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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自有公平論 011、美妙 文 / 側耳聽風

    再次進入黑夜,一天一天如此快速的過去,好像只是一眨眼。特別是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更是感覺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沒有如同往常似的穿著輕鬆,穿著牛仔長褲緊包著修長的腿兒,上身黑色t恤,長髮也束在腦後,簡單利落。

    坐在沙發上,電視的聲音不大,儘管眼睛盯著電視,但心思卻完全沒在電視上。

    閻靳坐在她身邊,雖神色沉凜,但卻不似岳楚人那般緊繃繃的。

    不時的看她一眼,瞧著她那模樣,他忍不住的唇角微彎。

    「別緊張,該來的總會來。」拍拍她的腿兒,觸感相當好。

    岳楚人斜眼看他,「我沒緊張,只是在想,這廝什麼時候來,我都困了。」

    「不然睡一會兒?」抬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勾了過來。

    歪在他身上,岳楚人重重的眨了眨眼,「大將軍,你身上的味兒真好聞。」

    「什麼味兒?」閻靳還真不知道他身上有味道。

    岳楚人抿嘴,「男人味兒。」很濃很濃的男人味兒,這個人,純男人。

    閻靳幾不可微的動了動眉毛,「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好啊!沒男人味兒的那是娘娘腔,我又不喜歡娘娘腔。」理所當然的回答。

    閻靳抿起唇角,只要她喜歡,就行了。

    「你不知道啊,現在的社會審美扭曲,偽娘當道,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十分受歡迎。我就不明白了,弄個像女人似的男人在家到底有什麼用?能生孩子麼?不能。手不能拿肩不能挑,放在家當裝飾麼?」吐槽,反正她是一點也不喜歡娘的,這也解釋了這麼多年她為什麼沒看到一個能入眼的。小江倒是還成,但磁場不對。

    唯一入眼的終於出場了,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為啥這麼快就和他看對眼了,這才是男人嘛。

    閻靳面色柔和,聽著她說話,他完全處於一種很享受的狀態。不管她說什麼,罵人,唱歌,都好聽極了。

    「我倒是逼著自己適應了一段時間,但我還是無法逼迫自己接受那些娘娘腔。要是喜歡那種的,我看我自己就好了嘛。」此話略有自戀,不過她確實很女人啊,完全的女人。

    閻靳笑而不語,安靜的聽她說話。

    岳楚人還要說什麼,驀地,身邊的閻靳卻神思一凜,抓住岳楚人的手站起來。

    「他來了?」岳楚人一愣,仰頭盯著閻靳,好奇這人的耳朵會這麼好使。

    「嗯。」點頭,下一刻拉著她朝著門口走去。

    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岳楚人更是直接變成睜眼瞎,就這烏漆抹黑的,屁都看不著。

    閻靳卻完全目光如炬,從他盯著某一處就能知道,他絕對是看見了什麼。

    岳楚人扭過頭來看著他,從他一點一點變緊的面色來看,那人到了。

    「走。」猛的攬住她躍起,岳楚人一個激靈,還沒等反應過來,腳已踩到了實地,而此時已經站在了家門前幾百米外的草地上。

    「閻將軍,你在這兒過的很滋潤啊。」黑夜中,前方一道聲音響起,不男不女,難聽之極。

    岳楚人一愣,扭頭看過去,黑暗中,確實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

    「躲躲藏藏,你終於藏夠了。」閻靳聲音低沉,同時又透著冷漠。

    「哈哈哈,這個世界與我格格不入,我也算虎落平陽了。不過,便是虎落平陽,我也要宰了你才行,若是沒有你們,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一段話,那聲音聽得岳楚人起雞皮疙瘩。

