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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二章 楚瑤之死 文 / peanut

    端午節過後,陛下的一道聖旨,讓京城頓時又沸騰起來,比起上一次太子妃事件還要讓人措手不及。

    陛下下旨,封太后侄孫女,理國公之嫡女衛氏為太子良娣,封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宋慶元之嫡女宋氏為太子良媛,封賢妃侄女戶部員外郎孫鼎山之嫡女為太子良媛,五月十五那天一同嫁入太子府。

    至於太子妃,陛下則沒有提及。

    沈安卉的太子妃之位被廢之後,眾人都以為陛下不會這麼快再冊立太子妃了,畢竟連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太子妃都這麼不靠譜,那匆忙選出來的太子妃,還能有多好?

    所以,對於陛下這個決議,也都沒有太意外。

    只是對太子良娣的人選有些微微驚訝。

    太子良娣,是太子妾中品級最高者,地位僅次於太子妃。而衛氏是太后的侄孫女,有太后暗中照拂,恐怕太子妃還沒定下來時,就已經收攏住太子的心,成為太子府實際上的女主人了,將來甚至極有可能坐上鳳位,母儀天下了。

    其實不光絕大多數人這麼想,連衛裳本人也如此想。

    此刻剛剛過了端午節,大門外的菖蒲還沒有摘下來,各種口味的粽子依然沒有在人們的餐桌上消失,尤其是對於喜歡吃粽子的衛裳來說,這粽子恐怕只有等到她吃膩了的時候,才會徹底下桌。

    理國公府是衛太后的娘家,本來只有個侯爵的爵位,但是陛下登基後,又將爵位提了一級,甚至還可以多承襲一代,理國公府可謂是榮寵至極。雖然衛太后還是覺得不太滿意,但是,這卻比只封了一個承恩侯的皇后娘家要強的多了。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衛裳坐在自己院子裡的花廳裡,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已經剝好的棗泥粽子,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軟糯適口,甜而不膩,但是衛裳卻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接著又將其他幾種餡的粽子各嘗了一小口,這才停了下來,然後將剩下的賞給了自己院子裡的丫鬟們吃。

    之後,她才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淨了手,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見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才拿著自己的團扇,帶著眾丫鬟婆子去正院給自己的母親請安。

    路上見到衛裳的僕婦,無不站住屈膝行禮,等她走遠之後,才直起身來,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衛裳臉上表情淡然,心裡卻微微冷哼。

    以前,這些僕人們對她這個七小姐沒那麼尊敬,誰讓她的母親只生了三個女兒呢?再加上父親偏寵姨娘王氏,母親沒有地位,連帶著她們姐妹三人也不怎麼被人瞧得起。

    可是現在,得知她即將嫁進太子府後,所有人都換了一副嘴臉,連父親對她和母親都好了許多。

    自己那幾個庶出姐妹,見了她,也不敢諷刺排擠她了,圍著她奉承討好,還有王姨娘那個賤人,也安靜了下來,不敢在父親面前攛掇挑事了。

    衛裳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所以,她格外珍惜現在的生活,不願意再回到過去那種被人瞧不起的日子。甚至,她還非常慶幸自己的那兩位嫡姐已經全都嫁人了,否則,太子良娣的位子還不一定能輪得到她。

    太子良娣?

    衛裳心中默念了幾遍,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她從一開始接到聖旨後時,是非常興奮激動,但是,經過這幾天被人追捧的日子後,她心裡卻漸漸有些不滿足了——

    既然太子妃還沒有冊立,為什麼不直接封她為太子妃?偏偏是這個太子良娣?

