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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太子心意 文 / peanut

    梁瑄從富貴園出來後,回到西跨院,這是他自己的居所,東跨院是大哥梁琅的院子。

    「你們少奶奶身體如何了?」梁瑄直接進了西跨院的正房,不顧丫鬟們的行禮,直接問道。

    那丫鬟還是規規矩矩地行過禮後,一臉憂色地輕聲道:「少奶奶睡下了,不過睡得很淺,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

    梁瑄腳步微頓,皺眉問道:「太醫開的藥可喝了?」

    丫鬟點頭,隨即略有些為難地說道:「已經喝了,不過……」

    剛說到這裡,忽然聽到臥室裡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道:「紅袖,是爺回來了嗎?」

    那丫鬟剛想回答,就被梁瑄制止了,對她揮了揮手,紅袖悄聲退了下去,他自己則緩緩走到臥室,看到自己一直掛念著的嬌妻,此刻正一臉蒼白的倚在床頭,看到他後,清麗的臉上硬是扯出了一個微笑,美麗而又虛弱,無端地令人心疼。

    他連忙疾走兩步走到她面前,彎腰握住她的手,深情道:「月禪,你今天受苦了。」

    吳月禪輕輕搖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梁瑄,柔聲道:「妾身只是稍稍受了一點驚嚇,並沒有什麼大礙。真正受苦的是素雲妹妹,不但失去了親生骨肉,還被縣主身邊的一個婢女打了幾十個耳光。太醫說,她傷了根本,以後怕是無法為夫君生兒育女了。

    妾身也是個女人,知道子嗣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如果素雲妹妹知道了這件事,她心裡該有多難過啊……」

    說到這裡,吳月嬋忍不住地哽咽,一行清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美人垂淚,也依舊美麗,甚至更加人憐惜。

    梁瑄本來還在為素雲的遭遇感到不平和心疼,此刻的心神也不由放到了吳月嬋身上,他伸手將嬌妻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難過,是她自己沒有這個福氣。還有楚氏,殺子之仇,傷我貼身侍婢,我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吳月嬋聞言,不用微微一驚,忙問道:「夫君,你打算做什麼?」

    她雖然討厭楚瑤,但是她也知道聖上賜婚,是不可能和離的,否則,她也不會委屈做妾。她只怕梁瑄頭腦發熱,跑去向聖上提出和離,那他的前途可就毀了啊!

    她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正打算苦口婆心勸說一番,突然又聽到梁瑄道:「月禪,你不用著急,我已經跟母親商量過了,向皇上請求和離是不行了,所以,為夫打算去求助太子殿下。」

    吳月嬋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略一思忖,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太子殿下一向心思難測,甚至就連姑媽都摸不透他的想法,妾身擔心……」

    梁瑄微笑著搖頭打斷了她的話,道:「月禪,你多心了。那楚氏對太子殿下沒有半分用處,太子殿下豈會因為她就與我們國公府交惡?說不定太子根本不記得她是誰呢!」

    梁瑄自認對太子還是有些瞭解的,野心勃勃,且天生涼薄,一個對他沒有絲毫用處的女人,他是不會在乎她的死活的。

    不過,休掉楚氏,對父親掌控西北軍確實有些影響。

    梁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心裡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夫君,你在想什麼?」吳月嬋好奇詢問道。

    梁瑄回過神來,微笑道:「沒什麼,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息。」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夫君。」吳月嬋似是沒料到他立時便要走,慌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梁瑄停下身子看她,似乎在詢問她有什麼事。

    一直以來,妻妾若是身體有恙,是不能與丈夫同房的,怕傳染病氣,這一點吳月嬋不是不知道。她本以為,梁瑄心儀於她,是不會在乎這些的,沒想到他竟還是要走。這是不是說,梁瑄根本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愛她?

    吳月嬋的心中湧起一絲苦澀,臉上卻掛著善解人意地微笑道:「夫君若是有空,還是去看看素雲妹妹吧,她畢竟伺候了你一場,又失掉了孩子,若是此時見到了夫君,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我會的。」梁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吳月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酸澀,眼淚頓時留了下來。

    不過,很快,她就擦乾了眼淚,她必須要過的好好的,才不會讓自己後悔嫁給她。

    她現在不過是個貴妾,即便管著他的妾侍們,也名不正言不順,等她成了梁瑄的正妻,看她怎麼收拾那群賤人。

    ……

    夜,臃腫的月亮掛在天邊,月色給整座太子府都染上了一片銀白。

    齊燁坐在涼亭裡,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下閃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它表面雖然十分普通,但是齊燁卻知道,這匕首,用削鐵如泥,吹毛斷髮來形容它,也絲毫不顯誇張。

    這把匕首,到他手中已經十天了。

    當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每當看到它的時候,他便會想起那天的桃花林裡,少女用這把匕首刺向自己大腿時的狠決,和看向他時,那雙跳動著火焰的杏眸,美麗的幾乎要將他灼傷。

    他不是沒見過比她美麗,更決絕,更特別的女子,但是,卻只有她,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當時,以他對她的瞭解,他以為在烈性春藥的折磨下,為了活下去,她一定會狼狽地匍匐在他腳下,主動向他求歡的。

    沒想到,她寧願自殘保持清醒,也不願對他搖尾乞憐。

    不可否認,他對她有幾分興趣,但絕對不是在**方面。

    那天,他去公主府,也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見一見這個父皇交代下來讓他特別注意的女子而已。

    哪裡知道,她竟然帶給了他那麼大的衝擊。

    他剛出生時,中山王勢大,凌皇后寵冠後宮,父皇為了保護他不受迫害,將他送進了護國寺。

    一直到到中山王被滅,凌皇后自殺,他才被父皇接近宮裡,封為太子。

    即便如此,他也一直都在修身養性,對男女之事更不感興趣,甚至有很嚴重的潔癖。

    沒想到,她會突然吻上來,更沒想到,自己對她的親近並不排斥,甚至還隨著她一起沉迷其中。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的身體產生渴望。

    但是,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究竟是個什麼心思。

    說喜歡她,未免太過草率;說不喜歡,他確確實實又對她有某種**。

    兩天前,梁瑄求見他,極力痛訴她的惡行,並想要休掉她。

    他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他只記得當時的自己有些高興,甚至,還有點對於梁瑄的不滿。

    就好像自己珍藏的寶貝,卻被別人棄若敝屣一般。既歡喜自己的寶貝不會被人覬覦,又不滿他的有眼無珠。

    他暫時沒有給梁瑄回復。

    不過在梁瑄提議悄無聲息的殺掉她時,他想都沒想立刻拒絕。即便他知道,這時殺了她,不但能更好的掌控魏國公府,甚至,還能讓福寧長公主背黑鍋。

    齊燁覺得自己可能中邪了,不然,他怎麼會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拒絕順手可得的利益?

    或許,他應該去見見她,確定一下自己心意。

    如果,她已經不能讓他對她感到特別,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齊燁看著手中的匕首,眼睛裡一片冷漠。

    ------題外話------

    感冒了,好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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