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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自有公平論 003、各種巧合 文 / 側耳聽風

    鈴鈴鈴。

    一陣鬧鈴的響聲起,岳楚人翻個身,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正要去拿床頭的鬧鐘,結果就聽到客廳裡傳來辟里啪啦的巨響。

    忽的睜開眼,她一下子坐起來,隨手關了鬧鐘,掀開被子下床幾步奔到門邊。解鎖開門,入眼的客廳裡玻璃茶几碎了一地,簡直成渣啊。

    愣在門口,岳楚人慢慢抬眼看向那站在旁邊有些無辜的人,她慢慢的擰起眉頭,「閻靳,你發瘋啊。」

    閻靳也是很抱歉,他只是忽的聽到一陣響聲,就條件反射的躍了起來,誰知踢到了這透明的矮桌,然後就成了這樣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搖搖頭,他那表情以及聲音,真的看不出有多抱歉。

    岳楚人單手叉著腰走過來,薄薄的吊帶短裙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手臂肩膀大腿露在外,肌膚潔白,且相當勻稱,看起來十分健康。

    「大哥,以後聽到聲音不要一驚一乍的成麼?那是我的鬧鐘,叫我起床的。」看著滿地板的碎玻璃渣,岳楚人無語。

    閻靳還是有些不解,不過那聲音著實驚人,沒有預兆的響起,連續不停,比道士招鬼的鈴聲還要吵。

    仔細的看了看滿地的碎渣,岳楚人直搖頭,「你力氣怎麼這麼大?都碎成渣兒了。」

    穿著長袍勁裝的閻靳很違和的站在那裡,天亮了,屋子裡通明一片,各色現代化的傢俱,他更是像一尊古董。

    「收拾收拾吧,以後你可不能再這樣了,這一套茶几很多錢的。」撥弄了兩下頭髮,岳楚人頭疼的離開,逕直走向洗手間。

    看著她的背影,閻靳的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礙於非禮勿視,他很快的收回視線,然後開始收拾滿地的玻璃渣。

    站在洗手池前,岳楚人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腦子裡卻是想著外面的那個人。

    昨兒問了那麼久他到底是誰,他咬定了自己是什麼大燕國的大元帥,統領兵馬五十萬,而且還認識一個岳楚人,掌握各種只有她才會的毒蠱秘術。他們倆是朋友,那個岳楚人贈送他各種藥,聽起來關係還挺好的。

    岳楚人?

    她這名字很特別,雖說也有重名的可能,但總不能連毒蠱秘術都一樣吧?真是夠古怪的。

    她昨兒報警也只是嚇唬嚇唬他,但他貌似對警察是什麼並不瞭解,因為在昨晚臨睡覺前她還警告過他。最好老實點,否則警察會抓他的。但他滿眼茫然的,警察是個什麼東西他不解。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就是個神經病,儘管這個神經病好像和她有她不知道的關係。二,他說的是真的,他不知是從哪個地方來的,或許是個古人。

    這第二種可能性十分小,什麼穿越時空那都是影視劇裡的,若真是可以古今來回走動,豈不天下大亂了?

    不過,若他真是個古人,那可值錢了。作為古董賣的話,價值不菲。

    反正現在一切都是個謎團,他到底是從何處來的,他說那個岳楚人到底與她有什麼關係都是疑團。他吃了她的避蠱丸,她也沒法用**蠱拷問他。他還會功夫,甚至能飛,她也打不過他,很難啊。

    思慮了許久,岳楚人毫無頭緒。擰開水龍頭洗臉,走一步算一步吧。

    洗漱之後換上休閒的長褲t恤,從房間走出來一邊隨意的紮起頭髮,一邊瞧著那站在門口看外面的人。穿著長袍束著長髮,挺拔的背影籠罩著一層濃厚的冷漠和一絲絲的孤獨。

    「喂,你去洗臉吧。我做飯,今兒得中午才能有人來送飯,早上只能我自己做了。」做飯倒是沒什麼,不過她今早還有事情急著做。

    閻靳轉過身,英挺俊美的臉龐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了岳楚人一會兒,隨後走向她。

    「去吧,洗手間在那兒。」指了指洗手間,岳楚人轉身走向廚房。

    順著岳楚人指著的房間走去,所幸門虛掩著,他推開進去,然後就不知該怎麼動作了。

    也沒有水,怎麼洗漱?這些東西都是怎麼用的?這鏡子,照的人真清楚。

    環視了幾圈,閻靳退出來,正好廚房裡岳楚人開著門,正要打開冰箱,就瞧見閻靳退了出來。

    「怎麼了?」單手扶著冰箱,岳楚人懶散的靠著門邊問道。

    閻靳轉過身看著她,「我不知水在哪裡。」

    眨眨眼,有那麼一瞬,岳楚人瞅著他還挺可憐的。

    「好吧,我教你。」走過來,直接扯著他的手臂走進洗手間。

    「這就是洗漱的地方,這是水龍頭。擰,擰到一半就行,水是溫的。這是香皂,把它打在臉上,洗的乾淨。然後用這個毛巾,這是乾淨的哦。若是你要擦護膚水的話,用這個吧,這是我的,不過男的也能用。」一個一個的講解,閻靳眸光清透認真,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移動。