    她其實有些理解沈安卉為什麼會失態了,因為權勢和地位真得會讓人上癮,讓人漸漸生出野心和貪婪。

    她只是被封了個良娣就如此了,更不必說獨一無二的太子妃了。

    衛裳並不是個蠢人,相反,她還很聰明,否則,衛太后也不會選中她了。

    所以,這個想法只是在她腦子裡轉了一下,並不會表現出來。

    而且,她也堅定了自己的目標,就是坐上九五之尊旁邊的那個位子。

    她對自己有信心。

    雖然十天後她會跟兩外兩個女人一同嫁給太子,但是,她的位份是最高的,她有先天的優勢搶奪先機,率先奪取太子的好感,即便將來太子妃進門,她早就掌控了太子府的後院了,太子妃也不過只是個傀儡而已。

    何況,她隱忍慣了,再多隱忍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

    到了正房後,衛裳優雅地向母親行禮。

    衛夫人雖然不受寵愛,但她畢竟是嫡妻,又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教導女兒身上,因此,她很有先見之明的去太后那裡請了一位嬤嬤教導女兒規矩,她相信在規矩儀態這一方面,京城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更別說那幾個被理國公寵壞了的庶女了。

    她的心血沒有白費,不但兩個女兒都找到了不錯的人家,甚至小女兒都即將成為皇家的媳婦。

    看著優雅穩重的女兒,衛夫人感到十分欣慰。

    母女倆談了一會兒話,天色就黑了,衛夫人讓人擺飯,留衛裳在這兒跟自己吃晚飯。

    其他幾位庶女和兒媳來給她請安時,衛夫人只讓她們在院子裡磕了個頭就回去,並沒有留她們,因為她想跟自己的女兒多聊一會兒。

    兩人正要用飯時,有丫鬟來稟報,理國公去王姨娘哪兒去吃了,讓衛夫人不必等他。

    衛裳心中不悅,神色間不由就帶了出來。

    以前父親經常如此,她也不覺得如何,但是最近父親剛對母親的態度好了一些,就又被王姨娘給拉走了,這讓已經習慣自己被人追捧的衛裳,感到有些下不來台。

    衛夫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臉色無悲無喜,見衛裳神色不對,便拍了拍她的手,勸道:「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和你的兩位姐姐都平安無事,任誰都不能對我怎麼樣?你父親這個人我早就看透了,也不對他抱什麼希望了。」

    衛裳卻依舊沒有釋懷,說道:「母親,我不是生父親的氣,我是氣王姨娘太囂張,不把母親放在眼裡,也不把……」

    「也不把你放在眼裡是不是?」衛夫人接口道。

    「你呀,現在不要說只是太子良娣,就算是太子妃,你還能將手伸到你父親的後院裡不成?」衛夫人指了指她的額頭,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說道。

    「那王姨娘就是知道這點,才會如此囂張。而且,她的兒子已經被封了世子,將來就是這座國公府的主人,她有恃無恐,即便因為你的身份敬畏你三分,也不會真得救對你言聽計從了。」衛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看衛裳皺眉不語,她又接著道:「其實,這王姨娘實在是個極有手段的人,即便只是個姨娘,她也始終是這個在國公府的勝利者,我不如她。」

    「母親……」衛裳不樂意地看向衛夫人,在她心裡,衛夫人就是最好的。

    「傻丫頭,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其實,你的處境要比王姨娘好得多,她都能做到這一步,你又不比她差半分,肯定會比她做得更好。如果將來你能做到像她一樣,我便是死也無憾了。」

    聽著母親的話,衛裳漸漸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能做到像王姨娘這樣,不是夫人勝似夫人。那即便自己將來做不成皇后,只要自己能先一步抓住丈夫的心,讓他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將來自己的成就未必會比現在的衛太后差。

    衛裳的眼睛一亮,跟母親對視一眼,唇邊的笑意緩緩展開,眼睛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野心。

    ……

    楚瑤自從決定了要脫離魏國公府後,就決定了利用自己的「死」,狠狠地坑他們一把,不然怎麼對得起鄭夫人三番兩次的刺殺,和自己留下的那批嫁妝?

