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咫尺天涯 文 / 青書無忌
乾坤山脈四季門
「起來.」墨子初捏著一枚棋子,敲了敲棋盤,滿臉不悅地看著不遠處在他的軟榻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某人。
孟子棋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瞇起眼睛看著正在自己打譜下棋的大師兄,打了個哈欠道:「大師兄,今天不該我去輪值,前些日子四師兄強行突破凝脈期,被師父責罰不許再練功,讓他去守門去了。這些天應該都是他負責才對。」
「起來。」墨子初還是重複著這兩個字,他自然是知道孟子棋不用去輪值,但是也不能賴在他這裡整天吃了就睡,醒了再吃。這樣會讓他想到某種很沒用的動物。
孟子棋哼哼了兩聲,表示抗議。
「下棋。」墨子初撇了撇嘴。
孟子棋連忙跳起來,不是他不願意陪大師兄下棋,而是他的棋藝實在太差了,大師兄從來都不找他下,所以就算是他在的時候,大師兄也寧願自己打譜也不願意找他對弈。不過孟子棋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笑瞇瞇地坐在墨子初面前,正想伸手拂亂棋盤上的棋子,重新來一盤,沒想到墨子初竟抬手阻止了他。
「繼續。」墨子初放下手中的棋譜,淡淡道。
繼續下這盤棋嗎?孟子棋低頭看向棋盤,他雖然棋藝不佳,但也能看得出來白子陷入了絕境,被黑子圍殺中,就算他棋藝超群也無法解救,更別提他根本就是個臭棋簍子。孟子棋抬起頭嘿嘿一笑,伸手打亂了棋盤上的棋子道:「師兄的這副棋子用的太久了,換一套。」說著便隨手把棋子往窗外一揚,湖裡的錦鯉浮了上來,甩了甩巨大的尾巴,把棋子一一吃掉。
墨子初看了孟子棋的行動,只是挑了挑眉,什麼都沒說。但在看到他拿出的棋子之後,就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黑白兩色的棋子,都散發著瑩瑩的靈光,每一顆都是大拇指甲大小的靈核,白色的是冰系靈核,而深紫色近黑色則是雷系靈獸的靈核,看顏色和純度都能感覺到是難得一見的上好品質。而這些珍貴的靈核卻都打磨成了棋子,而且一拿就是一大堆。就算不用來吸收,光是拿在手中把玩,都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墨子初瞇起了雙目,並沒有說什麼。他們深處在不能任意進出的乾坤山脈,孟子棋卻能拿得出這麼珍貴的棋子……墨子初用手拈起一枚深紫色的棋子,在棋盤的星位上下了一子。
孟子棋笑彎了一雙桃花眼,他是單雷系的,大師兄是單冰系的,這套圍棋簡直就是為他們兩人量身定做。孟子棋也拈起一枚白色棋子,下定決心要把大師兄所用的東西全部換成自己的。
喏,最後要把大師兄也變成自己的。
窗外的錦鯉寂寞地看著他們游來游去,好多靈核啊!喂喂!饞死本魚了!他們怎麼還不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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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四季門內平靜的氣氛,林子蘇煩躁地坐在四季門的大門口。
他因為前些天用秘法強行突破了凝脈期,實際上對身體有損,已經被師父下了死命令,最近不許修行,然後讓他負責守護四季門的大門,順便用體內的靈力支持陣法的轉換。
所謂大門,其實也不過是一片樹林,其中有一片透明的屏障,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而他卻能看到外面。
自從四季之地的陣法相繼出了問題後,四季門便改變了禁制陣法的狀態,從可以外人自由進出的狀態,改變成了隱蔽狀態。這樣就算有心人要來找四季門的所在,都無法找到,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內。
這讓林子蘇想到了稀金鐲子的錯位空間,區別就是稀金鐲子只能製造出容納兩三個人的錯位空間,而這個改變了的禁制陣法卻能容納整個四季門。
其實這倒對於林子蘇來說沒有什麼改變,他還是照樣出不去。
靜不下心的林子蘇無比煩躁,他此時倒是慶幸師父讓他負責轉換陣法的任務,讓他無法抽身,暫時不能繼續修煉,否則就是他這樣的狀態,肯定會走火入魔。
林子蘇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雙手,想起那晚看到的沾滿鮮血的右手,心臟一抽一抽的痛。雖然君羽淵已經被那個陸青烈解決,但林子蘇卻知道他對小咩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什麼讓他安心呆在學苑,肯定是有所預謀!
所以他並沒有給陸青陽留下任何訊息,因為當時陸青陽確實是整個人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若是按照正常的反應,應該是逃得越遠越好。
可惡,為什麼現在就聯繫不上小咩了呢?連一點點的感應都沒有了呢?
