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 老同學 文 / 均寧
囚牛,是龍生九子之一,平生愛好音樂,它常常蹲在琴頭上欣賞彈撥弦拉的音樂,因此琴頭上便刻上它的遺像。這個裝飾現在一直沿用下來,一些貴重的胡琴頭部至今仍刻有龍頭的形象,稱其為「龍頭胡琴」。
囚牛傳說中的怪獸。龍生九子之一,是老大,形狀為有鱗角的黃色小龍,喜音樂,蹲立於琴頭。這位有音樂細胞的龍子,不光立在漢族的胡琴上,彝族的龍頭月琴、白族的三絃琴以及藏族的一些樂器上也有其揚頭張口的形象。
蕭纖嫿有些忌憚的看了韓夜夕胸前的墜子,她只希望對方可以平安的生活下去,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還真是印證了當初她打造這塊吊墜的寓意了。
睚眥,龍之二子,龍首豺身,性格剛烈,好勇擅鬥,嗜殺好鬥,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刻鏤於刀環、劍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強大威力。俗語說: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睚眥便成了克煞一切邪惡的化身。
囚牛倒是一個不錯的寓意,而且和蕭諾的性格多少有些相似,韓夜夕爽快的點了點頭,「諾諾到時候一定很開心!」
風瑾睿和風瑾皓聽後皆是一陣搖頭失笑,他們連個倒是忘了這兩個妹妹的家世背景了,一塊無色玻璃種玉珮至少要價值一百萬,一塊純藍色的玻璃種玉珮,可以算得上是有市無價的。
這樣的玉珮他們可是買不起,不,應該說是不能買,要是讓人知道風家的兩個少爺,為了好看,在外面花了一百多萬買了一塊石頭,第二天就會有最高人民檢察院的人找上門了。
這兩個小丫頭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兒。這樣價格的玉珮一天換一個都沒事兒,她們兩個的家底往往多的嚇人,再加上那個早逝的小嬸嬸,要是哪一天風家出現的資金過多,成為了對方的攻擊對象的話,這兩個人倒是完全可以充當擋箭牌的角色。
好在兩人不知道對方心裡面想什麼,要是知道話,估計會狠狠的收拾對方一通,然後永遠不要踏進風家的大門一步。
綠寶石的總經理聽到韓夜夕和蕭纖嫿要來,當下百米衝刺的來到店門口。那可是綠寶石內最大的兩個股東,這樣的突然來訪,就和上級老闆的慰問和突擊檢查一樣。
總經理一臉掐媚的走到兩人的面前。「總裁,董事長,歡迎光臨!早知道兩位要來,我已經命令大家把庫房打開了,最近來了一批不錯的鑽石。是從南非剛剛購進回來的,非常的適合兩位這種年齡段的女孩子。」
蕭纖嫿對於鑽石沒有多大的興趣,今天來只是來幫蕭諾挑選東西的,外加上剛剛回到風家自己的手裡握著那麼大的資源,什麼見面禮也沒有給風家的人送,有些說不過去而已。
「不用了。把12號保險櫃打開,我要雕刻一塊囚牛的掛墜,是給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的。喻意讓他平安幸福。那塊玉是要讓他戴在身上溫養的,幫我找雕工師好好的設計一下。」
蕭纖嫿對於自己的要求款款而來,定做和直接購買是有差別的,定做的是可以將某種祝福用圖案的形式記錄下來,然後送給對方。
總經理聽後便將要求全部放在了心裡。也不禁為那個得到蕭纖嫿青睞感到意外,多少還有一些希望可以巴結對方的意思。
「董事長要的這塊玉墜是要送給男孩還是女孩?請恕我多嘴。現在雖然有了喻意,可孩子的喜歡還是要顧念一下的,要是訂做了之後不喜歡,很多的孩子會選擇不戴而是收藏起來,這樣完全沒有那個溫養的喻意了。」
韓夜夕倒是微微一愣,蕭諾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練鋼琴的時候也可以坐得住,時間一長兩人都會忘記那個肉鼓鼓的小傢伙才五歲,有小孩子的喜惡,要是打一個女孩子的款式,恐怕真的會鬧上變扭。
「是個小男孩,一個混血兒,我們的弟弟,今年剛滿五歲的。」
總經理的眼神不自覺的一兩,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他早就聽說蕭家有一個小公子了,雖然是養子卻非常的得寵,現在看來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這邊請,雕刻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我馬上為您安排最好的雕工師,下午就可以拿了,刻完之後直接送到美國嗎?」
