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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自有公平論 那個世界 文 / 側耳聽風

    皇家別院。

    深秋的時節來這裡是最好的,因為不會很熱,但又不會很冷,四下一片春色,幽然靜好。

    太上皇駕崩多年,當今皇上鮮少來這裡,倒是平時勤親王與王妃經常來,大部分都是兩人獨自前來,悠閒一段日子就會回去了。

    這一年,來的卻不止是兩個人,還有世子與小公主同行。

    勤親王的子女當中,最有名的當屬小公主了。皇上沒有女兒,所以當朝亦是沒有公主,而勤親王的小女兒就成了整個皇家唯一的郡主。在出生的時候皇上直接下旨,敕封小郡主為公主,所以她也就成了當朝唯一的公主了。

    小公主長得漂亮,五官出挑,長得與王爺王妃有諸多相似之處。

    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專門挑揀爹媽的缺點生長,有的人則專門挑揀長處,而這小公主儼然就是後者了。

    別院裡的侍者都是第一次瞧見這小公主,無不稀奇。

    不過看了之後都會承認,這個小公主確實漂亮,當真沒有缺點,那張小臉兒,要說像花兒一樣也不過分。

    「三哥哥,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別說,還挺漂亮的。」仰著頭看著陡峭山壁上的亭台樓閣,豐語微瞇著眼睛歎道。

    走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樣貌偏柔的少年,白袍玉帶,清爽秀雅。

    聽聞豐語微的話,豐年逸笑笑,看起來更有一股不符合年齡的靜雅,「太上皇曾居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差。」剛過變聲期,聲音還不是很好聽,但相當沉穩。

    豐語微眨眨眼,「真是可惜,我沒見過太上皇,三哥哥你見過麼?」嬌俏的小臉兒花兒一樣,顧盼之間流轉一絲狡黠。

    「沒見過。在父親在面前不要提起太上皇,他不喜歡。」豐年逸笑看了她一眼,算是告誡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太上皇,聽說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卻沒敵過父親和皇伯父,手下敗將。」一個**歲的小姑娘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聽著總是有那麼幾分詭異

    「嗯,沒錯,是手下敗將。」豐年逸也贊同,眼角眉梢間的笑有那麼幾分嘲弄。

    斜睨他一眼,豐語微撇了撇嘴,「你能不能別那個樣子笑?很瘆人。」

    「怎樣了?我笑得很正常。」豐年逸抬手摸了摸嘴角,這次笑得很好。

    「自己照鏡子瞧瞧吧,我又不是南疆的那些官員,少對我那樣笑。」斥責,小小年紀,那眼神很嚇人。

    「好,待得回去了我照照鏡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說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肯定聽。」豐年逸輕笑,更多的是應對小孩子的笑意。

    豐語微不置可否,反正她很討厭別人把她當做小孩子,她的腦袋可比一般成年人要厲害的多。

    兩人走回大廳,一群侍者在大廳中忙著,見二人出現,皆俯身跪地。

    「父親和母親呢?」環視一圈,這倆人明明說在這兒等他們來著。

    「回公主的話,王爺王妃移步水榭休息了,王妃說有些疲乏。」一侍女回話。

    「疲乏?我看她挺好的啊,還一腳把三哥哥踹飛了。」說著,斜眼瞅著豐年逸。

    豐年逸搖搖頭,「那是我配合她的好不好?」她也不會武功,能一腳把他踹飛?

