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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章 月27日B章 文 / 一度君華

    第一百一十九章:5月27日b章

    沙鷹不肯開門,秦菜一腳將浴室門鎖踹開。沙鷹躺在浴缸裡,半裸著上身,一手還拿著一把小剪刀。

    秦菜兩步跨過去,就見他腰間傷口猙獰。她也受過那樣的傷,一眼就看出是秩序總部長那把長戟。

    她趴在浴缸邊緣,水漫出來,浸了她一身。沙鷹將變色了的地方全部剪掉,他用過止血咒,但對這玩意兒效果不大。

    秦菜把他從浴缸裡拖出來:「你瘋了,你不怕流血還不怕痛死嗎?」

    沙鷹臉色發白,口齒還清楚:「我的傷我自己知道。」

    兩個人爭論的聲音驚醒了談笑,他開門下樓,一見這傷勢也嚇了一跳。秦菜和他一起把沙鷹扶到房裡,秦秦都氣得語無倫次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白芨呢?!」

    沙鷹笑了一下:「他今天有點不高興。」

    「不高興就連別人死活都不管了?!」秦菜拿了毛巾把沙鷹擦乾,又準備把他的褲子也脫掉。沙鷹不讓她繼續扒:「在你面前裸我是無所謂啊,不過在男人面前我還是穿著褲子比較有尊嚴。」

    秦菜不想跟他計較,讓談笑去負一樓搬具身體上來。

    沙鷹不知道她幹什麼,她卻趁著談笑走的這段時間把沙鷹的褲子脫掉,連內褲也沒剩下。

    沙鷹唇色發青,還不忘吃她豆腐,拉著她的手給自己擼了擼。秦菜也懶得理他,不一會兒談笑扛著具身體上來。是個二十六七的混血兒身體。

    秦菜掐了個訣,不一會兒就拎出了沙鷹的魂魄,讓他附到這具身體之上。沙鷹開始還有點頭暈,但秦菜很有經驗,拎過去之後立馬用安魂咒安他魂魄,他很快適應過來。

    秦菜看看沙鷹的身體,好一會兒才自己拿了小剪刀,一邊用止血咒一邊去剪那些被法器燒焦的地方。

    沙鷹在秦菜身邊坐下來,在別人的身體裡看自己有些奇怪,他還不是很適應。

    秦菜一邊剪一邊用油符替他把碎掉的骨頭全都捏起來,他看得饒有興趣:「現在很有天師範兒了啊。」

    談笑倒是問了一句:「他要是死了,咱們直接把他埋後花園吧?」

    秦菜撲哧一聲笑了,沙鷹瞪了談笑一眼:「我會先把你埋我旁邊的。」

    這裡沒什麼事,談笑給秦菜拿了一包血就要繼續睡覺。沙鷹抗議:「我還沒吃晚飯呢!」

    談笑罵了一句,只得再下樓給他做晚飯。秦菜細緻地把傷口剪好:「晚上我用陰眼再幫你捏一下,不過這是外傷,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沙鷹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嗯。」

    他閉上眼睛,把手從秦菜上衣的下擺伸進去:「唔,殭屍是不是這裡就不長個兒了?」

    秦菜一把拍掉他的手:「要不要我把你咬成殭屍啊?!」

    沙鷹笑了一聲:「還是不要了,日出的時候我幫你看太陽。」他靠著秦菜,不一會兒,秦菜只覺得肩頭一沉,回頭一看,他居然睡著了。

    這些天他恐怕也累壞了,秦菜把他的傷口處理好,又上了些藥,最後還是得把他的魂魄拎進去——魂魄不在體內,身體會復原得很慢。

    她一動沙鷹的魂魄,沙鷹就醒了。但他全無反抗,很順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劇痛重新襲來,他悶哼了一聲。

    秦菜把他額頭的汗珠全擦掉:「睡吧。」

    她轉身要回房,冷不丁沙鷹拉住她:「陪我嗎?」

    秦菜好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下酒哇?」

    沙鷹吻了吻她的手,又低聲重複:「陪我吧?」

    秦菜心裡一軟,在他身邊躺下來。沙鷹展臂攬住她,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而眠。沙鷹方才睡了一會兒,精神要稍微好些。這時候抱著秦菜也沒什麼睡意。

    秦菜正好問他傷口的來歷:「你跟秩序的總部長洪昊對上了?」

    沙鷹這時候依然不老實,右手在秦菜身上亂摸:「嗯。」

    秦菜怕壓著他的傷口,往旁邊挪了一下:「是白芨的意思?你們把他殺了?」

    沙鷹不滿:「你那麼關心他幹嘛?他不會也是你新收的吧?」

    秦菜打了他一下:「胡說什麼?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他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我問問他的情況不應該啊?」

