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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結局 文 / 木嬴

    僵持了兩天,太后忍無可忍之下,派人去暗殺右相,結果有去無回,第二天右相照樣上朝,李大將軍的兵權照搶不誤。

    又過了兩天,朝廷已經不能用亂成一鍋粥形容了,這鍋粥已經糊了,錦雲給葉連暮出了個主意,請不問朝政的太皇太后出來,這一招妙絕了,太皇太后坐在了皇位上,震懾了滿朝文武,親自監督,只商議邊關戰事,誰在中間說一句立儲,立刻拉出去賞三十大板。

    有了太皇太后護著,李大將軍的兵權或間接或直接的全掉葉連暮兜裡了,太后再次氣病,辛苦了半天,全便宜了別人!

    葉連暮拿到兵權之後,就派了可信之人去了邊關宣讀太皇太后的旨意,如果有誰反抗不尊,該斬殺的斬殺,該打的打,很迅速的接手了兵權,穩住了兵敗如山倒的局勢。

    太皇太后的攝政給了太后一個啟迪,與其自己站出去,還不如太皇太后來立新皇上,太后幾次去遊說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根本不搭理太后,太后做為一個熬不出頭的媳婦,氣太皇太后氣的牙癢癢,最後一狠心,讓禁衛軍包圍了太皇太后的寢宮,逼太皇太后在懿旨上蓋上鳳印!

    太皇太后做夢也沒有想到太后敢逼迫她,氣的把手裡的茶盞扔了,濺的太后滿身都是茶水,太后不怒反笑,一腳踢掉擋路的茶盞碎片,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嬤嬤擋路,被太后一巴掌扇掉了一顆牙,太皇太后雙眼如冰,「你瘋了!」

    太后笑的淒慘,「對,我是瘋了,被右相,被李大將軍,被你給逼瘋了!交出鳳印!」

    太皇太后撇過臉不搭理太后。太后也沒想過搭理她,直接叫人進太皇太后的寢宮搜,太皇太后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外面又被人包圍著,太皇太后無法反抗,冷著臉問太后,「我知道今天逃不過去了,你給我個實話,當初清歡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那麼害她?!」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為什麼害她?她該死!當年先皇就有意立我皇兒為世子。是她幾次三番提醒先皇嫡庶有別!不但在先皇面前這麼說。在你在先祖皇帝面前也這樣,她斷我兒的路,我豈能留她?」

    太皇太后頹敗的坐在鳳榻上,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紅著眼眶冷冷的看著太后,「我只恨沒早點知道清歡是毀在你的手裡,這些年,你還做了什麼事,安國公府謀逆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對,是我!都是我做的!」太后掐住太皇太后的下顎,「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還能替安國公府平反?安國公手握兵權,我數次向他示好。是他油鹽不進,這等不識時務的逆臣,我留他何用?!」

    太后說完,大笑道,「你還真是關心別人。可想過你那一族是如何敗落的?沒錯,也是我派人去做的,不過我只殺過一人,就是你那墜馬的侄兒,沒想到內院爭鬥如此厲害,不出十年,就斗的只剩下兩個庶子庶女,根本成不了氣候,加上你自以為賢良淑德,不許外戚干政……。」

    這事太后想起來就想大笑,當年太皇太后榮耀一時,父兄全部是朝中重臣,結果呢,最後全部為大朔戰死沙場,留下一堆婦人在內院,她不過是對嫡子動了點手腳,沒想到嫡子死後,嫡妻以為是那些姨娘想奪爵位,為了給嫡子報仇,就暗地裡使壞,加上爭奪爵位,三四個已經快成氣候的庶子都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歪苗,太皇太后也對娘家失了心,一門心思全放在皇上和孫子身上。

    太皇太后想起娘家敗落,差點斷了根苗,雙眼充血,衝過來就要打太后,結果太后一揮手,太皇太后摔倒在地,珠釵掉了一地,空蕩蕩的寢殿迴盪的是太后的笑聲。

    可是太后的笑聲漸漸的就僵硬了,葉連暮把從房樑上跳下來,那邊屏風打開,左相,右相,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全部站在了大殿內,葉連暮去扶太皇太后起來,太皇太后再忍不住,哭了起來,「都是我識人不明,引狼入室,害了父兄,害了安國公,害了大朔……。」

    太皇太后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葉連暮從懷裡掏出來一粒藥丸,給太皇太后餵了下去,然後扶著太皇太后去歇息,找太醫來醫治,接下來要審問的是太后了。

    其實根本不需要審問了,太后自己就全部招了,不過太后不怕,外面都是她的人,禁衛軍都是她的人,既然知道了都是她做的,一個都不能活著走出去!

    太后自信滿滿,可是除了跟進來的幾個禁衛軍,其餘的人根本不聽宣調,最後進來的是葉容痕!

    還有跟著葉容痕身邊的禁衛軍,當著太后的面,禁衛軍首領撕下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沒錯,正是安景成!