    「哼,那誰知道。」撇嘴,她身子一轉走出大廳,豐年逸隨後。兩人離開,這大廳裡的氣壓算是恢復了,眾人又再次忙碌起來。

    兩個人朝著水榭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臨水台那裡。月白的長衫,墨發如華,恍若天人一般。

    「父親。」瞧見了他,豐語微立即跳腳招手

    臨水台那裡的人也朝著他們揮了一下手,若說是揮手,其實更像是給了一個指令,要他們閉嘴。

    豐語微立即冷哼,「肯定是她睡著了,連我們說話都不行。」

    「那你就閉嘴,別惹得父親訓斥你。」豐年逸笑笑,他倒是很羨慕父親,這輩子能夠得到一個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守護一輩子的人。

    嘴角撇到天上去,豐語微很不屑。

    二人上了水榭,那邊垂墜著紗幔後隱約的能看到一方軟榻的形狀,很明顯,有人在上面睡覺。

    兩人直接走向臨水台,那男人背對著他們,身材頎長,悠然風雅。

    「父親。」兩個人俯身行禮,別看之前吵吵嚷嚷,這個時候倒是很規矩。

    「嗯。」豐延蒼回應,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一抹獨有的溫柔。

    「父親,母親不舒服麼?」豐年逸開口,他的模樣與豐延蒼很像。

    「嗯,這幾天有些低燒。怕你們擔心,就沒告訴你們。」轉過身,豐延蒼的臉上似乎沒什麼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明顯更加沉斂了,尤其那雙鳳眸,讓人不敢多看,那裡面暗藏鋒芒。

    「低燒?沒吃藥麼,她有很多藥吧。」豐語微眨眨眼,對於他們一家子來說,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聲音小一些,吵到你母親。她吃過藥了,但是沒什麼作用,她自己切脈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病症,莫名低燒。」豐延蒼淡淡的說著,看了豐語微一眼,那一眼頗具壓力。

    豐語微點點頭,聲音也確實壓低了許多,「那怎麼辦?她自己就是個絕頂好的大夫,別個郎中都比不上她。」

    「母親除了低燒還有什麼症狀?」豐年逸往那邊看了一眼,不過垂在地面的紗幔遮擋,並看不到裡面的人。

    「疲乏。算了,你們也不懂,都離開吧,擾了清淨。」話落,他舉步離開,最後消失在紗幔後。

    原地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豐語微撇嘴,「嫌咱們礙事呢,走吧。」

    「你去玩吧,我在這兒守著。」豐年逸拍拍豐語微的頭,還是哄孩子的模式。

    豐語微哼了哼,「別以為只有你孝順,我去廚房走一趟,讓他們煮些粥,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吃。」話落,小人兒抬腳就走,傲氣的很。

    豐年逸無語,看著豐語微離開,他放輕腳步走向那垂墜在地的紗幔。

    掀開,看清了裡面,精緻的軟榻橫放在那兒,榻上有人在睡覺,蓋了很厚的被子

    豐延蒼坐在軟榻對面,很認真的看著榻上安睡的人兒,那麼認真。

    「父親,母親看起來是有些不對勁兒,這麼熱的天,她蓋這麼厚。」走過來,豐年逸看著那榻上的人兒,被子一直蓋到她頭上,只露出長長地頭髮。

    「嗯。」豐延蒼不動聲色,甚至眼神都沒動,只是給了個回應。

    「不如叫御醫來吧,雖然醫術不如母親,但起碼能給些意見。」他們三兄弟鮮少的會接觸岳楚人,平時也只是站在一米之外,除非岳楚人會動手拍打他們有些接觸,但一般時候有豐延蒼在場,他們的距離會拉很大。

    「再看看吧。」話落,豐延蒼抬手掀開被子,露出的臉美艷嬌俏,但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冷汗涔涔。

    以手指擦掉她鼻尖上的汗,豐延蒼歎口氣,「端盆水拿毛巾,再拿一些喝的水。」

    「是。」豐年逸拱手,隨後轉身快步離開。

    「王妃,能聽到我說話麼?」俯身湊近她,看著她緊閉的眼睛,豐延蒼深深吸口氣。此時臉上的焦急顯現出來,他已經忘記了她有多久沒生病了。這冷不丁的一生病,真是嚇著他了。

    「到底怎麼了?幾天了沒一點好轉。」摸她的頭,都是冷汗。

    「別動、、、、」榻上的人從被子裡伸出手,抓住豐延蒼的手,軟軟的出聲。

    豐延蒼一喜,「你醒了?」

    「別動,讓我再睡會兒。」緊緊抓住豐延蒼的手,岳楚人的眼睛依舊緊緊閉著。

    豐延蒼看著她,歎口氣,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反抓著她的手。

    岳楚人能感覺到豐延蒼在緊抓著她,但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睜不開眼,而且還有些冷,許久沒病了,她都忘了病了是這種感覺。

