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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章 你是若若,不要離開我 文 / 思我之心

    「小樣,甜蜜得緊啊!」

    她笑著回了許棠一句:「你也可以跟你家顧子升這樣啊。」

    「他?他就知道······」許棠一激動,又突然不說了,狠狠的瞪了若若一眼。弄得林若若莫名其妙,也沒多想。

    陸言恆說,再也不會來打擾她了。

    這樣也好,沈然······也是個不錯的女子。

    沈然已經在沙發上坐立不安將近兩個小時了,她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可是又一直在擔心著。張嫂端了杯提神的茶走了過來:「沈小姐,已經很晚了。說不定,陸先生已經睡下了,你聽,這麼久,都沒有什麼聲音。」

    「就是這樣我才更著急。我寧願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摔碎,發洩發洩也好。現在這麼安靜,我真的······真的是好怕。」

    「我也擔心。沈小姐,要不你還是上去看看吧。」

    沈然看了一眼樓上,終於下定決心咬咬牙:「好,張嫂,你去休息吧,不管聽見什麼聲響,都別讓警衛上來。我會照顧好他的。」

    「是,沈小姐。」

    「把臥室的鑰匙給我,他肯定不會開門的。」

    張嫂把鑰匙拿給她之後,就出去了,沒再多逗留。沈然捏緊了鑰匙,忐忑不安的上了樓。

    她在臥室門口停下腳步,試探性的敲了敲門:「陸言恆,你在裡面嗎?」

    沒人回答。

    「我知道你聽得見的,你開門!快開門!」沈然用力的敲門,捶得砰砰直響,裡面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然的良好的修養家教也能體現出來,她拿出張嫂給她的鑰匙:「你不開門也沒關係,我有鑰匙。我現在開門進來了,你不要怪我。」

    裡面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

    沈然把鑰匙插進鎖孔,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先是一股酒氣,這股濃烈的酒氣讓沈然第一時間都忽視了房間裡的黑暗:「陸言恆,你喝酒了?」

    黑暗中似乎有人動了動,然後踢到了腳旁的一個酒瓶。

    沈然立馬關上門摸到開關,房間裡頓時一片明亮。

    房間裡散落著大大小小的酒瓶,啤酒紅酒甚至是度數高的白酒瓶都能找到影子。陸言恆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已經是喝得醉醺醺的了。

    「言恆!」

    陸言恆卻晃悠悠的抬起手,在眉骨處一遮,投下一片陰影蓋住他的眼睛:「把······把燈······給我······給我關了!」

    沈然想走過去扶起他,陸言恆的眼神帶著醉意卻仍舊凌厲:「沒聽見我······我說的······說的話了麼······」

    他揉揉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明亮刺痛了眼。

    「好好好,我關燈,你別動。」

    沈然無奈,只好把燈又給關上。陸言恆滿意的嗯了一聲,再也沒任何聲音發出。沈然在黑暗裡摸索著走到他身邊,途中匡匡噹噹的踢到好幾個酒瓶。她蹲了下來,一把搶過他手上還拿著的酒瓶:「別喝了,你醉了。」

    「是啊·······醉了,醉了······醉了,就什麼都不要想了······」

    他一說話,滿嘴的酒氣,西裝外套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襯衣上濕了一大片,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平日裡精明睿智的眼眸,在這個時候,也是醉眼朦朧,濁氣重重。

    這樣子的陸言恆,很讓人心疼。

    一個在眾人面前強大的無堅不摧的男人,他這般蕭條的模樣,該讓人怎麼唏噓。沈然跪了下來,手指輕輕撫上他剛毅的臉部線條。

    「陸言恆,這個樣子的你,即使不是為我,可是,我也覺得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開心。因為·······因為你無助脆弱的模樣,我還能看得見。比起那些只看見你意氣風發的人,我想,我比他們更接近你一步。」

    「謝謝你今天沒有把我趕下車,讓我能夠陪著你。喝了這麼多酒,你很難受吧?看著若若和那個男人,你的心裡,只怕是比我更痛。在看見你那樣對待她的時候,我都差點把指甲掐斷,她把緊握的手舉起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該是什麼心情······」

    「你和她結婚離婚,分分合合,到底是為的什麼。我羨慕同時又嫉妒這那個女子。可是你愛她,我只能把嫉妒扼殺在腦海裡。我知道,我要是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我們連普通的朋友都不是了吧!你看張梓欣,我不要成為第二個她。我是我,我是沈然,我是可以幫助你可以扶持你的沈然。」

    「張梓欣那邊,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辦好。我原本打算,在我出國之前,去見陸老太太一面,張梓欣現在一定還不死心的躲在陸家,想找一個機會。其實我也羨慕她啊,至少她能在你的回憶裡,初戀是誰能代替的了的珍貴。如果我在她之前遇見你,又或者,和你結婚的是我不是林若若,又該是怎樣的場景。」