    「明白了麼?」扭頭看向他,這人很高,她也就到他下巴的地方,看著他還得微微仰頭。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他還挺俊的。

    閻靳點點頭,「明白了。」

    「那就行了,洗吧,我要做早飯去了。」甩甩手,岳楚人瀟灑離去。

    這邊閻靳依據她說的擰開水龍頭,果然水流出來了,用手去接,果然是溫熱的。

    簡單的洗漱,之後擦乾淨臉上的水,又不忘多看了那毛巾一眼,這料子,很特別。

    從洗手間出來,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後走向廚房。

    這一夜他沒怎麼睡,總覺得是在做夢。但眼前這一切告訴他,這根本不是夢,是真的。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會有這麼多神奇的東西,還有這個和她如此相似的一個人。

    走到廚房門口,裡面的裝飾又是讓他驚訝了半晌,這裡面的東西,沒一樣是他認識的。

    看著她嫻熟又悠閒的弄著什麼東西,他看不明白。

    不過那應當是鍋吧,但卻是沒有火。鍋直接放在了白色的案板上,然後好像被加熱了似的,裡面的水在滾。

    岳楚人在煮速凍餃子,一大早的只能吃這些東西了。

    無意一瞥,瞧見了站在門口盯著電磁爐的閻靳,唇角彎起,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懂,愈發有意思了。

    「不知道這是什麼?」開口,岳楚人歪頭看著他。

    閻靳搖搖頭,「不知。」

    「你生活的地方,真的還在茹毛飲血?」古代?不可信啊。

    「茹毛飲血?並不是。大燕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文武齊尚,無論國力亦或是百姓的生活,在列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閻靳嚴肅的回答,大燕怎麼能是茹毛飲血呢。

    岳楚人慢慢點頭,「那你這個大元帥,可征戰過沙場啊?」

    「自然。」眸光有力,他說的話,很難讓人懷疑。

    「這麼厲害?」越聽越玄乎。水開了,將速凍餃子倒進鍋裡,熟練悠然的翻動,免得它們粘鍋。

    半晌,餃子出鍋,岳楚人先吃了一個,隨後端著餃子走向廚房一側的餐桌。

    回來拿筷子和碗,瞧著他還站在那兒,笑起來,「進來吃飯啊,等我請你呢?」

    閻靳愣了一下,這麼一說,他確實感覺有些餓了。

    慢步走進來,那餐桌,椅子,都很奇特的模樣,不過卻挺好看。

    「坐下吃吧,你不用客氣,大方一些,我不喜歡矯情的人。」把筷子和碗推到他面前,隨後自顧自的吃起來。

    閻靳也拿起筷子,那姿勢很正規,便是放在嘴裡咀嚼的模樣,也比岳楚人要文雅的多,一看就是受過很高等的教育。

    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岳楚人慢慢琢磨著。瞧著他這模樣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沒受到過教育的人,但他對所有東西又都是一竅不通,真矛盾啊。

    「閻靳,按你所說,你現在回不去,自己迷糊著更不知回去的路怎麼走。我若是把你趕走呢,有點太冷血。我可以收留你,如果可能的話,我幫你找回去的方法。不過呢,適當的你也得拿出一些什麼回報我,你同意麼?」吃了幾個餃子就放下了筷子,拿著水杯,岳楚人一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咀嚼的動作一頓,閻靳抬眼,「你要什麼?」

    「我要研究你。」很痛快的回話,閻靳微微皺眉,不解。

    「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們中國人有什麼不同。更何況,你還會飛,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飛起來的。」很神奇啊。

    眸子微動,兩秒過後,閻靳微微頜首,「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快吃吧。你這一身挺彆扭的,我家也沒男人的衣服,這樣吧,我去網上給你買幾套,估摸著下午就能送來。」站起身,一邊嘟囔著一邊離開,雖是嬌俏卻很勻稱健康的身影滿是恣意悠然。

    看著她離開,閻靳慢慢收回視線,「網上?」那又是什麼?

    不過中午,岳楚人在網上為閻靳訂購的衣服果然送來了。市裡的一個商場,男女裝皆有,以休閒為主打,岳楚人是常客。

    所以來送貨的小哥自是與岳楚人很熟,開著一小皮卡,爬高坡越草地相當輕鬆。

    二樓,閻靳站在門口看著岳楚人在大門那兒與那個短頭髮的男人熟稔的交談,看著他的著裝,還有那很短的頭髮,閻靳再次陷入錯亂當中,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麼?