    當然,整個計劃楚瑤也只跟齊燁商量過,跟綠琴她們也沒透露一絲口風。

    至於紅梅,幾天前就已經被被她發放了賣身契,拿著一筆不菲的銀子,雇了一輛馬車,跟著走鏢的商隊一起回老家了。

    綠琴和綠綺恐怕也只能等她「死」了組以後,才可能脫離國公府了。

    但是,在那之前,她需要跟鄭夫人一起去參加太子殿下的納妾禮。

    五月十五,太子納嬪妾的日子。

    雖然不會像娶太子妃那樣正式隆重,但是,場面依舊不小,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即便是前太子妃的沈家,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吉時一到,三位新娘的轎子陸續從側門入了太子府,也沒有進行拜堂,直接送到了太子府西路的一處院子裡。

    按說,太子嬪妾是可以住在太子寢宮的側殿裡,但是,太子卻在太子府西路的眾多院子中選了一所極大的院子,作為她們的安身之所,將她們打發的遠遠的,從這裡不難看出太子對她們的態度。

    然而,太后為了給自己的侄孫女撐腰,竟然親自派人來給衛裳添妝,吳皇后和柳貴妃等一眾后妃也不甘示弱,紛紛個給三位新娘不少賞賜,並囑咐她們一定要遵從三從四德,好好侍奉太子。這讓三位新娘子的腰桿子挺直了不少。

    楚瑤跟鄭夫人等人坐在女客處,眼神複雜地看著這滿府的喜慶,心中覺得很不自在,她或許是第一個來參加自己未來丈夫納妾禮的女人吧!

    低頭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楚瑤竟奇怪的沒有一絲食慾,只是在一旁呆呆地出神——

    齊燁,你可一定要給我把持住啊!不然,有你好受的時候。

    鄭夫人看著楚瑤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冷笑一聲移開了眼睛。

    她已經不想跟楚瑤多說什麼了,因為在她心裡,楚瑤已經是個死人了。

    她已經查明,楚瑤確實已經背叛了她的兒子,她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她今天就是來捉姦的。

    之前,她監視了楚瑤很久,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然而,就在她認為梁玉婷看錯了,有些灰心想要撤掉監視楚瑤的人時,卻突然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她的好兒媳的院子裡,竟然多了一雙男人的鞋子,而且,她可以肯定,那雙鞋定然不是她兒子梁瑄的。

    可惜的是,楚瑤太謹慎了,那雙鞋子很快就被她給毀掉了,她還是沒有掌握她偷人的證據。

    不過不要緊,她還是得到了消息,楚瑤今天會跟她的姦夫見面,到時候,她就帶著人去捉姦。捉姦捉雙,她正好將這一對姦夫淫婦抓個現行,眾目睽睽之下,看他們還怎麼狡辯?

    雖然這麼做,可能對她兒子的聲譽產生一絲影響,但是,為了除掉那個禍胎,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等過一段時間,也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鄭夫人心裡盤算得好好的,一邊跟周圍的貴婦人交談,一邊注意著楚瑤這邊的動靜。

    楚瑤一直都很老實,但是,也就是太老實了,才讓鄭夫人覺得更加反常。

    果然,不久之後,她發現楚瑤收到了一個紙條,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就以更衣為借口匆匆離開了。

    鄭夫人見狀頓時來了精神,知道那姦夫約楚瑤見面了,便跟明玉使了個眼色,讓她跟上了上去。

    鄭夫人心不在焉地跟眾夫人聊著八卦,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到明玉一臉驚疑不定地回來了。鄭夫人見到明玉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果然,明玉來到她身邊後告訴她,她親眼見了楚瑤進了一個房間,之後,便有一個男人走了進去,兩人在屋子裡呆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出來,她便匆匆回來向鄭夫人報告了。

    鄭夫人聞言心中一定,看了看周圍的幾位夫人,突然就落下淚來,將眾人唬了一跳,紛紛上前詢問。

    鄭夫人一臉慚愧地將這件事情說了,雖然說得十分含蓄,但眾人聽了還是被震撼到了。

    她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裡可是太子府,戒備森嚴,要偷情也不該選在這裡啊,萬一惹惱了殿下,豈不是自找死路。

    但是看鄭夫人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何況,她也沒理由欺騙大眾啊,大家心裡便也相信了幾分。

    於是,眾人看鄭夫人的眼神便充滿了憐憫。

    有人提議去跟她一起去捉姦,如果是真的,正好當場抓住那對姦夫淫婦,要殺要刮都隨鄭夫人的便。

    鄭夫人當然樂見其成,就讓明玉為眾人帶路。

    一眾人等浩浩蕩蕩地去捉姦了。

    當她們進了院子,走到那房子門前時,果然見到房門緊閉,裡面隱隱傳來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音,讓不少臉皮薄的年輕婦人偷偷紅了臉頰。