林子蘇閉上眼睛,催動著自己的神識。他的匕首是他的本命法寶,又因為他的靈魂曾經寄居在匕首中十年,早已殘留了一絲絲感應。所以在陸青陽衝破先天境界,靈力極其充沛的時候,兩人的神識在匕首之中才有了短暫的接觸。而後來他通過匕首附在了陸青陽身上,也是因為匕首吸取了大量的鮮血,才能產生這樣的情況。可是他不想小咩再受半點傷了。
林子蘇這麼一坐,就坐了三四天,四季門的大門在他控制陣法的約束下,僅剩下了他面前的這一片山林。只要再過三天,整個四季門的陣法轉換就將完成,到時四季門才算是封住了入口,真正的安全。
可是這樣一封,這扇門至少十年都無法再開啟了。
林子蘇咬了咬牙,委實難以決定。雖然他覺得他在十年間能成功突破金丹期實在是很扯淡,但萬一呢?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林子蘇忽然有所感應,睜開了雙眼,然後剎那間渾身僵硬。
就在他左邊的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後轉了出來,雖然衣衫襤褸,身材消瘦,但那張臉容他是絕對無法認錯的。
「小咩!」林子蘇激動地站起身,卻因為正在進行陣法的轉換,連移動身體都做不到。
陸青陽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走。
林子蘇對他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怔忡了一下,才懊惱對方看不見聽不見才是正常的。可是他又怎麼可能看著他就在他面前這樣擦身而過?
林子蘇貪婪地看著許久未見的陸青陽,發現他更瘦了,少年的身材比以前長高了少許,臉容憔悴,一看就知路上吃了很多苦。林子蘇拚命地叫著陸青陽的名字,並且催動著和匕首之間的聯繫,終於看著陸青陽走到他最近的地方時停了下來。
「小咩!」林子蘇欣喜地喚道。
可是陸青陽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林子蘇這時才發現陸青陽的眼睛並不是看著他的,而是定定地看著右前方的一處。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從空中伸出,從撕裂的空間中,百里煦穿著一身金色的衣袍,帶著笑容緩緩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摸下巴,這算是終於見面了?不過也被百里煦抓到了……下面不容樂觀啊…………捏哈哈~~~
喏,今日放出的是明河同學寫的任滅x韓丹一萬字番外~~情節基本上是按照我設計的進行的…………不過在h的地方有點不滿意啊…………腫麼韓丹這麼迷迷糊糊的就被人吃到嘴了…………不過,明河同學以前還沒寫過h呢……這回也被我調教的可以寫了……果然人是沒有下限的……咳……不,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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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滅x韓丹
拼將一生休,盡君今日歡
h有,誘受(?)有,苦逼攻有。
另一個西皮方晉之x韓丹微量亂入。
一、
韓丹怒氣沖沖的踹開了任滅的房門。
自從在夏之地被韓丹撿回來,任滅已經和韓丹同行了一年。每次看到對他毫無防備的韓丹,任滅都忍不住扶額的衝動。
這個傢伙究竟有多遲鈍啊!自己對他的感情明明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啊!
他看著氣勢洶洶破門而入的韓丹,後背一寒。
……難道……難道自己昨天的行為被他發現了?!
要知道,作為一個生理心理都非常正常的處於暗戀中的男人,看著自己心儀的對象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想有些進展是很正常的,但是韓丹又總是聽不懂任滅的表白……
所以,想要有一些實質性進展的任滅,昨天晚上趁著韓丹閉關煉藥的時候,偷偷下了山,跑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南風院。
……嗯,只不過是近距離觀摩一下各種技巧而已,他雖然對自己的行跡遮遮掩掩,但是很早就回來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不能告訴韓丹啊!
白藏教教訓總綱。
我為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這是所有弟子,都必須銘記在心的誓言。
所以……白藏教弟子,向來是有大慈悲,而無小情愛。
任滅有些恍惚的看著韓丹向他走來,腦中卻浮現了他曾經看到過的,韓丹給方晉之舉行的入門儀式。
——汝為醫者,需戒驕戒躁,戒貪癡嗔.
——為我白藏之人,須戒情離欲,禁貪盜淫邪。
——汝可否遵行?
「……徒兒必當遵行,懸壺為醫,濟世救人。」
……所以,韓丹心懷天下,卻唯獨沒有他。
:這一段白藏教的教訓總綱是劍俠情緣三里青巖萬花谷入谷時候的任務裡,醫聖孫思邈說的(好像是……?有點忘了)。
二、
韓丹站定,胸中的怒火在看到一身紫衣的任滅的時候稍稍平靜了些許。
……或許,方晉之說的並不完全?也有可能……是他故意的呢?他知道方晉之一直不怎麼喜歡任滅,所以……故意說得很嚴重也是有可能的?
