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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 闌珊無奈三進宮(八千字齊,求月票) 文 / 棲墨蓮

    160闌珊無奈三進宮(八千字齊,求月票)

    喻老太太才問道喻闌珊是不是求了沈晏然,才弄來了一模一樣的玉珮,還沒等喻闌珊回答,就見丹桂匆匆而來,說是宮裡傳來旨意,讓喻闌珊立即進宮。冰火!中文

    聽到進宮的消息,喻闌珊並不感到驚訝,適才沈晏然臨離開之前,給喻清華打了眼色,就是讓喻清華提醒喻闌珊,一會兒皇上必然要召見喻闌珊進宮的。

    可是喻老太太和喻安平,一聽喻闌珊要進宮,就頓時覺得有些不大願意。

    因為什麼?

    喻闌珊統共就進宮過兩次,一次差點被人算計了清白去,一次差點死在了裡面,就是喻老太太同喻安平心裡有再多對喻闌珊私自行事的不滿,也不會願意看著自家府上的孩子除了事不是。

    喻安平雖是無奈,但是他為人臣,君主開了口,別說是召他的女兒進宮,就是要他們整個府上所有人的命,他喻安平也是不敢說個不字的。

    喻安平歎了口氣,對丹桂問道:「宮裡來的人是哪個貴人跟前的,可問出來了?」

    丹桂福了福身,道:「回侯爺的話,是皇上身邊的以為眼生的公公。」

    喻安平一聽來人是個眼生的,趕忙起身,對喻老太太道:「母親,兒子去前面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來皇上是個什麼意思,闌珊進了宮裡也好知道怎麼回話才是。」

    喻老太太聽了喻安平的話,點了點頭,道:「快去打探一下吧,闌珊的八字恐怕是同宮裡不合,每次進宮都會出事,這次還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狀況,哎……」

    若是平日裡喻老太太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但是適才喻老太太聽了臨湘院的事,同喻闌珊所說的玉珮的事情後,就知道喻闌珊怕是被人惦記上了,原本大戶人家的女兒就有一家女百家求的說話,但是這事出在喻闌珊的身上,怎麼就是處處要人命的事呢。

    喻安平前腳一走,喻闌珊後腳就同喻老太太道:「祖母,闌珊先回院子換身宮裝,等會兒好進宮才是。」

    喻老太太點了點頭,道:「去吧,面聖雖然時間好事,但是此次之事可大可小,闌珊你要處處小心回話才是。」

    喻闌珊知道喻老太太是為了她好,趕忙應下了,這才回去換衣裳。

    喻闌珊被宣進宮的事,沈晏然很快就知道了,只要沈昊繁同沈昊宜進了宮,將今日之事說到了皇上的面前,那喻闌珊進宮就是無可厚非之事。

    沈晏然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的動作快,早早就將那枚玉珮給喻闌珊弄了一塊一模一樣的來,不然喻闌珊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晏然知道喻闌珊進宮,自然是坐不住的,喻闌珊還沒等進了宮門,沈晏然就先跑了進去,不過沈晏然去的可不是皇上那裡,而是分別去了鍾太妃和梁皇妃那邊。

    ……

    喻闌珊跪在殿內,冰冷的地磚讓喻闌珊的膝蓋生疼,可是喻闌珊只能忍著,這裡是皇宮不是自家府上,不可能有人特殊照顧她,還能給她放個墊子的。

    「你就是威武候家女兒喻闌珊?」沈瀚澤端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一身真紅金羅大袖宮裝的女子問道。

    喻闌珊聽了沈瀚澤的話,雖然覺得這話問的很是多餘,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點,立即回道:「正是臣女,臣女恭祝皇上萬福金安。」