蕭纖嫿看了一眼釘在牆上的鬧鐘,現在才九點半,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幫風家的人挑選禮物,還不如到處轉轉,這家店面非常的大,開門營業也快要一年半的時間了,她卻一次也沒有進來過,也不知道裡面賣什麼樣的東西。
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長久的辦法,要是哪一天有什麼樣的人背主也不知道,這次正好參觀一下自己的店面,權當給其他的人提醒,回去的時候也要按照小學制度,頒發一個流動紅旗什麼的。
「不,我身後的兩位是風家的少爺,是我的兩位堂哥,我想給他們也挑一些東西,玉珮訂做好之後我們會親自來取。」
經理聽後躬身退下,暗暗的記住了兩個少年的臉龐,對於這個女孩的身世之倒是覺得越發的糊塗了。
四個臉盤還沒有全部張開的孩子,在一些琳琅滿目的珠寶櫃前穿梭著,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一般的人都是依靠珠寶增添光彩的,可為首的那個女孩卻讓在場的珠寶首飾全部都黯然失色。
「小姐您要是想要送禮的話,這一款絕對是最佳的選擇!」服務員帶著公式化的笑容,將一款平安扣遞給了蕭纖嫿。
蕭纖嫿平靜的接過首飾,然後將東西推到了風瑾皓的面前,「你看看這一款怎麼樣?」
風瑾皓只是單純的瞟了一下就搖了搖頭,「不行,冰種的瓜皮綠,這樣的款式缺少大氣,也算不上最好的。」
服務員聽後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對於風瑾皓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不會說好聽的話那是一個鄙視。
蕭纖嫿也有些不悅,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逛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個傢伙都是在說不好,而且總還有那麼一大堆名正言順的理由。
蕭纖嫿第一塊挑的是最好的老龍種的帝王綠,大事蕭纖嫿和韓夜夕今年公開賭石的時候開出來的,也就是一個三公斤大小左右的圓球,兩人花了一百萬美金在場外面撈回來的,京城裡面也就只有一個成了形的玉扳指。和幾對耳環。
那樣東西拿出來的那一刻,風瑾皓立刻抬手否決了,說是爺爺帶出去就會被人政敵當成攻擊的對象。正常的人都是財不外露的,這樣東西太顯眼了。
蕭纖嫿由挑了一塊玻璃種蘋果綠的掛件,那是一塊算是有些年代的翡翠了,是兩個人從一個大雜院裡面收購過來的,當時沒有花多少的錢。但這絕對是一塊難得的上品。
眼前的人又說,這塊玉非常的艷麗,有些不符合老頭子的身份,前段時間石油部長給他孫子也買了一塊,這個要是戴出去,恐怕會有**份。第三塊,第四塊,理由多的蕭纖嫿都快數不清了。當下就和面前的人翻臉了。
「你到底想怎麼?我餓了,不和你一起逛了,我和夜夕自己去買!」
風瑾皓看了一眼釘在牆上的大鐘,這才想起好像真的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這麼大的一個珠寶店就差沒有被他們翻過來了。要不是他身邊的就是公司最大的老闆,一定會被人當成搶劫踩點的居多。
討好的走到蕭纖嫿的身邊。趕忙將首飾還給了服務員,將一個冰淇淋遞給了對方,「好妹妹,不要生氣,我就是想給爺爺挑一個合適的,他可是開國元勳,下面也有子嗣,走在政治場上的人都是如履薄冰的,一定要好好的選擇才行!」
韓夜夕很是不屑的白了對方一眼,「我們已經挑了兩個小時了,就差沒有到裡面挑選珊瑚和非洲人的鑽石了,要是把那個買回去了,你確定自己的爺爺會看上一眼的話,我就帶你進去。」
後者脖子一縮,控訴的看了一眼風瑾睿,明顯是女暴君的意思居多,「我是想,你這裡還有沒有沒有雕刻過的原石翡翠,我們可以自己訂做一個,也好過我們在這裡挑來挑去。」
蕭纖嫿忍不住的鄙夷眼前的人,還是一個世家子弟,做事婆婆媽媽的,想要買訂做的早說就好了,也不需要在這裡一逛就是兩個小時。
「我不是沒有想過,可總要想好需要訂做成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爺爺喜歡什麼,後面還要加上自己的寓意,不然沒有辦法訂,還不如買一個直接一些的。」
風瑾皓聽到蕭纖嫿的說法之後,眼眸頓時一亮,「爺爺是將軍出生,又是華夏的定海神針之一,為人算是較為公正,而且年輕的時候立下過不少的戰功,霸下和狴犴都是非常好的寓意。」
