守,但還是沒守住。」豐延蒼無聲的輕笑,他暗中做的事有很多,但向來只會告訴岳楚人成功的。

    岳楚人眸子晶亮,「太好了,這回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所有的事情都完結了,她也該跟裴襲夜算算賬了。

    「手下留情,待得將東疆打下來之後你再下重手也不遲。」雲淡風輕的說著,但那話語卻很無情。

    岳楚人撇嘴,「就知道你沒什麼好心眼兒,明兒咱們回去,我想兒子了。」很想很想,她記憶裡始終是他剛滿月時候的模樣。小孩子長得快,變化也大,也不知他現在什麼樣兒了。

    「好。」撫摸著她的頭髮,豐延蒼低聲答應。

    「王爺,將軍,你們快來看,這下面有東西。」驀地,石山頂上傳來一聲護衛的高喊,以及其他人驚異的呼聲。

    岳楚人一愣,下意識的後退。

    豐延蒼扭頭看了石山頂一眼,隨後撫著她的背心,「沒事,我去看看。」

    岳楚人緊緊貼著大樹,幽暗的光線下,她的臉也有些發白,「你小心點兒。」

    豐延蒼點點頭,「別怕。」話落,他轉身走向石山,那邊閻靳與費松早就上去了。

    裴襲夜走了幾步,復又轉頭,很精準的找到了藏在樹下的岳楚人,精緻的眸子動了動,隨後轉身朝著她走過去。

    「你不上去瞧瞧?」看著她發白的臉,裴襲夜的臉上帶著玩味兒,他就知道肯定有秘密。

    「沒什麼好瞧的,你若新奇,何不上去看看?」岳楚人沒好氣,似乎他們倆很少有心平氣和說話的時候。

    「本少不想上去瞧,更想聽你說。那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他靠近了一步,流光熠熠的眸子在她的臉上轉。視線觸及到她的唇,眸光不禁變了變,心頭也抽搐了下。

    看著他,岳楚人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轉過臉瞧著那石山頂,五彩斑斕的幽光,她心裡十分抗拒。

    「那下面的石頭包括泥土都與外面的不一樣,人根本就承受不了。你應當是見過我的黃泉水,那下面的任何一種物質都與黃泉水無異,不論是人還是其他東西,下去了就別想再上來。」杜絕他的好奇心,岳楚人胡亂的說著。但有一點很明白,下去了就回不來了。

    裴襲夜微微瞇起眼睛,「你師父不是逃出生天了?」

    岳楚人哼了哼,「誰說的?我立誓承認過了?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去試試,看看還能不能回的來?」抿起唇角,那笑很壞,又涼颼颼的。

    裴襲夜看著她的臉判斷她這番話是真是假,不過這次他可是沒看出假來,想必她說的是真的。

    石山頂,一抹白影翩翩躍下,岳楚人唇角彎彎,「我丈夫回來了,你趕緊滾蛋,否則他會揍你的。」

    裴襲夜回頭看了一眼而後輕叱,「勝負未分,誰揍誰還不一定呢。」雖是如此說著,不過卻是走開了。眸子有些陰鬱,同時又夾雜著幾分受傷。丈夫?唉、、、、

    豐延蒼很快的回來,岳楚人不眨眼的瞅著他,也是很想知道他都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看見他了。」豐延蒼淡淡的說著,但表情卻有些諱莫如深。

    岳楚人微微瞇眼,「然後呢?」

    「那最下面發光的石頭好像鏡子,能照的到洞口的我們,但又照的到別處。」他拉著她往黑漆漆的山裡走,一邊說道。

    「別處?」岳楚人好像猜到了。

    「是一座山,他躺在山裡,應當是暈過去了。畫面不清晰,看不到除了那座山四周還有什麼。說不定,真的是你以前那個世界,你、、、要不要去看看?」豐延蒼的臉上沒一絲笑意,眉峰微蹙,心中更加堅定必須要把這仙人洞填了。

    「不要。」岳楚人直接拒絕,她才不要去,她害怕。

    「真的很神奇,從沒想過,這仙人洞竟是這樣一處神奇的地方。」關鍵這地兒被道門譽為聖地,除了道門的人,誰也不會來這裡。道門興盛幾百年了,誰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這裡。

    「在我看來不是神奇,是可怕。明兒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在這附近轉悠了。」林子裡漆黑的,獸群在不遠處,漆黑卻是不平靜。

