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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習慣 文 / 木嬴

    葉容頃嘴裡塞滿了糕點,一急差點噎死過去,灌了好一口茶,才惱怒的瞪著錦雲,「你別把我連暮表哥帶壞了!」

    說完,啃著糕點對葉連暮道,「連暮表哥你放心,回頭我就求皇兄給你道聖旨把她給休了,讓她哪涼快哪呆著去!」

    葉連暮倚靠車身,悠閒的呷著茶,壓根就沒把葉容頃的話放在心上,倒是錦雲,把糕點抱在懷裡,「都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你個小屁孩懂不懂禮數啊?」

    葉容頃大怒,「誰是小屁孩,本王爺早過七歲生辰了!」

    葉容頃氣錦雲說他小屁孩,但更氣的是錦雲把糕點合上不給他吃了,好不容易才嘗了兩口,又沒了,這會兒比之前更餓了,但是讓他為點吃的求她,他拉不下那個臉面,葉容頃雙手環胸挨著葉連暮坐著,雙眸緊瞪著吃著糕點的錦雲,火氣蹭蹭的往上漲,一定要救連暮表哥與水深火熱之中!

    錦雲吃著山楂糕,好笑的看著葉容頃,「連肚子都填不飽了,還想著幫你表哥休了我呢?」

    葉容頃重重的哼了下鼻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錦雲愕然失笑,把糕點盒子擱下,這小屁孩在大昭寺還真的唸經了,「那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沒有,救人可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葉容頃臉一哽,氣呼呼的瞪著錦雲,他要是有什麼好辦法,早把她轟出去了,這女人太囂張了,比蘇貴妃還要囂張,幸好皇兄沒娶,不然皇宮一准要雞飛狗跳。

    葉容頃不說話,只用小冰刀眼戳錦雲。錦雲嘴角慢慢弧起,把糕點遞到他跟前,「想不出來肯定是沒吃飽的緣故。吃飽了再想。」

    葉容頃也不客氣,反正是送上來的。連吃了五六塊才歇了口,掀了車簾往大街上望,想著明兒一定要拽著連暮表哥出來逛街,不然進了宮,想出來就難了。

    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馬車才停下,葉連暮先下的馬車。然後扶著錦雲下來,那邊溫太太見到葉容頃也來了,有些怔愣,溫太太離京六年才回來。先前在國公府見葉容頃穿戴有些怪異,好奇就多問了句,才知道事情原委,皇上下旨讓他在大昭寺祈福,他卻偷溜了下來。這可是抗旨,她不知道是當做不知道還是以王爺之禮相待了。

    想了想,溫太太還是當做不知道,邁步上台階進府,才走了沒幾步。就見一個小廝的身影疾步走過來,面色焦灼,只是瞧見溫太太,立馬轉身便跑,溫太太眉頭一皺,「站住!」

    那小廝立馬站在,縮著脖子回頭,乖乖的行禮,笑的諂媚,「元安給太太請安。」

    溫太太的貼身丫鬟銀柳瞪著元安,「這麼急著出府,見了太太扭頭就跑,你都幹什麼了,這麼做賊心虛。」

    「沒,沒幹什麼啊,這不是瞧來客了,回去告訴少爺一聲麼,」元安連著搖頭,還故意的眼睛往後望,表示他真是急著回去找少爺出來會客,瞧見有個熟悉的身影往後溜,元安眉頭一皺,立馬火冒三丈,「好你個小賊,打了我家少爺,還敢登門!」

    元安說著,衝著葉容頃就過來,拽著他的胳膊拖過來,「太太,就是他跟他主子在大街上把少爺給打了!」

    錦雲和葉連暮還沒發現葉容頃偷溜走呢,這會兒見他被元安拽著,忍不住撫額,一旁的溫太太更是氣得想跺腳,裝不知道是一回事,冒犯頃王爺又是一回事,忙呵斥元安道,「快鬆手!」

    元安不敢不聽話,乖乖的鬆了手,葉容頃氣呼呼的瞪著他,隨手整理身上的衣服,哪只眼睛看見七王兄是他主子了,明明七王兄身上那身衣服比他的破,「誰是小賊了?!」

    溫太太揉著太陽穴,葉連暮盯著葉容頃,扭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葉容頃瞅了那小廝一眼,再看看溫太太,然後眼睛落在葉連暮身上,再想著進門前那匾額上兩個大字,溫府,嘴巴漸漸張大,俊美的小臉上滿是錯愕,真是熟人啊!七王兄什麼破記性,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兒,他倒是溜的快,自己卻送上門來了,「那個,我年紀小,不認得溫彥表哥很正常,有眼無珠的是七王兄,我也沒有動手打溫彥表哥。」

    他只是輕輕的踹了兩腳。

    葉容頃腹誹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動腳了,葉容頃無邪的笑著,把那小胳膊小腿抖抖,表示他沒那個本事,元安瞪圓了眼睛,但也不敢說什麼了,想著太太都知道了,也瞞不下去了,便道,「少爺鼻青臉腫的,奴才去請大夫去。」

