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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卷 第八章 替身 文 / 月生

    連著幾夜,鳳孤竟然都來雪閣聽她彈琴唱曲。

    每次都是靜靜地來,來了就聽,聽罷就賺從不說一句話,他不說話,晚清也不開口,於是,一切,就遵循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形式而行。可倒也不覺有何不妥。

    她看得出來,他是透過她的歌曲,在想著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是何樣的女子,令他如此魂牽夢縈,如此哀傷沉重。他喜歡的人不是水柔姑娘嗎?

    心中存著疑惑,可是卻不得解。

    所幸她從來不是個好奇之人,雖是疑惑,卻也沒有去深入瞭解,畢竟,有些時候,太過好奇,害得,也不過是自己罷了,而這個道理,恰巧,她懂得。如鳳孤這種人,豈是可以隨意去揣摩,去理解的,於是只當他是一聽客。

    他來她便彈琴唱曲,幾日下來,竟是相安無事,一切似乎並無什麼起伏。

    倒是紅書那丫頭,可是沉不住氣了。

    她面帶好奇地問:「二夫人,你就不好奇爺為何總是來聽曲嗎?」

    「好奇啊。」晚清一笑。

    「可是你都從來不問一問?」她又問。

    「問?問何人呢?問你嗎?問了你也不會回答的。」晚清倒是替她解了又答了,一連幾個問字,倒似是繞口令一般。說完自己也不覺莞爾。

    「那也是。」紅書點頭:「問了我我也不可以說的。爺的事,從來不是我們當奴婢可以去多嘴的。」

    「這不就結了。」晚清懶懶地靠在貴妃榻,接受著晚春陽光細細的摩挲,風聲細軟,帶著梨花香氣偷偷就闖入了鼻間,再吸起,已經唇齒也帶香了。

    紅書看著她,發現,這個女子,實在不是一般的聰明,也難怪,鳳老太奶會如此鍾意於她,極力立她為孫媳。畢竟,聰明的女子不少,可是,懂得韜光隱晦,懂得審人度物,不露風頭的女子卻是少見的,至少,她所見的,也就只有她而已。

    「二夫人可以去問一問老太奶,太奶也許會告訴你的。」紅書似無意般道出。

    而晚清,原本閉著的眼微睜了開來,似乎有點驚訝,而後又合了起來,其實她那裡會想不到,只是不知為何,便是不想去聽到這個故事。()

    「不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聲音清軟,似春眠一般。

    夜間,晚清坐在妝台前面,竟是細細地描著柳眉,卻只一半,又停了下來。

    想起了一句話:女為悅已者妝。

    她這是為何而妝呢?

    看著鏡中女子,嬌中帶怯,眉目如畫卻是透著隱光,不知是紅燭映紅了人,還是人映紅了紅燭。

    將眉筆放下。

    正為梳著青絲的雙兒見如是模樣,於是奇怪地問:「怎麼不畫了?」

    「不了,還是照著以往,素面朝天隨意行便好了,你也不必挽得麻煩,只拿絲帶隨意繫著就行了。」她道。

    「不是說想要打、、、」扮字沒有說出口,她雖不十分明白用意,可是既然說了不要,她便不會去多問。

    於是只拿了一條藍色絲帶束了個半頭,只是她的,越是素潔,越見風采,那樣冰冰清清的女子,是混然天成的美。

    坐在園中,只輕彈起了一斛珠,李煜的詞,總顯得有著幾分隱約的暖昧,在閨中時,娘親總不允她唱,說怕讓人說了閒話。

    娘親總是如此,處處為她斟酌著,只望她能得到最好的,可終究,她還是無法得到最好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人又如何能夠擺脫呢?

    雖然她已經極力地學著了,不該做的事不做,不該說的話從不說,該學的東西她刻苦學著,該忍的事情她強力忍著。

    可終究不過如此。

    說實在的,她倒不是極喜歡李煜的詞,只不過此時,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便隨手彈唱起來,此時此景,倒是有了幾分相似之景,只可惜當日李後主與小周後何等的恩愛,而她,卻是難得那樣一份真烈的愛。

    晚妝初過,

    沉檀輕注些兒個。

    向人微露丁香顆,

    一曲清歌,

    暫引櫻桃破。

    羅袖裛殘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繡床斜憑嬌無那,

    爛嚼紅茸,

    笑向檀郎唾。()

    才唱了一半,就見眼前閃進一個人影,分明還是他,卻又不像他。

    因為他不會用那樣的表情展現在人前的,帶著痛、帶著苦、帶著柔弱、、、、、、

    細聞之下,才知他是喝了灑,難怪如此失態,難怪會在人前露出柔弱的表情,半趴在石桌之上,狹長的鳳眼中,再不見一絲銳利。

    可是晚清發現,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更是讓人無法抵抗,只望能夠替他分擔所有。

    晚清驚覺,對於他,她竟是有著絲絲的心動,只因他柔弱而癡情的一面。

    伸向他的手只一半又縮了回來。

    可未縮到一半,就叫他給握住了。

    晚清一時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她從未讓男子如此碰過自己的手。

    可是仔細一看,他只是喝醉了灑無意識而為之。

    反是自己多心了。靜了下來,卻隱隱有幾分失落。

    只見他捉著她的手,口中呢喃著:「月兒、、、月兒、、、月兒、、、」

    由於喝醉了,又是口中輕喃,晚清聽不清楚他的話,於是湊了上前。

    誰知才湊上前,就見他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熾熱薄唇地吻上了她,那樣地緊,那樣地熱,讓晚清一時竟是愣了下來,忘了應該如此反應,腦中只是一片空白,只餘唇上熱一片。