    「好。」豐延蒼微笑,她說害怕,其實他是高興的,那證明她不想離開他。

    一夜過去,幾百人在石山頂看了一夜,隨著天色轉亮,那石洞裡的五彩斑斕也消失了,又變成了黑乎乎,沒有任何東西出來,更別提那個昨日跳下去的人了。

    從石山頂下來,大部分的人都很興奮,這樣神奇的事情誰也沒見過,這次親眼見證,不興奮都難。

    「妹子,你咋沒上去瞧瞧?太神奇了,我估計那可能真是升天的地方,直接上天了。」費松睜大牛眼,大聲的說著,震得人耳朵發麻。

    岳楚人定定的看了他兩秒,「你別想著往裡跳啊,跳下去就回不來了。」

    費松大笑,「我還沒活夠呢,怎麼會往裡跳?不過等到日後老了倒是可以想想,重病纏身太痛苦,不如跳進去來的痛快。」

    「跳進去死無全屍?那嫂子和兩個小侄兒不得哭死?你就別想了,我也不會同意的。」岳楚人冷叱,費松倒是真的正色聽著了。

    「妹子,昨兒那怪物說你師父就是從那裡面逃出來的,真有這麼回事兒?你師父是誰啊?」費松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前前後後的人,不禁的都注意到了這邊兒,等著岳楚人解釋。

    岳楚人眨眨眼,隨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豐延蒼,他也在看著她,晨光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看起來格外溫暖。

    「我師父是誰,這是個秘密。不過他確實是跳下了那個仙人洞,但他沒有逃出來,而是被一把火燒死了。」話落,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這地方我看著不舒坦,總是會想到我師父的慘死,所以,日後就把它填了吧。」淡淡的說著,聽得一眾人側目。

    「別想了,過幾日我就派人填了。」豐延蒼摟著她的肩膀『安慰』,給填上這仙人洞演出了一個合適的戲碼。

    裴襲夜沒做多想,因為他完全相信昨日岳楚人給他的『真相』。反倒閻靳卻心存疑惑,特別他剛剛注意到岳楚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輕鬆與愉悅,那哪裡是想到師父慘死該有的表情?

    時至晌午走出山林,就有一眾兵衛早就等候在群山外了,是北疆的兵將,個個彪悍的恍若一面牆,狂風都刮不倒。

    岳楚人任豐延蒼牽著往閻字軍的親兵準備的馬兒那處走,一邊扭頭看著裴襲夜與自己的兵將會和,她猜想,用不過一分鐘,他就會知道豐年非已經被偷回來的事兒了。

    果然的,一個親衛附耳給他說了幾句,他的臉馬上就變了。岳楚人笑出聲,真好玩兒。

    或許是岳楚人笑得聲音太大了,那邊裴襲夜猛的扭過頭來瞪著她,岳楚人眨眨眼,那模樣調皮又氣人。

    裴襲夜瞪著眼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嚴重,猛的抬手指著岳楚人,「小偷。」

    岳楚人停下腳步反手指回去,「這話形容你才對。」

    所有人都扭頭看著這倆人,不明白怎麼轉眼間又槓上了。

    「他現在根本就離不開本少,你把他偷回去,他會不適應生病的。」氣沖沖的走過來,裴襲夜倒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岳楚人雙臂環胸站在遠處等著他,身後,豐延蒼牽著馬慢步走過來,漂亮的鳳眸裡滿是笑,那是勝者的笑。

    近處,費松睜大了眼睛瞅著,不明所以。閻靳滿身淡漠,看似不關心,卻一直都在仔細傾聽。

    「你痛快的把他還給本少,沒了本少他肯定會生病。」走到岳楚人面前,裴襲夜瞪著眼睛吼。

    岳楚人挑了挑眉,「我還要多謝你這個小偷的關心,不過正巧我這個做母親的醫術高超,什麼病都不成問題。」

    「你、、、、好,你不還給本少,那就守得嚴嚴實實的,否則,一有機會,本少就會把他搶回來。」抬手指著岳楚人,那指頭差點戳到她鼻子。

    岳楚人抬手拂開他的手,一股白煙自她手中飄出來,下一刻,裴襲夜頓感腿軟,搖晃了兩下,砰的倒地。

    遠處的北疆兵將迅速衝過來,閻字軍立即擺開陣勢,現今兩國合作,卻仍舊不免暗地裡大家劍拔弩張。

    「讓他們過來吧。」豐延蒼開口,閻字軍立即退開,北疆的兵將衝過來把裴襲夜扶起來快速撤走,一眾人如同一陣風。

    岳楚人笑不止,身後豐延蒼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咱們走吧,回去就能看見兒子了。」