    「也好,只有在你喝醉的時候,身邊誰也沒有的時候,我才能和你說這麼多話了。不然,你肯定會嫌我煩,我也不會說這麼多。我那麼驕傲,怎麼會說這麼多心裡話給你聽。你也是驕傲的吧,陸言恆,其實我們是一類人。」

    沈然喃喃的說著,黑暗裡只有她低低的聲音,如泣如訴。沒有白日裡沈然的氣質和音量,她現在,只是一個愛著眼前爛醉的男人的女人。

    陸言恆雖然醉,但是還是有一點意識的。沒有了刺眼的光,他反而更加適應。他睜著眼睛,除了黑暗,還有一片朦朧,醉得已經看不清什麼了。身邊有人一直在說些什麼,他偶爾聽進去一兩句,大腦卻已經無法理解這些一個字一個字組成的句子,只是覺得嗡嗡的,吵得很。他動了動,從喉間溢出來一個不成音的「嗯?」

    沈然立刻停下話語,有點慌張的喊了一句:「你醒了?」

    陸言恆笑了一下,手擺了擺:「酒······我的酒呢······張嫂,拿酒來,要紅酒······最好最好的紅酒······」

    「你不能喝了。」沈然微微放下心來,剛才以為陸言恆清醒過來,聽見她的話了,「你醉了,我扶你去*上休息,好嗎?」

    說著,沈然拉過陸言恆的胳膊,準備把他拖到*上去。

    誰知道陸言恆微微用力,就已經把她推得一個釀蹌:「······你走開,今晚······今晚誰也不能······誰也不能阻止我喝酒······」

    沈然不聽,想著再去扶他,陸言恆卻忽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她無奈,又只好挪到他另外一邊:「你這樣下去,明天還怎麼上班啊?」

    「上班?」難得陸言恆聽懂了這個詞語,自嘲的一笑,「上什麼班······還工作個什麼······她離開我了!她離開我了!若若······她說她愛我的,為什麼······為什麼不再多等等我這個混蛋·······多等一會兒也好啊······」

    「她有她的幸福,你為什麼要去強求她。今天陳遇都說,如果若若選擇你,他能放手成全。為什麼你就沒有他的胸襟和愛人的方式,你一直都要這麼好強這麼霸道。」

    沈然的聲音低得幾乎是在自言自語,陸言恆撐著身體往牆壁上挪了挪,好靠得更舒服一點,又醉醺醺的說道:「如果·······如果她晚去麗江那麼一天······就是一天甚至晚那麼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能······就能追上她了。可是誰讓命運這麼的捉弄人······在我趕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已經離開b市了。」

    「我在萬閣集團找了許棠,她不肯說······後來陳遇來了,我們······我和他動手打了一架,誰也沒佔到便宜······你知道嗎,許棠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面,給若若打了個電話·······她在那個時候,心已經偏向陳遇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多可笑,我卻到現在才發現,現在才發現。」

    「可是,是你錯在先啊。」

    陸言恆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我這一生到現在,就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棄我而去,還騙了我。一個······由愛生恨。」

    「是嗎?」沈然輕輕應道,「我這一生,就愛過一個陸言恆,一面,我就愛上了,到今天依然愛著。」

    現在的陸言恆是醉酒的,神識不清,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等他清醒過後,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沈然才能,才敢這麼真心的和他對話。

    陸言恆在聽見沈然這樣輕的這樣柔的聲音之後,猛地放下了手,渾濁的眸子裡透出一絲清明:「若若?」

    可是眼前疊著個重影,讓他看不清楚。

    沈然往後縮了一下:「我不是林若若,你喝醉了,認錯人了。」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明明就是林若若!陸言恆大手一伸,卻只抓到她的手:「若若,不要走,不要離開,留下來陪我,陪我······」

    「我不是她!」

    陸言恆哪裡聽得進她的話,只把她的手一拉扯進懷裡,力氣大得不容她掙脫:「你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沈然慌了,咬牙的使勁捶了他兩拳:「陸言恆,你不要發酒瘋,把我當做她!」

    陸言恆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把她抱緊在懷裡,手臂如鐵箍一樣,臉深深的埋進她的頸窩,在她耳廓上親了一下:「來了,就別想走,聽見了嗎,若若。」

    她被這不痛不癢的親了一下,一下子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陸言恆對她做過的最親密的一個動作,他的懷裡原來是這麼的溫暖,雙臂緊得她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他身上的酒氣沒讓她覺得有丁點的不適應,反而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想好好記住他的味道。

