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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4章 你殺了我啊 文 / 暗漠玫瑰

    墨錦衍不可思議地看著羅詩韻,瞄了一眼羅詩韻緊握著他的冰涼的手,並沒有脫開。

    「為什麼?」墨錦衍又重新低下眸子,繼續吃東西,面色平靜,相似一面永遠都叫不亂的湖水。

    「他們……」羅詩韻說話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示意墨錦衍看他們近處的那對男女。

    墨錦衍為抬起眸子,瞄了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有!」羅詩韻說道,此時就連呼吸都開始發抖,看得出她是真的害怕了。

    墨錦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擦著嘴角,且定定地看著那對男女,而那與墨錦衍面對面的男人猶是迎著墨錦衍冷漠的目光,嘴角慢慢地綻開一抹微笑。

    墨錦衍無所畏懼,嘴角猶是微微一勾,然後站起身來,拽著羅詩韻的手直直地除了餐廳。

    紅玉間墨錦衍與羅詩韻出去便霍地站起身來,準備追出去,卻一把被威爾拽住了手,「坐下。」他說道。

    紅玉不可思議地看著威爾,滿臉是不解的神色。

    「為什麼不讓我追上去?」

    「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威爾說道。

    紅玉詫異地看著威爾,「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威爾只是搖頭。

    羅詩韻與墨錦衍坐回了車裡,她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好險!」

    墨錦衍微微一笑,目不斜視的冷清地說道:「怕了?」

    羅詩韻輕歎了一口氣,「說不怕,那是假的。」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槍。」羅詩韻說道,「在他的袖子裡。」

    ……

    初荷與墨錦城在房間裡十分無聊,兩人便說起了上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初荷才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是個乖乖女,且說話小心翼翼時刻掌握著分寸,套用墨錦城的話來說,那時候的初荷說起話來,能噎死一頭牛,根本就是腹黑毒舌型的人物。

    如今初荷面色蒼白的躺在*上,他只覺得她再不是她,只是一個被人欺負到丟了自己的傻女人。

    「錦城學長。」初荷叫到。

    「嗯?」

    「其實,你知道對不對?」

    「什麼?」墨錦城好笑地看著初荷。

    初荷猶疑了片刻,然後笑著說道:「我的腦子裡長著一顆奇怪的東西。」

    墨錦城詫異地看著初荷,心下十分沉重,卻笑著說道:「胡說什麼呢?」

    初荷搖頭,「你們不用再瞞著我了,我知道的,其實糟菜醫生與我哥說結果的時候,我都已經聽見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所以裝作不知道罷了,但是你是錦城學長所以……」初荷說著說著,眼角突然劃出淚來,「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是很害怕……」

    「初荷。」墨錦城心疼的看著初荷,拉過初荷那只蒼白的手,「你放心,那只是一顆良性的腫瘤,不會有太大問題的,而且它的生長速度並不快。」

    初荷反握住墨錦城的手,「我不是害怕死亡,我只是害怕忘記,因為……因為醫生與我哥說……」

    腦瘤有開始壓迫腦神經的趨勢,手術不成功的話,一是可能會導致病人鬧死,二是會使病人喪失大量的記憶,甚至可能什麼都不記得。

    「傻瓜,哪有那麼可怕,現在就連國內每年都會有很多病人在接受開顱手術,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危險性沒那麼高的,放心。」墨錦城安慰著說道。

    初荷的眼淚猶如春季爆破的小溪,淙淙地流個沒完。

    墨錦城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擦著眼淚,「放心,就算你把我們全部都忘記了,但是,我們還記得你啊,我們會給你將很多很多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們也會教你很多很多東西,會讓你再變回以前的你的。」

    初荷抽抽搭搭地點著頭,「那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墨錦城突然眼眶泛紅,緊緊地握著初荷的手,「放心,我是你的錦城學長,無論是當年,還是以後,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

    話說當年,便回想起當年,那時候應簡綰綰的號召,特在她生日那天大家一起約了幾個要好的同學道郊外爬山,當時墨錦城也在其中,原本大家都是好好的,卻突然氣象驟變,眼看著雨點越下越級,同學們都是連忙找避雨的地方,初荷卻在晃忙件不甚摔下山坡且摔傷了腳。

    墨錦城帶著大家都已經到了附近的山洞避雨,才發現眾人都在,唯獨少了初荷,於是他又獨自一人出去尋找初荷。冰涼的雨點打在臉上,雨勢過猛,根本就讓人睜不開眼睛。他尋了她將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個小山坡下發現幾欲被衝下來的泥土掩埋地初荷。

