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你的笑容好美 文 / 柳公子
一行人就跟在譚松的身後，朝千鳥大酒樓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幢搞大的建築，一個類似於古代酒肆的招牌在空中隨風飄揚，上面幾個大字，千鳥酒樓顯得格外的醒目。
走得近了，就看到了這個酒樓外表看上去也很像是古代的那種酒肆，不過仔細研究就會發現，其實只是用一些塗料塗成了這一種顏色而已。不過即使這樣，也很驚人了。
譚松似乎很享受客人臉上露出的驚訝表情，有些自得的說道：「千鳥大酒樓一共有三層，裡面也是那種仿古的建築，就光是裝飾，就足足花了我一千萬。一樓主要是就餐的，二樓是休息之用。幾位都是黃醇安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今晚大家就在二樓休息好了。放心，不收錢的。」譚松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詭異，這絲詭異是那麼的微小，只有注意著他並且耳聰目明的秦越才可以捕捉得到。他在心底暗暗留意，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古怪，不可不防。
譚松這麼給黃醇安面子，黃醇安臉上笑開了花，他看了一眼方曦，卻看到了方曦似乎不在意的樣子，頓時心裡有些失落。不過他很快就掩飾好了這絲情緒，一行人就這麼走進了千鳥大酒店。
這個時候是中午十一點多，正好是人多熱鬧的時候，一走進大廳，沸沸揚揚的喧囂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譚松皺了一下眉頭，加快了腳步：「幾位跟我來，還好我留了一個包間，不然的話在外面吃飯也不清淨。」
包間裡面掛著幾幅仿古的字畫，有文徵明的《湘君夫人圖》，唐伯虎的《雨竹圖》，吳道子的《十指鍾馗圖》，看上去很是雅致。而事先點燃的檀香此刻已經燃盡，屋子裡的一股子檀香氣息肆意瀰漫，走了進去，剛才經過大廳呼吸的污濁空氣似乎也一下被淨化了個乾淨。
更妙的是在包間的一側還有一個巨大的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千鳥湖，白茫茫一片，不時還有一隻鳥兒飛過。當真是一派天然情趣，讓人心中萌生了何不歸去的想法，只想在這裡安居樂業，一直到老。
「哇，這裡真是太美了。」幾個女人這個時候都無法淡定了，一個個都站到了窗戶面前，看著不遠處的千鳥湖，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就連方曦也不能免俗，癡癡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女士們，哈，大家先就坐，等下吃完飯，有的是時間去欣賞這一派湖光山色。」譚松與黃醇安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
幾個美女們這才戀戀不捨的入座了。
譚松等大家都做好了，這才朝黃醇安說話：「我說你啊，真是不夠意思，居然這麼久了，還沒介紹這幾位美女帥哥跟我認識，怎麼著，不知道我還單著呢嘛，說不定美女們看上了這湖光山色，順便著也看上了我，把我給收了呢。」
譚松這話說的有趣，幾個美女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眉眼間有些風騷的女人說道：「那敢情好，把你給收了，以後吃飯看風景都有著落了，累了還有男人伺候著，真是不錯。我看就不用黃醇安介紹了，我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郭琴，今年二十六了，身高……」
「好了，郭琴，你還真的做這裡的老闆娘啊，還全方位介紹自己了，你要想表現自己啊，你就單獨去聊好了，你聊三圍我們都不反對。你要是在這裡開了個頭，不是害了我們嘛。」一個跟郭琴有些相熟的女人笑了起來打斷了郭琴的話，接著只是淡淡一句，「我叫徐美芳。」就算是完畢了。
「我是耿靜，很高興認識你。」耿靜朝譚松甜甜一笑，看樣子似乎對成為這裡的老闆娘也有幾分意思。
「張秀文。」長相白淨的女老師淡淡說道。
「方曦。」方曦說的更是簡略。
其他幾個男人也都自我介紹了一下，又閒談了幾句，差不多就算是開席了。
在開飯前，譚松先是介紹一下：「這個千鳥席，可是貨真價實的用了一千隻鳥，只多不少！當然了，不可能有一百個品種這麼多了，但是也差不多能有百十種了，其中用的最多的一種鳥是鵪鶉了，大家可能對鵪鶉蛋比較熟悉，對鵪鶉可就沒那麼瞭解了。呵呵，鵪鶉的肉吃起來還是很好吃的。」
第一道菜被端了上來，一大盆看上去油光閃爍，很是吊人胃口。
譚松舉起筷子讓大家一起吃，一邊解說。
「這一道就百鳥齊飛，是採用了數十種鳥類的翅膀煎炸而成，選取的這些鳥類，大多是嬌小型的，翅膀被煎炸了之後，酥脆可人。來，不要客氣啊。」說完了譚松就夾了一個吃起來，頓時咯吱咯吱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個聲音的催動下，其他人也是食指大動，一個個舉筷大嚼起來。
秦越本來也準備來一筷子嘗嘗鮮的，不過看到了一邊的方曦眉頭皺成了一團，都不朝中間那邊去看，只是偶爾撥弄一下面前的花生米，頓時停住了筷子。滿桌子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方曦的情形，要是這個時候秦越還動筷子，就會把方曦顯了出來，這是秦越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方曦也注意到了秦越的情形，勉強的笑了一下，就又低下頭去。
