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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三:姐妹聯手 文 / 均寧

    墨西哥

    一家糜爛的夜店裡,幾個醫生再此推杯換盞,他們已經是在墨西哥醫學界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了,可是現在還是拘謹的坐在那裡當陪襯,這次主要宴請的對象,卻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而且還只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人。

    一個坐在副手的醫生看到自家主子和舞女們調笑的手法,真是懷疑他還是不是手術台上那個所向披靡的怪胎醫生鍾名揚,那股半醉半醒的色迷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叮鈴鈴!」正在他問候鍾名揚的人品問題時,別在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副手一看來電顯示就犯了難,韓夜夕是集團裡董事長最親近的人,自己身旁的這位爺玩的正嗨,萬一是讓他回去工作的話,估計兩頭犯難的就應該是自己了吧!

    「喂,夕姐我是…」

    「別你是我是的了,只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鍾名揚死了沒?」副手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韓夜夕一聲暴呵,連帶鍾名揚也罵了個狗血噴頭。

    副手聽後一陣哆嗦,這小姑奶奶還真是出了名的潑辣,完全不把墨西哥政府的座上賓放在眼裡。

    「鍾院長就在我旁邊,只是他……」副手有些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鍾名揚,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依舊在和舞女們曖昧**。

    韓夜夕也聽到了電話那頭女子的嬌吟聲,又想起了雲默所說的事情,頓時怒火中燒,「讓他馬上滾回華夏來,月緋出了車禍,這裡的赤腳醫生說她的眼角膜壞了,月緋本人並沒有什麼事。讓他給我滾回來幫月緋做個全面檢查。」

    韓夜夕不再和他廢話了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身回到病房照顧北辰月緋去了。

    副手握著電話也是一陣不安,再也沒有任何的顧慮,一把竄到了鍾名揚的面前,卻還是略帶恭敬的說道「鍾醫生,請馬上和我回國!」

    鍾名揚懶懶的撇了自己的副手一眼,他還沒玩盡興哪,休閒的時間是有限的,出來玩就一定要玩個夠本才行,哪能這麼早就回去。看來明天他要換個副手才行。

    「放心,我明天沒有手術,我今晚就在這裡陪我的美人了。就算是有工作也給我推了。」鍾名揚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

    懷中的金髮美人聽後,更是像沒有了骨頭一樣的膩歪在他身上,一臉討好的說道「名揚哥哥難得出來有時間陪我,就該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否則怎麼會有心力工作哪!?」

    那火辣的身材在鍾名揚的懷裡蹭了蹭。那純淨的臉蛋和身軀並不相稱的風情,讓人看得血脈噴張。

    鍾名揚憐香惜玉的拍了拍女子的臉頰,又挑動著她的敏感帶,「聽到了吧!就照珍妮說的去…」

    「少主出車禍了!」鍾名揚還沒將『安排』兩個字說出口,副手就一聲大吼,把昏昏欲睡的怪胎醫生震了個半死。

    「你說什麼?誰出車禍了?那麼彪悍的死丫頭怎麼會出車禍?照顧她的人都死了嗎?」鍾名揚一把推開了懷中的美女。拽起了副手胸前的領帶,由於過於擔心面色顯得有些猙獰,要是他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讓這傢伙成為他手術台上的白老鼠。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夕姐剛剛打電話來說,有些醫生判斷她傷到了眼角膜,可是她自己卻好像沒有什麼大問題。夕姐不放心,讓你回去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副手有些顫抖的說道。鍾名揚一直妖孽好看,對待身邊的人一直溫和有禮。可是沒有想到發起火來也是那麼可怕的人物。

    鍾名揚聽後先是一陣沉思,還好不是太嚴重,眼角膜壞了還可以跟換,要是損傷輕微了話還能靠藥物治療,就是不知道她其他的境況如何,要是潛移的病例拖久了才是最麻煩的,有很多的情況往往是到晚期才被發現的。

    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張大票子,隨意的丟給了身後的舞女們,副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鍾名揚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句『幫我包一架私人飛機』。

    處理勸說鍾名揚回去以為他們說的都是中文,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沒有聽懂他們說什麼,只是知道這次的主角突然消失了,當然解釋的事情就丟給了這個副手了,雖然他是墨西哥政府的座上賓,在醫學上還是個新人,不能不給這些前輩面子。

    月色沉寂如水,月緋實打實被凍醒了,緩緩起身才發現自己房間內的一扇窗戶卻被打開了,北辰月緋實在是睡不著了,索性拿起衣服去了隔壁的房間,她知道今晚有個人會和她一樣睡不著。