    墨錦城好不容易下到山坡下面,卻發現彼時初荷已經是昏迷不醒,且手臂上多處都有刮傷。墨錦城將初荷背在背上,卻怎麼都爬不上那個濕滑的小山坡,於是他只得背著初荷小心翼翼地繞路走,連個人在雨裡又是折騰了大半天才將她帶回去。而回到山洞的時候簡綰綰與眾女生也已經哭成了你人,唯一一個留在山洞裡的男生根本就不顧過來那麼多人,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大家在看到墨錦城低著初荷回來之後都是大喜過望,卻在看到初荷昏迷著半死的模樣卻又都是精神崩潰,大家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在那個青澀的年代,任何生命都是極其珍貴,且彼時的朋友也都是極其的真摯的。簡綰綰當時為了彌補初荷的身體和心靈創傷,足足請她吃了一個月的飯。

    夜,無聲寂籟。

    有點冷……

    初荷忍不住將身子蜷縮在一起。

    冬天到了嗎?

    理智告訴她,此時才是炎炎盛夏。

    鼻息間儘是熟悉的問道,莫名的覺得心安。

    「錦衍……」她閉著眼睛囈語,眉心微蹙,睡得不甚安穩。

    男人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一些,然後無聲無息的坐在她地*邊。

    此時,已經是初荷出院的第三天,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回家來看她一眼。

    那是一張雋秀溫和的面孔,讓他相忘卻又捨不得忘的面孔,他抬起收來,手指輕輕地摸索著她的臉頰,一遍一遍的愛撫,不自覺地,他的嘴角慢慢的撐開一絲微笑。

    「再等一等……」空氣中響徹著某人歎息的聲音,她猶是閉著眼睛,只是不知在何時那緊蹙的眉心完全的平展開來。

    夢中是一大片的百合的海洋,有一個炫黑色的身影背對她而立,她慢慢地走過去,生怕驚動眼前的人似的,一步,一步,又一步……終於她與他只差一步之遙。

    「錦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敞開了她的懷抱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呵呵——好溫暖。」她呢喃著,將小臉貼上他的胸來回磨蹭著。可是這些不夠,她要更多。

    墨錦衍瞪大了一雙眼睛,半趴在初荷的身上,她是在幹什麼?

    「喂……」墨錦衍忍不住出聲。而她卻依舊閉著眼睛,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墨錦衍以為初荷是醒著的,連忙撐起身子,卻又被她攀上了脖頸。

    似乎,這還不夠。

    她的唇依著本能吻上他的,輾轉吸吮。

    墨錦衍實在是無語至極,心中暗道:「平常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主動過?」

    下腹漸漸傳來異樣的腫脹痛感,墨錦衍暗呼不妙,掙脫著想要脫開她的舒服,唇上卻傳來鑽心的疼痛,暗自懊惱,這個女人居然敢在接吻的時候咬他。

    絕美的五官皺起,下腹處亢奮地*噴薄滋長。

    他報復性地咬了一下初荷的唇瓣,那人卻眉毛一皺,豁然睜開眼睛。

    初荷大夢初醒,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俊臉,在看清是墨錦衍本人的時候卻又猛地鬆開,「你……你怎麼回來了?」

    墨錦衍嘴角斜勾我,安慰的看著她,「回來滿足我*的老婆啊。」

    初荷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是誰在她的腦子裡丟了一顆手榴彈一樣,不僅震驚而且懵懂一片,她僵著身子,直直地看著墨錦衍那邪魅飛揚的唇角。

    「胡說什麼呢?」

    墨錦衍指著自己的唇,「看見了嗎?」

    「看見啦。」初荷坐起身來,繼而與墨錦衍面對面,「你不用和我炫耀你和羅詩韻的戰果,她就是把你整張嘴都吃了,我現在也不在乎。」

    墨錦衍聽罷嗤笑一聲,「是嗎,我的老婆還真是慷慨大方啊。」

    初荷暗自懊惱,面上卻是佯裝鎮定,「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順便把門給我帶上。」

    墨錦衍黑著一張臉,「顧初荷,你覺得與我玩捉迷藏的遊戲有意思嗎?」

    初荷一怔,不耐煩地說道,「鬼扯什麼呢,出去!」

    墨錦衍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初荷那張冷漠的面孔,「把你自己藏起來,就那麼好玩嗎?」