    葉容痕為何要裝死,不就是不想看見皇宮裡腥風血雨嗎,太后在皇宮裡最大的依仗就是禁衛軍,要斷其羽翼,只能從禁衛軍首領下手,昨晚上,安景成綁了禁衛軍統領,以他的面容進宮,不然左相右相這些大臣來太皇太后這裡,太后能不知道?

    左相和那些大臣還不知道皇上沒事,一時間見到皇上,先是嚇住了,反應過來連忙給葉容痕請安行禮,直呼萬歲,老天有眼!

    太后根本不信葉容痕是真的,說他是易容的,葉容痕也不氣,走過去坐下,冷冷的看著太后,「太后掌管後宮十數年,更是三分朝廷,你的心計手段,朕欽佩之至,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后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求饒只是自取其辱,便問她到底失敗在哪裡,所有的毒藥她都親眼見他喝下去的,正因為如此,太后從來沒懷疑過他的死有詐。

    葉容痕也不吝嗇,端著茶邊喝邊道,「一個半年內不會懷孕的人突然有了身孕,換做是你也會起疑吧?」

    太后一愣,斷然否決,「不可能。賢妃沒有喝過避孕藥,太醫也沒有查出來,怎麼可能不會懷孕!」

    「都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她!」太后一瞬間想了起來,是錦雲,是她動的手腳,太醫救不活的大皇子,也是因為她才會活著,要不是她礙事,皇位早就是她的了!

    這場逼宮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葉容痕根本不耐煩與太后多說話。一揮手。禁衛軍就壓著太后走了,下令讓葉連暮和安景成徹底查清太后一黨所做的惡事,務必除盡。

    務必除盡這四個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沐府滿門,殺的殺,賣的賣,幾乎是連根拔起,沐府那些擁護者,逃命的逃命,求饒的求饒,貶官的貶官,相比而言。李大將軍下場要好的多,他在刑部被太后的人嚴刑拷打,傷了身子,一身武功盡廢,葉容痕心生同情。就饒了他擅自回京之罪,這還是看在這些年他沒有與太后一黨勾結在一起的面子上,不過也撤掉了他大將軍職位,讓他回家頤養天年。

    一時間,朝堂上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官員,好在葉容痕科舉殿試授官,這些人在職位上都恪盡職守,葉容痕破例提拔了許多,最高的任三品!

    兵權,這個讓所有皇帝忌憚的東西,葉容痕手握三分之一,餘下的三分之一在葉連暮手裡,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雷打不動,還在右相手裡,這一點讓葉容痕很不爽,最想除掉的人就跟磐石一樣!

    再說右相府,先皇遺詔一事不了了之,右相又繼續上朝了,大家誰也沒提他扔相印的事,蘇尚書背地裡投靠太后一黨,又與右相斷絕關係,在太后倒台之後,又求到右相府了,右相根本不見他,蘇尚書在右相大門前跪了一天,暈倒右相都沒理他,還是老太太心軟,讓人送了一個蒲團出來……

    錦雲聽到青竹說這事的時候,嘴角一抽一抽的,右相這麼腹黑根本就是遺傳啊,活該蘇尚書跪求,胳膊肘往外拐,同甘卻不共苦,這樣的兒子,老太太會饒過他才怪呢!

    不過真叫蘇尚書死了,老太太肯定捨不得,最後蘇尚書一家死罪可免,也沒法再在尚書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去了,被皇上外放了。

    二太太臨走前,還特地來見了錦雲,不是來求錦雲的,而是來做交換的,用錦雲娘親的死因跟錦雲交換蘇尚書不外放還繼續做尚書,錦雲真服了二太太了,一句話把她頂了回去,「我娘是大夫人害死的,我爹早知道了,不單是我爹,就連大哥都清楚,大夫人這輩子只能呆在佛堂贖罪。」

    送走了二太太,右相派人給錦雲送免死金牌來,錦雲讓青竹把錦盒拿來,看著錦盒裡半張羊皮,錦雲眉頭一扭再扭,這羊皮到底做什麼用的?

    葉連暮邁步進來,指著羊皮道,「滴兩滴血試試。」

    待葉連暮走近,錦雲抓過他的手咬下去,這動作讓一屋子人臉都抽了起來,可見到葉連暮一臉從容寵溺,青竹扶額,這也太寵溺少奶奶了吧?

    果然,羊皮上有字,錦雲瞅著幾眼,上面寫著什麼地上有一封聖旨,錦雲抓著葉連暮的手問,「你去皇宮把這道聖旨偷出來,我看看寫了些什麼。」

    葉連暮握著錦雲的手,扯嘴角道,「不用了,聖旨我跟皇上已經看過了。」

    錦雲瞇眼,隨即站了起來,怒道,「你早知道羊皮紙上寫了什麼!」

    葉連暮俊美無鑄的臉色閃過一絲笑意,「這可不怨為夫,御書房內匾額年久失修,公公擦拭的時候自己掉了下來,先皇遺詔就這樣掉了下來。」

    錦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糊弄她,「聖旨上寫了什麼?」

    「聖旨上寫岳父若沒有謀逆,就撤掉他右相之職……。」

    錦雲睜大眼睛,青竹几個丫鬟也都望過來,先皇腦子有毛病啊,沒有謀逆,還撤老爺的職?

