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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019 絳的來意 文 / 亂鴉

    絳的這番話,幾乎都帶了些挑釁的意味了,但她看起來神情慵懶,紅唇含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樣的話會惹怒了眼前這位身為強大的夏聯盟之主的男人。

    白起自然不會是連這點氣度也沒有的人,他也只是淡淡挑唇,拍了拍那匹見到他來以後便衝到他身邊的黝黑英俊的好馬,驕火在馬的世界裡,無論如何也算得上是個英俊的小伙子了,身為白起大人的坐騎,它就是在人的世界裡,甚至都比不少可憐蟲要高貴得多了,哪裡會受得了那個不知道打哪裡來的蜜色肌膚的女人把它和一匹孩童騎的母馬相比,白起笑了笑,這話像是對驕火說的,又像是對絳說的:「在如此獨特的女人面前,驕火表現得可一點也不像平日的它,也難怪沒能入得了絳的法眼了。」

    被白起大人這麼一說,驕火立即蔫了,可憐兮兮地用腦袋去蹭白起,那模樣,就像在說,它可不是怕那個女人,它只不過是比較珍稀小命罷了,但在馬的世界裡,它可是所向披靡,因為馬兒們才不會像人一樣滿肚子的陰謀詭計。

    絳聞言,微愣,然後碧綠的充滿異域風情的美目一瞇,烈焰紅唇也彎出了一個更加漂亮的弧度,優雅地微微頷了頷首,致歉道:「很抱歉白起大人,我無意冒犯。但想必您也不會否認這個事實,在訓練戰馬的事情上,你們中原人的確不如我們九夷人,畢竟在我們西域,小孩們一出生所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馴馬了。如果可以,我們甚至可以找一個機會好好談一談修訂盟約的事,就加上……」

    說到這,絳果真深思熟慮了一條,在那午後的陽光之下,她那頭酒紅色的波浪長髮好像變得更美艷了一些,那性感的蜜色肌膚襯得那張輪廓深邃的異域面孔更添加了幾分中原女人所沒有的狂野和霸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絳在說到正事的時候,那懶洋洋的萬種風情便會收斂幾分,看起來才更像一個在西域會如此受人尊重的位高權重的女人該有的氣場:「事實上,我也該承認,就如你們中原人在訓練戰馬的事情上還差得很,我們九夷,也對你們中原的勇士們所用的兵器感到驚歎不已,你們已經能鍛造出如此堅硬又易於殺人的兵器了,鍛造技術高出了我們不是一點,如果可以,盟約之中,不妨加上一條,我們九夷人會在每年春季,用血統純正好戰的駿馬,和你們的冶煉工匠鍛造出的兵器做交換。」

    這個大膽的女人……竟然在這種一點也不正式的場合,敢和白起這樣莫測強大的雄獅談交易,還是一筆涉及軍事聯盟的交易,更令人詫異的事,她還是在自己就這樣手無寸鐵地身處別人的地盤上的時候,和白起談論這樣重要的大事。

    「你說的,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白起沉默半晌,那深邃的藍眸裡有淡淡的光輝,他也不得不承認,絳大膽得讓不少男人都不敢輕視了她,也難怪了,在九夷,一向掌握大權的男人,會這樣心甘情願地向一個女人臣服。

    絳瞇了瞇眼睛,又恢復了幾分慵懶:「看來您贊同了我的提議。」

    白起抬了抬唇,眼中的確噙著幾分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讚賞之意,但即便絳看起來也有些期待能在白起這達成這個盟約,畢竟對漠北這已經越發變化莫測的局勢而言,絳也希望能夠在軍事上,佔據壓倒性的勝利,要知道,儘管漠北有這麼多個強大的氏族,但論起工藝技術和能工巧匠的本事,沒有一個氏族敢在這方面挑戰中原的夏聯盟。

    這也是為什麼,至今身居漠北的強大氏族們,卻沒有一個敢把鐵騎踏進中原向白起挑釁的原因,但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中原人如今已經許久不曾發生戰爭了,尤其是進入這個春天之後。長久下去,別說是戰馬了,就是他們的勇士,也會變得不足為懼,就算他們有再好的兵器,但只要發生一場天災,就能凍死他們大多數戰馬,沒有強大的騎兵,即使真的發生戰爭,他們也占不得優勢。

    為此絳也敢篤定,出於利益考慮,白起也會慎重考慮她的提議,畢竟,來自西域九夷優良血統的馬種進入中原以後,不出多少年,甚至就已經能改善中原的那些戰馬的質量,這些狡猾的中原人,很會這一套,就算是雜交出來的馬,也比他們原來所擁有的那些戰馬要卓越得多。然而他們的兵器進入九夷,說不定長久下去,九夷人還會越發地依賴這些中原人賣給他們的兵器,即便是出於這一點,九夷也不會願意輕易和夏聯盟決裂。

    白起並沒有拒絕絳的提議,但出於政治上的種種例子佐證,往往就算是簽訂了盟約,也並不是什麼可靠的事情,違背盟約的例子古往今來可不少,比起那些虛的一套,沒有什麼能和現在這樣兩位分別統治者中原夏聯盟和西域九夷的大人物達成共識要來得可靠。

    「哦,對了,白起大人……」絳忽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道:「我深感遺憾的是,並沒能趕上您與那個孩子大婚的盛典。但我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從王城裡傳來的熱鬧的樂聲了。想必那些奉了我的命令送來賀禮的使臣們已經充分地轉達了我的賀意。不知道那份賀禮,是否還能讓您滿意?」

