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四章 :血的去留 文 / 均寧
話分兩頭說,神威千年之前的威名絕對不是蓋的,在找到托瑞多的那一刻,就一個閃身來到了那個人居住的包間,四周居然沒有發現一個人他用了瞬移。
托瑞多和刺穿公有著一定的聯繫,雖然只是百歲『稚齡』,可身邊進出時候的保鏢還真是不少,哪怕是他用餐的時候,身邊還需要站著四五個保鏢才算是安全的,無論哪一個人的年紀都要比他年長一輪,神威想要進入房間的時候,當然是要經過這五個保鏢的。
「對不起,大人,這裡是私人的地方不允許任何的人進入。」托瑞多的守衛大多看不起他,卻還是會盡力的去保護這麼一個人,看在刺穿公的面子上面還是要照顧他一下的。
神威面色平淡,眼神當中卻是閃過千萬種神采,溫和的說出,「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有繼續站在這裡守護他就行了,但也要記住,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任何的人都不能放進來,任何人都不行。」
「yes,mylord!」說完五人則是完全無視了神威的存在,一直盯著外面。
神威擠按著有些發澀,這種攝魂術一般用在人類的身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的靈魂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血族的靈魂投靠了魔鬼,靈魂一直被拘謹著,要想對他們進行攝魂術,實在有些難度,剛才不知道用掉了他多少的精神力。
神威還沒有來得及走進主臥室,就聽到了一陣歡快的鋼琴的聲音。本來應該帶著愉快靈魂的樂曲,此刻就如同空想曲一樣,彈琴的人只是機械的彈奏著這首曲子,門口橫躺著一個雙目圓睜的男子。樣子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一樣,雖然肌膚白皙,卻沒有了任何的血色。
「下一個想死的人是誰?」托瑞多甩過那個男子的手腕,舔了舔唇畔的血跡,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是我!」
「是我!」
這裡活著的另外三個女人身上,和身邊那個小男奴的情況都不是很好,臉色蒼白如紙,脖頸處還有一個明顯的咬痕,要是托瑞多再吸上幾口,說不定他們真的就要和上帝見面了。
神威快速的結了一個隔空的手印。一個閃身到了托瑞多的面前。一把將那個人按倒在椅子上。拽著他身邊女人的胳膊,使其看著自己的眼睛,「現在。馬上和身邊的人做到角落裡面,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意的亂跑,更加不要給這個傢伙獻血了。」
「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還是血族?」托瑞多對於這個人可以算是永生難忘,上一次被襲擊之後,他就在不斷的尋找報復的機會。
在得知蕭纖嫿要離開意大利的時候,派人將他們的飛機炸毀了,還讓人去了美國和華夏,專門找人對付他們的家人,知道他們去了西西里,托瑞多感覺非常的不好。希太家族的侯爵領地就是在西西里,他便立刻叫來了身邊的幾個侍衛,讓侍衛將那些人一個不落的帶回來。
蕭纖嫿和韓夜夕一直都被他視為可口的食物,肖傾宇、蕭翎、肖傾狂等人也算得上是各有風格,拿來磕牙當點心都不錯,但現實往往比夢想更加的殘酷一些,他聽到那幾個人的匯報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
他想過那些人可能是吸血鬼獵人,看著他們的年紀和報告,最多也就是對付兩百多歲的獵人就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他派去的幾乎都是兩百歲的血族,其中還有幾人已經有三百多歲了,在和對方交手的一瞬間全軍覆沒了,只有一個三百七十多歲的長輩回到了家族。
當時的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對上的可能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吸血鬼獵人,一翻盤查下來得知了風家和梵蒂岡之間的聯繫,他為了這件事都快急的上火了,要是換了往常的的話,他早就動用更大的力量了。
可這個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馬上就是血族的大聚會,他雖然是純血,也是一個標準的紈褲子弟,也犯過不少的事兒,總是有那一千多種辦法替自己開脫的,純血也不是說著玩兒的,總是有那麼一點兒便利,或者是人脈關係的,要是問題不大的話議長們是沒有辦法指責他的過錯的。
可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大聚會顯然就在眼前了,要是這個時候惹事的話,就算是他再怎麼純血也不一定起得了任何的作用,只好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再去收拾他們,擁有議長的家族也不止托瑞多一個家族。
