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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沒有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文 / 思我之心

    「我自己也想來······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他冷冷的答道,「還沒死。」

    沈然沒說話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陸言恆卻自嘲的笑笑:「媽口口聲聲說放我婚姻自由,怎麼還是一個勁兒的把你往我身上撮合?」

    「你口口聲聲說放過林若若不再糾纏,那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為她買醉?」

    陸言恆把高腳杯往餐桌上重重一放。

    「你看,我沒猜錯。能讓你這樣的人,除了林若若那個女人,還有誰?」

    「你沒有資格議論她。」

    沈然笑笑,自己拿過一個高腳杯:「來,今晚我就陪你喝。」

    陸言恆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沈然自顧自的說:「你看,這就是愛情。我愛你,你愛她,她愛他。死循環,週而復始,偏偏每個人就跟腦子裡被灌了這些酒一樣,混混沌沌的,卻都都是甘之如飴。」

    沈然搖了搖杯子裡的紅酒,朝陸言恆一敬,一口氣幹完了。

    「這些夠麼?」她問道,「再多拿一些過來吧,我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能陪你喝上一陣。」

    陸言恆揮揮手,很快就有人拿上來紅酒,放在餐桌上。

    「想不到這個時候,你還能陪我來個不醉不歸。」

    「誰叫我傻呢?」沈然又是一口乾盡,「你怎麼不喝?」

    陸言恆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喝!」

    兩個人豪氣的喝了起來,估計陸老夫人要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裡不知道做何感想。本意是想讓端莊優雅的沈然來安慰一下他,可是沒想到沈然也會有這樣豪放的一面。

    「不行不行······要醉了······」沈然紅了臉,眼睛裡都是酒醉後的茫然,「醉了······醉了就不能回家了······」

    「陸家有客房,你隨便睡哪一間。」陸言恆也醉了,但是難得的還有一絲清醒。他一般很少喝醉,除非是,自己心裡願意醉,那是自己甘願的。

    當然,喝了這麼多,陸言恆也沒清醒到哪裡去。

    「陸言恆······我······我陪你喝了這麼多······心裡有沒有······有沒有舒服一點!林若若······她又做什麼惹你······惹你不高興了······跟我說說!」

    「好很多了。」

    其實沈然沒有醉得這麼厲害,但是她心裡難受,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因為他的一句哈,就放下一切留下來,陪著他做什麼兒童公益。她堂堂一個斯坦福工商管理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沈家的大小姐,把精力放在一個這樣只賠不賺的項目裡。

    還不是因為他。

    「能有什麼呢?」陸言恆倒了一杯紅酒,卻不喝,搖搖晃晃的,看著液體輕輕轉著,「她始終站在陳遇那邊。」

    沈然迷離的看著他。

    他話鋒一轉,輕輕的笑了起來:「不過。我今天抱了她。比我想像中的,更有充實和滿足感。我甚至不敢用力的抱緊她,怕她會疼。可是又很想用力,因為怕她離開。最後她還是退開了我。呵呵,想不到吧,我能抱她,不過是因為她哭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其實她哭起來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愛。」

    沈然托著腮,醉眼朦朧的一笑:「她為什麼哭?」

    陸言恆卻沉默了,臉上露出了無奈,痛苦,歎息,糾結的表情。

    「是我逼緊了她。沈然,你知道嗎,她第一次主動約我。我心裡清楚,她要和我說的是什麼事情。我不答應,我怎麼會答應她,我怎麼會把她從我的手上放走,我愛她啊。她求我,她說要我放過她。其實我也多麼希望,我自己能放過自己。」

    「你說的是不是,你上次······上次和我說的那個籌碼······」

    陸言恆看了喝醉的沈然一眼,點頭說道:「是。」

    「是什麼,你給我說說······說說?」

    「我和若若,其實還沒有離婚。」

    這句話一說出來,沈然的酒立刻醒了一大半。

    他和林若若,還沒有離婚······難怪他說,這是一個籌碼,一個把柄。

    「怎麼······怎麼可能······」

    「是的。我和她沒有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

    沈然忽然笑了,笑的時候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可是她卻隨手拿起一旁的酒杯:「來,陸言恆,再······再給我來一杯!」

    陸言恆給她倒了酒。

    酒入喉,直直醉到心裡去。

    這一句沒離婚,折磨的實際上是幾個人,幾個人。

    「所以,林若若去找你,是要和你離婚?」

    「嗯。」

    「你不同意?」

    「是。」

    沈然點點頭:「難怪,她會哭。她壓力也很大吧,一邊是陳遇······一邊是······是你······她注定要做出一個選擇······現在看來,她是······她是選了陳遇了。」

    「我在想,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是因為,你從一開始·····一開始就錯了······陸言恆,你知道嗎?」