    說到這個……

    白起微挑了眉,想到了那個小女人被伯益的那顆頭顱上爬滿的咀蟲嚇得臉色蒼白的狼狽模樣,白起也只能無奈道:「果真是一份別出心裁的賀禮。」

    絳一時不解,但轉念一想,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口吻中懷了幾分歉意道:「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儘管那份禮物才出發之前還尚且可以看,但在這樣炎熱的夏季,又經過長途跋涉,到達您這裡的時候,恐怕已經不能看了。但願沒能嚇到您的那位小嬌妻,蒼天可鑒,雖然停穩您大婚的消息,我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樣,心中都難免有些惋惜與嫉妒,但這樣看起來有些刻意的挑釁和示威,可不是我絳一貫的行事風格。」

    「白起大人……」得到部下稟報的湛,雖然明知道白起大人正在和那位西域女巫談論要事,但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將部下稟報上來的話傳達給白起大人,但看湛的樣子,似乎是有些礙於絳在場,並不方便說。

    白起淡淡地看了眼湛,開口吩咐道:「當著客人的面有所隱瞞,難免讓人揣測萬分,有什麼話,就當著絳大人的面說吧。」

    既然白起大人都這麼說了……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好從命:「白起大人,各位大人們正在大殿等您,他們行色匆匆,並不聽從湛的勸告,非要見到您不可。」湛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個異域女人一眼:「想必大人們急於見您,也是因為收到了來自西域的九夷女巫絳大人,已經在毫無事先通氣的情況下悄然進入了中原的事。」

    「您的那些大臣們,可都有比鷹還靈敏的耳目。」絳一笑,那話裡意味深長,九夷女巫的壞名聲可真是足夠讓這些中原的貴族們忌憚的,她才剛剛進入中原,沒想到就已經驚動了他們,看來這些中原的朋友們可不如她想像中歡迎她,大概是怕身為九夷女巫的絳,在他們的地盤上,施展了什麼可怕的巫術之類的吧,想到這,絳看起來有些難過地感歎道:「嘖嘖,可真是不友好呢……」

    白起漫不經心地勾起了性感的薄唇,只當是沒有聽懂絳的話一般,優雅而又風度翩翩的展露出了君主的風度:「就這麼撇下客人,恐怕不大好。如果絳大人你不介意的話,不妨與我一同去正殿。」

    白起英俊如斯的面容之上經這麼一笑,竟讓人不禁為之神魂顛倒,日月失色,面對白起如此的邀請,絳哪裡還能拒絕得了眼前這個英俊又威嚴的君主呢?

    ……

    大殿之上,果然已經坐了不少大臣,他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九夷女巫似乎是已經來到中原了,這可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且不說他們不知道這些危險的九夷人是什麼意思,就是那身份地位都無比尊貴的九夷女巫在他們中原的地盤上出了什麼差錯,那對於整個夏聯盟來說,都會是一場災難,狡猾的九夷人必會以此為借口發動戰爭的。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打了什麼主意,心懷什麼陰謀詭計悄悄潛入中原的。

    「白起大人怎麼還不來?」

    「果真是讓人去請白起大人了嗎?在沒有遞交國書的情況下,九夷女巫來到中原,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白起大人應該會比我們還要上心才對。」

    「大家稍安勿躁,現在不是什麼都還沒發生嗎?」

    「是啊,雖然是為了謹慎起見,我們才在這裡求見白起大人,商議對策的,但事情還沒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你們還是多喝幾口水歇一歇吧,這樣大的火氣,可別提早去見冥神才好,你可不是那些正當壯年有個好身體的年輕人了啊囚牛大人。」

    「哼,霽大人,您的年紀可也不比我小多少。我們到底是誰先去見冥神,還說不定呢。」

    「夏天總是容易讓人的脾氣暴躁一些……」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白起來了,整個鬧哄哄的大殿裡驀然一靜,人們紛紛起身,正要按照規矩向白起致君主之禮,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和白起大人一同前來的,不是別人,竟是一個身穿著黑色披風的,典型的西域人打扮的九夷女人……

    「白,白起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您能向我們解釋一下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會不勝感激……」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九夷人悄悄潛入中原的事要商議個對策才來這裡的,但白起大人帶來的客人……碧綠的異域眼眸,蜜色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微微帶笑的烈焰紅唇,還有那從骨子裡,並不容易讓人忽視的身為上位者的自信和霸氣,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

    畢竟這天底下,能夠手握大權的女人可不多,女人的身份地位就算再高貴,也高不過男人去……

    白起讓人給絳添了座,自己則往最上首的位置走去,坐了下來,若無其事道:「諸位大臣們還是請坐吧,各位要問的事實真相,正擺在你們的眼前。」

    「看來您的大臣們並不大歡迎我,白起大人。」絳似笑非笑地說著,卻還是很自然地在白起讓人吩咐的添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讓我猜猜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事實上,我和你們的白起大人,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各位不必如此緊張,如今就是看在白起大人的面子上,九夷也是各位忠實的朋友呢……」

    「你們來此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想必絳大人也不會因為這樣人之常情的小事有所介懷。」白起淡淡的一句話,似乎已經緩和了此刻大殿之上有些尷尬的氣氛,大殿之上的大臣們也忙紛紛坐下,附和白起的話。

    絳笑了笑,回應道:「那是自然,這一回不請自然,的確是我有錯在先。但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別的目的才來這裡的。我只不過是,純粹有些小事要請求老朋友的幫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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