    岳楚人嗤笑,「這腦回路是怎麼回事兒?你是要死也拉個墊背的是不是?那就好好說話,別上句不搭下句的。」

    「臭丫頭,讓你陪著他一起死。」對面黑夜裡的人狠狠詛咒,下一刻猛的躍起,這邊閻靳鬆開岳楚人,整個人也瞬時消失在原地。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那邊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勁風撲面,岳楚人受不住的後退了兩步,她什麼都看不到,但完全聽得到,那種不尋常的風聲,聽起來就很想辮梢劃過天空的聲音。

    愣了半晌,岳楚人才想起來自己該做什麼。扭身,向後跑了幾步,隨後蹲在地上開始快速動作。

    那邊的黑夜裡兩個人交手極快,同時又是力若千鈞,也不知是誰被砸在了地上,整個地面似乎都在顫動。岳楚人單手撐著地,聽著那聲音,她都覺得好疼。

    以那打鬥的二人為圓心,岳楚人極快的動作,將一些東西按在泥土裡,很快的一個大圓完成,直徑達五六十米。

    最後連接上,岳楚人往後退了十幾步,反手在褲子的屁股兜裡摸了摸,拽出一個荷包來。

    「閻靳,出來。」大喝一聲,隨後掏出荷包裡的東西向天上一撒,同一時刻,剛剛岳楚人所埋在地上的東西瞬間亮起來。一個巨大的圓形,就像是地燈,朝著天上發出亮光,金黃色的,亮眼至極。

    閻靳極快的跳出來,那人追隨,卻在追到邊緣時停下了,快速的後退,環視一圈,他已經出不去了。

    岳楚人抿唇一笑,晶亮的眸子裡閃耀著得意。那邊跳出來的閻靳飛快的回了家,一眨眼間幾道殘影跳躍回來,手上拎著獵槍。

    岳楚人扭頭看向他,「快,開槍崩了他。」

    在她身邊停下,閻靳深吸一口氣,隨後拿起槍,瞄準,扣住扳機。

    岳楚人後退一步,盯著在圓圈中急速挪動尋找出口的人,緊緊地盯住他。

    砰!

    閻靳開了第一槍,但沒有打中。

    岳楚人眨了眨眼,「沒關係,再來。」他移動的太快,岳楚人完全看不清,閻靳這個時候還能開槍,說明他是能看見了。

    砰!

    又是一聲響,被困在裡面的人明顯趔趄了一下。

    砰砰!

    接連兩槍,那人瞬時趴在了地上。

    岳楚人的耳朵被槍聲震得都在轟鳴,黑夜長空,槍聲格外的響,甚至現在還在遠處的山裡迴響。

    放下槍,閻靳面色淡漠,深深地呼吸著,胸膛起伏,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向前邁了一步,岳楚人盯著那趴在地上的人,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

    「啊!」驀地,那人大喊出聲,驚得岳楚人眼皮一跳。

    下一刻,只看他站了起來,那金黃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皮肉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就好似他整個人被撒了強硫酸,皮肉連著衣服開始往地上掉,心口那一處冒著黑煙,飄過將他圍住的發光的光束上,光瞬時弱掉。

    兩個人似乎都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一圈將他困住的光滅掉了,而那個人也瞬間變成了一灘,啪嗒幾聲掉在地上。

    夜空漆黑,恢復了寂靜,蟲不叫蛙不鳴,寂靜的有些可怕。

    「怎麼回事兒?」開口,岳楚人快速的眨了眨眼,讓自己精神起來。

    「不知道,我過去看看。」閻靳回話,隨後舉步走過去,步伐有些不穩。

    岳楚人隨即跟上,走到他身邊,鼻子動了動,「你受傷了?」剛剛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根本就沒聞到他身上的血味兒。