這個當初將他當成小老鼠一樣玩弄的男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分明就是血族的味道,這樣的感覺至少還是十年以上了,可幾天他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分明還是一個人類,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這裡是我們家族的駐地,外面還有不少我的族人,血族當中弒親是我們的第一戒律。」托瑞多擔憂的說道,他真的擔心這個男人會就此殺了他。
神威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大門,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將托瑞多隨意的一踹,「我在這個國家橫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沒有想到一千多年之後居然有你這樣的垃圾。另外,我不防告訴你,這扇大門被我施加了咒術,要是沒有我的同意,你就別想出的去,同樣我們的對話外面沒有任何人聽得到,你要是想求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原本拉著門把手想要離開的托瑞多,猛的轉動著門把手,把手幾乎都快要掉下來了,可大門還是紋絲不動,托瑞多真的很想一腳踹開大門,卻又被大門上的符咒彈到了一邊。狠狠的摔在了神威的腳邊,托瑞多害怕極了,這次恐怕真的要到魔王大人那裡去報到。
一個翻身癱坐在地上,看著神威的身影。托瑞多心中產生了本能的恐懼,很不合時宜的爬到角落裡面,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你不能、不能、殺我,我是、我是家族裡面的純血,我真正的姓氏是德庫拉庫,我是德古拉的孫子,是血族當中皇族,在我發火之前你最好趕緊離開。」
神威鄙夷的看了一眼,「我不會殺你,不代表你不該死。只是我不想弄髒自己的手而已。你和亞歷山大.萊恩.托瑞多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就算是尼古拉斯.托瑞多也比你強太多。雖然你們兩個人都是無惡不作,可我殺他的時候他是站著死的。」
「你……你……」托瑞多再次的陷入了震驚當中,他沒有想到的是神威曾經殺過不少的血族。而且都是他們家族的人,想想之後算是自我安慰嘀咕的說道「也只不過是個賤民而已,本少爺可是伯爵大人。」
神威的耳目聰穎,當然聽得到這個人說的是什麼,「可惜的是,一千年前的時候,他們一個是你們的領主一個是你們的議長。」
這段話徹底的讓托瑞多凌亂了,他是刺穿公的後裔,能在家族的歷史當中得到的東西,遠遠要比蘭斯洛特知道的多一些。猛然的想到了很多年前那個黑暗的年代,領主、議長、親王,就連一直都和他們作對梵蒂岡都有不少的聖殿騎士損失,他們一族,曾經和梵蒂岡聯手對抗過一個人類的種族。
傳說中他們是不老不死的,沒有任何的禁忌,不需要吸食人類的鮮血,有著靈魂,梵蒂岡的人一開始找到他們的時候,非常的貪戀他們的生命,就和血族聯手陷害他們,結果卻招來了和聖戰一般可怕的災難,無數的長老、領主們在迎戰了那些人之後,幾乎就再也沒有回到血族的守護地,梵蒂岡裡面的人幾乎比這些還要糟,有些神殿一晚上就是血流成河。
托瑞多呆愣了,恐懼早就沒有辦法表示他的心情了,這個人和書上描述的一模一樣,家族有大麻煩了,而且這個麻煩是他惹出來的,就算是面前的這個人放過自己,家族裡面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你回來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襲擊我的事情,我不在追究了,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不是一直急著回華夏嗎?那就快點離開,我會為你們準備好私人飛機的。」
托瑞多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哪怕是大出血也要將這座殺神的怒火平息,月家兩兄弟不就是動了他磕牙的點心麼,他至於那麼小心眼兒麼,比那個女人更好的有一大堆排著隊等著他,再說月家兩兄弟也沒有對那個女人怎麼樣,要是真的是那樣他早點殺了那兩個人就好了,怎麼會想到要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遇上了一個絕色的尤物,可再怎麼漂亮的女人都不如自己額小命重要,早知道這樣他更加不應該去炸了對方的私用專機的。
神威不予理會,房間客廳的門口閃爍著一個銀光的火球,神威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她在這裡用了那一招的話,這裡有四成以上的血族回不去了,但這裡還有一些合作者,要是死在這裡顯得有些不太合適,神色微微一閃,大門立刻大開。
「哥哥大人不好了!」雅一個猛的蹦了進來,要不是她進門的時候才說了這句話,估計外面的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神威眼中的黑色瞳孔微微一閃,『彭』的一聲快速的將大門關上,三兩下的走到了雅的面前,「出了什麼事情?」
雅氣喘吁吁的說道「主人的神情非常的奇怪,她好像要處置血哥哥,剛才那個馬修的壞蛋,不知道和主人說了什麼,主人再見到血哥哥的時候,就變得非常的奇怪,我只是隱約聽到瑪利亞怎麼樣的,主人對著血哥哥的背影真的好冷。」
神威聽後按了按雅的小腦袋,「不會那麼糟的,只是你又一段時間見不到血哥哥了,主人現在的力量還殺不了血,主人也未必想真的將血置於死地的。」
