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小巷遇襲 文 / 柳公子
之前的一個學期，秦越孤僻，與別人的交流很少。被鄙視，加上內心的一點自卑，讓他一個人經常孤獨的獨自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沉睡。只有與黃春風的交流才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完全拋棄自己。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中，秦越能勉強的在英華高中生存就算是很不錯的事情了，更別說對英華高中有進一步的探索了。
這是這個學期的第二個週末，上個週末秦越忙著交作文大賽的稿子，一直忙活了兩天，這個週末，秦越準備好好的放鬆一下。不過做什麼，他還沒有想好。
「秦越，你會唱歌嗎？」就在秦越正在考慮去哪裡的時候，黃俊打了電話過來。這幫子住校生週末總是有活動的，不過可能考慮到秦越要忙於應付即將到來的摸底考試，黃俊幾人出去的時候就沒有叫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開口就問秦越會不會唱歌，讓秦越心裡不住的嘀咕，估計沒什麼好事。
「還行吧。」秦越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個答案。其實，秦越的唱歌水準那不是吹的，音色之中略微帶了一絲滄桑，唱出來的歌曲帶有動人的力量。往往直指人心，反正聽過秦越歌的就沒有不喜歡的。
「只是還行啊。」那邊的黃俊明顯有些失望，不過貌似他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只好讓秦越來救場子，「那行，你趕快過來吧。就在學校的後街那裡，有一個room18酒吧，什麼事情？別問啦，來了就知道了。也要放鬆放鬆嘛，少學習一會沒事的，等哥們回去好好教你幾招作弊**，保管你將那個小子ko了。」
說笑間黃俊就掛斷了電話，秦越苦笑了一下，得，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就去一趟吧。
雖然秦越對學校周邊的環境不是那麼熟悉，可是這個room18酒吧，秦越還是很瞭解的。這個酒吧雖然名字裡面帶了一個18，但是卻是附近幾家唯一沒有要嚴格執行18歲才可以進入這個規則的酒吧。因此，很是受到英華高中同學們的歡迎，這些同學經常在放假的時候去那裡廝混。
從學校去這個酒吧有兩條路，一條是大路，不過要繞很大一個圈子，一條是小路，需要穿過一條陰暗的小巷子。秦越想了一下，還是選擇走小路，自己一個男人，走小巷子應該不會有不開眼的過來非禮自己吧。要是真的有的話，自己也不介意給她留下一點難忘的教訓。要是是美女的話，我說不定就從了。秦越在這奇怪的遐想中只是停留了幾秒鐘，就收拾了一下，準備過去了。
這一條小巷子白天是開門做生意的，兩側的門面房正如它面前的道路一樣，破舊陰暗，充滿了腐朽的氣息。一聲不響的走在這黑暗逼仄的小巷之中，秦越的心情也變得有些陰鬱起來。不過，他還是告訴自己要堅持，這條小巷也就短短三四百米而已，自己已經走了一半了，絕對沒有再回頭的道理。
一米一米又一米，秦越在心裡不斷的計算著，慢慢的已經可以看到小巷街頭，那一條繁華的街道了。耀眼的燈光甚至將陰暗的小巷裡也點綴出一些昏黃，秦越甚至可以聽到那邊街道傳來的汽車開動的轟鳴聲。
就在這個時候，秦越心頭一緊，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對於危險的敏銳直覺，讓他想也不想就將身子移動，立刻就朝旁邊一偏。一股凌厲的氣息險之又險的從身側穿梭而過，砸在地上，甚至可以看到火星亂濺，可以想見這一劍的力道之大，以及出手的人對秦越勢在必得的巨大決心。
略微喘息了一下，偷襲的人一擊沒有得手，似乎也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秦越這才有時間慢慢轉過身子，頓時就看到了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之中的人，應該是一個男人，秦越這樣在心裡判斷。
「你是誰？」明明知道不太可能有回應，秦越卻還是這樣問了一句。問了就有機會，不問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對於這一點，秦越想得很清楚。
黑衣人果然如同秦越料想的那樣，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句話。他又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劍身鋒利，為微暗的夜色之中散發出妖艷的光，黑衣人輕喝一聲，又衝了上來。他的動作敏捷的好似一條豹子，不……豹子完全不能形容出他的速度，他就像是一縷青煙一樣，叫人簡直無法摸清他的動向，這一刻，你看到他在左，那一刻，他一下又到了右。