    漸漸的,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神思飄忽,想集中注意力卻很難,下一刻,身子在飄,但什麼都看不到。

    思及此,心頭咯登一聲,她不會是要離開這身體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立即焦急起來,用力的握手,想要抓住豐延蒼,但是身體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想要張嘴說話,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真正的恐懼襲上心頭,那一刻,岳楚人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她不想離開這裡,她想和豐延蒼白頭到老,還有她的孩子們。都是她放不下的,她不想離開。

    但似乎她的意識控制不住,就是她如此害怕,但仍舊感覺在飄。身處空中,似乎能感覺得到清風吹過臉頰的感覺。

    不甘害怕,各種情緒在心頭,焦急的她不知該怎麼辦。

    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好像不聽指令,根本就使不上勁兒。

    驀地,聽見嘈雜聲,岳楚人一愣,好像不是豐延蒼在說話啊。

    費力的撐開眼皮,入眼的倒是嚇了她一跳,她居然在半空中飄著。

    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見的景物更是讓她有幾分不知所措,這不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寨子麼?

    眼珠咕嚕亂轉,終於找到了她的房子,心欲動,身已遠,只是眨眼間,她就飄到了她的房子上空。

    小樓和圍牆倒還是那個模樣,只是小樓後面不一樣了,新建起來一個車庫?

    這裡已經有人住了?老太太把這裡賣出去了吧!

    以前看不見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如今看見了,她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曾經她居住生長的地方,如今已經不是她的了。

    驀地,一個人在二樓出現,岳楚人看過去,不由大驚失色,那、、、那是她啊!

    岳楚人完全呆了,真的是她誒,可是,她怎麼還活著?

    情急之下欲開口喊她,但是根本張不開嘴,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站在二樓伸懶腰,那動作那神態,明明就是她,沒一點偏差。

    愣愣的看著,岳楚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還活著?那她是什麼?在那個世界的一切算什麼?

    下一刻,出現了更讓岳楚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因為從二樓裡又出來了一個人,雖然那個人穿著現代還是短髮,但她也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就是閻靳。

    岳楚人完全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閻靳居然和『她』在一起。

    閻靳失蹤了她當然知道,而且據費大膽說是失蹤前去了仙人洞。她也想過,或許閻靳是來到這個世界了,但那真的只是百分之幾的想法,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還和『她』在一起。

    天啊!

    她看到了什麼,他們倆居然抱在一起了。

    岳楚人一陣暈眩,雖然身在半空她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暈不暈的了,但她真的是不敢相信。

    閻靳,她?這世界是怎麼了?

    看著那兩個人,真的好奇怪。哪裡都奇怪,畫面奇怪,心情奇怪。

    不過他們倆看起來真的是很相信相愛啊,抱在一起說說笑笑,看的久了,岳楚人居然覺得還不錯。

    「哎呀,你輕點,弄疼我了。」黏黏糊糊的兩個人說起了話,聽得岳楚人一陣抖。雖然她自己用這種語氣說話不覺得什麼,但是作為旁觀者來聽,真是好奇怪啊。

    兩個人嘻嘻哈哈,岳楚人就在半空看著,突然覺得,這畫面真好。

    閻靳,這個被玉林大和尚命為孤星逐日的人,也終於幸福了,儘管對像在她看來有那麼幾分奇怪。

    慢慢轉開視線看向四周,一切都那麼熟悉,遠處的馬路平坦光潔,而且依舊如同以前,鮮少有車經過,清淨的不得了。

    再次轉頭看向二樓門口,那兩個人已經進去了。

    搖搖頭,她還真想進去看看,看看屋子裡是否還是以前那個樣子。

    她剛生出這個想法,下一刻她就身處客廳當中了。

    岳楚人嚇了一跳,難不成她真死了?所以才會到處飄?