    「然後呢?」錦雲問。

    「授予他帥印。」

    「……再然後呢?」

    「再然後,皇上奉先皇遺詔授予岳父帥印,領兵出征北烈……」

    「岳父離京則是將軍,進京便是右相。」

    「也就是說,我爹要去打戰了?」

    「不但是岳父要去,我也要去,岳父說我太委屈鐵騎了,明明三個月就能打贏的戰我花了半年時間。要教我如何打戰……,」某男眼底儘是怒氣。

    「我看你是不服氣,想去看我爹是怎麼收拾北烈的吧?」錦雲嘟嚷道,「這回可以帶上我了吧?」

    葉連暮二話不說,轉身便走,後面錦雲喚道,「不帶我去也行,我明天就帶著易兒去見我爹,王媽媽護著你,我可不會……。」

    錦雲走到搖籃邊跟易兒商議。明天見到外祖父要可勁的哭。葉連暮見易兒睡的安穩。再見錦雲白皙的脖子,大步走過去,把錦雲摟在懷裡,低聲在她耳邊道。「一會兒你要是不求饒,我就帶你去。」

    錦雲臉一紅,氣道,「一言為定!」

    春光旖旎,溫情無限。

    錦雲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咬緊牙關死不鬆口,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幾個月沒吃肉的某男,死扛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實在不行求饒了,一來是堅持不住了,二來是孩子餓的直哭,錦雲捨不得啊,再者。她再不抱孩子,張媽媽該忍不住衝進來了!

    錦雲不得不遵守諾言不去邊關,七天後,錦雲沒有送葉連暮出征,也沒有送右相出征,而是在府裡大辦喜宴,八個丫鬟出嫁,熱鬧一時,那幾個暗衛被錦雲留下成親,三天後快馬加鞭趕赴邊關。

    錦雲還以為這一戰會打半年甚至更久,沒想到四個月,北烈便送了公主來求和,不是雲漪公主,雲漪公主已經出嫁了。

    和親公主被皇上指給了八王爺,原本是指給七王爺的,七王爺消息太靈通,在葉容痕賜婚之前,便留了封信,說出去找七王妃去了,何時找到何時回來。

    拔掉了太后和李大將軍兩個刺,葉容痕的日子好過多了,即便右相回來,他也可以與他抗衡,不過這些年養成的脾氣,右相依然霸道,不過葉容痕的容忍度要比以前高的多了。

    打了勝仗,皇上也能享兩天安生的好日子,這享受,首先就是美女,賢妃被貶去了冷宮,後宮只有貴妃一個人了,又大著肚子,皇上身邊沒個女人怎麼能行?

    邊關戰亂,不好大肆選秀,太皇太后就在後宮挑了兩個丫鬟給葉容痕,正式選秀後,葉容痕這才挑了六個美人,加封蘇錦妤為皇貴妃,所選六人最高品級不過昭儀。

    再四個月後,蘇錦妤生下一名公主,蘇貴妃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登上皇后寶座,可惜葉容痕一生再沒有立後。

    大皇子一直養在國公府,直到五歲康復被封為太子才住進皇宮,那一天夜裡,大皇子哭的很傷心,「父皇,我想住逐雲軒,我想和千易還有千凌一起睡。」

    「你不是嫌棄凌兒總是尿床嗎?」

    「從她拉臭臭在千易身上起,我就不嫌棄她了。」

    「……跟父皇說說這些日子在逐雲軒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啊,那太多了,父皇,你知不知道,爹一個月沒刮鬍子,娘因為這事跟爹吵起來了,最後爹睡了書房,娘大半夜和我們把爹迷暈了,偷偷把他那鬍子給剃了……」

    「千易寫錯了一個字,被爹罰寫了五十遍,千易帶著凌兒把爹的床霸佔了,死活都不走,最後被爹扛著扔了出去,是真的扔了,氣的千易大半夜不睡覺,在書房裡面挖坑,第二天絆倒了一個丫鬟,還把爹的茶裡擱了好幾勺子鹽,被爹嘗出來了,差點被爹吊起來打……」

    「還有,娘帶我們去逛街,遇到個小乞丐找爹,千易二話不說就把爹給拉去了,還說把爹送給那小乞丐了,氣的爹臉都青了,要不是我攔著,爹要賣了千易,還倒貼一兩銀子呢。」

    「嗯?你娘沒攔著?」

    「娘沒攔,娘說正好可以出京找兒子去,然後帶我們遊山玩水,還叮囑千易記得沿路留下點記號,不然真丟了她就不找了。」

    「還有還有……」

    每次進宮,葉容痕都會陪自己的兒子睡,聽他說逐雲軒的事,漸漸的,大皇子打著哈欠要睡著了,葉容痕摸了摸自己才蓄的鬍子,問,「你娘為什麼不喜歡鬍子?」

    「娘說三十歲以前養鬍子是裝大叔,專門誘拐小姑娘的,很可恥。」

    第二天,大朔皇帝千辛萬苦養好的鬍子刮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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