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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天要收你(二) 文 / 該死的黃瓜

    清晨和仁堂的大門剛被打開,就見一群人湧了進來,開門的夥計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卻發現聖手張老已經站在其後。

    「張老這是我劉家的獨子,有勞了!」進的門後劉震天一改先前的威嚴,對著眼前老人雙手一握,行了一個晚輩之禮道。

    「無妨,治病救人本就是郎中的本分!」老人一臉正色不已醫生卻以郎中的身份自居到道。

    如果曾毅在旁就會發現,這人正是那天買材料時問診的老人,老人雖然白髮但面色紅潤,面部沒有一絲的皺紋明顯是深通養生之道。

    劉天鳴作於輪椅之上被一名西裝男推了進來,然後西裝男匆匆下去,接著就見張老先掰了掰劉天鳴的眼睛,然後才伸手號起他的脈象。

    中醫沒有西醫那麼繁瑣,講的就是手藝,玩的就是絕活。

    片刻之後,張老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但多年察言觀色的劉震天立刻就看出了裡邊的含義,並不是張老不能治!而是不知何故讓他十分為難罷了。

    「張老怎樣?」見老人睜開眼睛劉父緊張的問道。

    老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嚴肅的對著周邊眾人說道:「除了劉家父子以外,其餘人等立刻暫離店中!」聲音中帶著不容否決的肯定。

    按照老人的吩咐,店裡很快空了出來,就連店門也被夥計放下,劉震天在這一刻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只見張老兩眼緊盯著劉天鳴道:「說吧,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聲音中的帶著凝重和認真。

    劉天鳴被看得有些發慌,但是卻有不知從何說起,要知道對於他來說,如果張老問他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夠說出個一二,但如果問得罪了什麼人……

    「說啊逆子!」劉震天第一次對著兒子發起火來。

    「沒有!兒子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學習。沒有惹什麼事情。」父親的怒火,讓劉天鳴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沒有,沒有人家能用術法鎮壓你的體魄!」張老的眼角露出一絲的溫怒!

    「什麼?術法?那道是術士所為?」張老的話讓劉震天的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問道。

    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從容,對於他們這些人,多少是知道一些關於術士的事情的。而他早年間也曾被父親嚴令禁止過不讓招惹這些特殊的人群。只是因為時間長了,已經漸漸淡忘了那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人群。

    他們的可怕讓至今想起的劉震天也不由的心生畏懼。因為他們早已是超脫了法律的制裁範圍之內,據說只被冥冥之中的天道管轄!

    「孽子你還不說實話!」只見劉震天在也不顧兒子的現狀,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響亮的耳光讓劉天鳴徹底明白了事態的眼中立刻不在隱瞞的說道:「除了跟我認識的,基本上都是我得罪的!」

    「呵呵,看來你兒子還需多加管教啊。」張老聽了劉天鳴如此極品的回答不由的莞爾一笑,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診斷。

    兒子的話讓劉震天老臉一紅,厚著臉皮對著張老說道:「今後小侄一定多加管教,但還請張老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給個法子。」

    本來不想摻和的張老突然想到了那個一起戰鬥過的老友,在看看眼前已經只會享受祖上福蔭的第三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哎!你兒子並非是得了什麼病,而是被術士用玄術鎮壓了三魂七魄中的體魄!」

    「這……還請張老救救我兒子。」只見劉震天一下跪倒在地道,眼睛中已經有了一絲的悔恨,悔恨自己當初對兒子的放縱。

    看著眼前才剛剛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劉震天,張老露出了愛莫能助的神情。

    「不是我不想救啊,如果是那人將你兒子的魂魄招走,或者遣離。我還多少有些辦法能夠找到對方,或者找回你兒子的體魄!」老人停頓了一下「但是對方是鎮壓知道麼?這其中的業力完全有可能瞬間讓那人受到天地的制裁,這到底要有多大的仇怨啊!」

    張老的話幫曾毅豎立成了一位絕世的高手,卻不知曾毅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而所謂的業力也早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因為他『偷天強日』與他無緣了。