    想起豐延蒼和那幾個孩子,岳楚人心涼了,這次,她是真的死了吧。

    靜靜的環視四周,屋子還是那個模樣,不過也有變化,但變化倒是不大。

    那兩個人在廚房,嘻嘻鬧鬧的,聲音不大,但岳楚人也完全聽得見。

    搖搖頭,她真的無心關心別人,就是在這個世界裡她還活著,也完全讓她提不起興致,她現在最痛心的,就是那個世界的豐延蒼。

    想到臥室,下一刻她人就到了臥室。

    看著臥室,岳楚人笑了笑,床變了樣子,紅色的被子床單,儼然新婚的模樣,不過看起來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幸福就好。

    視線轉移,驀地瞟到了床頭櫃上的紅石。岳楚人一愣,碎了?

    而且,那塊怎麼成了普通的石頭了?另外一塊還是紅的,不過沒有以前那麼紅了。這樣一看,這玩意兒是真的不值錢了,糟透了,扔到大街上也沒人會撿。

    鄙夷的笑了笑,若是老太太看見了這石頭,說不定得心疼死,花了她那麼多錢啊,如今一文不值了。

    不過別人她都無心管了,那個世界,豐延蒼,孩子們,想起來,她的心就好疼。

    「這個不能吃的,吃裡面的。」說話聲在身後響起,岳楚人轉過身,眼看著另一個『她』直接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一驚,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也不知怎的,身子直接穿透過了床頭櫃,但卻很神奇的把床頭櫃上的紅石碰掉了。

    碎裂的聲音響起,岳楚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整個身體劇痛,之後眼前一片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王妃?王妃?」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岳楚人覺得頭好痛。

    「醒醒,你是不是做惡夢了?」熟悉的溫度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岳楚人用力的皺眉,下一刻猛的睜開眼,入眼的人讓她整顆心都放下來了。

    「小蒼子、、、、」看見了她,岳楚人差點哭出來,她終於回來了。

    「嗯,到底怎麼了?做惡夢了麼?餓不餓,語微剛送來的粥。」熟悉的人就在眼前,而且還是那般溫柔的撫摸著她,讓她整顆心都化了。

    「嗯,作惡夢了,以為再也回不來了。小蒼子,抱抱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口氣,她的設想總算沒成為現實。

    豐延蒼俯身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給予安慰,他身上的味道將她包圍,頓時好了許多。

    閉著眼睛,岳楚人回想夢裡的一切,她不覺得是假的,那麼真實,怎麼會是假的?

    或許,她真的是在夢裡回去看了看,而且還有那麼大的發現。

    閻靳,那個失蹤了有五年的人,她終於找到他了。

    當年因為他的失蹤,舉國大震。

    為了找他,仙人洞方圓百里皆不復存在。但還是沒找到他,他就恍若從沒出現過一般的失蹤了。

    這次,她終於找到他在哪兒了,雖然某些地方很怪異,但是,她真的覺得很好,儘管他不會再出現在大燕了,不會在重新帶領閻字軍威震八方了,但她依舊很欣慰。

    有些事情她沒辦法解釋,但卻莫名的心裡很輕鬆。為閻靳輕鬆,更為她自己。因為她覺得,她再也不會回去了。

    紅石碎了,在碎裂的同時,她身體的疼痛,她現在都記憶猶新。

    以前一直覺得那塊紅石就是糊弄人的,華山的那個牛鼻子老道也是個騙錢的。但自從她來到了這裡,她覺得有些東西或許是真的。

    雙生石,可能真的代表這個世界的她和那個世界的她。

    如今,紅石的另一半碎了,她可能與那個世界再也沒有瓜葛了。

    這樣很好,各自幸福,各自擁有。

    緊緊地抱住豐延蒼,這個懷抱,她絕對不會鬆開。她千辛萬苦穿越空間而來,就是為了他,她絕對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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