    初荷心臟一抽,卻說道,「與你無關。」

    墨錦衍嗤笑一聲,伸手一把攥住初荷的下巴,「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與我無關?」

    初荷揮手拍打著墨錦衍,那人卻是紋絲不動,下巴上傳來的痛感,幾欲令她窒息。

    「你放開我。」

    「不可能!」他說著便低頭狠狠地吻上初荷的嘴唇,不是溫柔的捻轉,卻是霸道的噬咬,瞬間濃烈血腥氣息四溢蔓延開來。

    初荷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墨錦衍推開,兩人四目相對至極,皆是橫眉豎目,怒視著對方。

    他勾唇笑得陰梟,仰視上方的她長髮披肩,單薄睡衣遮不住裙下的*,嬌媚雙腮被他修長手指撩撥得緋紅一片,背著燈光的曼妙身姿,一再刺激他純男性的感官。

    他猛地撲上去,直將初荷壓在自己的身下,初荷試圖將他推開,卻被他禁錮嬌軀動不了分毫。

    「這次是你先挑起的。」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毫不掩飾自己強烈的qingyu,修長手指挑下她睡衣的肩帶。

    「墨錦衍,你快放開我。」

    墨錦衍怒不可遏,早已經失去了慣常的理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馴服身下長滿了刺的小女人,讓她知道無論何時她都是他墨錦衍的女人,必須得恭恭敬敬,他的威嚴不容挑釁。

    「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齒,額上暴起青筋。

    就當墨錦衍幾欲進攻的時候,初荷眼角突然劃出眼淚,她雙手抵著墨錦衍滾燙的胸口說道:「我不想要孩子。」

    墨錦衍聽罷,腦海中轟然炸響,也才意識到這一次他沒有用安全措施。

    「我們之間不需要多餘的障礙物。」醇厚的嗓音有些撕裂。

    「不行。」她狠狠地推著墨錦衍的胸口,「不想要你的孩子。」

    「不想要我的孩子?」他頓時怒火噴薄,猩紅著雙眼看著身下瑟瑟發抖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給我一個人生孩子。」

    「不!」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淚水又說破敵的江水。

    墨錦衍突然覺得好笑,「你不是很愛我嗎,只要你有了孩子,就可以留住我了。」說著他便低頭去吻初荷,卻被她揮起的一張狠狠打在了臉上。

    「顧初荷,你這是在找死。」他爆喝一句,恨恨地盯著身下的女人。

    「那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她發瘋一樣的喊著,滿臉的淚水和著黏濕的頭髮粘在臉上,柏金尚。

    墨錦衍反給初荷一個響亮的耳光,「沒有人能命令我。」

    初荷被墨錦衍打到頭昏眼花,只記得本能的哭泣,忘記了該要再說什麼,甚至忘記了反抗與掙扎。

    「我說給你什麼,你最好乖乖的接受,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不要。」整棟別墅裡都迴響著她撕心裂肺的聲音。

    他粗魯低咒,絲毫不在意女人求饒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只管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以及長久以來對她的渴望。

    昏暗的夜色中,有人的窗前悠悠歎息,驀地,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上那隆起的身影。

    「對不起……」

    ……

    早晨初荷醒來的時候,臉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痕,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一如既往的沒有人,只是那滿地的狼藉,以及*上那褶皺的痕跡,在時時提醒著她關於作業的瘋狂。

    初荷吸了吸鼻子,用被子胡亂的摸了摸眼淚,艱難地下*去,走到浴室,看到鏡子哪裡狼狽到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女人,卻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苦澀難忍的微笑。

    墨錦衍走進kim金碧輝煌的大廳,引得周邊的女同事頻頻側目,他永遠都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角色。

    「錦衍!」背後響起甜膩的聲音,只是光用腳趾頭想如今敢在kim裡直呼墨錦衍名字的除了羅詩韻再無他人,就連初荷在公司裡都是叫墨錦衍為總裁。

    墨錦衍站住腳步,回頭看著那個意氣風發,朝他款款走來的女人,嘴角抿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羅詩韻走到墨錦衍面前,在看見他嘴唇上凝著的痂的時候,頓時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忍不住問道:「你的嘴唇……怎麼回事?」

    墨錦衍心下一晃,別開臉說道:「不小心弄破的。」

    羅詩韻點點頭,心裡卻是一點都不信,卻又微笑著說道:「走吧,我們一起上去。」

    兩人齊齊地走進電梯,卻在電梯即將關上的時候,被人插進來一隻腳。

    初荷忍住腳上傳來的痛,帶電梯門重新打開之後,面色平靜地進了電梯,然後背對著墨錦衍與羅詩韻。

    羅詩韻不以為意,嘴角一勾卻是帶著些得意之色。

    「錦衍,我今天用的是你昨天送我的唇膏,感覺效果好好,你覺得顏色漂亮嗎?」

    墨錦衍目不斜視,「很漂亮。」

    初荷通過電梯的壁面不動聲色地看著裡面墨錦衍與羅詩韻的投影,卻在聽到他們的對話的時候覺得甚是好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羅詩韻頓時臉色沉鬱,「你笑什麼?」