    雙手再沒有力氣推開他。

    陸言恆抱住沈然之後一直就很安靜,也不再說話也不鬧了,就這樣緊緊的靜靜的抱住她,什麼也沒再做。

    沈然顫著手,慢慢的放在了他寬厚的背上。

    陸言恆微微一震,然後更加欣喜的緊了緊手臂:「······若若。」

    沈然無聲的笑著流淚,然後說道:「嗯,你喝醉了,先休息好嗎?」

    「好。」

    出乎意料的,陸言恆答應得很爽快,抱著她站了起來,雙手不肯鬆開。

    「你的襯衣濕了,現在脫掉,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換上。」沈然說著,微微推了一下他的手,可是陸言恆看著她,手就是不肯松,唇抿得緊緊的。

    哪怕是在酒醉中,陸言恆還是知道,他不能放手。

    沈然澀然一笑:「我不走,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

    陸言恆盯了她好久好久,才像個要放棄心愛的糖果一樣的孩子般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跟著沈然的背影。

    沈然走到哪,他就看到哪。

    感覺到身後一直追隨著的目光,沈然來不及心酸嫉妒,斂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只想著快點安置好陸言恆。

    她把衣服遞給他,然後轉過身去。

    陸言恆聽話的換好了衣服,如果不是他現在滿嘴酒氣,面紅耳赤,誰也想不到他現在是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人。

    沈然背對著他低下頭,靜靜的等待著他換好衣服。誰知道後背突然一暖,陸言恆的胸膛覆上了她的後背:「若若,我······我換好了。」

    沈然僵直了身體,很快又放鬆下去:「那就*好好休息,很晚了。」

    真的很晚了。

    「嗯。」陸言恆應著,鬆開她,沈然剛剛舒了一口氣,他卻又是牽起她的手,「我們一起睡覺,你晚上睡眠很淺,我陪著你。」

    陸言恆真的是完完全全把她當成林若若了!

    原來他不是沒有溫柔,只是他的溫柔,只願意給他甘之如飴的人。很明顯也很可惜,那個人不是她沈然。

    沈然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再*下去了,這樣子的陸言恆,本來就不屬於你。他只不過是喝醉了,把你當成另外一個女人罷了。

    「陸言恆,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誰?」她仰起頭,對上他的眼,問道。

    這麼近的距離,沈然清楚的看見陸言恆微微瞇著眼睛,呼出一口酒氣,然後笑了:「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你是我的妻子,若若啊。」

    沈然低聲道:「我現在去開燈,太黑了,你看不清。」

    陸言恆卻不再放她走。

    是啊,是她自欺欺人,隔得這麼近,再近一點都可以接吻的距離,怎麼會看不清呢。陸言恆已經醉得分不清人了,她卻是醉在他難得的溫柔裡。

    可是,她始終不是林若若。

    「你去睡吧,我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還有,我不是林若若,我是沈然,沈然。」

    陸言恆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清明,他的手鬆動了一下。沈然察覺到他箍著她的力度輕了下來,知道他可能聽明白了,不再耍酒瘋了,於是不再多留戀,立刻掙脫他後退兩步,給彼此一個安全距離。

    沈然看了他一眼,轉身去開燈。

    背後他的聲音傳來:「若若,你再往前走一步,就不要怨我了。」

    沈然聽見他喊的依舊是這個名字,不為所動,想和如果打開燈,視線明亮一點,因為黑暗真的是太容易讓人迷惑了。

    可是陸言恆不是這樣想的。

    他喝了那麼多酒,本來就是站不穩,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上去一把拉回沈然:「休想離開我半步,林若若。」

    說完根本沒有任何的話,直接就吻了下來,重重的,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闖進沈然的口腔。

    沈然大驚,使勁的偏頭避開,卻被他的大手固定住腦袋,不讓她逃開。

    「陸······嗚······陸言恆······你放······走開!」她叫著,聲音卻又不敢太大,怕驚動了張嫂,引來了別墅的警衛,現在這個樣子,誰也看不得!

    她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咬他,踹他,打他,對於一個酒醉的陸言恆來說,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他吃痛,腳步忽然一軟,兩個人重重的倒在*上。

    沈然忽然從頭涼到腳,不為別的,只因為,陸言恆根本沒有把她當做沈然,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驕傲如沈然,她不需要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情況下,和陸言恆發生關係!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陸言恆的愧疚!如果她不推開他,那麼明天早上,他醒來後知道一切了的話,面對這樣的狼藉,他會怎麼想。

    她不希望他欠她什麼,更不希望用這可笑的*來得到什麼!

    她是沈然!

    沈然狠狠的咬住他滑進來的舌,明顯的嘗到了血腥的滋味。陸言恆壓在她身上,沉得像塊鐵。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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