    「好,走吧。」一聽兒子,岳楚人快速的上馬,一眾人動作快,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那邊北疆的兵將抬著雖是清醒但身子不能動的裴襲夜也上馬,跟在他們後面迅速離開。

    岳楚人與豐延蒼以及勤王府的護衛在半路與閻字軍分開,擇路返回東疆與大燕的一座邊關城池,連夜直奔城內的一間酒樓。酒樓被重重守住,現今,被搶回來的豐年非就在這裡。

    深夜,終於抵達了酒樓,岳楚人從馬上跳下來就直接衝進了酒樓內,酒樓內沒一個外人,都是從各處調來的天字一等密衛,還有許多女性密衛。

    一口氣跑上二樓,許久未見的叮噹正端著一盆水從一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跑上來的岳楚人,驚得眼睛睜得老大,「王妃,您回來了。」

    「嗯,年非呢?」她裙子破破爛爛,別說叮噹,就是這二樓走廊裡的女密衛都穿的比她好。

    「睡了。王妃,您受苦了,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熱水去。您快進去看看小世子吧,可胖了呢。」叮噹端著水盆不穩,盆裡的水都灑出來了。

    叮噹話音落下,岳楚人就直接衝進了房間,房間裡靜靜的,還有兩個女密衛守在床邊。

    「見過王妃。」雖是從未見過岳楚人,如今她又如同乞丐似的,但不影響她們認人。

    「嗯,辛苦你們了,都下去休息吧。」揮揮手,岳楚人轉身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那個酣睡的小娃兒,不禁的笑出聲。

    「兒子,媽媽回來了,想沒想媽媽,嗯?」傾身,岳楚人貼近他的小臉親他。他當真很胖,臉蛋肥嘟嘟的,從這點來看,裴襲夜真的把他照顧的很好。

    摸他的小手,岳楚人不眨眼的看著他,一刻也捨不得離開。當母親便是這種感覺,她終於得以體會。

    房間靜靜的,一個人影從外走進來,正是豐延蒼,而且這人動作快,已經洗過了澡且換了衣服。

    簡單束在腦後的長髮還微濕,慢步走過來,在床邊停下垂眸看著那母子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快去沐浴吧,換過了衣服吃過了飯,再來看他不遲。」

    岳楚人抬頭看著豐延蒼,手卻依舊握著豐年非的小手,「小蒼子,你看看他,長大了這麼多,讓我覺得好像幾年沒看到了他似的。」

    豐延蒼在對面坐下,抬手,修長的手指在豐年非的頭上輕撫了兩下,「確實長大了,不過他是男孩子,日後必定要成為一個男人,你切不可溺愛。」主要他覺得岳楚人一定會溺愛他。

    岳楚人撇嘴,「這個時候說什麼溺愛啊?我還不知道他是個男孩子!這不是幾個月都沒看到他過於想念了嘛,日後肯定要教他做個男人。像勤王殿下一樣的男人,您老可滿意啊?」

    豐延蒼輕笑,「不如由我親自來教他,定會讓他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勤王妃可以等著,往後有兩個男人來照顧你,這樣如何?」

    不禁的眉眼彎彎,這話想必哪個女人都愛聽。

    終於放開了豐年非的小手,岳楚人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裙子,歎口氣,「我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像丐幫的幫主。你在這兒看著他吧,我去沐浴。」

    「快去吧。」笑看著她離開,豐延蒼低頭看著安睡的豐年非,纖薄的唇角上揚。

    掀開被子欲將他的小手放回被子裡,不經意的卻看到孩子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兒。

    捏起那吊墜兒看了看,豐延蒼眉峰蹙起,那碧綠的墜兒上雕刻著一個月牙兒,因著此時屋子裡的燈火,而呈現出銀白的流光。

    看見這個,豐延蒼的臉色變了變。北域的皇家族徽便是月牙兒,無論是壁畫上的雕刻還是旗幟上的繡工都與眾不同,在陽光燈火下都會顯出不同的流光。

    但如今,豐年非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這個,這便是北域皇室的象徵,裴襲夜這番用意為何?

    手指用力,豐延蒼有那麼一刻欲將這吊墜兒粉碎,但下一刻他卻停住了,豐年非戴著這個,也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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