    「沒事,先看看他。」沉聲,那聲音如此有力,聽起來似乎並無大礙。

    走近了,雖是黑漆漆的,但也依稀的能看清地上的東西。

    一堆腐肉,但那之中,卻有幾塊黑色的石頭完好無損。

    看清了,岳楚人發出訝異的呼聲,猛的蹲下仔細看那些東西,「他的內臟居然是石頭?」再次讚歎這人道行真深,如此邪術居然運用自如。

    「那他怎麼會死?」閻靳亦是不解,似乎他以前也聽說過,好像是她說過,他是不死的。

    「你打在他的石頭心臟上了。」不嫌髒的,岳楚人直接抓住一塊拳頭大的黑石頭拿了起來,上面一塊掉了,裡面往出流淌著黑色的粘液。

    閻靳微微皺眉,「怎麼處理?」他們那時還計劃製造出自衛的場面,但現在,他整個人都化了,內臟還是一堆石頭,跟誰說,誰也不會信。

    「報警了也沒用,反倒會給咱倆惹來麻煩。我去拿鍬和桶,我要研究他。」扔掉那石頭,岳楚人快速的跑回去。

    閻靳站在原地,看著地上那灘極其噁心人的東西長歎口氣,抬手摀住胸口,他很疼。

    岳楚人很快的回來,拿著鍬將那灘東西都收了起來,隨後又在別處挖來一些泥沙將這一片地方都掩蓋了一下,如同毀屍滅跡。

    將一切整理好,天邊已經隱隱的泛白了。

    兩個人回家,岳楚人又在一樓忙活了許久,天都亮了,她才返回樓上。

    進門,就看到閻靳閉著眼睛倚靠在沙發上,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

    微微蹙眉,幾步走到他身邊,「傷口疼了?我看看。」

    睜開眼,閻靳配合的坐直身子脫掉上衣,心口那裡一個烏黑的手印,烏黑烏黑的,五指皆有。

    「我的天啊!」看見那手印,岳楚人嚇了一大跳,影視劇裡的橋段果然不是開玩笑的,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沒事,別害怕。」看她的臉都白了,閻靳出聲安慰。

    「你骨頭沒事兒吧?」說著,以手指輕輕按壓那手印旁邊的肌肉,閻靳面色雖是有些痛苦,但看起來骨頭無恙。

    「流血的是腿。」他褲子雖然是黑的,但大腿那地方已經破開濕了,血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還好。」他說還好,但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把褲子脫了,我去拿藥箱。」快步的離開小跑的奔向一樓。

    閻靳站起身,寬闊的肩背充滿力量,動手脫下褲子,大腿外側,一處傷口皮肉外翻,血粘膩的往外流。

    身體恍若雕塑一般,完美有力。

    隨手將褲子扔在地板上,那邊岳楚人已經衝回來了。

    面對渾身上下只穿一條內褲的人,岳楚人沒多餘的表情,走到他面前,放下藥箱的時候瞥見了他的背,「你的後背也受傷了。」說著,扳過他的身體,整個後背都是紅的,微微有些腫。

    「沒事,摔在地上撞得。」之於閻靳來說,全身上下最重的傷是心口,大腿以及後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還叫沒事?肯定疼死了。我先給你處理大腿,坐下。」戴上手套,用鑷子夾出酒精棉給他擦拭大腿的血。

    「你不用緊張,這種程度的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細看他的身體,全身上下,傷疤很多。

    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岳楚人歎口氣,「那是以前,和現在不一樣。別說你沒事,在我看來就是有事。」

    閻靳果然不語,低頭看著她仔細的給自己處理傷口,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消減了。

    「疼麼?這麻藥見效很快的。」細小的針筒裡僅有一點點麻藥,順著他的大腿推進去,閻靳下一刻就感覺傷口的一周都麻了。

    「不疼了。」搖搖頭,對那針筒很是好奇。

    「我開始縫針了。」拿出醫用的針線,岳楚人絕對專業。

    手法很快,而且閻靳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低頭看著她,透澈如雪水的眸子清晰的倒映著她。

    「你們古人打架真是分分鐘都在玩命。」歎一口氣,剪掉線,一邊拿過紗布。

    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柔化了整個臉龐,「那本來也不是打架,每一招都是殺招,置人於死地。」