    墨錦衍沒有插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初荷那單瘦的肩膀。

    初荷沒有回頭,冷冷的回到:「笑可笑之人。」

    電梯停下,初荷率先出了電梯,而墨錦衍與羅詩韻則是落在後面,初荷走的甚急,中心不穩,腳下便崴了一下,險些跌倒。

    墨錦衍連忙跑到初荷的身邊想要扶住初荷,卻沒想到她已是扶著牆站定。

    初荷不屑地瞄了一眼墨錦衍,「走開,都已經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員工面前裝什麼好丈夫。」

    墨錦衍咬牙,卻沒有說話,初荷冷滅的看了他一眼,臉上儘是嗤之以鼻的嫌惡之色。

    初荷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狠狠地拍上,巨大的聲音在樓道裡迴響。

    羅詩韻走到墨錦衍的身邊,主動去拉他的手,卻被墨錦衍不動聲色地掙脫開來。

    羅詩韻怔怔的看著墨錦衍那張冷峻的面孔,自尊十分的受傷,而墨錦衍卻再沒看羅詩韻一眼,直直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羅詩韻站在原地,面色沉鬱,暗自咬牙,心裡懊惱非常,她甩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卻一氣之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揮到地上。

    徐哲進來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狼藉,有若案發現場,心裡覺得甚是奇怪,卻又看見羅詩韻紅著眼睛碰頭亂髮坐在椅子裡,默默地垂淚,如此他倒是將事情原委猜了個大概,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羅部長,這是今天的文件。」徐哲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放在羅詩韻的桌子上,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逃也似的快速撤離現場。

    徐哲道盥洗室的時候正看見簡微微在那默默地洗手,遂過去打了個招呼,卻不知簡微微之前是在想些什麼,在聽到徐哲的聲音的時候驚得一跳,且瞬間通紅了臉頰。

    徐哲歉疚地微微一笑,「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簡微微紅著臉搖頭,「沒想什麼。」

    此時,從盥洗室的門口閃過一道黑色的人影,簡微微詫異地問道,「kim的高層又來新人了?」

    徐哲搖搖頭,「沒有聽說啊。」

    「那剛才的女人是誰?」簡微微問道。

    徐哲思忖片刻,「估計是演員吧。」

    總裁辦公室裡,來了位新客人,這人卻是墨錦衍認識的,韓江蕙。

    「聽說你是演員,所以我與你的經紀公司協商了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接kim的廣告拍攝。」墨錦衍說道。

    韓江蕙點了點頭,「時間倒是很充裕,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入了墨總的法眼。」

    墨錦衍微微一笑,「錦城認識的人,向來都不俗,我相信他的眼光,當然更詳細我自己的判斷,上一次你道墨宅我就已經發現你的不俗之處。」

    「哦?」韓江蕙似是覺得有些好笑,「如何個不俗法?」

    「率真,直率,是我們想找的演員。」墨錦衍如是說道。

    韓江蕙挑了挑眉毛,「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先瞭解貴公司的產品。」

    墨錦衍點點頭,「那是自然。」

    ……

    初荷正在辦公室工作,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連續的敲門聲。

    「請進!」

    來人推門進來,初荷微微驚愕,「怎麼是你?」

    「怎麼,我的出現很另你吃驚嗎?」韓江蕙問道。

    初荷搖搖頭,「不是很吃驚。」

    韓江蕙微微一笑,逕直走到初荷面前,「我能坐下和你說嗎?」

    初荷訥訥地點點頭,「當然。」

    韓江蕙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初荷的面前,「從今以後,我就是kim的演員,聽說這次廣告是你與錦城一起負責的,我很是期待,且很是意外啊。」

    初荷不甚在意韓江蕙話中有話,微笑著說道:「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韓江蕙搖頭,「指教談不上,不過不要強加於人才好。」

    「這個你放心,我們百分之百尊重演員的意願。」

    「劇本呢,拿過來我瞧瞧。」韓江蕙說道,她從來都是一副走到哪裡她都是主的架勢,除了墨錦城,她從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初荷將劇本遞給韓江蕙,韓江蕙只隨意翻了幾頁,「故事很是老套啊。」