    「行了,這十八塊的零頭你就別收了,每次幾個零錢你都要,下回我可不去你家買了。」付錢,岳楚人自動的湊個整給他,也不管他那為難的樣子。

    「美女,這是你第一次在我家買男裝,你家有男人了?」送貨小哥長的秀氣,也很瘦,像個竹竿。往常她都是買女裝,這次買的是男裝,而且買了好幾套,這麼捨得花錢,估摸著是送給男朋友的。

    「你管那麼多?穿好了再去買。行了,我也不留你了,回見。」拎著衣服走回來,她走進大門,那大門緩緩的關上。

    門外的送貨小哥在大門即將關上時瞄見了二樓那兒好像站著一個人,不過沒看清,只是一瞥,似乎是個長頭髮的女人。

    拎著衣服上樓,岳楚人唇角掛著笑,「衣服送來了,你試試吧,不合適的話可以換。」

    「你們這裡,男人都是這樣的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剪那麼短,不太合適。

    「是啊,不過也有像你一樣留著長髮的,但一般都是搞藝術的。」走進客廳,閻靳慢步跟在她身後,琢磨她的話。

    「這裡面是褲子,這裡是上衣,這個呢,就是內褲襪子,這個大箱子裡是鞋,你去那個房間換上吧。」這幾個袋子加在一起,可是不便宜。

    接過,閻靳遲疑了一下,隨後走向那個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岳楚人幾不可微的挑眉,她覺得,他穿上能很好看。

    打開電視,岳楚人靠在沙發上等著,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某個人才從房間裡出來。

    岳楚人轉眼看過去,倒是嚇了一跳,「你怎麼光著上身?」不過這身材,真好!

    拿著那件在他看來不倫不類連中衣都算不上的衣服,「我不知怎麼穿。」

    看向他手裡的白色t恤,岳楚人站起身走過去,「這個季節就穿這個,否則會熱死的。看好了,這是正面,這是反面。」拿過來給演示了一下,岳楚人一眼瞄到他肩膀那處盤根錯節的疤痕,隨即愣住。

    閻靳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肩膀的傷口,不禁又想到了她,這是她給他縫的。

    「這是、、、、那個和我同一個名字的人給你縫的?」抬手,食指指尖觸碰那疤痕,這明明就是只有她才能縫出來的針法。

    「是。」稍稍向後退了一下,閻靳拿過她手裡的衣服,痛快的穿上。

    白色的t恤,結實的身體被包裹著,看起來相當有味道。

    「真是邪門了,明明只有我會那樣走針,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會,難不成,她曾偷窺過我的大腦?」這事兒邪門到一定程度了,她的後背在冒涼風。

    「那又怎麼不會是你偷窺過她?」這個時候,他自是要為她辯解。

    「你在說笑話麼?不要亂說你也沒弄懂的事兒,惹怒了我,你沒好處。」轉身離開,岳楚人窩回沙發看電視。

    站在原地半晌,閻靳也慢慢走過去。身上的衣服穿的他有些不適,儘管布料看起來都是好的,但身體的輪廓都顯露出來,始終讓他覺得很彆扭。

    這電視很神奇,閻靳是這樣認為的。裡面有人,他們在裡面說話做事,也不知他們被關在裡面痛苦不痛苦。

    或許他們不知道在這外面有人看他們,若是知道的話,他們恐怕會嚇到。

    偌大的沙發兩人各佔據一邊,許久,兩個人一直都盯著電視沒人說話。

    驀地,岳楚人長舒口氣,「閻靳,過兩天,你帶我去那個你掉下來的地方行不?」

    閻靳眉眼一動,扭頭看向她,那英挺的臉龐束起的長髮再搭配上他這一身衣服,相當帥。

    只是這個帥哥有點冷漠,便是眸子裡隱隱閃動著激動,臉色依舊是淡漠的。

    「好。」他也想再去看看,或許,能回去。

    看著他,岳楚人越來越相信他或許就是個古人,穿越時空跑到這裡來了。

    「若是可以的話,咱們想辦法找找能送你回去的路,不過你不能太心急,我覺得這個東西,時機很重要。」看著他那略略有些激動以及期待的模樣,岳楚人覺得他很想回去。

    「我知道。直至現在,我也沒弄懂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不過,能夠得你收留幫助,不勝感激。」拱手,他這一身著裝再做這個動作,萬分古怪。

    揚了揚眉毛,岳楚人點點頭,「客氣了,能遇上你,我也覺得很神奇。不如,你跟我講講你那個世界的岳楚人?」她會的她也會,太不可思議了。

    提起這個,閻靳的眸子有片刻的灰暗,「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不過一直有通信,但她寫字不好看,畫畫卻很好。畫的很與眾不同,是用炭筆畫的,詼諧幽默。」

    「畫畫兒?」岳楚人忽的坐直身子,盯著閻靳問道。

    「嗯。」看著她點頭,閻靳心頭不禁一跳,莫不是她也會?

    「你等著。」扔掉靠墊站起來,快步的奔向自己的臥室。

    不過片刻她走出來,拿著一摞畫紙遞給他,「是這種麼?」

    一眼看到畫紙上的畫兒,閻靳也驚著了,「你也會?」

    「廢話,這簡筆畫是近代才創作出來的,古人怎麼會?太可怕了,你說的那個岳楚人到底是人是鬼。」這次她是真的嚇著了,和她太像了。

    閻靳也迷惑,細想起來,她確實在某些地方表現的會很奇怪。她會的那些獨特的東西,懼怕仙人洞,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兩個人一時寂靜,各自陷入沉思,卻越想越覺得可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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