    仰頭,岳楚人眨著眼睛,「不要說的那麼嚇人好不好?」

    「好。」看著她的眼睛,閻靳微微俯身,貼近她,最後在她的額頭印上輕輕的一吻。

    拿起紗布,將他的大腿纏起來。傷口在外側,但紗布就得一圈一圈的包裹住他的大腿才行。

    拿著紗布繞過他的大腿內側,指骨碰到他的肉,岳楚人小聲的唏噓了一聲,隨後仰頭瞅著他,笑得賊兮兮,「大將軍,你這大腿內側的肉都硬邦邦的。」結實的像石頭一樣,可見多有力。

    她若是不說話,閻靳也沒感覺到尷尬,但她的手就放在哪裡,還特意的用指骨按壓他的腿,忽然的,他耳朵就紅了。

    「不好意思了?你耳朵都紅了。別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大腿內側的肉都是硬邦邦的,稀奇罷了。」一圈一圈給他纏上,不過視線卻是不老實了。滴溜溜的轉,他渾身上下僅著一條內褲,某些東西輪廓可是清楚的很。

    閻靳心頭一動,之後心跳就停不下來了,看著她的手,他身體也開始緊繃起來。

    默默地,伸手,拽過身邊的靠墊,然後默默地放在了腿間,遮擋住了某個地方。

    抬眼,看著多出來的靠墊,下一刻爆發出大笑。

    「大將軍,你這是幹什麼?怕我非禮你啊。」轉身坐在一旁,岳楚人靠著沙發笑得不行。

    閻靳不語,雖是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眼睛裡明明閃過尷尬。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沒不好意思呢,你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哈哈哈。」捂著肚子笑得大聲,他那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看著她笑,閻靳的尷尬也漸漸沒了,不過卻是心裡不太舒服,在她眼裡,他好像有點不像男人。

    但,他們還不是夫妻,自然是不能做不合規矩的事情。但她似乎每次都因為這個大笑,笑得他愈發心裡沒底。

    她還在笑,且好像停不下來了似的。

    深吸口氣,閻靳猛的扔掉靠墊,伸手抓住她,用力,她整個人被他拽了過來。

    一手捧住她的臉,他歪頭欺近,準確的吻上她的唇。

    笑聲停止,岳楚人眨眨眼,自己的下唇被他咬進了嘴裡,熱氣撲面,她的眼睛瞬間就睜不開了。

    慢慢閉上眼睛,他的舌頭也擠了進來。糾纏著她的舌頭,攪得她整個人都暈了。

    真實的親吻會這般迷人,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好像被抽空了,又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什麼都拋諸腦後,只有當下的這個吻。

    閻靳,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想的是什麼,所有感官,感受到的都是她。他從未有過如此真切的動情,這是第一次,如此美好,美好的他要窒息。

    身上的疼痛統統不見,那一刻,他幾乎忘了自己還受過傷。

    太陽當空,山間的馬路上依舊不停的有警車來往,警笛的聲音很大,迴響出去很遠很遠。

    就是在自己的家裡,那警笛的聲音也完全聽得見,但對於處在睡眠當中的人來說,那警笛等於無用。

    寬敞的大床上,岳楚人彎著身子窩在閻靳的懷裡。她睡覺的造型實在不怎麼好看,特別是與身邊的人一比,更是毫無睡相可言。

    閻靳的姿勢很正,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他自躺下後就再也沒動過。

    他睡覺很淺,就是這段時間根本沒睡過覺,現在有一點聲音他也會醒。

    警笛的聲音不時的呼嘯而過,每次聲音響起,閻靳的眼皮都會動一下。稜角分明的臉有些蒼白,但仍舊遮不住那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剛硬。

    懷裡的人拱了拱,他亦是感受的到,抿起的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個吻,心頭一動,原來,與她親熱會這般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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