韓丹深吸了一口氣,竭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
「任滅,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完了,他肯定知道了。任滅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自己可以直接對他說,因為我想壓倒你,所以跑去南風館觀摩了嗎?
任滅肯定,要是自己真的說了,絕對會被離情禁慾的韓丹丟到山下去。
看著任滅飄忽不定的目光,韓丹已經平息下去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躥得老高。
——難道是真的!!任滅真的趁自己閉關的時候下了山,去夏之地把小乖給……
簡直不可饒恕!!!!
韓丹咬牙切齒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任滅,拳頭緊握,指節發白:「任滅!!虧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做了這樣的事!!」
任滅聽見他的問話,臉色微微一白,有些驚慌地看著他:「你居然知道了?!」
韓丹怎麼會知道的呢?!不可能啊!!
「……我明明很小心……」任滅不知不覺喃喃出聲,「再說……這種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去小倌館偷窺一下,雖然有損他尊者的身份,但這也不算什麼。
聽到他的話,韓丹竟然沒有立刻發火,他頓了頓,然後冷笑了起來:「這還不算什麼?!那對昊天谷的任滅尊者來說,什麼才是真正『算得上』的事情呢?!」
他知道任滅做什麼事情喜怒隨性,可是卻把一個孩子折磨成那樣!他居然還說不算什麼!!
是他錯了……他明知道任滅從來都不喜歡蒼笙師弟,但是沒想到……居然只因為小乖和蒼笙師弟長得很像,他就能做出這種可以完全毀掉小乖前程的事!!
「……果然……」韓丹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手指用力按著蒼白的額角,露出了一個讓任滅膽戰心驚的慘笑,「……果然,這麼多年過去,你也不是我印象裡的那個任滅了……」
任滅皺緊了眉,踏上前一步:「韓丹,你怎麼了?」伸手便要去扶看上去已經搖搖晃晃的韓丹。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韓丹,就被狠狠打開。
「夠了!別碰我!」韓丹閉了閉眼睛,轉身向門外走去。
任滅被韓丹的語氣激的一愣,怒火也燃了起來。
想他任滅這半生都不曾受到如此譴責,就算是被天下人誤解是自己犯下了大不敬的弒師之罪,他照樣可以一笑了之,因為那個時候,至少還有韓丹是相信著他的。
然而今天他卻再也不敢肯定,自己在韓丹的心中是不是還有那個身為至交的身份。
只不過……只不過是去了一次小倌館而已,用得著這麼大火氣嗎?!
任滅暗中咬緊了牙,快步追上了韓丹,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臂:「韓丹,你聽我說,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正常男人都做過的?!又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你為什麼會這麼大的火氣?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韓丹腳步一頓,只覺得一陣眩暈。
他……竟然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哈……果然,蕭師兄變了,蒼笙師弟變了,小乖也變得不再需要自己,現在連任滅都……
他還記得那個剛剛來到自己身邊的少年,性子雖然有些古怪,卻是真正的赤子心腸,才華橫溢,雖然有些彆扭,卻也會設身處地的考慮他人的感受。
……而現在……
他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任滅,看著他雖然有些心虛卻毫無後悔之意的雙眼,只覺得這世上世事無常,竟再無過去的美好之事還可眷戀。
任滅緊緊地拉住了韓丹,卻在他回過頭的時候怔住——那雙秋水明瞳第一次這樣毫無波瀾的注視著他,彷彿過去種種嬉鬧忘情就這樣在那雙眼中一一消散,就此灰飛煙滅……
——不,別這樣看著我!抓著韓丹的手不覺用力,好像只要一鬆開,他就會立刻離開,從此再也不會在自己未來的旅途中出現。
無法被他用這樣的目光注視,無法想像再也看不見他的生活,就算一直以來自己明知韓丹心中愛慕陸蒼笙,卻也可以安慰自己,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知交……而現在,只為了這一點小事,他居然就要離開自己的生活?!
不可忍受!!