    鄭夫人氣得額頭青筋直蹦,臉色頓時就漲紅了。

    她雖然知道楚瑤有了野男人,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膽,竟然還無恥地跟那個男人苟合了。

    她完全能夠想像,這件事會被這群無聊的長舌婦傳成什麼樣子,國公府不知道會被怎麼編排呢!而且,他兒子頭上的綠帽子暫時是別想摘下去了。

    想到這裡,鄭夫人心裡不由有那麼一絲後悔,心裡卻更很楚瑤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後悔也晚了,門已經被丫鬟給撞開了。

    「楚氏,你這個淫婦,我看你這次還怎麼狡辯!」鄭夫人心裡又羞又怒,率先走了進去,不待看清裡面的人,當場便高聲罵了起來。

    裡面的兩人聞言不由嚇了一跳,糾纏在一塊的身體快速分開,急急忙忙開始整理自己身上那凌亂的衣服,那男人低著腦袋甚至還想往桌子底下藏。

    「你別跑!」鄭夫人沒去看「楚瑤」,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往桌子底下藏的男人。

    然而,當她發現這個男人的身份時,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他竟然是福寧長公主和昌平侯的兒子,也是榮華郡主的兄長,皇帝的外甥,衛太后的親外孫——陸越。

    這個發現,讓一眾人等都感到十分意外和震驚。

    陸越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便也不躲藏了,大大方方的讓眾人看,一邊穿衣服一邊不悅地說道:「這位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跟我的相好在這裡幽會,關你什麼事?」

    鄭夫人回過神來,雖知道他不好惹,但到了這種時候,她想退也退步了了,何況,這件事她本來就占理兒,只好硬著頭皮道:「你的相好可是我兒媳婦,你說關不關我的事?這件事,陸世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陸越聞言先是嗤笑一聲,接著,便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直笑得鄭夫人老羞成怒了,才停下來說道:「這位夫人,你說她是你兒媳?你不是開玩笑吧!靜香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兒媳了?」

    什麼?!靜香?

    鄭夫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轉頭向那個跪伏在地上哭泣的女子身上看去。

    此時,那女子也微微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十分美麗的面容,臉上還因為剛被疼愛,而顯得紅撲撲的,但是,這張臉絕對不是楚瑤那張令她萬分厭惡的臉。

    「你是誰?楚氏呢?她去哪裡了?」鄭夫人被這些意料之外地事刺激地有些發狂。

    靜香被嚇得又開始抽泣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楚氏」是誰。

    陸越饒有興趣地看著鄭夫人,就像是在看著小丑一般,此刻涼涼地道:「這位夫人,看清楚了嗎?靜香可是你的兒媳?」

    鄭夫人呆楞地看著靜香,眼睛呆滯無神,嘴裡喃喃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是她?我明明……」

    「怎麼不可能!這靜香可是太子殿下賞給我的姬妾,我正要在這裡成就好事,就被你們打斷了,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陸越冷聲打算了她,任誰到了關鍵時候被人打斷都會覺得不高興,他忍到現在已經夠不錯了,這個老女人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真是令人莫名火大。

    「陸世子,這件事是個誤會,鄭夫人以為是她兒媳紅杏出牆,這才急急忙忙趕來,擾了世子的興致並非本意。世子爺寬宏大量,讓這件事過去吧!」其中一個跟鄭夫人交好的夫人打圓場道。

    「是啊,陸世子,這件事若是鬧大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萬一太子怪罪下來,誰都討不了好,大家各退一步,讓這件事過去吧!」又有人說道。

    陸越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不想跟她們多糾纏,只好狠狠地看了鄭夫人一眼,拉著靜香就離開了。

    當眾人退出這個小院時,突然看到楚瑤從對面走了過來,神態悠然,十分閒適。

    鄭夫人剛剛壓抑下去的怒氣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厲聲質問道:「楚氏,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半天也找不到,你不知道這太子府不能亂逛嗎?」