    「難道,」陸言恆眼睛一瞇,「就這樣一直把我判了死刑嗎?」

    「我······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林若若······」

    沈然想,她要是林若若,她就選擇了陸言恆了。

    可是這個想法,是站在沈然的角度來說的,她沒有真正的把自己當成林若若。要知道,她也曾有過想要陸言恆放棄林若若的念頭。

    空蕩蕩的屋子裡,就他和她兩個人。

    沈然淡然的擦去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淚水,裝作頭暈,手指撐在額頭上,遮住了眼睛。

    到底,到底在這樣的愛情裡,牽扯了幾個人。

    「沈然,你醉了。我扶你上樓吧。今晚就別回去了,醉成這個樣子,我會給沈伯伯打電話的。」

    「好·····好······上樓······」沈然點點頭,任由陸言恆把自己扶起來,頭歪在他的肩膀上。

    很結實,很溫暖。

    結實溫暖得讓她的鼻子都泛酸,一直在這裡強忍著。

    ···············

    萬閣集團總監辦公室裡。

    「進來。」陳遇頭也不抬的說道。

    門被推開,賀曉晴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陳總監,工作呢?」

    陳遇一看是她,微微挑眉:「你怎麼來了,又有什麼事?」

    「這口氣,好像說的我來找你就是來搗亂一樣。」賀曉晴往辦公桌面前一坐,悠哉悠哉的,「沒事就不能找陳大總監了?」

    賀曉晴在公司工作還是循規蹈矩的,穿著也沒有那麼的小太妹了。全公司怕是沒幾個人知道她就是賀總的女兒,偏偏陳遇就是其中一個。這賀曉晴也是看準了他脾氣好,耐心好,整天拿他開涮。

    「能。」陳遇頗有些無奈的歎氣,「你就好好的在這坐著,也行。茶還是咖啡還是果汁都在那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完,他又忙起手頭的工作來了。

    賀曉晴也沒動,低頭瞅瞅自己又細又長的高跟鞋跟,又抬頭看看低頭工作的陳遇,再不然就四處看看,打量一下總監辦公室的裝修設計。不過讓賀曉晴有些氣惱的是,陳遇倒也真的沒再搭理她,完全把她當空氣一樣。偶爾目光從她身上掠過,波瀾不驚,帶著客氣的笑容。

    這個男人,似乎只有在面對他的女朋友那個叫什麼若若的女人的時候,那笑才帶了點真心和*溺,表情才有了變化。不然,就一直是這樣的微笑,有些客套但讓人看著很舒服。

    高冷。

    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賀曉晴在陳遇身上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結論。

    她歎了口氣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

    陳遇還是沒反應,握著電話正在低聲交代些什麼,無非就是公司上的事情。

    等他掛了電話,賀曉晴忽然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體,雙手像是小學生上課一樣的交疊放在辦公桌上,難得的肅穆起來:「陳總監,我有一句話想和你說。」

    「說。」

    「是我觀察了你這麼久之後,得出來的一個真理。適用於富二代官二代以及金領和一切有資本有地位有錢有權的男人。」

    「嗯,你說。」陳遇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低頭在一份文件上快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

    陳遇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把簽字筆蓋上,丟在桌上,笑了:「什麼意思?」

    「就是說再冷的人也會笑唄,只不過你不是讓他笑的那個人。」賀曉晴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通俗的解釋了一番。

    「怎麼突然這麼說?」

    「想起了你女朋友,那個叫什麼若若的。」

    陳遇的眸光柔了那麼一下,很快又語氣一變:「你上次,可是把我擺了一道。」

    賀曉晴嘻嘻一笑:「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陳總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說了,我這不也是測測你們的感情嘛,看來挺深厚的,堅定不移啊!」

    深厚?堅定不移?他想起昨天在星巴克看見的那一幕,心裡還是有點疙瘩在的。

    賀曉晴看見他神色有點不對勁,以為自己又說錯什麼了,正想說什麼,卻有人在敲門。賀曉晴連忙站起來,順手在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專注的看了起來。開玩笑,要是讓別人知道她上班時間在這裡消磨,還這麼大大咧咧隨隨便便的坐在總監對面聊天嘮嗑,吃不了兜著走。被她老爸知道了,又該數落她了。

    陳遇看了她一眼,才說道:「進來。」

    等那人走後,賀曉晴才把文件一丟,又坐了下來:「被人看見我在這裡了,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點正事。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要去美國了,你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提起這件事情,陳遇忽然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一樣,往椅子上一靠。

    「準備怎麼樣啊。你和我心裡都明白,這次去美國,一為工作,二為帶你女朋友回家。」

    「是未婚妻。」

    賀曉晴張大了嘴巴:「啊?什麼?」

    「林若若她是我的未婚妻。」

    陳遇又重複了一遍。他就是想宣佈他的主有權,林若若不僅僅只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陳遇的未婚妻。