湧上心中的怒火燒的任滅幾乎失去理智,他用力扯住韓丹的手臂轉身往屋子裡面走去,腳步微微踉蹌,顯然已經被氣得不輕。韓丹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身不由己的被拉進了屋子最裡面的臥室。
韓丹身為白藏教乃至於整個大陸都是排名第一的煉丹師,自然穿的十分奢華,順滑如流水的絲綢是用天下最至柔的火蠶絲製成的,甚至還會防禦一些低級法術,水火不侵。可是雖然普通的攻擊都無法在衣袍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卻承受不住一名尊者大人盛怒之下的拉扯。
只聽一聲驚心動魄的裂帛聲,寬廣的衣袖被整個的撕開。任滅本意並不是要對韓丹做什麼,卻因為這一裂帛聲轉過頭去,正好看到在那片斷袖之下,露出晶瑩如玉的肌膚,幾乎晃花了他的眼。
任滅是個優秀的煉器師,他最喜歡的就是完美的藝術品,但他現在才發現,慢慢展現在他面前的那線條無比優美的小臂,竟要比任何極品法器都要完美。
幾乎完美得讓他感到眩暈。
片刻之後他才覺得有些不妥,他確實是開始眩暈,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他不穩的向前踏出一步,隨後便無力的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韓丹冷冷的看著頹然倒地毫無知覺的任滅,手中還握著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正是他剛剛用這把刀割斷長袖,袖中用來自保的令人失去意識的藥粉被任滅吸入,才讓他這麼快就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的任滅面前蹲下,韓丹漠然的用手中的小刀比劃著任滅臉上俊朗的輪廓。
「……不,我不會殺了你,任滅。」
閃著冷光的刀刃劃過臉頰,留下一道小小的傷口,血珠慢慢湧出,然後順著光潔的臉龐流下,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妖異又鬼魅。
「……我會讓你,也感受一下小乖他……在你這裡受到的屈辱。」
三、
任滅被一陣嗆鼻的氣味弄醒了。
他睜開眼睛,眼中仍然帶著迷茫的水汽,目光無意識的移向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韓丹,片刻後才發現自己的處境。
寬大的外袍被扒下來隨意丟在一邊,自己僅僅身著中衣,手腳都被緊緊地綁縛在四角的床柱上,任滅動了動手腳,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軟綿綿的,彷彿陷入雲端一般使不上力。
他張了張嘴,卻只呼出了一陣氣流。
「……嘖嘖,現在任滅尊者你的樣子……真是無力啊。」韓丹站在床邊冷眼看著任滅的動作,在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再掙脫這個束縛之後譏諷的笑了起來。
溫熱的手指劃上任滅朗然英俊的眉目,劃過英挺的鼻樑,劃過微微張開的薄唇,停在了他的喉嚨上。
這種將致命之處完全暴露在別人目光下的感覺讓任滅不自然的吞嚥了一下,隨後他便感覺到韓丹的手在微微的用力之後繼續向下劃去。
這樣充滿暗示意味的動作讓任滅一瞬間恍惚起來,他瞭解韓丹睚眥必報又護短的性格,知道自己去南風院的行為讓他非常生氣。
但是,並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果然,是自己之前拉著韓丹走向臥室的行為讓他生氣了。
任滅苦笑著,看著那人白皙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如果……如果韓丹願意的話,他……又有什麼好反對的。
至少,這也是佔有他的一種方法不是嗎?
韓丹的手停在了任滅的胸口。
手下的觸感溫熱堅實,只要自己將袖口中的那一柄小刀放在這個位置刺下,只需三分,便可就此結束這個人驚才絕艷的一生。
難以言喻的悲涼感突然湧上了韓丹的心中,他看著閉目躺在自己手下的任滅,竟突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一下就發展成這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雖然自己遠離白藏教,但是方晉之仍然每日都給自己傳遞學苑的消息,因此他並不曾因為這裡位置偏僻就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
而今天早上方晉之傳來的消息讓他大吃一驚,方晉之說,陸青陽被不明人物帶到谷外,就在即將被人強行佔有的時候被陸青鳴所救,而按照陸青陽語意推測以及留下的痕跡來看,唯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只有一個。
——任滅。
只有可能是他,因為學苑中沒有人會對舉足輕重又向來受人歡迎的陸青陽下手。
韓丹最開始並不相信,於是他跑來質問任滅是否真實。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真的……
手指微微用力,指尖已經刺破胸口皮膚,而任滅仍然閉著眼睛,恍然未覺。
「……哈哈……你,現在擺出這副無辜又任人宰割的樣子,是想讓我心軟嗎……」韓丹冷笑著,用力掐住了任滅的下巴,強迫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對你心軟!」
韓丹看著任滅的眼睛,惡狠狠的咬上了他頸側的皮膚。
然而他的腦中浮現的卻是兩人初識時候,少年任滅那雙黑亮冷傲的眼睛,漸漸地與現在這雙黝黯狹長的眼睛重合。
不!想想還在谷裡的小乖,就是他……就是身下這個人讓小乖受到了那樣不可忍受的傷害!
