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9第二百三十一章 沫沫,嫁給我(第一部完) 文 / 蘇沫朵朵
慕言司愣住,回頭看去,只見四周有條條陰影圍攏過來。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身手敏捷的樣子一看就是經過極其嚴苛訓練的殺手。
林楚生從陰影處走來,眸光清冽,神色平靜。他向蘇沫伸出手去,溫聲道:「沫沫,過來。」
蘇沫歡呼一聲,急忙向他奔去。可是下一刻,她的腰間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死死纏住。蘇沫回頭對上了慕言司冰冷的眼睛。
「你不能走。」慕言司冷冷地在她耳邊說。
蘇沫拚命想要掙扎,可是慕言司的手像是生鐵焊住一樣,牢牢禁錮著她的纖腰。他肩頭受了傷,鮮血順著肩頭滴落在蘇沫的臉龐。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蘇沫看著他冷如磐石般堅硬的神情,慢慢停止了掙扎榕。
「慕先生,因為尊敬你的身份才不至於明搶,但是相信你也知道,現在的情勢下,你不交出沫沫是沒有辦法安然走出去的。」林楚生淡淡的提醒。
慕言司吃吃輕笑,盯著四面靠來的黑影,譏諷道:「林楚生你倒是很會抓住我落單的時機。你別忘了,我可以不交出南宮沫的。如果你靠近一步……」
他猛地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蘇沫的太陽穴愨。
林楚生的臉色頓時一沉。蘇沫更是煞白了臉。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救了慕言司一次性命,可是他竟然翻臉無情威脅要殺她?!
「慕言司……你混蛋!」蘇沫憤怒地說道。
「閉嘴!」慕言司附在她的耳邊,冷冷譏諷:「你別妄想我能輕易把你交出去!南宮沫,你別忘了,是我救了你一命!」
「我也救了你兩次!」蘇沫悲憤欲絕:「我同情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林楚生看著兩人,忽然道:「慕先生,這樣兩敗俱傷的情形你也不會想要的。南宮老先生說過,只要你放了沫沫,一切都好商量。要合作還是你要什麼,都能盡量滿足你。」
慕言司瞇著眼冷冷看著他,反問:「你拿什麼來保證?」
林楚生神色平靜如水,慢慢說:「因為就是我讓你在股市上損失一百億美金的人。」
慕言司眼神猛地銳利如刀射向林楚生。林楚生任由他打量,許久,慕言司緩緩放開蘇沫,冷笑一聲:「我記住了。告訴南宮智,我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二十多年前的事。如果他想要知道就跟我聯繫,如果他不想要知道,就等著那個人來取他的性命吧!」
他說完冷冷離開了花園中。
蘇沫呆愣了兩三秒後看著他消失了身影,這才猛地醒悟過來撲向林楚生的懷中。
淚,終於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
她深深埋入他溫熱的懷抱中失聲痛哭。
溫柔和緩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蘇沫抬起淚眼,又哭又笑地看著他。
林楚生撫去她的淚水。她這時才發現他的手也抖得很厲害。可是剛才那鎮定自若與慕言司談判的睿智男人又是誰?是他嗎?他竟然偽裝得這麼好!
「沫沫……」他猛地低頭,深深地吻住了蘇沫的唇。
蘇沫哽咽一聲,緊緊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
她活著回來了!
而他也在!
……
第二天陽光燦爛,蘇沫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醒來時下意識看向四周,是熟悉的房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此時房門被有禮貌地敲響。
「進來!」蘇沫聲音輕揚悅耳。
房門打開,女傭推著南宮智進了房間。蘇沫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像是小孩子一樣撲入了南宮智的懷中。
南宮智哈哈一笑,抱住她,欣慰地笑道:「我的小沫沫醒來了!呵呵……身體也好了!」
「是的!」蘇沫抓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腦袋。「您看看,一點疤痕都沒有!血塊沒有了,腫瘤也沒有了!」
南宮智高興得眼眶泛紅。雖然昨晚就已經確定蘇沫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但是重新聽一遍她親口承認自己沒事還是令他高興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爺爺,我想起從前的事了。我現在完完全全是健康的人了。」蘇沫眼中也微微泛紅。
南宮智輕撫她的臉頰,低聲說:「都是爺爺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他還記得慕言司送來的一份視頻,上面蘇沫被打得很慘。這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得自己唯一的孫女受到非人的折磨。
蘇沫笑了笑,說:「沒事!」
此時樓底下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南宮智呵呵一笑,對蘇沫說:「趕緊去梳洗打扮,看誰來看你了!」
蘇沫飛奔到了陽台上往下一看,果然,車門打開,一道清俊的身影就站在樓下。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向蘇沫的方向。冬日紐約寡淡的陽光下,他的眉眼清晰如畫。
蘇沫的一顆心彷彿要飛了起來。
她衝他笑了,竟光著腳癡癡站著看了他許久許久……
……
幸福是什麼。也許,對蘇沫來說,幸福就是最愛的親人和最愛的人在身邊。每個人都好好地,不分離,不傷心,不再有誤會,更重要的是不再隱瞞。
曾經的蘇沫自卑、懦弱、毫無主見,生命的每一天都是灰色的。
可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怪,當你以為山窮水盡,再也無法繼續的時候,就在拐角處,也許有道門、有道窗、甚至有道希望的光在指引著自己。
而今天,當她終於可以坦然微笑,當她終於熬過生命中的寒冬,迎來了自己人生的新一天的時候,她心中沒有對往昔不公平的怨恨,更沒有不甘,她覺得很幸福。
花園中,蘇沫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睛看著頭頂上光禿禿的法國梧桐樹。紐約灰濛濛的天空並沒有a市一年四季那麼湛藍。可是因為心境不一樣了,一切便不一樣了。
「沫沫。」林楚生慢慢向她走來。
他今天穿著一件格子衫,外面穿著一件黑色的v領毛衣,清瘦的身材如同油畫中的剪影一樣優雅。
「楚生。」她衝他傻傻地笑。
除了笑,她不知道自己還要有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