    沙鷹哼了一聲,又引著秦菜的手去碰自己下面:「上次他派人圍毆判官,白先生的個性……容不下這種人的。」

    秦菜吃了一驚:「所以我師叔還沒下命令,是你自己這麼做的?」

    沙鷹示意秦菜握一握他那根東西:「嗯。」

    秦菜頓時有些生氣:「你幹什麼?用得著這麼拚命嗎?萬一你死了呢?」

    那個地方被包裹在一片溫暖之中,沙鷹低哼了一聲:「你不懂,在這個地方,要想往上爬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黎明淵很受白先生看重,我必須得拼。」

    秦菜不懂:「你想做判官?」

    沙鷹倒是搖了搖頭:「判官什麼的上不上去無所謂,不過我拼這一把,他應該會把培訓中心總教官的位置交給我。這樣即使他倚重黎明淵,總也還得借我的手控制守望者。」

    說到這裡,他又拍了拍秦菜的頭:「不過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懂,你就是白癡。」

    秦菜其實隱約的有一點懂——其實天道就是一盤棋,每個人都是一枚棋子。在最初的時候,是卒是車、是馬是炮都不由自己。但是有志向的棋子,往往會讓自己擁有更重要的價值。

    秦菜是不懂,她就是個卒,還在一味地亂拱。

    談完話,秦菜才突然發現自己手裡還握著沙鷹那根不老實的東西。她一時又好笑又好氣。只得溫柔服伺他。

    但即使是很輕的動作,也終究是牽動了傷口。沙鷹沒說,只是秦菜稍微一用力,他就會顫抖。秦菜突然想起一句古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沙鷹這算是……人為鳥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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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開手起身,沙鷹縱然不情願也不能起身攔她。秦菜徑直下到負一樓,挑了個胸最大的女人。捏魂魄形狀的時候,她發現這個女人和沙鷹的魂魄形狀也十分契合——所以他喜歡胸大的女人嗎?

    她穿了女人的身體,又重新進到沙鷹房間。

    沙鷹一見她就是眼神一亮,秦菜把燈關了。沙鷹想伸手抱她,最後仍是扯動了傷口,不得不縮回手。秦菜吻了吻他的唇,沙鷹第一次苦笑了:「小姐,不要這時候來這招啊!」

    秦菜只是吻他,沙鷹一隻手握住她豐滿的胸,半晌終於咬牙:「操,我豁出去了!」

    他要翻身上來,秦菜阻止了。她緩緩往下吻,沙鷹摁住她的肩膀,突然身下一暖,他呼吸都停滯了。過了約摸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他伸手摸摸秦菜的頭,許久才道:「我受寵若驚,好吧,這次受傷也算是回本了。」

    秦菜口技實在不咋滴,沙鷹又教了半天。看在他傷重,秦菜也沒計較。

    過了十多分鐘,沙鷹終於消停了。他再次展臂擁住秦菜,臉貼著臉閉上眼睛。秦菜這才說了一句:「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了。」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至少你可以叫上我。」

    沙鷹抿了抿唇,似乎在考慮這個建議,然後他很嚴肅地答了一聲:「嗯。」

    剛剛答完,他又朗聲大笑:「要是你的老闆們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估計會氣得吐血。」

    秦菜不屑一顧:「他們吐不吐血關我屁事,只是我師父知道了恐怕也要吐血……」

    然而第二天,秩序開始悖然大怒。也難怪,總部長先是圍毆一個判官,損失慘重。而後又被人間反毆,再次身受重傷。

    這是人間逆襲了嗎?

    再不給點顏色看看,恐怕大家都以為秩序的人死絕了呢!

    秩序的稽查部得到命令,全力清剿人間成員!

    而當天晚上,秦菜一接到命令就沉了臉——這次要清剿的目標,正是人間三畫市三線。

    秩序激憤之下還是有些效率,連三線的組員、總部、人力分佈等都查得比較清楚。而更令秦菜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把青瞎子、無迪子、釋印三個人開的紙燭店也劃到三線勢力範圍之內。

    只當新開的通陽館,談笑做得十分隱秘,目前還沒暴露。

    秦菜跟著熊天林他們幾個隊一起去剿滅三線的時候,簡直是一臉血——師叔啊,三畫人間一共有六個線……有被線長剿滅過的先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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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苦逼的菜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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