    好半晌,才驚覺自己竟是忘記了反抗,於是手上用力,想要掙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他的懷抱,他抱得,似乎想將她揉入他的身體一般。

    感覺到她的掙扎,他抱得更緊了,口中更是痛苦呢喃:「月兒、、、月兒、、、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這次,晚清是聽得清楚了,他叫的是一個名字:月兒。

    多好的名字,皎月美好。

    可不知為何,聽清了他的話,聽著他痛苦的呢喃,她卻只覺得心頭堵得慌,酸楚翻江倒海地湧向了眼眶,便凝成了淚。

    是一種連她自己也弄不清的情緒。

    莫名地就有淚直流而下。

    月色美好,女子莫然而立,男子擁著她,這是多好的一幕啊!!

    只可惜,很多事情內在與表象總是差了許多。

    醉夢中的鳳孤的感到晚清的淚水,竟是如孩子般慌了神:「月兒、、、月兒,你怎麼哭了呢,是七兒做得不好嗎?七兒那裡做得不好你說我改,你不要哭,你哭七兒的心就好痛啊!月兒、、、月兒、、、、你別哭啊!你別哭啊、、、你若覺七兒不好,你打七兒啊你打啊,可是你不要哭,不要離開七兒啊、、、」

    只見鳳孤說著竟是拉起了晚清的手,狠狠地往他的臉上摑著,一下又一下,不顧一切。

    晚清何曾遇上這樣的事情,縱然再鎮定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而淚更是流得洶湧,混著心中的酸楚,一顆顆地落入了鳳孤的口中。

    只見他溫柔地吻著她,將她的每一滴淚都吻了去,口中更是喃喃地道歉著。

    只可惜,他此刻憐惜的對象道歉的對象卻不是她,而是那個叫月兒的女子。

    晚清想掙開,卻不想他卻摟得更緊,一隻手更是扣在她的後腦,硬是吻住了她的唇,靈活的舌更是溜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不休。

    起初十分粗暴而強烈,直到晚清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他才軟了下來,極盡溫柔而,彷彿手中捧著的是一個無價寶物般。

    溫熱的唇離開她的檀口,吻向了她的臉、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而後緩緩下移,來到她在月下潔白而晶瑩,美人骨微微露著,極其誘人的勁項處,一遍又一遍地吮吸啃咬著。

    極致地挑逗,讓未真正經人事的晚清整個人顫慄了起來,口中更是不自覺逸出一聲吟哦。

    這一聲音,將迷亂中的晚清嚇了一跳。

    此時已經是晚春之時,天氣也暖和,可是她卻打了個冷顫。

    心中狠狠地跳著,是慌亂,是無助,自己,竟然沉醉在他的溫柔中,而且還是他為別人而付出的溫柔。

    自己何時竟不知羞恥不顧自尊至此,覺醉在他將她當成別人的溫存當中,還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

    臉上是乍青乍紅乍白。

    如川戲般變幻不斷。

    而後,她不知是那兒來的力氣,竟然一發狠,將鳳孤一把推開了。

    眼神更是冷清地看著他:「我不是月兒,你的月兒不在這兒!!」

    可是大醉中的鳳孤又那裡聽得進去,兩眼迷茫,看著她,又看著手中空空的擁抱,剛剛溫柔的眼神已是轉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那一點比不上他,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那樣狂暴的樣子,比任何時候看來都嚇人,晚清見了知道不好,撒腳就想跑,可只是跑了兩步,就被他扯了回去。

    他眼眸一冷,一把撕開她的衣物,唇更是瘋狂地咬住她的肩,引來她的痛呼,可是他卻根本就不在意。

    這一聲痛呼似乎引起了他的狂情一般,他通紅了一雙眼,撕開一切束縛,一了她的身體,狂野地律動。

    有一度,晚清以為,她也許會在他的狂亂中死去。

    不過,死去,豈非更是好,因為,這樣的恥辱,比之上次,還要更甚。

    晚清默默地穿上已經破碎了的衣服,臉上的淚早已干了,凝在臉上,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痕跡。

    月上中天,今天十五,月正圓亮,照在她的臉上,白得透明,竟是讓人也晃了神。

    她的眼中,一片澄清,波瀾不驚。

    可是更深處,卻是痛至骨的傷。

    看向一旁沉睡而去的男子,臉容平靜,沒了七情六慾,竟是如孩兒一般純然。

    可是這個男子,卻是強暴了她兩次的人。

    第一次,為了不娶她為妻,他強暴了她,粗暴而殘忍,讓她成了雲國中的笑話,自雲端跌入低谷。

    這一次,他又強暴了自己,卻是將她當成是另外一個女子,極盡溫柔,極盡,卻更傷了她的心。

    默默地站了起身,喚了一聲:「紅書、雙兒。」

    就見她們兩人走了出來,雙眼通紅,尤其雙兒,更是哭得臉上的薄妝也糊了大片,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她卻沒說什麼,只對紅書道:「紅書,把你家爺帶走吧。」而後轉身對雙兒道:「為我準備一桶熱水。」

    臨末想了想又道:「今晚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他。」而後走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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