霸下,又名贔屭(bixi),形似龜,是老六,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碑座下的龜趺是其塑像。第一種傳說霸下上古時代常馱著三山五嶽,在江河湖海裡興風作浪。後來大禹治水時收服了它,它服從大禹的指揮,推山挖溝,疏遍河道,為治水作出了貢獻。洪水治服了,大禹立碑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跡,下面塑著霸下(贔屭)的形象,示意霸下是治水功績的根基,沒有霸下就沒有這功績。霸下和龜十分相似,但細看卻有差異,霸下有一排牙齒,而龜類卻沒有,霸下和龜類在背甲上甲片的數目和形狀也有差異。霸下又稱石龜,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徵。我國一些顯赫石碑的基座都由霸下馱著,在碑林和一些古跡勝地中都可以看到。
第二種傳說,龍子們曾下凡助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可當它們要回天庭覆命時,朱元璋的四子朱棣,也就是後來的明成祖不想放它們走,便對霸下說:「你若能馱動太祖皇帝的功德碑,我便讓你回去。」霸下不知是計便答應下來,哪知馱上後再也無力彈動——因為功德是無量的,霸下被壓在功德碑之下。霸下脫離肉身返回天廷,而朱棣得到的僅是九個塑像。朱棣後悔莫及事與願違,為了警示後人,忌諱使用那些自欺欺人的做法導致適得其反,後悔晚矣。
狴犴(bian),又名憲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獄門上部那虎頭形的裝飾便是其塑像。傳說狴犴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因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對作奸犯科之人極有震懾力。每當衙門長官坐堂,行政長官銜牌和肅靜迴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視眈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古時牢獄的大門上,都刻有狴犴頭像,因此監獄也被民間俗稱為「虎頭牢」。
蕭纖嫿點了點頭,這樣的東西確實不錯。兩個選一個它倒是更加喜歡狴犴,霸下待在身上多少有些炫耀的意味,而且和睚眥一樣太過於硬氣。一般有些控訴命運的意思。
白了風瑾皓一眼,「我們要用什麼樣的翡翠雕刻也是一個問題,你們已經否決了一大堆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能用什麼樣的了,要是我這裡沒有。我看你們就哭去吧!」
韓夜夕眉宇一簇,大手一揮。直接發話,「不用想了,就用福綠壽好了,我們十七號保險櫃裡面還有一塊原石翡翠,直接雕刻成一枚印章,正好也給老爺子的後人們留個警醒。」
風瑾皓再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要給爺爺買一塊以溫養為主的玉,到最後怎麼會是一個印章?那個印章要刻什麼樣的字?還有,那個警醒到底什麼意思,怎麼大有說給他聽的意思?
「韓夜夕?」
幾人正打算去吃飯的時候,身後傳出一個略帶驚疑的女聲,韓夜夕倒是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熟人,轉過身去一看,倒是挺意外的,眼前的女人很熟悉,卻記不得對方是什麼人了。
來人是一對男女,男子長相較為平凡,見到蕭纖嫿的時候,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頓時成了一個十萬伏的白熾燈。
女子的臉上畫著濃妝,身上還彭著刺鼻的香水的味道,讓在場的幾人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真是不知道那個和她那個黏在一起的男人是怎麼受得了的。
韓夜夕有些迷茫的問道「你是?」
「哎呀,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哪!我是何娜,你的小學同學啊!」女子甩了甩塗滿豆蔻手。
韓夜夕絞盡腦汁之後,終於在某個地方才想起了這個女人,她確實是自己的小學同學,兩人相處的卻不到三個月,而且幾乎是從來不說話的那種,她不覺的有些奇怪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哦,你也來逛街啊!我們正要一起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跟過來?」
何娜並不能算是韓夜夕的同學,韓夜夕小學小學六年級最後一學期,因為家裡的因素沒有在風華學院內就讀,而是上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學,何娜是當時的班。