    北辰月緋輕輕推開了北辰韻寧病房的大門,如她所料的那樣,北辰韻寧將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儘管如此還是能聽到西索的哭泣聲。

    北辰月緋上前輕輕攏開了她蒙著頭的棉被,映入眼簾卻不再是往常見到的那張俊美陽光的面孔了,小臉蒼白如紙,金燦燦的長髮略顯凌亂的堆在了一起,微微翹起的睫毛上沾著少許的水珠,一旁的潔白枕畔已經被淚水打濕了。

    北辰月緋疼惜的撫著她頭頂雜亂如草的金髮,自己當年親生母親去世時也不知是怎般的心情了,也許算不上難過吧!自己與她並不算親厚,甚至也有些怨恨她,她離開的時候並不是很傷心,只是現在想來還是挺難過的,時間越久這樣的悲傷就會越重。

    「和我聊聊吧!你這樣一直悶著自己也不是個事,也許我幫不了你,可是我還能和你商量一下將來的事情,人不可一輩子沉寂在悲傷之中,你的命還是我救的。」

    北辰韻寧素手緊握被單,看見北辰月緋搬著一把椅子悠閒的靠坐在她的床前,有眼已經被厚厚的紗布包裹了起來,說是為了看東西時方便一些,也為了以防病情的惡化,以防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期。

    北辰韻寧看到她受傷的眼睛時,心中是一片複雜,她救了自己可也放棄了自己的母親,儘管她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母親還是會這麼做,可是她卻還是更想保全母親。

    眼淚再次無聲的滑落,滾燙的液體滴落在北辰月緋羊脂玉般的手背上,不知是顫動了誰的心弦。

    「媽媽,媽媽是被人害死的,我想為她報仇,可是,可是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報仇。」低沉的哭腔聲迴盪於空洞的病房,斷續不漸的聲音吟唱著主人那悲覺的心情。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北辰月緋的全身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的寒意,無論身上的羽絨服攏得多緊依舊抵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知道,就算父親查出來了,也不會做任何的處罰。」

    「誰?是誰?為什麼?為什麼父親不會做任何的處罰?我們是北辰家的人,難道不為我母親還不為了他自己的面子嗎?」

    北辰韻寧不甘抓著北辰月緋的袖子,她不解以父親愛面子的毛病,就算他的眼裡沒有母親也一定會為她討個公道的,如果是另外兩個家族的人,那麼就算是正中了他的下懷,失去一個情人收拾一個敵對多年的家族,再借用此事博點好名聲這是他一貫的處理方法。

    北辰月緋聽到這話也有些迷茫,他會處理嗎?割據十多年的情分,為了一個情人捨掉面子去處理另一個情人。他不會處理嗎?為了自己多年的威嚴,只是將她趕出家門。

    「如果,那個人也是北辰家的人,你說他會怎麼做?」

    「怎麼可能?他……」

    北辰韻寧瞬間啞然,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好像週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目光也是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就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傀儡娃娃一般。

    「為什麼?媽媽已經打算離開家裡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想不想知道你母親今天和我說什麼?」

    北辰韻寧錯愕的望著她,眼睛裡寫滿了求知,她並不認為這件事無關緊要,否則母親不會對她如此的避諱,就連行為也是那麼的怪異。

    北辰月緋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她唯一不解的是,曲樺橋到底是怎麼動手的,居然可以讓她們在半路上昏迷。

    聽完北辰月緋的講述,北辰韻寧更加的困惑了,「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我一會兒再回答你,你先告訴我你早餐吃了什麼?又是再哪裡吃的?」

    「早餐我看媽媽沒什麼胃口,我也不想吃,就乘著趙媽不注意的時候收了起來,你來了之後,我就又喝了一杯果汁。」

    北辰月緋冷冷一笑,她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今天的果汁是從南方空運而來的菠蘿,她最討厭的就是菠蘿了,所以就沒有喝,沒想到這個小愛好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北辰韻寧可能不是北辰夜的女兒,水姨可能就是發現了這件事才被滅口的,而我的母親也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才會喪命。」

    北辰韻寧依靠在床頭,久久不曾言語,這一切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個笑話,媽媽最清醒的時候卻還是失去了性命,居然是在她人生最為危難的時刻。

    「媽媽給你開的條件,現在由我來實行,我知道你的能力要遠遠強過我,可是必要的助手你還是需要的,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我要離開北辰家。如果你想要報仇,那麼,不要忘了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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