    沈瀚澤聽了喻闌珊的話,頓時就笑出了聲。

    沈瀚澤是什麼人,那可是成天領導那幫老狐狸們的人,就在沈瀚澤看到喻闌珊一閃而過瞥了一下的嘴角,就知道喻闌珊定然心裡是在想,他那話問的真多餘。

    喻闌珊跪在地上,聽到龍椅上沈瀚澤的笑聲,便打心眼裡冒涼氣,她似乎意識到沈瀚澤是因為什麼笑了,趕忙將頭壓得更低了一些。

    此時只有喻闌珊自己一個在皇帝面前回話,若是她惹怒了皇上,那可是沒有人能有機會替她求情的。

    不過正是因為這點差錯,喻闌珊便知道,自己打起二十萬分的精神來回話,定然不能再走神了,上面的人是天子,最喜怒無常的一個,就是因著她一句無意識說出的話,都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不過沈瀚澤倒是沒有怪罪喻闌珊的殿前失宜之罪,而是又問道:「今日是你的及笄禮?」

    喻闌珊聽了沈瀚澤的話,回道:「回皇上的話,今日正是臣女及笄的日子,能勞皇上的掛機,臣女榮幸之至。」

    皇上能記得喻闌珊及笄的日子?喻闌珊這麼說,不過是因為皇上提起了,就客套一句罷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皇上就是再喜怒無常,也不會因著她幾句奉承的話而大發雷霆吧。

    果然沈瀚澤聽了喻闌珊的話又笑了笑,沈瀚澤心想,這喻安平一向是個耿直的性子,怎麼生出的女兒竟然能這般聰慧。

    因著沈瀚澤的愣神,倒是將喻闌珊緊張的不行,不過等沈瀚澤後邊的話慢慢都說出來,喻闌珊也就明白了沈瀚澤同她說這些閒話是為了什麼。

    沈瀚澤或許也是累了,在與喻闌珊說話的這會兒功夫裡,竟然頻頻走神,等他自己示意到的時候,趕忙又坐正了一些身子,道:「喻闌珊,你說說看,今日裡在你的及笄禮上,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喻闌珊聽了沈瀚澤這話,心裡就多轉了幾個心眼。

    因著現在只有喻闌珊一個跪在沈瀚澤的跟前回話,之前沈昊繁同沈昊宜是怎麼同沈瀚澤說的,喻闌珊一概不知,所以此時她就要倍加小心了。

    不過好在她之前是同沈晏然都說好了的,喻闌珊早就將這該說的話都記在了心裡,就算一會兒沈瀚澤再召沈晏然前來詢問,沈晏然同她的話也是一般無二的。

    喻闌珊腦子裡雖然是想了如此之多,但是嘴上卻沒有慢上一步,還生怕自己若是答得慢了,會讓沈瀚澤有所懷疑,一一將今日之事說了個明明白白。

    沈瀚澤仔細的聽著,喻闌珊偷看了沈瀚澤幾眼見他時而蹙眉,而是點頭,喻闌珊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東西,甚至連推敲出來的一知半解的東西也不曾說,就怕會讓沈瀚澤認為自己偏向了誰,喻闌珊見沈瀚澤沒有對她又發怒的傾向,便知道自己所說的應該得到了沈瀚澤的認可。

    喻闌珊全都說完之後,便停住了嘴,將一直沒有抬起來的頭壓得更低了。

    沈瀚澤聽完,這才說道:「女子的及笄禮可是最為重要的了,朕已經多年沒有公主成年了,這次威武候為了你的及笄禮,怕是煞費了苦心了吧,聽說你的正賓竟然是朕的弟妹呢。」

    喻闌珊聽了沈瀚澤的話,心裡又多想了一些,而後才回道:「父親一心希望大兆能在皇上的治理下安定繁榮,父親說兵強則國強,所以父親一心練好兵,臣女的及笄禮,都是祖母一手操辦的,倒是還得祖母這麼大年紀還未臣女勞累了。」

    喻闌珊可沒想明白,沈瀚澤說她的及笄禮辦的好,是好事還是壞事,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會給威武侯府和喻安平惹了什麼是非,雖然不敢答非所問,但是繞彎子喻闌珊還是會的。

