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52章 得了便宜再賣乖 文 / 小豬懶洋洋
孟子惆最終還是拂袖而去,螺兒不聲不響地收拾了東西,把從嚴府拿回來的箱子一一登記在冊。
嚴真真歎了口氣,閃進了空間。小黃鳶正閒閒地落在葡萄架的枝頭上,那裡正是嚴真真連接內外的入口。
「怎麼了?今天拿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你還不高興麼?」
「也不是不高興,只是我剛剛把孟子惆氣走了,有點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他今天出了不少力,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啊!」小黃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而又安慰道,「那也沒有什麼,除你這兒外,他還有旁的去處不是?」
「可他走的時候,像是氣得不輕。」嚴真真再度歎氣。
小黃鳶對著紫色的天空翻了個白眼:那是當然,不管是哪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被氣到暴走。在小黃鳶看來,孟子惆還算是個修養不錯的男人。
「我也知道有些過份,可是我真的不敢想像讓留下來,會做些什麼……」嚴真真喃喃自語。
「還能做什麼?正常男人對正常女人做的事唄!當然,你不是個正常的女人,所以……在這種時候,才故意把他給氣跑了。跑了便跑了,你不是一向不願意搭理他的麼?」小黃鳶的安慰可真是直接。
「是了,反正已經氣跑了,他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再跑回來跟我算賬。嗯,若是他氣得不輕,我也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嚴真真說得很是樂觀,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罪惡感的。
「去和小白說說話罷,你會高興起來的。」小黃鳶很中肯地給出了一個建議。白白智商還沒有完全開啟,有時候說話更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童言童語。每每會把嚴真真逗笑。
「它不懂這個。」嚴真真仍然不大開心,忽地掀了掀眉,「咦。你今兒個真是奇怪,平常不是總替孟子惆說話的麼?」
小黃鳶默然了一會兒,撲撲翅膀飛走了。連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
現在龍淵又不在京城,它當然犯不著替孟子惆在嚴真真的面前掙這個印象分。
「今天怎麼個個的脾氣都大?」嚴真真納悶地自語了一句。果然跑到河邊找白白去了。還是跟孩子在一起,能保持一顆童心。
「真真。」小黃鳶隔了不久又飛了回來,落到嚴真真的肩上。
「嗯?」嚴真真正在岸邊拔草——這些草,也是她順手帶進來的。要不然,日子過得也未免太無聊了,拔兩棵草,也能打發時間。
「你喜不喜歡孟子惆?」小黃鳶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一本正經地問起了這個成人問題。
「不知道。」嚴真真悶悶地繼續拔草。
「你不會笨得連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罷?」這個答案,真讓小黃鳶絕倒。
「一開始的時候呢,我倒是有幾分想和他一起過日子的想法。畢竟這個時代嘛,不會那麼容易接受離婚的。況且,他長得不錯,你不常說他比龍淵還好看麼?」
「所以,你是喜歡他的?」小黃鳶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穩。
不過,正悶頭拔草的嚴真真沒有注意,仍然懶洋洋地說道:「至少可以每天免費看帥哥。再說他的風評也算不錯,除了被皇帝所忌,沒有實權以外。當然,現在我已經知道。這是朝廷上下對他的誤解,這人不知道有多精明,暗地裡的勾當層出不窮。」
「哦。」小黃鳶的口氣有點悶,幾乎不想再聽嚴真真說下去。
「不過,你也知道的,我用空間裡的紫參把他救活了,按理說,這可是天大的情分罷?可是我被擄走以後,他卻照樣兒敲鑼打鼓地迎娶齊紅鸞,還把我趕到聽風軒。好吧,這是我自己求來的,聽風軒是個挺不錯的院子。不過,那也是因為被他所猜忌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喜歡有他有別的女人。」小黃鳶自以為瞭解地說道。
「這也是原因之一。他有抱負,有理想,作為男人來說,也許應該如此罷?可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最希望的是被專注地對待。而這一點,他恰恰做不到。也許所謂的感情,對於他來說只是個奢侈的玩意兒。」嚴真真漫不經心地剖析著孟子惆的心理世界,拔掉了最後一棵草,有點猶豫著,是不是要再種還回去。要不然,明天似乎沒有類似的運動,可以發洩自己過剩的精力。
和小黃鳶說了半天話,嚴真真才覺得心中的鬱悶之氣,總算漸漸地散了。儘管對孟子惆還有些歉疚,還是只能在以後的聯華超市上給予一定的補償了。
儘管對孟子惆所做的一切不乏感激,但要讓她以身相許,還是難了點兒。
嚴真真在空間裡的時間,是很閒散的。看書習字,撫琴作畫,都是每天必修的功課。儘管作畫並非所長,不過每天練習的好處,也是效果卓著的。至少,如今她即興作畫,也不至於墮了所謂的才女名頭。
那可是伴隨了嚴夫人一生的盛譽,自己是個冒牌的女兒,也不能被人小覷了。
晚膳的時候,螺兒已把東西都一一造冊,拿了清單給嚴真真過目。
儘管在嚴府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但再看到清單的時候,她還是被驚得兩眼有些發直。
她甚至有些懷疑,嚴夫人當初也在暗地裡做過生意,若不然憑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積聚起這麼多的財富?