    「……」

    「嘖嘖……寫劇本的人難道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嗎?」

    「……」

    「雷死了!」

    韓江蕙將劇本往初荷面前一扔,說道:「這樣的廣告沒有任何價值,說到底不是在彰顯你們的產品有多好,完全是在靠著我這張臉給你們的產品賺人氣,這種廣告真的就是三級垃圾廣告。」

    初荷暗歎一口氣,嘴角卻強撐出一抹笑意,「你的意思是說多體現產品本身?」

    「對!」

    「那我找你來還有什麼用?」初荷問道。

    「……」韓江蕙眨巴眨巴眼睛,不知如何作答,其實是沒想到初荷會如此反問自己。

    「沒錯,你是長著一張美麗的面孔,但是你也要知道事實上能接這個廣告的演員大有人在,不差你這一個。我們要做的就是互利共贏,我們利用你的人氣和形象為我們的產品賺口碑,而你要做的就是演好廣告,這對你沒有任何弊端。」

    「……」

    「還有,你是覺得我們的產品不夠好所以才打廣告的是嗎?」

    「……」

    「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我們kim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品牌,品牌形象早就深入人心,我們這次之所以重新做廣告不過就是想讓廣告變得更精彩一些。不要把我們當做是三流商家,用演員的色相充當門牌,我們不需要。」

    「……」

    「如果韓小姐,覺得我說的有錯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合作的必要。」

    「……」韓江蕙怔怔的看著初荷,「你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

    人都要死了,誰還怕誰啊。初荷正了正顏色,「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你覺得我之前很好欺負的好,那純粹是因為我在尊重你,所以才會忍讓,但也請適可而止。」

    ……

    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初荷來到墨錦衍的辦公室,兩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對,皆是涼如秋水。

    墨錦衍將一份報告扔在初荷面前,「看一看!」

    初荷不以為意的拿起報告,卻才知道墨錦衍給她的是一份醫學報告,是上次去醫院婦科做檢查的結果,初荷看到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當眼睛落在最後兩項的時候卻是傻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墨錦衍。

    「看明白了嗎?」墨錦衍冷冷地問道。

    「什麼意思?」

    「還用我解釋嗎?」

    「什麼盆腔畸形,子宮內壁偏薄,根本就是一派胡扯。」初荷一把將文件甩在一邊,「你以為你那點伎倆瞞的過我是不是?」

    「那是醫院的檢查結果,不會有錯。」

    「騙子!」初荷狠狠地咒罵一聲,咬牙切齒地看著墨錦衍,「墨錦衍,你可以當著我的面和羅詩韻卿卿我我,但是,請你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我的身體和名譽開玩笑。」

    墨錦衍暗舒一口氣,「你誤會了。」

    初荷嗤笑,「對,我是誤會了,我當初誤會你喜歡我,所以才嫁給你,事道如今我卻受盡了你對我的凌辱,我告訴你,我受夠了。」

    初荷嘶吼著,眼眶當中又有淚珠掉出來。墨錦衍別開眼睛不去看初荷那滿是淚痕的臉。

    「出去!」墨錦衍說道。

    「墨錦衍,我要和你離婚!」

    墨錦衍嘴角一勾,「真的?」

    「沒錯!」初荷認真地說道。

    「不可能!」

    出乎意料的回答。

    初荷不可思議地看著墨錦衍,「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墨錦衍迎著初荷的目光,冷冷地說道:「你沒做錯什麼,你唯一做錯了的,就是嫁給我墨錦衍。要離婚,除非我死了。」

    初荷咬牙切齒地看著墨錦衍,「你會後悔你今天的話的。」

    「隨便你怎麼說。」

    「我不會讓你們開心的。」初荷說道,「你,還有羅詩韻,都會死的很難看,死在我的手裡。」

    他嘴角一扯,「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好。」她冷冷一笑,「我們等著瞧!」

    初荷出了墨錦衍的辦公室,繼而進了洗手間洗臉,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羅詩韻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看什麼看?」初荷對著鏡子裡那似笑非笑的女人說道。

    羅詩韻搖搖頭,「還真是可憐呢。」

    初荷冷冷一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笑到最後的人?」

    羅詩韻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像你這種人喜歡自欺欺人那是正常的。」

    「我看自欺欺人的是你吧。」初荷冷冷一笑,嘴角帶著冷滅的光,「我知道錦衍並不喜歡你。」

    「喜不喜歡並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錦衍不喜歡像你這種善於嫉妒,發瘋,流眼淚的女人。」

    初荷不語,只咬牙看著羅詩韻。

    羅詩韻笑得越發的嬌媚,「你當然會不瞭解錦衍,你才和他生活了一年多,而我呢,你不知道吧,我是他從小的青梅竹馬,他從小眼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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