「……所以,我絕對不會留情……」
韓丹放鬆了口中的力道,舔了舔被咬得青紫出血的頸側,直接壓在了任滅的身上,雙臂支在對方頸側,一條腿在任滅被大大分開的雙腿之間輕輕地摩擦。
「哼……怎麼樣?任滅尊者,恐怕從來都不知道被人上是什麼滋味?」充滿**味道的啄吻落在散開的衣領之間,韓丹瞇起眼睛,沾上了血色的唇輕咬住任滅已經鬆散不已的衣領,極慢的拉開。
光滑的皮膚被突如其來的冷意激出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又在漸漸升溫的空氣裡消失不見。
任滅急促的吸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了頸側的痛楚還是為了此刻極盡旖旎的韓丹的眼神。
「……閉上眼睛不去看嗎?哼……睜開眼睛,我要你自己看著,是怎麼被人猥褻玩弄的……嗯?」
低低的笑聲充滿惡意,卻帶著任滅無法抗拒的語氣。
任滅心中苦笑,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韓丹。他的眼睛幽深狹長,本是十分冷傲,卻為了韓丹斂去所有鋒芒。
如果你願意……如果你願意,我會把所有都交給你……但是,或許這次之後,自己將與他再無相見之時……
韓丹的性格任滅再清楚不過,雖然喜歡撿回和他那個蒼笙師弟相像的孩子養大,卻因為精神潔癖從不對這些孩子下手,一次次的撿回精心養大,一次次的無奈看他們離開……就連對自己當初的指點與縱容,恐怕都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與他那師弟相似。
然而……然而就是那短短的少年時光,卻讓他從此再抹不去心中腦中這人的身影。
只是,如果韓丹今天真的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恐怕今後,他再也不會見自己一面,醫者的潔癖是如此的頑固而執著,為了一時的氣憤而享受到的**歡愉,很快就會化成他心中的恥辱和傷痕,從此羞於提起,只能被塵封遺忘,連帶對自己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想到這裡,任滅不由心中大慟,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韓丹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個動作,只希望這時間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讓他能有足夠的精力來牢記住他的每一個動作。
韓丹卻不知道任滅千回百轉的心思,只道是他已經放棄掙扎,但是看著他這樣的眼神,一竟然有一瞬的心軟。
——別這麼做,他是你這麼多年唯一知交,不要毀了他。
——不,他對小乖下手了……
——所以就算是失去最好的朋友,你也要討回這一口氣,但是,你真的狠得下心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
彼時任滅還是昊天谷裡驚才絕艷的少年,美麗的臉孔上是冷淡又帶著一點彆扭的神情,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韓丹,不甘不願的行了一禮:「……韓丹宗者,我是昊天弟子任滅,奉命陪伴宗者,您有什麼需要盡可對我提出。」
——你真的,下得了手嗎?
……至少,給他一點教訓。
韓丹這麼想著,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惡質的笑容。
鬆散的衣領被拉開,露出了光滑的胸口,任滅身為焚天掌門戰力極強,華貴的外袍下是蘊藏著極大力量的勁瘦身體,此刻上半身的衣服被韓丹撕開扔在一邊,在燭光下竟有一種靡麗的感覺,緊張起來的任滅更是顯得危險絢麗,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可以隨時撲擊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
然而這個危險的人正被自己壓制,為所欲為。韓丹挑了挑眉,手指劃過敏感的腰側,果然看見任滅握了握拳,手掌繼續在腰腹摩挲,他俯下身,一點一點的啃咬著線條流暢的鎖骨,長髮在剛剛劇烈的動作時就已經散開,現在隨著韓丹俯身的動作傾瀉而下,籠在兩人身上。
髮絲交纏,唇澤相就……連最隱秘的夢境中也不曾出現這樣的景色,任滅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小小的動作,緊緊地看著韓丹,看著他露出輕蔑而又充滿誘惑力的笑容,纖長白皙的手指撫上衣帶,衣物的窸窣聲成倍的在耳中放大,綢緞如流水散落滑到腰間,露出他圓潤的肩頭,修長的手臂,單薄的胸膛,勁瘦的腰肢,以及隱埋在堆積衣物中的**曲線……
任滅悲哀的發現自己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已經忍耐不住漲大的**。