    沈瀚澤見喻闌珊說話滴水不漏,就知道喻闌珊是擔心自己會抓了她話裡的什麼把柄,不由得心裡暗笑,沈瀚澤想,自己又不是暴君,為何這個小姑娘竟然這麼怕他。

    當然喻闌珊若是知道了沈瀚澤的這般想法,定然哭笑不得。

    沈瀚澤聽了喻闌珊的話又道:「嗯,你是個好的,你父親有你這麼個聰慧的女兒也能放心了。著天底下做爹娘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有出息,但是因著這些期望,讓他們走岔了路的也是有的。」

    沈瀚澤的話說到這裡,喻闌珊哪裡還有聽不出來的道理,沈瀚澤這話的意思就是打算不追究沈昊繁的這件事情了。

    喻闌珊的斂著的目光一寒,她同沈晏然和喻清逸廢了這麼大的力氣,竟然因為皇上一句話就放過了?

    偽造傳國玉璽,嫁禍旁人,若不是這件事正好被沈晏然發現了,喻闌珊想像不到如今她會是個怎樣的命運。

    不過皇上說出的話,定然是不會更改的,喻闌珊強笑了一聲,回道:「皇上的話臣女明白了,回去後定當守口如瓶。」

    沈瀚澤見喻闌珊這般識趣,也笑了笑,道:「難怪朕的兩個兒子都看上了你,這般知道進退,威武候養出了個好女兒,好,放心,朕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朕會記在心上的。」

    聽沈瀚澤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喻闌珊還哪裡敢說個不字,趕忙道:「臣女不敢委屈,父親平日常說皇上最是英明,是我大兆的明君,皇上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

    沈瀚澤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便吩咐喻闌珊道:「好了,該問的朕也問過了,朕派人送你回府。」

    喻闌珊又謝了恩,這才退了出去。

    喻闌珊前腳剛走,後腳鍾太妃就派人過來傳話,說鍾太妃準備了一些夜宵,讓皇上過去用一些。

    親娘準備的東西,沈瀚澤就是再沒有胃口,也不會駁了鍾太妃的面子的,當即命人就擺駕延壽宮了。

    「這是皇上小時候最愛吃的豌豆黃兒,還有這稀珍黑米粥,來嘗嘗看看哀家做的怎麼樣,哀家許久不弄這些吃食了,也不知道同原來的還一樣不一樣,合不合皇上的胃口。」

    鍾太妃夾了一塊豌豆黃兒放到沈瀚澤面前的盤子裡,又親自盛了幾勺稀珍黑米粥放到了沈瀚澤的面前。

    鍾太妃早就叫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宣佩一個在屋裡伺候著。

    沈瀚澤將鍾太妃夾給他的豌豆黃兒放到了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母妃做出來的吃食就是好吃,御膳房裡做出來的,怎麼都不是這個味兒。」1gst1。

    鍾太妃聽了頓時笑的瞇起了眼,道:「皇上若愛吃,改明兒哀家再做了讓人送到乾清宮去。」

    沈瀚澤喝了一大口稀珍黑米粥,而後道:「兒子不想母妃這般勞累,偶爾能吃到一次母妃做的吃食,兒子已經很開心了。」18700627

    宣佩夾了一塊蓮子糕放到了沈瀚澤的跟前,聽了沈瀚澤的話,收到:「太妃聽到皇上前些日子讓御膳房做了這豌豆黃又不曾吃,就知道皇上是想太妃做出來的這味道了,便讓御膳房精選了上好的白豌豆來,親自洗淨燜蒸,又過了細籮,摻了皇上最愛吃的糖桂花,在御膳房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這才做出來的。奴婢幾次想要搭把手,太妃都不肯,生怕奴婢弄壞了味道皇上不喜歡呢。」

    宣佩的話一說完,鍾太妃指著宣佩就說道:「你這個小蹄子,就知道多嘴。」

    宣佩知道鍾太妃並不是要怪罪自己,憨厚的笑了笑,這才退到了一邊。

    倒是沈瀚澤聽了宣佩的話,頓時就站了起來,衝著鍾太妃拜了一拜,道:「是兒子讓母親勞累了。」珊太一消珊。

    鍾太妃拍了拍沈瀚澤的手背,道:「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你貴為天子,要管著天下人天下事,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不心疼呢。」

