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三十四章 我把小妮子弄哭了 文 / 小刀有話說

    這樣的決定，對我來說是無奈的，更是傷痛的。不想離開，卻又不能不離開，得不到的愛只能遠遠的眺望，我感覺好心痛啊。

    我短信群發，把這個消息通知了蕭遙他們，叫他們下午放學後一起吃個飯，好聚好散！

    等我回到教室的時候，班裡鴉雀無聲，都盯著我看。我掃視了一下，那些**絲乖乖的低下了頭，王剛卻是趾高氣揚，喊著：「哎呀！李嬌，快點起歌，課前歌聲不能少。」

    呵呵，這砸碎，顯然就是想羞辱我，戲弄我。要是幾天前，老子肯定上去就是兩腳，但現在，我沒有這樣的精力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

    這麼想，不是因為我害怕卷毛，而是我感覺自己累了，被感情傷的太深了。

    李嬌是那種誰都能迎合的女生，就站起來起歌，唱了首《喜歡你》。聽著這歌聲，我鬱悶的走出了教室。

    我渴望找個傾訴內心的人，想來想去，我想到了小妮子黃奕，只有黃奕能和我說話，她是我的紅顏知己吧。

    我打電話給她，問著：「你在上課嗎？」

    「嗯嗯，體育課？你怎麼了？」我聲音低沉，黃奕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的，馬上就擦覺到我的不對。

    「沒事！」我淡淡的說，看見她正在操場上做操。「我想和你說說話，你走的開嗎？」

    「可以，等把熱身運動走完我來找你，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這已經是我和黃奕的小秘密了，所謂的老地方，就是藝術樓的琴房，在哪裡，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讓錢勇給我請了個假，說自己在校醫室，第一節課是美術課，很容易的我就溜走了。我一個人走上了琴房，趴在窗子上，看著黃奕穿著質樸的校服，在操場上運動著。

    看著她，我莫名覺得她好可愛，好有活力啊。這是一種無憂無慮的快樂，但我呢，我卻沒有。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每個男孩子成長都會經歷的路程。

    我不由得歎息搖搖頭，然後做到了鋼琴上，彈唱起了楊宗緯的《洋蔥》。

    是的，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顆洋蔥，在冉熙是世界裡，可能一直都是配角吧，但我打開了自己的心啊，我給她表白了的啊，為什麼，為什麼還和著歌曲裡唱的一樣呢？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壓抑，你我是」我一遍一遍的嘶吼著，歇斯底里。

    很想哭，哭不出來，整個人堵得慌，找不到一個出口來發洩。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小妮子黃奕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後，呆呆的看著我。

    「你唱的好好啊。「小妮子冷冷的說，沒有了之前打電話時的笑聲。

    「還行吧。」

    見到她，我突然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後她坐在了我身旁。

    「我想給你說個事情，你願意聽嗎？」

    「願意，我願意。」小妮子很激動，生怕我不說一樣。

    「我準備離開南藝了，我要轉學。」

    說出這幾個字，我內心都在淌血啊。

    「為什麼啊？你上詞不是沒走嗎？」小妮子很疑惑的問，皺著眉頭，像是很擔心我一樣。

    「不為什麼，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沒有吧，看你的樣子，你肯定有心事，是不是失戀了？」

    失戀了

    她如同我的心腹一樣，直接把我掩飾的面紗撕扯下來。這一下，讓我好痛啊。但我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舒服，這樣我就可以跟她說說了。

    「嗯，是，我是失戀了。」

    「是不是上次那個女孩子？」小妮子果斷的問我，看來她是記住了冉熙的。

    「對，是她。當然不只有這些原因吧。」

    「那還有什麼？你給我講講，我幫你分析分。」

    我歎息一聲，開始講起我和冉熙的事情，又講起我和學校裡混混之間的事情。小妮子認真的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讓我傾訴，成了我傾訴的出氣筒。越說我越傷心，越說我越難過。

    最後我激動了，很激動，我不曉得怎麼的，抓著她的小胳膊，問著她：「我是不是很失敗？我是不是很失敗？你說，你說啊？」

    她沒有說，但眼角里流出了淚滴，刷刷的一串，如同珍珠一樣的灑落在我的手臂上。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妮子哭。

    「你」她擦了下眼淚。「你不是失敗者，一點都不失敗。」她說的很堅定。

    我不是失敗者？怎麼可能，我這樣的人，還不算失敗嗎？

    「你哭什麼？」我問著。

    「沒哭！」她用袖子弄了弄眼睛。「袁野，我覺得你人真好。你如果真的離開了學校，那你才是一個失敗者。我剛才聽你說了的，你很喜歡冉熙，冉熙似乎有什麼秘密，或許她能接受你，但是有種種原因，不得不離開你吧。」