「喲,你還真是興奮啊,難道誰對你做這種事都會這樣嗎?」韓丹隨手把垂落在胸前的長髮捊到腦後,美麗的杏眼狡黠的瞇起來,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唔……」任滅的身體一瞬間幾乎弓了起來,煉丹師溫熱的手指在他說話間已經握上了蓄勢待發的**,青澀的動作不知輕重,甚至還有些施虐的傾向,但卻帶著致命的誘惑。禁慾多年的身體在戀慕之人面前完全展露,任滅緊緊皺起眉,呼吸不穩。
韓丹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挑逗性的撫上了他胸前的紅粒,任滅一瞬間屏住了呼吸,韓丹挑眉,試探性的親吻上了他胸口的皮膚。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敏感的胸口,濕潤的唇落下,舔吻吮吸,空氣不知不覺間燥熱起來,任滅急促的抽了一口氣,臂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用力的在任滅胸口上咬出了一個牙印,韓丹十分滿意的笑了一下,他抬起頭看了看表情隱忍的任滅,跨坐在他身上的身體充滿暗示意味的扭動了一下。看到那一瞬間任滅幾乎快按捺不住的表情,韓丹突然從他身上起來,跳下了床。
「……!!」任滅始料不及的睜大了眼睛,沒有了身上柔軟的溫度,他只覺得這時自己從頭冷到腳——看啊,就算你願意屈居人下,那人亦不一定願意……
時刻注意著任滅表情的韓丹雙手嘲諷的笑了起來,卻不知道此刻他**著身體,只有腰間胡亂繫著白色袍子的模樣究竟有迷亂撩人。
「哈,被勾起的**很難受?」韓丹瞟了一眼任滅精神抖擻的那處,臉上微微一熱,隨後強作鎮定的轉過身去,紮起頭髮:「……真是便宜你了,不過你也別想好受,我給你下的藥可不止是****,有些好料你就慢慢的享受~」
自己真是傻了,被狗咬了,難道要把狗咬回來麼,再說,任滅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又怎麼下的去手?韓丹撇撇嘴,再不去關心被留在床上的任滅。
而此時的任滅,卻發現了一絲異樣,****的藥力已經減弱,身上的力量漸漸回歸,他運功無聲的震斷繩子,轉頭去看韓丹時卻無法再移開視線,白皙單薄的青年體型毫無遮攔的裸露在他面前,韓丹正抬臂束髮,黑亮的長髮遮掩下細瘦的腰線格外的吸引人,背中流暢的線條一路向下,隱沒在鬆鬆垮垮掛在胯上的白色衣料之間,燭光給那裡打上曖昧的陰影,任滅再也無法忍受,下床一把便將韓丹再度摔回了床上。
四、
韓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已經壓上來了一個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軀體,他有些驚慌地張大了眼睛,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藥粉被放在了外袍裡……而現在,自己毫無反抗餘力。
頭一次懊悔自己攻擊力不足的韓丹被任滅緊緊地抱入懷中,任滅卻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埋首在韓丹的頸窩裡平復著有些急促的呼吸。奇怪的熱潮在身上湧動,簡直快倒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只有將韓丹抱在懷裡,才能讓這樣的**稍微停息。
然而被抱住的韓丹卻萬分彆扭,剛剛還任自己隨意處置的人現在緊緊控制住自己,這樣的反差讓他十分不滿,掙扎無果又無法脫身,韓丹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任滅!你究竟想要什麼?!你昨天去對我家小乖做出了那種事情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強佔我嗎?!」
任滅動了動,卻是皺起了眉:「……你家小乖?是說你的那個小師弟嗎?」
韓丹看著他迷茫的表情,頓時怒不可遏:「……你!你對他那麼一個孩子都下得了手,現在還跟我裝糊塗!!」
任滅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你說,我昨天強要了你的小師弟?!」他一瞬間啼笑皆非,而不被信任的怒氣也竄了上來:「你的小師弟算什麼?難道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就覺得我是一個對那麼小的小孩都會發情的人嗎?」
韓丹瞬間語塞:「……那、那你剛才不是承認了嗎?你都說了……當然是真的!」他梗著脖子強詞奪理。
「……我承認了什……」任滅頓覺全身無力,「我跟你說的完全是兩碼事啊,我昨天下山去鎮子裡了,根本沒去什麼夏之地啊!」
「……啊?!」韓丹呆住,「但是……但是方晉之說了只能是你啊……」
任滅暗中咬牙:「哼……果然,不過你怎麼知道說謊的不是他?我可是看得出來……方晉之那傢伙,對我一直有很強的敵意啊。」