「真的嗎?雅還是非常的擔憂,這枚戒指擁有神識已經快有上萬年的時間了。每個戒奴按照主人的心願出生,戒指卻沒有賦予主人殺死戒奴的能力,除了第一代主人以外,也就是現在的小主人有這個能力。可神威哥哥大人好像真的不是很擔心。
神威哥哥大人和血哥哥的感情最好了,那個主人明明就是一個混蛋,自己做錯了事情,傷害了所有的戒奴之後,神威哥哥才會動了殺心的,戒指因為弒主被封印了不少的力量,如果不是現在的主人有著麒麟決的話,真不知道每個戒奴要回到以前的力量當中去,還不知道要過上多少的年頭,可現在的主人真的和第一代的主人好像。想到這裡。雅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這樣也太離譜了一些,主人再好造物主只有一個,還是看看血哥哥的境況再說。
原本正等待這馬修答案的蕭纖嫿。也遇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蕭纖嫿得知馬修將聖盃交給梵蒂岡是有條件的,沒有道理白白的幫她幹活,而且,馬修的願望絕對不是讓他們離開那麼簡單,他大可以借此宴會收拾了托瑞多。
聖盃幾乎是教廷的傳奇,這麼多年來教廷還是對假聖盃小心呵護,如果是真的到底價值幾何,恐怕她蕭纖嫿是估算不出來的,馬修這是大出血。必然就會有一定的條件。
「我的條件說簡單也比較的簡單,說難也比較的難,這事關血……」
馬修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蕭纖嫿卻立刻攔住了馬修,三兩下的走到門邊,一下子將腐朽的大門拉開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血卻站在門口四處的張望。
蕭纖嫿有些不悅,總覺得血有些偷聽的嫌疑,雖然她施的咒術就是對外隔絕的,卻沒有在戒奴們身上試過,冷冷的對面前的人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血這才意識到蕭纖嫿的存在,恭敬的說道「剛才是我眼花了,看到了一個熟人,沒想到是我做了白日夢。」
蕭纖嫿不喜歡血,卻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糾纏,看著他離開的時候一個棕色的身影一閃而逝,血看到那個身影之後立刻追了上去。
蕭纖嫿疑惑的關上了房門,這個聚會有不少的風雲人物,也有那個時代裡面留下來的人,血見到一兩個熟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將生意談好再說。
馬修見到蕭纖嫿臉上的疑惑,「便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蕭纖嫿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大事情,血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勁兒的追著人家跑,對方是一個女人,真有些像是我的戒奴再追女人。」蕭纖嫿完全將這件事當成了一個笑話,並沒有明文規定戒奴不能有喜歡的人,只是認識血那麼長的時間,也沒有見到任何的一個女人可以引起血的興趣,對於血此刻的姿態蕭纖嫿覺得非常的好奇。
馬修聽到這樣的話,一陣殺意油然而生,「你最好早點處理了他,要是真的放他在外面遊蕩,真的不知道又要生多少的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蕭纖嫿對於一千年前的事情不感興趣,卻還是不得不在意自身的安全的,血的背叛一直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到了意大利見到了血族之後,這根刺越發的隱隱作痛,血的去留也成為了一大問題。
馬修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本該有些痞子般的舉動,卻在這個男人的掩飾下面顯得隨意自然,雖然馬修的樣貌不能和肖傾宇等人並肩,但他總是給人一股難以遺忘的氣質。
「你對瑪利亞那個女人瞭解多少?」
「瑪利亞?」這個名字乍得一問,蕭纖嫿真的還記不得那麼多,「聽神威說道過一些,知道的也不是非常的全面,只是聽說他是加洛林王朝的後裔,和你還有查爾斯的關係不淺。」
馬修點了點頭,「瑪利亞和我們的關係確實不淺,和你身邊的那位戒奴的關係也不淺,或者用你們華夏的古語來說是頗有淵源,血曾經希望那個女人當他的妻子。」
蕭纖嫿愣住了,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答案,那個時代裡面應該是非常迂腐的才對,瑪利亞有過孩子的,血居然會像要那個女人當妻子。
「怎麼了?血想和那個女人結婚,讓她也成為戒奴。」
「我聽到了,但是……」接下來的話蕭纖嫿不知道該怎麼說,男歡女愛人之長期,可那個女人是瑪利亞,聽到神威形容那個女人的時候,蕭纖嫿就覺得那個女人不可取,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血居然會喜歡上她。
「我雖然比較的老土,可最好的形容詞大概就是,我的天!很多年前,血為了瑪利亞背叛了自己的兄弟,瑪利亞又再進行一項計劃,你恐怕要提防你身邊的戒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