韓夜夕的性子較為孤僻,一直和班上的朋友沒有怎麼接觸,何娜是班上最活潑的一個人,外加上那時候她不畫濃妝,確實也非常的漂亮,深受當時大部分人的喜愛。
韓夜夕在學期一結束之後,就考進了風華學院,兩人就再也沒有什麼接觸了。
「剛好,我也餓了,不如我們請你們吃吧!這是術哥,家裡做生意的,大家千萬不要和他客氣啊!」何娜得瑟的看了一眼他挽著的男人,眼中顯現的一股自豪與驕傲。
蕭纖嫿有些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不著痕跡的對韓夜夕問答「這兩個人是誰?」
韓夜夕白眼一翻,也很不客氣的回答道「你不是看見,也聽見了,這個女人是我的同學。」
蕭纖嫿有些啞然,她怎麼就和吃了炸彈一樣,「心情不好?」
後者冷冷一哼,她今天跑了半天,才得到那麼一點點兒的收穫,居然還悲催的撞到了這個女人,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去拜拜佛了。
韓夜夕也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原因討厭何娜,何娜的父母都是國家的公務員,在班上總是顯得傲氣十足,那些家境貧寒的孩子和她根本玩兒不到一塊,要是走進了她們的那個小群體,就立刻會被人排擠出來。
他們吃午飯的地方也是在綠寶石,當初京城的水非常的深,蕭纖嫿在勢力還沒有擴張到一定的限度的時候,也不敢輕易的涉足這裡。
便將整棟樓都盤了下來,一樓是珠寶公司,二樓的是食品餐飲的大廳,三四五層就是曼珠沙華的俱樂部。
珠寶一行是非常好賣的,也可以算是一筆巨額的暴利,有些不法的人事總會有意無意的盯上對方,上面幾層的人營業是副業,主要的就是為了保護綠寶石的安全,其中後面的保險櫃最為重要。
開始的時候也只是這麼對付的,可時間一長,蕭纖嫿的勢力越來越膨脹的時候,才開始查一些公司的賬面問題,卻發現這裡的收銀要比一般的地方高出許多。
兩個主要的副業公司雖然地理位置特殊,可面對樓下逛了半天之後,覺得疲憊不堪,或者抱著欣賞態度來綠寶石的人們,都會選擇到二樓休息一下,借用味覺填補自己的空白內心。
在幾人的交談之後,大家才知道她身邊的男子叫做高崎,小名叫做阿術,在外面混久了的人都會叫上一聲術哥。
他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去上學了,和幾個朋友開了一家咖啡廳,還有一個西式的快餐店,一年的收益大概在幾十萬左右,這樣的利益在96年,絕對是一個天文的數字。
「術哥,你最近幾年幹的不錯,等我高中畢業了,我也和你學學幹這一行,到時候您可不能太栗色啊!。」
「那是,那是,我什麼時候對你栗色過!」說完用餘光看了蕭纖嫿一眼,「纖嫿你現在哪裡上課,要是不太理想的話,我讓幾個朋友照顧照顧你吧!」
韓夜夕和蕭纖嫿頓時不悅,風家兩兄弟的也不覺的蹙起了眉宇,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們見面的第一刻就能猜得到。
「我們現在在外地上學,今年開始就要上高中了。」
「哦!外地啊!」高崎有些失望,端起卡布奇諾微微抿了一口。
何娜的神色間閃過一絲記恨,有些嗔怒的推了推他,「術哥,我也要高中了,很多事情我還沒有底兒,到時候你可以關照關照我。」
高崎輕輕的捏著何娜的花萼,「你還需要我關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已經考進了雲霄高中了,你父母也給你分到了重點班,以後我還要請你關照才是。」
「瞧術哥說的,只是班上多了幾個有身份地位的同學而已,我可是不能和你比的,年紀輕輕的就在外面白手創業了。」
何娜那發嗲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人不自覺的一抖,風家兄弟看著高崎的目光也變成了敬佩,韓夜夕差點兒就把剛才的午飯吐了出來。
蕭纖嫿不喜歡這兩個人,卻不得佩服這個女人的腦子,不就是擺明了告訴高崎,她身後有不少的人脈,讓對方不要選錯了人。
「對了,何娜你既然在雲霄高中,我就想喝你打聽一個事情,我想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水韻雪的人?」
蕭纖嫿對於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卻對那個曾經名義上的姐姐非常的關心,至少她曾經關心過自己。
何娜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水韻雪,她當然知道,雖然還沒有開學,她的大名已經傳遍了學校,冷艷外表,出眾的商業能力,是整個學校裡面男人們的夢中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