    雖然,那一天,他問,我們結婚好不好。

    林若若說,給她一點時間。

    這樣一聯想到昨天在星巴克的事情,陳遇忽然覺得很不對勁。

    若若一直對陸言恆是避之不及的,甘願在自己身邊的。可是她對自己主動約陸言恆在星巴克見面的事情,點頭承認。

    還有,陸言恆說,林若若,你還會再來找我的。

    是不是,她和陸言恆之間,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眼前忽然被一隻手晃了晃,陳遇回過神來,極快的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幹什麼。」

    「陳大總監,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既然是未婚妻那就更好辦了,煮你早日抱得美人歸。要不就先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懷了個孩子,這樣最好不過。年底結婚第二年就有了愛情的結晶,多浪漫啊。」陳遇快速的把賀曉晴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剛剛說的是這些,沒錯吧。」

    賀曉晴悻悻的點點頭:「既然你在聽我說話,幹嘛走神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沒聽呢。」

    「你說的我都懂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就不用你操什麼心了。快去上班吧,在這裡還沒玩夠?」

    「得,我就知道一把事情說出來,你就會趕我走。果然是沒差,早知道我就該再磨一會兒才說。哎,算了,好人難當,陳總監,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工作上的指示,儘管說!我一定好好完成!」

    陳遇客氣的說:「我對你沒什麼指示。如果有,就是少往我這裡來,多往工作上鑽。行了,出去吧。」

    賀曉晴風情的一甩頭髮:「是,總監。」

    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現在什麼都沒剩下了,陳遇只覺得越來越糟心。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要去美國了,本來應該高興的才是,卻變得更加的惶恐不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

    他捏捏額角,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把精力轉移到了工作上去了。

    沈然一覺睡到現在。

    宿醉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難受,她撐著*想要坐起來,觸手的卻是一片濕潤。沈然揉著快要炸開的腦袋低頭看去,枕頭上濕了一大片。

    很快,沈然就明白過來了,澀然一笑。

    這是被眼淚打濕的痕跡。就連喝醉睡得昏沉以後,她都沒辦法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哭得這樣傷心。也好,無意識的哭成這樣,好過明明白白的痛。

    沈然把枕頭放回原處,瞬間覺得自己這樣哭過,心情都好了起來。

    可是······昨晚上是陸言恆把自己扶上樓的,他應該沒看到什麼吧?他應該是安頓好自己就出去了吧,自己印象裡好像沒撒酒瘋。

    沈然甩甩頭,也不去管自己一身酒氣,連澡都沒洗,穿著鞋子就下了樓。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陸言恆居然還在,而陸老夫人依然是沒有看見蹤影。

    「去我的臥室給沈小姐拿一套合身的乾淨的衣服來。」陸言恆看見沈然下來,對一邊的傭人說道。

    沈然頭痛欲裂,坐在沙發上也沒想那麼多,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沒一會兒傭人就拿著乾淨衣服來:「沈小姐。」

    沈然這才抬起頭來,看了那衣服一眼:「你臥室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話一問出口,她真的覺得自己是酒還沒醒。你是誰啊,你是人家的什麼啊,你憑什麼這麼問啊?

    陸言恆卻是雲淡風輕的回答:「以前張梓欣的衣服。她買回來還沒穿過的,一櫃子在那裡。」

    沈然接過衣服一看,果然上面的商標都還沒撕。

    「去洗個澡,換上衣服。我會讓她們把你的衣服洗乾淨送到沈家去的。」

    沈然點點頭。

    這就是陸言恆式的體貼。

    無關愛無關感情,從小良好的教育裡培養出來的紳士風度。

    沈然沒有馬上就去,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我昨晚喝醉之後,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陸言恆面色如常:「沒有。」

    上樓之前的事沈然都還記得,她又問:「就是你扶我上樓之後,我沒有發酒瘋什麼的,打擾到你吧?」

    陸言恆難得的臉上閃過一層笑意:「有是有。」

    沈然臉一紅。

    陸言恆很快又說道:「不過也沒什麼。就是你死死的握著房間的門把,想送我出去,可是怎麼也打不開。因為你一直在用力的拉,那是旋轉門把。」

    「我去洗澡了。」

    沈然拿起衣服,連忙走了。果然啊,喝酒的話,還是有個度才好。本來一直清醒著的,一靠近他,什麼理智都沒有了,真的就這樣醉得一塌糊塗了。

    沈然洗完澡再次下樓的時候,陸言恆也換上了西裝正在打領帶:「走吧,你和我一起去公司。我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在我辦公室裡順便理一理兒童公益的各項事宜。我也好瞭解一下進展得怎麼樣了。」

    「好。」

    「嗯。」陸言恆應了一聲,拿起傭人遞上來的公文包,大步走了出去。沈然連忙跟上,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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