秦越慢慢閉上了眼睛。難道他放棄了，準備引頸就戮了嗎？不！秦越知道自己的視線在這陰暗的環境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大的建樹，要是一直憑借自己的眼睛，估計沒兩下就被人分屍了。這個時候，還不如賭一下，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一種狀態之中去，真氣在身體裡加快了流淌，整個人也陷入了一種空靈之中。
詭異的狀況在這條小巷子裡呈現了。一個拿著長劍一招一式都是凌厲異常的黑衣人，一個閉上眼睛看樣子像是無力還擊卻偏偏能在間不容髮間躲過攻擊的少年郎。就這樣在巷子裡廝殺在了一處，沒有人說話，安靜，絕對的安靜，只有偶爾的一聲脆響，你是長劍擊打在牆壁或者地面之上留下的。
夜色，更加的安靜了。八點多鐘的江南市，才剛剛進入夜生活。不遠處的街道上，繁花似錦，往來如織，充斥著一個個尋找溫暖的人們。這邊的小巷之中，秦越卻在經受著有生以來最大的危險。只要一個失神，他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這裡。這個黑衣人的強悍遠遠超出了秦越的想像，有幾次，秦越甚至覺得自己都快死了。
長劍貼著面門劃過，這種角度都能避讓，更像是一種巧合。
「廢物！」黑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秦越憤怒的要抓狂！他大口喘著粗氣，力氣幾乎要耗盡。可是在這麼一句話的刺激下，他的身體忽然又綻放了無限的活力。整個人也一掃之前的頹靡，變得鋒利起來，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長刀，時刻都準備展現自己的鋒芒。
秦越睜開了眼睛，剛才被罵作廢物的一剎那，屈辱與憤怒在他體內激烈的碰撞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轟得一下又打開了一扇大門，似乎有什麼束縛被解除了一樣。然後，他就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現在，秦越自信，就算是自己不進入那種狀態，也可以應付住這個黑衣人的劍法。
「沒有人可以說我是廢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黑暗之中少年的眼眸散發出讓人難以正視的光芒。他的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更像是一個行走在黑暗之中的王者。現在這個高貴的王者受到了挑釁，露出了自己的鋒利的獠牙。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桀桀的笑了一下，長劍一揮，整個人又揉身而上。
「來得好！」秦越手握得緊緊的，剛才受到屈辱感到鬱悶的氣息在心中鬱結，這個時候正好是釋放的機會。一拳打出去，這是鬱結秦越怒氣的一拳，這是承載秦越不甘的一拳，這是宣告秦越不屈的一拳。只是一拳，黑衣人面色一變，他知道，如果自己還是以這樣的力道擊打出去的話，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藏身在陰暗之中的嘴唇詭異的牽扯出了一個弧度，黑衣人動作變化了一下。頓時，秦越剛才收穫的自信心一下大打了折扣。他震驚之極，怎麼回事？自己居然對付不了？可是，剛才的自己都可以勉強應付的，為什麼提升了之後的自己卻對付不了了？沒辦法，秦越只好再次進入那種空靈的狀態之中。
眼睛跟不上，我就用心去戰鬥。
「小子，去死吧。」黑衣人彷彿不耐煩再跟秦越這麼糾纏下去了，忽地一聲冷喝，長劍毒蛇一樣的點了過來。恐懼，巨大的恐懼，秦越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過去了。這一劍，是鬼斧神工的一劍，對於自己來說，真是難以想像。就要死了嗎？少年這個時候只能勉強讓身子側開一點，希望這一劍能刺偏一點。
片刻之後，只聽到叮的一聲響，黑衣人似乎被人狙擊了，然後他大吼一聲，倉皇逃逸了。另外一個人似乎也不甘心，也是大喝了一聲，追了上去。秦越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周圍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小巷還是那樣的小巷，不遠處的燈火還是那樣的燈火，而自己，依舊還是自己。
要不是大冷天的出了一身冷汗，秦越肯定以為這是一場夢。看來我還是太弱了啊，秦越苦笑搖頭，心裡要強大的決心更是堅定。
……
在小巷的另一側，黑衣人慢慢的將外套脫去，頓時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赫然竟是燕無邪。燕無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個徒弟看樣子真的不錯。開始用了一成力道險些都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丟了面子，還好，兩成力道可以壓制住他。不過，更不錯的卻是你後來的口技，一個人扮演兩個人，自己嚇走了自己，估計那個傻小子還一頭納悶呢。」想到這裡，燕無邪忍不住嘎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