    楚瑤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十分溫順道:「母親,兒媳見這裡風景優美,便忍不住多逛了一會兒,並沒有走遠。」

    鄭夫人見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怒火更勝,只要斥她幾句,突然聽到一位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便是鄭姐姐家的兒媳嗎?長得果然水靈,也怪不得你這麼疑神疑鬼了,若是我也有這麼一個兒媳,恐怕也不放心。」

    「可不是嗎?」又有一個夫人接口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瑤,眼中露出一抹輕視,道:「娶妻娶賢,納妾納美,給兒子娶媳婦就不能太漂亮了,要不然還真鎮不住場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美妾而不是賢妻呢!自己就長了一副輕狂樣,也怪不得會吸引那些狂蜂浪蝶了,這哪裡是會持家的女子該有的。」

    「明明已經成親了,卻還一副少女的打扮,我看她根本就是不安分,這種媳婦要她幹嘛?還是早點休了好,免得家宅不寧。」又有一個面向刻薄的夫人說道,看著楚瑤的目光滿是不善。

    鄭夫人聞言嘴唇彎了彎,不枉他賣力交好她們,關鍵時候果然頂用。

    楚瑤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羞憤欲絕地問道:「母親,她們剛才這是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她們竟然這麼說我?」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嗎?」鄭夫人冷哼一聲說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請教母親。」楚瑤看著鄭夫人,態度坦蕩,語氣認真,「兒媳若有錯處,母親儘管斥責我便是,又何必讓別人來侮辱我?還請母親告知一二,不要讓兒媳蒙在鼓裡。」

    其中有一個看不慣鄭夫人做派的人,心裡倒是對楚瑤有點好感,便主動說道:「唉,孩子,這件事你也別多問了,聽了也只徒惹傷心罷了。你只要記得,清者自清,即便別人再怎麼污蔑你,也總有人會相信你的。」

    「晚輩明白了,謝夫人開解。」楚瑤向她福了福身,果然不再問了。

    那位夫人不由滿意的笑了笑,正要再說一句,卻聽那刻薄的夫人又說道:「既然宋夫人不肯說,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你婆婆懷疑你偷人,特地帶我們來捉姦的。」

    見到楚瑤臉色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那位刻薄的夫人又洋洋得意地是說道:「現在看來,你婆婆並沒有無的放矢,像你這種漂亮且不安分的女人,即便現在沒有偷人,將來也肯定會紅杏出牆,倒不如防患於未然,直接將她休了。」

    這位刻薄的夫人是一位三品武官的夫人,因為自己容貌不佳,丈夫又貪戀美色,因此對這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十分嫉恨,再加上被鄭夫人煽動了幾句,對楚瑤簡直是一千一萬個看不順眼,因此,在打擊楚瑤的時候不遺餘力。

    楚瑤不敢置信的看著鄭夫人,泫然欲泣地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母親,難道這就是您心裡真正的想法嗎?

    我嫁進國公府三年,您一直對我不聞不問,將我扔在小院子裡自生自滅。我以為您是為了遷就我為父母守孝,才會如此對我,所以我心裡從未怪過您。老老實實的守孝,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是我出孝之後,您卻立刻給夫君納了一門貴妾,將我扔在一旁,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我也只以是我自己做的不好,你才會不喜歡我,以為自己只要努力了,您就會認同我。

    可是我錯了,因為你從未想過要承認我。

    現在,你為了讓那個女人上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這個礙眼的人除掉,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只能怪自己太弱,比不上別人。可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污蔑我的名聲。我楚瑤就是要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絕不讓人向我頭上亂潑污水。」

    說罷,她恨恨地看了周圍那幾個污蔑自己的人,沖眾人冷笑一聲,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頭撞在旁邊的假山上。

    當鮮血從額頭上流下來時,楚瑤的意識就已經開始模糊了,在暈過去的一瞬間,她有些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醒過來,因為她剛才撞向假山時,根本沒有控制好力道,撞得太狠了,不用演戲,就十分逼真。

    為了跟齊燁在一起,她這次真是虧大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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