    溫太太氣道,「請什麼大夫,才進京就惹是生非,讓他多疼兩天再說!」

    元安不敢辯駁,乖乖的應下,溫太太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很急的,錦雲便道,「舅母還是去瞧瞧吧,萬一傷著筋骨了,還是盡早請了大夫瞧過才是。」

    溫太太順口又數落了溫彥兩句,最後道,「暮兒路熟,我就不領著你們去了,這個時辰老太爺應該在書房。」

    葉連暮點點頭,溫太太就帶著丫鬟走了,離去的腳步很快,葉容頃撓著額頭,望天長歎,怎麼就那麼巧了呢?

    今兒這事還真是巧了,他和葉容軒兩個不敢明目張膽的下山,就喬裝打扮了下,好不容易到了街市,瞧著熱乎乎的包子啊,想買兩個先墊墊肚子,哪知道葉容軒身上只帶了千兩銀票,包子鋪哪裡找的開,又不敢得罪他們,就給了兩個,不收他們銀子,擺明了是想送包子消災,可葉容頃兩人不幹,他們怎麼說也是堂堂王爺,怎麼能吃白食?傳揚出去豈不是消掉人大牙,一定要給銀子!

    葉容軒就把身上的玉珮送給了人家,拿了包子就走,天知道,才要送進嘴裡,突然蹦出來個人,一拍葉容軒的肩膀,葉容軒手一抖,好了,肉呼呼的包子掉地上去了,一隻狗撲過來,咬了就跑,葉容頃是被那隻大狗嚇著了,包子也扔了。

    包子沒了本來就是件氣人的事了,偏溫彥還指著葉容軒問,「你長得跟七皇子很像,越看越像,你不認得我了?」

    兩個被罰吃齋祈福的人偷溜下來,喬裝打扮過後還被人認了出來,葉容軒心虛啊,上下瞄了溫彥,確定這人他沒見過,再聽他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氣大了,這人就不能有點眼色,裝不知道嗎,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揮了過去,讓你眼熟!

    打完了人,兩人拍著手就走了,結果走到酒樓下,葉容軒一摸腰間,荷包沒了。

    全身上下,就一個荷包,裡面是千兩銀票了,沒了銀子,喝西北風去啊,兩人回想,也沒遇上小偷啊,唯一近身接觸,也就溫彥了,兩人二話不說,立馬原路返回,半道上遇到小廝扶著揉眼睛的溫彥。

    一個要荷包,另一個莫名其妙挨了拳頭,心底堵著一團火氣呢,就算不是七皇子,也不用揮拳頭打人吧,之前挨了一拳頭,他就想追葉容軒好好問問,哪知道四下都說不是七王爺,他這會兒正在大昭寺吃齋祈福,認錯了人,挨了拳頭也算是活該了,沒想到打了人不算,還污蔑他偷荷包,火氣哪裡還壓制的住,這不徹底幹上了。

    溫彥不是柔弱書生,之前挨了一拳完全是沒注意,又被元安攔著,現在哪能還挨揍啊,兩人就在大街上打起來了,一群看熱鬧的啊,青竹就是那會兒被吸引了去的。

    元安見自家少爺挨了好些拳頭,趕緊把家門報上,說他家少爺是溫府少爺,是七王爺的表哥,他們敢隨意打人,回頭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葉容軒只認兩個表哥,也只喊過兩個表哥,一個是葉連暮,在京都,一個是溫彥,遠在千里之外,竟然半道蹦出來個表哥!還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要不給點教訓,豈不是墮了他堂堂軒王爺的名聲……然後打的更凶了,不可開交。

    兩人年紀相差不多,武功也相仿,誰也沒討到好處,葉容頃瞧見對面站著青竹,想著身上也沒銀子了,這要是原路返回大昭寺,那不是白跑一趟麼,沒得餓死在半道上,便跟葉容軒說了一聲,拉著青竹就走了,讓葉容軒打完了人去找他。

    葉容頃把前因後果簡略了說了下,然後瞅著葉連暮,嘟嚷著抱怨道,「跟著七王兄一天一夜了,我就吃了幾片菜葉子。」

    谷竹撓著額頭,輕聲咕嚕道,「大昭寺的齋菜很出名啊,不少人都喜歡吃呢。」

    葉容頃耳尖聽了個正著,眉頭一扭,瞪眼,「我還騙你不成,沒肉就算了,一大碗湯啊,上面浮著幾片菜葉子,還沒鹽味!」

    錦雲聽那描述,再想著之前葉容頃餓的模樣,瞥頭看著葉連暮,這哪是齋菜啊,擺明了是清湯寡水嘛!

    葉連暮卻是挑了下眉頭,大昭寺上菜有個習慣,會事先問下香客用幾個菜,便問道,「上菜前,是不是有人問你們要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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