    鍾太妃的話讓沈瀚澤的眼眶頓時紅了紅,鍾太妃這些年雖然過的並不如正宮太后賈太后,但是心裡也並不是那麼痛快的,自己兒子做事時時要收賈太后和馮皇后的束縛,鍾太妃也是知道的,她與賈太后斗了大半輩子,雖然贏得了先帝的寵愛,贏得了自己兒子的皇位,但是賈太后還是憑藉著自己的娘家牢牢的壓在鍾太妃的頭上。

    當初先帝就是被外戚束縛著,到了自己的兒子這裡,一家外戚還不行,還是兩家,她不想看著兒子重蹈先帝的覆轍,但是她卻無能為力,這才將先帝留給她保命的東西,給了……

    沈瀚澤今日因為政事繁忙,連後宮都許久未進了,自然也顧不上鍾太妃,母子倆今日便多聊了一聊。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沈晏然的身上。

    「自打晏承去了之後,晏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孩子小的時候多麼聰慧,如今竟然成了京裡一幫紈褲的頭子,母妃您可不能再慣著他了。」沈瀚澤想起沈晏然來就頭疼。

    鍾太妃一聽沈瀚澤說起沈晏然的不是來,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護短的道:「什麼紈褲的頭子,這些年多虧晏然沒事總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不然我說不定早就入了土了。」

    沈瀚澤就知道,自己一說起沈晏然來,鍾太妃就是這個口,趕忙道:「晏然也老大不小的了,依兒子看還是盡快給他選門親事的好,這樣也能讓他收收性子,省的沒事總往煙花之地跑,氣的二弟整日吹鬍子瞪眼的。」

    沈太妃一聽這個,便道:「這個提議好,可是哪家的小姐能配的上我們晏然呢,模樣和規矩不好的決不能要,出身也不能太差了,日後晏然那可是要繼承老二的王位的,不能有個拿不出去手的王妃。」

    沈瀚澤一聽這話,頓時一頭的黑線,如今睿親王府裡的世子之爭,不亞於他幾個兒子的太子之位的爭奪,就沈晏然這般下去,他怎麼可能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王位。

    「都是老二太偏心那個生的,不然世子之位早就是晏然的了。」鍾太妃一皺眉不樂意的道。

    沈瀚澤聽了鍾太妃這話,頓時就無語了,沈翰傑當然是偏心,不過那是偏心沈晏然,不然就以沈晏然這般的名聲,世子之位早就定下來了,不過這話沈瀚澤是絕不會同鍾太妃說的。

    「母妃放心,晏然的親事兒子自會記在心裡,定會找個合適的小姐來,母妃相看好了,兒子就下旨賜婚。」沈瀚澤道。

    鍾太妃聽了這才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了。

    等沈瀚澤離開延壽宮之後,並沒有再回自己的寢宮,也沒有去馮皇后那裡,而是順道去了梁皇妃那裡。

    梁皇妃最是會給沈瀚澤寬心的了,沈瀚澤有時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偶爾也會同梁皇妃說道說道。

    這會梁皇妃一邊為沈瀚澤一邊捏著微痛的頭,一邊對沈瀚澤問道:「皇上可是又有煩心的事情了,若是不礙朝廷上的事,說出來讓臣妾為您出出主意也好。」

    沈瀚澤本來就是想讓梁皇妃幫他選出幾個大家小姐來,給沈晏然做正妻的,於是便道:「歡兒,你可知哪家的小姐模樣規矩都好一些的,嗯,出身也不能太低的。」

    梁皇妃聽了沈瀚澤這話,微抿著嘴端莊的笑道:「皇上也好久沒選秀了,不如過些日子就親自挑選挑選的好。」

    沈瀚澤知道梁皇妃誤會了他的意思,便道:「選秀的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朕這是答應了母妃,要為晏然選一門好親事,歡兒你可有好的人選,替朕拿個主意。」

    梁皇妃一聽沈瀚澤這話,便笑道:「皇上這話可是問著了臣妾了,臣妾這裡還真有一個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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