    這就是一個老師傅碰到一個菜鳥的推測……

    「那我該怎麼辦?」劉父的眼中多少有些絕望。

    「找到那人!想辦法化解其中的怨恨,否者你兒子注定要臥床一生。」張老的話瞬間擊垮了劉天鳴的最後一道防線,一下子昏了過去。

    看著老友子嗣的現狀,張老又不忍的說道:「也許那一天那人解恨了就會放了天鳴也說不定,畢竟鎮壓體魄這種業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見張老也沒有什麼辦法,四十多歲的劉震天一下子彷彿衰老了很多,原本挺直的搖桿也變得佝僂起來。

    「既然如此,多謝張老賜教,小侄就帶著鳴兒回去了。」劉天鳴帶著一股子暮色向張老告辭道。然後形單影隻的推著兒子離去。

    龍騰實業23層頂層

    劉震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眼不吭的看著腳下川流不息的公路,不遠處站著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少女的臉上多少有些恐懼。那背對著她的背影無疑是一座龐然大物。如果曾毅在此,他一定能夠認出那人就是讓他痛徹心扉的莉莉!

    「據說這段時間,天鳴一直和你在一起。」劉震天帶有一絲死氣的聲音傳到莉莉的耳邊。

    「是的。」莉莉不敢隱瞞道。

    「那最近他都得罪了什麼人?」劉父轉過身來。

    「啊?」劉震天的話讓莉莉有些不解。

    「不瞞你說,我兒子現在的病是被人所害!」劉震天面若冰霜的說道。

    他的話,讓莉莉為之一震,心中立刻浮現出曾毅在餐廳中說過的那句話「你囂張不了多久了。」此時在一想不由感覺後背發涼。

    莉莉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劉震天的注意,其實他一直都在觀察這莉莉,因為兒子從和仁堂出來就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這個同兒子朝夕相處的『玩物』身上。

    「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一直很注意形象的劉總在這一刻如同一直受傷的野狼,雙手緊緊的廝著莉莉的頭髮按在地上怒吼道。

    劉父突如其來的變化,立刻嚇得莉莉哭叫著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曾毅?」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劉震天,再也不顧跪倒在地,低聲**的莉莉,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書分兩頭,話說曾毅由於大仇的報,心情格外的舒暢,這不剛剛吃過早飯正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卻突然被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攔住,與劉天鳴有八分相像的劉震天瞬間就被曾毅認出。

    「有什麼事麼?」曾毅冷漠的問道。

    「小伙子,我是來提我兒子道歉的!」只見劉震天一臉真誠的說道。

    「道歉?呵呵,我受盡侮辱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你過來道歉,現在你兒子倒下了才想到道歉,你不覺得已經有些晚了麼」曾毅心中冷笑道。

    「不用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雖然曾毅對劉父充滿了厭倦但還是開口說道。

    青年的話讓劉父立刻認定那術法就是曾毅所謂,胸中不由怒火中燒,但是術士的恐怖,最終還是讓他低下了高傲的身段。

    「還請先生放過小兒一馬!」劉震天身子微微一彎道。

    劉震天的話頓時讓身後的隨從大為震驚,堂堂劉家的大爺,騰龍實業的總裁,咳嗽一下天京城都要晃三晃的人物,竟然在這一刻向著一個還沒有走出校門毛頭小子道歉!眾人紛紛的揉起眼睛來。

    「放過?」劉震天的話像是很可笑的樣子引來了曾毅哈哈大笑,接著就見他伸手指著對方鼻子劍眉怒張道:「如果我先在你面前玩弄你的老婆然後在霸佔你的產業,你會不會放過我。」

    劉震天對於兩者的仇怨早已瞭解,此時在曾毅話中沖天的怨氣更是讓他聽出此事絕難善了,於是立刻收回了原來的低姿態。

    只見他眼神中充滿陰厲道:「先生可知這人都是血肉之軀,不知先生怕不怕實槍核彈!」

    說實話,劉震天的話一下子就驚住了為出校門的曾毅,他畢竟還十分年輕,但是經歷過生死的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那就不知劉總家裡是否能經受的住布衣之怒,若你殺我,我師門定要你家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四個字從曾毅的口中漫不經心的吐出,但劉震天卻彷彿看到了漫天的殺氣,立刻就為剛才的衝動後悔不已,心想「是啊,這少年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背後定有高人。」但是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轉念一想心中又有了主意,只見他再次開口說道:「難道現正就不怕天要收你!」

    卻見曾毅狂然大笑然後嘴角突然一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天!」

    在這一刻曾毅充滿了自信,彷彿整個人屹立在天地之間,萬物皆成為了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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