「……」韓丹糾結的咬了咬下唇:「……真不是你?」
韓丹剛才真是被氣得沒多想,現在回想一下,任滅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啊!韓丹懊惱的咬了咬下唇,目光飄忽的掃來掃去。
「真不是我。」任滅笑了笑,拉起韓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不會對別人做這種事……」
我想要獨佔的,唯有你一人。
強而有力的心跳就在自己的掌心下,持續的鼓動堅定而溫柔,韓丹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身上的任滅,只覺得對方黝暗深邃的眼中,是他從沒見過的神色。
不,他是見過的……當他看見蕭雪崖看著蒼笙師弟的眼神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輸了。
彷彿世界上都只有這一人的溫柔與專注……
恍惚的伸出手去,韓丹輕輕觸上任滅狹長上挑的眼角。
這樣的溫柔……
「……我不會對別人做這種事,韓丹,我以為你是知道的。」任滅低下頭,與韓丹額頭相抵,鬆散的髮髻終於鬆開,長髮彷彿將兩人隔絕在一個小小的世界中。
韓丹的呼吸亂了,他有些驚慌的掙扎起來:「不,你、你別說……」
「……真殘忍啊,韓丹你,」任滅輕柔又堅定的握住細瘦的手腕,將他從自欺欺人的逃避中拉了出來,「總是享受著我對你的感情,卻一直都覺得這是正常的知己之情……這樣就不會有任何歉疚,因為你也是這樣對我的……你一定是這麼想的,是。」
低沉又醇厚的聲音就像是烈酒,韓丹卻聽出了他語氣中暗藏的無奈。
只要不知道對方的感情……就可以一直只以知己的身份相處下去,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而任滅所有的苦痛與掙扎,都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任滅的關心,任滅的陪伴,任滅的牽掛糾纏……
韓丹被這麼緊緊抱住,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堅硬滾燙的東西頂在他的小腹上,任滅的神情隱忍又焦躁,卻一直暗暗地忍耐著。
——為了他而忍耐著。
……自己與他,都是可憐人,而自己,卻更幸運。
他不是不驚訝的,但是驚訝之後,卻又有些理所當然的欣然喜悅,不是因為有人愛慕,而是因為愛慕自己的人,是他。
因為是他而喜悅,因為是他而容許這樣的懷抱。
……給他麼?不會後悔?
……罷了罷了,還計較些什麼。韓丹這麼想著,看著任滅,微微一笑。
美麗的眼睛映著燭光,就像是破碎的星光跌落其中,任滅心中激盪,伸手蓋住了那一雙情緒複雜的眼睛,韓丹不安的眨眨眼,纖長的睫毛輕輕地劃過任滅的手心。任滅呼吸一窒,再也忍受不住的吻住了韓丹的唇。
與心愛之人肌膚相貼,赤誠相見,能夠忍受到現在已經是任滅的極限,而一觸到韓丹濕潤的唇,僅存的理智立刻被慾火燃燒殆盡。噬咬著,糾纏著,舌尖勾纏深入,如同逡巡著自己的領地一樣掃蕩者韓丹口中的所有角落,韓丹被他強行壓制著,只能無助的發出嗚嗚的聲音,而現在,幾乎連喘息的機會都被這樣炙熱的吻奪去。感覺到韓丹快要喘不過氣,任滅停下這個吻,微微抬起了頭,注視著韓丹被自己親吻的雙頰通紅的模樣。
韓丹瞇著眼睛,眼中滿是水汽,恍惚的看著任滅,臉頰泛起**的紅色,唇上水光澤澤,微微張開的口中還能看見舌尖的那抹淡淡粉色,唇角是剛剛控制不住流下的津液,甚至在兩唇乍分之時,還拉出了一條銀絲。
如此**又迷亂,足以讓任何人失去控制。
任滅自然也不例外。看著這樣的韓丹,他幾乎聽到了理智之弦崩斷的聲音。
「哈……韓丹,我想起一句詩……」他看著韓丹的眼睛,笑著抬起了他的一條腿,盤在了自己的腰間。
「……什……麼……?」韓丹喘息著,方纔的刺激太過劇烈,他遠離**的身體已經脫離的他的控制,完全淪陷在任滅的手中,幾乎是恍惚著下意識的問道。
「……拼將一生休……」任滅不知什麼時候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瓶質地粘稠的傷藥,盡數灑在了自己的手上,向韓丹身後那處探去,輕輕探入了一指,勾挖轉動,弄得韓丹禁慾已久的身體敏感的泛起了淡紅色。
「……唔啊……你……你別碰……」韓丹有些難過的皺眉,聲音卻實在缺乏說服力,他不知不覺仰起臉咬住了唇。
「……盡君今日歡……」手指所在一片溫熱緊窒,任滅強自控制著開拓著那處,又入了一指,看韓丹雖然皺著眉卻沒有疼痛的表情,手指擴張**幾下之後便抽了出來,他知道對付韓丹這種優柔寡斷的人不能有任何猶豫,看著身下眼光迷茫的煉丹師,任滅果斷地將自己蓄勢待發的火熱推入了那狹小緊熱的入口。
「……啊!」韓丹吃痛,扭動著腰想要推開他,卻被倒抽了一口氣的任滅死死按住:「……你別動!」
火熱的**被狹小緊熱的甬道緊緊夾住,韓丹這一扭動,更是緊致**無法言喻。