接下來陸續又來了幾道菜，什麼紅燒金絲雀，爆炒斑鳩，在譚松的介紹之下，引得眾人胃口大開，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美味之中。
終於，方曦堅持到了第六桌菜，終於呆不下去了，悄悄的退了出去。其他人還以為她是去了衛生間，沒有在意，繼續大吃起來。秦越想了一下，也跟了出去，現在，是自己回報方曦姐姐的時候了。
走出了門，就看到方曦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路邊店那裡，正說著什麼。秦越快步走了上去，笑了起來。方曦不吃千鳥宴，倒是在這裡買起了燒餅。
「你怎麼也出來了？」付了錢，拿到了燒餅之後，方曦有些驚奇的問道。
「有句話叫同甘共苦，難道方曦姐姐你不知道嗎？」不遠處有個台階，兩個人就到台階那裡坐了下來，反正裡面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呵呵，我這樣你會不會笑話我啊，從小到大，對於小動物我都有一種特別的憐惜之情，我很少吃肉食的，就算吃，也是無意中吃下去的。我知道這樣可能有些虛偽，因為歸根結底，我們吃的任何東西都是有生命的，可是我還是無法面對。」方曦聲音有些低沉，顯然這個問題對她的困擾很大。
「不，這不叫虛偽，我覺得這正是你內心善良的一面。你可能對於弱者有一種天生的同情。我問你，如果你在路邊看到了一個老人跌倒了，你會不會去扶？你看到老人流浪漢撿東西吃，會不會有惻隱之心？我敢說，你肯定有。你甚至連我都覺得值得同情，不然的話，你就不會把那次機會讓給我而去拒絕你的親侄女了。」
「你知道了？」方曦有些詫異，不知道秦越是怎麼知道自己與方雨霏的關係的。
秦越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我管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我說的是也不是？」
方曦想了一下，咬了一口燒餅，說道：「是的。」
秦越拍了拍手：「那不就結了，你這又怎麼能叫虛偽呢。跟你比起來，有些人那才是真的虛偽。前一段時間網上流傳了一次事故，一群志願者去攔截運狗的車，要求釋放了那些無辜可憐的狗，看上去多麼有愛心啊，那些照片是多麼的感人啊。可是，把他們或者她們單獨拎出來問一問，看看他們對於街頭那些要餓死的老人，對於那些流浪漢是什麼樣一種態度，恐怕他們避之都不及吧。對自己的同類都沒有那種寬容愛護的心，卻去對一些貓狗之類的大獻慇勤，弄得自己跟聖母一樣，這種人那才叫虛偽呢。」
方曦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尊重所有的生命，所以，你對這些事情有些反感，甚至可能會拒絕吃動物的肉，這一點也不虛偽。而我，雖然不會像你一樣，那麼富有同情心，但是我不會給自己找一些聖潔光輝的理由去做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我也不虛偽。這個事情上虛偽的人那麼多，又不多你一個，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歸入那個行列呢。」
方曦終於抿嘴一笑：「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倒是挺適合當心理治療師的，說話一套一套的。呵呵，被你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以往我都會有些鄙視自己的，覺得自己特虛偽，現在好多了，也許以後再也沒這樣的感覺了。」
秦越被方曦一笑的樣子閃花了眼，下意識就說了一句：「那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美呢。」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了，於是不約而同的咬了一口燒餅。這還沒完，秦越趕緊轉移話題，化解尷尬：「我們再說說該不該吃肉的事情。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過現在社會是由我們人控制的，我們人是主導者，所以，其他的東西就都可以吃，這就是一種毫不掩飾的種族優越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社會上還有更高級的生物的話，那麼我們人類也會成為他們的食物的。其實道理是一樣的，你大可不必內疚，因為你內疚了，擺在你面前的那個生物也不會復生了，你不是劊子手，你只是享用的人。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安的話，你吃一筷子就給他在心裡念一句超度的話，讓它早生極樂，去一個永遠沒有生死沒有紛爭的地方去，這才是你對它最好的饋贈。」
方曦聽了秦越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估計這輩子是改不過來了。看來我這個人就是被人吃的命咯。」
秦越一笑，在心底說道：「有我在，又怎麼會讓你被別人吃掉？即使要吃，那也是我來吃，而且這個吃，可不是那個吃。」秦越是在車上的那一剎那產生這種感覺的，美女老師姐姐那麼美，還對自己這麼好，她的帶淚的嬌顏就是自己心裡不滅的痕跡，這樣的極品女子又怎麼可以落入別人的手中。上天給了我美女寶典，那就是讓我收錄天下美女的，美女老師會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