    邊說，她眼淚止不住的流。為什麼流淚？

    我不是傻子，難道她是被我和冉熙的故事感動了嗎？我用這個理由騙自己，內心還有一個理由，但我不願意承認，在我心裡她只是我的紅顏知己。

    「但是她已經拒絕了我啊，我留下又能怎樣？」

    「如果，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再追一次，再表白一次。那樣失敗了，也值得。」

    說的好堅定啊，就像她要跟我表白一樣。

    我歎息一聲，很矛盾，很糾結啊。點燃一支香煙，走出去吞雲吐霧起來，俯視著校園，回首著這段青蔥歲月，我不知道這條路該如何抉擇。

    「你能再唱一次《洋蔥》嗎？」小妮子低聲說，像是在哀求我。

    「可以！」

    我彈奏起來了，每一個音符裡都流淌著眼淚，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有全是對冉熙的愛。但我沒有唱，而是小妮子在唱，唱的很激動，很有感情。

    這一刻，我感覺她就是我，唱的就是我的內心獨白。

    我突然感覺不對，自己的脖子上像是有水，停下來一看，整個琴房裡都安靜了。

    小妮子流淚滿面的，微微的閉著眼睛，小手兒插在褲兜裡面，整個人顯得是那樣的弱小，那樣的讓人憐惜。

    難道她真的和我想的一樣嗎？但這不可能啊

    「你別哭嘛。」我用手擦拭她的眼淚。

    「我沒哭，我沒哭。」小妮子還在堅強的保護自己，但其實很脆弱。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不停的遞給她紙巾，她好傷心，好傷心啊。

    「記住了，你一定要再試一次，絕對不能就這樣離開學校，不然你真的是個失敗者。」

    說完，她撒腿就跑了，邊跑邊哭。我看著她的背影，望著她的倩影，我陷入了迷茫。

    愛我的人，我愛的人，兩個似乎都不屬於我袁野

    下午放學後，蕭遙他們幾個找到了我，我也沒講什麼，領著他們就坐到了餐館裡面，準備喝最後的兄弟酒了。

    「野哥，你真的要轉學啊？」曾鑫不解的問。

    「轉學？轉你媽的b。」蕭遙突然破口大罵，一杯啤酒直接下肚。「袁野，你如果真走了，老子看不起你。你別說什麼因為女人的事，女人算個毛啊？呵呵，說白了，你他媽就是怕卷毛，就是不敢在呆下去，你就是在逃避，你一直都沒有變，一直都是個懦夫，和以前王剛打你的時候一樣。」

    「我草！你再說一句啊！」我站了起來。

    「說你怎麼地？」蕭遙拍了下桌子，也站了起來，我兩就如同那無間道裡的華仔和梁朝偉。「你，就是個懦夫，是在逃避自己。呵呵。」蕭遙一字一句的說。「是啊，轉學去妓院，有黑哥罩著你，有女人給你玩，這多爽啊？但是你忘了你當時怎麼說的嗎？你說你要做南藝的黑哥，黑哥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現在呢？現在就算個球啊，即便是在妓院裡混的再好，老子都看不起你！」

    一番話劈頭蓋臉，如同一道道閃電，刷在我的臉上，更是擊中了我內心的陰霾。

    是的，我真的是在逃避吧，我雖然說著不在意卷毛，說著只是為冉熙。

    其實呢，其實我還是心有餘悸的，我還擔心。但經過蕭遙這樣一罵，我整個人清醒了，我重新認識到了自己該做什麼。

    蕭遙這樣的兄弟，才是好兄弟。一個敢於指出你缺點，敢於和你共同擔當的兄弟，才是值得你交往一輩子的兄弟，而那些酒肉朋友，只是生命中的一粒微塵。

    我傻了，蕭遙還在不停的說我，不停的喝酒。

    「怕，怕什麼，老子都不怕，大不了輸了我和你一起扛，我就不信他卷毛能做到的，你袁野和我兩個人做不到。」

    「別說了，我他媽留下來！」我大吼一聲。

    蕭遙看著我，曾鑫看著我，錢勇和寢室的人也看著我。

    「看什麼，來干了！」我舉起了酒杯，茹毛飲血的嗨了起來。

    是的，我決定留下了，這次留下來，我要面對的事情很多，非常的多，不僅僅是感情上的，還有怎麼應對卷毛他們一夥。

    但現在，我不再憂心，因為我有蕭遙這樣一個能提醒我，能激勵我戰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