「唔啊……」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東西又漲大一圈,韓丹幾乎快要哭出來:「……你、你輕一點……啊啊……」話音未落就被任滅頂了回去。
再也按捺不住,看到韓丹那處並沒有被自己的急躁弄壞,任滅終於不必再忍耐著,緩緩地抽動了起來。淺淺退出,在入口輕輕地研磨旋擰,進入的時候摩擦著幼嫩炙熱的內壁,被緊緊地吸吮著的任滅吸了一口氣,再也控住不住,雙手抓著韓丹的腰狠狠撞了進去。
「……哈……嗯……」韓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有些痙攣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你、別那麼快!……」
任滅那裡被韓丹緊緊絞住,那裡還慢的下來,他聽見韓丹的話,溫柔的笑了起來,但是身下的動作卻越來越用力:「現在……?韓丹,你……真的把我當成聖人了嗎?」
「啊啊……!你、啊……」韓丹還想說什麼,卻被接下來的動作弄得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任滅頂弄的愈加用力,身後從未想到過的地方容納著任滅的**,一下一下,如楔子般堅定地打進體內,像是火焰一樣將他沉睡已久的快感點燃,他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顫抖的伸出手指,抓住任滅按在自己腰間的手。
「……」任滅的動作一頓,竟然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韓丹,你總是讓我失控……」隨後竟抓住韓丹的手臂一用力,將他摟進了懷中。
「……啊啊啊!!」兩人下身還緊緊連接在一起,韓丹被抱在任滅懷中,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後穴那處,任滅的那裡深入到從未想過的地方,不知擦到了哪一處,激烈的快感瞬間躥過脊樑,韓丹仰起頭失神的劇烈喘息,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
「……啊,是這裡啊……」任滅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便扶著韓丹的腰微微抽身,然後狠狠地對著那處撞了進去。緊熱的甬道頓時絞緊了,隨著任滅的動作一緊一鬆,韓丹再也沒有力氣,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任滅,手臂軟弱的環住寬闊的肩膀,在即將落下的前一瞬又被抱回去,任滅看著近在咫尺的微啟的濕潤雙唇,溫柔又急切的吻了上去。韓丹就快要喘不過氣,被他吻得更是不知如何呼吸,勉力推拒著他胸口的手也被抓住,身下的快感刺激得他整個人快承受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又被任滅珍重的吻去。
「……快喘不過氣了嗎……」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任滅低啞的聲音,隨後火熱的嘴唇壓上來,渡過了一口精純的真氣,韓丹回過了神,卻又被身下的東西頂的呻吟不已。任滅的**進進出出,每次都準確的頂到韓丹最敏感的那裡,胸口的紅粒也被任滅捏擠的紅腫不堪,他仰起頭微弱的呻吟著,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火上炙烤的魚,每一處都火熱得令他難堪。
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個進入,任滅看著懷中之人脆弱的哽咽了一聲,呻吟的更加誘人,「……唔啊、那裡……任滅……」韓丹緊緊抓著任滅的手臂,覺得身體似乎都要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只能隨著任滅的動作而起伏。
「任……啊啊……任滅……」
破碎的聲音隨著淚水一同散落,任滅緊緊地將他抱入懷中,迫不及待的吻住他,吞下了他所有的聲音。
終於是得到了你,韓丹。
**來臨的那一刻,他緊緊抱住韓丹因為太過強烈的快感而軟倒的身體,蠟燭快要燃盡,微弱的燈光下,他專注的看著韓丹嫣紅的面容,溫柔的抹去了他鬢角汗濕的長髮。韓丹幾乎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疲憊而溫順的任他抱著,靠在他的肩上,就像是把自己的所有都全心全意的交付給了他。
東方的天光照亮這室內的一片狼藉,任滅輕輕地在韓丹光潔的額頭烙下一吻。
這樣迷亂又荒唐的一夜就像一場神賜的美夢,即使今後你離開我,我也可以抱著這一夜的回憶,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拼將一生休,盡君今日歡。
深深地看了韓丹沉睡的面容,任滅閉上了眼睛。
韓丹,你……會如何選擇,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