怪不得榮夫人拿出來後,幾次三番用憤恨的眼神瞪自己。果然是筆龐大的財富,連嚴真真都看得有些眼熱。
秀娘倒有些遲疑:「這幾樣似乎不是夫人的……」
「榮夫人押了母親的東西這麼些年,難道不該付利息麼?這幾件兒,便當是利錢罷了。我倒還想再拿幾樣,可惜也沒有什麼其他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嚴真真有點意猶未盡。
「也對。」秀娘立刻拋去了自己的心理負擔,反倒贊同起嚴真真如同強盜般的行徑來。
因為忙於清點嚴夫人的東西,秀娘也不及責備嚴真真把孟子惆氣跑一事。這時候興奮勁兒過去,才想起孟子惆離去時的鐵青臉色,忍不住又有些惴惴不安。
「王妃,其實王爺今兒留下來,不是很好麼?王爺待王妃還是很好的,放著齊側妃病重也沒有管,還是陪著王妃回了嚴家。」
秀娘從頭至尾,都是孟子惆的忠實粉絲。在她的眼中,正牌兒的丈夫,那是要小意奉承的。可偏偏嚴真真除了初嫁過來的時候,幾乎對孟子惆不假顏色。
「我知道。可是王爺有很多事要做,若是留在這裡,不免要心掛兩頭。」嚴真真大義凜然,「我這還是替他考慮,誰知道他會氣成這樣?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不必管他。」
落個耳根清靜,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不知怎麼的,今日卻總覺得心神不寧。唉,她這個人啊,就是受不得別人對她的好。嚴真真很「善良」地想著,甩甩頭,把孟子惆的影子,從腦袋裡晃出去。又習慣性地看了一眼窗外,樹影婆娑,並沒有任何龍淵的蹤跡。
其實,她昨天才剛得到消息,龍淵仍留在揚州陳府。這人難道真把廚師當己任,大隱隱於市,不想再和自己有所牽扯了嗎?
嚴真真有點鬱悶,甚至想親自當面再問問龍淵。合則聚,不合則分,落個乾脆,免得自己總是掛心。
螺兒匆匆忙忙地又出了府,如今孟子惆也給了她特權,可以自由出入後門。
「王妃也該考慮螺兒的婚事了。」秀娘看著簾子晃晃悠悠,忍不住開口。
「碧柳比她年長,還沒找著合適的人呢,螺兒可以晚兩年再說。」嚴真真不假思索道,「也不知道碧柳的事什麼時候才能查清,幸好安側妃還算照顧周到,不然我更要愧對碧柳了。」
孫嬤嬤難得地插嘴表示了自己的傾向:「做奴婢的,替主子擋災是份內事,王妃萬不可如此說。」
嚴真真怏怏地應了,沒有再說什麼,吩咐各人早些睡下。忽地想起,又叫過抱冬:「你去王爺那裡問問,明兒可還是按計劃一早便去別院?」
「王妃又沒有被打入冷宮,幹什麼要去別院?」秀娘的反應很大,「奴婢瞧著,王爺雖寵齊側妃,對王妃也越來越好了。」
嚴真真無奈地解釋:「王爺答應了我的,那所別院的屋子任我挑。」
「那也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若是齊側妃有個什麼好歹,總會疑心是王妃做賊心虛了。」孫嬤嬤給出了建議。
嚴真真頗費躊躇:「眾人的想像力,不會這麼豐富罷?」
若不是她動的手,自然理直氣壯地一走了之。問題在於,齊紅鸞的腹瀉,正是自己動了手腳,因此總覺得有幾分心虛。
「人人都會這麼想。」孫嬤嬤一板一眼地答了話。
「難道為了這個理由,我得在京城再留幾天?」嚴真真懊惱地搖頭,「不行不行,我都已經等不及想去山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