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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4章 詛咒字條12 文 / 米斯特爾杜

    「哎哎哎,站住,你哪個班的?不知道上課時間不能回宿舍的嗎?」正當我進入宿舍樓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個聲音來自管理宿舍的老師。

    「額,老師,我的同學在剛才上體育課的時候被鐵餅砸中了,現在正在醫務室休息呢,我跟我們老師請過假了,但我同學現在還在昏迷中,在那看護挺無聊的,所以就想回來拿幾本書過去,雖然在看護,也不能耽誤了學習不是?如果不信的話,您可以跟我一塊到醫務室看一下,或者跟我一塊去找我們的班主任,他可以證明的。」

    正因為我知道管理宿舍的老師不可能去醫務室或者跟我去找班主任,所以我就順口撒了個慌,不知道是我學壞了還是怎麼的,現在撒起慌來面不紅氣不喘的。

    「這樣啊,那你快快拿了趕緊去吧,別在宿舍裡久待,不然校領導發現了都是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管理宿舍的老師竟然真的無條件相信了我的話,讓我快去快回。

    我朝著他嘿嘿一笑,大步衝進了寢室,前前後後一共花費了兩分鐘的時間,拿了硃砂以後,我為了圓謊,還順手拿了兩本書出來。

    「謝謝老師,我去醫務室了。」我跟管理宿舍的老師道了聲謝便大步朝瓦房的方向跑去,但剛跑了沒幾步,便被叫住了。

    「喂,同學,醫務室不在那個方向。」

    「額,老師,我知道那邊不是醫務室,醫務室裡的水喝完了,我還要去打點水過去。」我朝著管理宿舍的老師喊了一嗓子,然後往前大步奔跑著,當然,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有根據的,因為在水房裡放著許多的水壺,都是學生們提前放在那裡的,這樣就可以在放學之後直接到那裡打水了。

    當我重新回到瓦房之中的時候,王鐸似乎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我進去便直接開始抱怨了起來。

    「我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呀?難道這水是你從地下抽出來的嗎?恩?你拿書幹什麼?快把瓶子給我拿過來吧。」王鐸抱怨了幾句之後才發現了我手中拿著的幾本書,頗為疑惑的問著我。

    「你的瓶子被水燒炸了,沒辦法我只好回到寢室重新拿了點硃砂過來,至於這幾本書是出宿舍樓的掩護品,若沒它我還真不好出來呢。」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概給王鐸講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書順手丟在了桌子上,找了一個碗重新去接水了。

    為了彌補耽誤時間的過失,我將水放在桌子上以後,直接把硃砂倒入了碗中,用毛筆在裡面攪拌著,一會工夫,硃砂就被調好,而我也將毛筆遞給了王鐸。

    「衣服脫了趴在床上!」王鐸接過毛筆之後直接對張慶宇下了命令,讓他脫掉衣服趴在床上。

    「脫……脫衣服?」張慶宇聽到要脫衣服不禁吃了一驚,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我。

    「你看我幹嘛,你不脫衣服怎麼在你身上畫符?」我有些無語了,剛才他急的跟隻猴子似的,這會倒好,扭扭捏捏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你趕緊的,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王鐸見張慶宇那扭捏勁便直接開口催促著。

    「好……好吧。」張慶宇看看我又看看王鐸,最後還是脫掉的一絲不掛,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床上。

    「噗……你也太實在了吧,讓你脫衣服又沒讓你脫褲子,算了算了,你也別穿了,就趴在那別動就行了。」看到張慶宇的樣子我直接噴了出來,不知道是這小子聽不懂人話還是王鐸表達的不夠清楚。竟然自己給自己扒了個精光。

    王鐸將桌上調好硃砂的碗端在手中,走到了張慶宇的身邊,開始在他的背上畫符,起筆一個敕令符膽,然後繼續往下畫著,看著王鐸畫的符我皺起了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在他背上畫道辟邪符算怎麼回事,不過我也沒有出聲,等待著他後續的符畫出來。

    當令我意外的是,王鐸在張慶宇的背上畫好一個辟邪符之後便將手中的筆碗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說大功告成,還說現在就能夠抵擋住小草人的詛咒了。

    「你也太能侃了吧,一個辟邪符就能擋住草人咒?要真是這樣的話,何必將草人咒列為禁咒呢?」因為這關係到張慶宇的小命,所以在王鐸畫完之後我便開口說出了我的疑問。

    「你也說了,這是辟邪符,對付邪術當然要用這種符了,不然你說要畫個什麼符出來?」似乎王鐸感覺自己畫的符沒有問題,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還是我來吧,你去一邊休息吧。」我朝王鐸擺擺手便不再理會與他,從桌上拿起了碗和筆,走到了張慶宇的身旁。

    在他背後空餘的地方畫了一個六丁六甲護身符。

    「看到沒?應該畫這個符才對,我們的目的就是防止他再被草人咒侵害,所以要請六丁神與六甲神護身,你明白了嗎?」我有些得意的朝著玩過挑挑眉,能在這種事情上壓他一頭也是不錯的,畢竟他比我早入門幾年呢。

    「不不不,這樣也不對,既然對付邪術應該有些正義的能量才行,應該要畫這種符。」王鐸說著便從我手中拿走了碗和筆,在張慶宇的背後又畫了一道五雷符,看樣子他是想用天雷的力量來驅除邪術的影響。

    「也不對,五雷符需要法咒來做引子的,只是一道符用途根本不大。」說著我又從王鐸的手中將碗了比搶了回來,在張慶宇的背後畫了一道天火符,我是按照王鐸的思路來想的,既然要用正能量來驅散邪術,那就應該用天火來焚燒,這種符不用法咒做引子,只要有邪氣便會自己燃氣,燒盡邪氣之後方會自然熄滅。

    「不不不,應該這樣。」

    「不對不對,應該是這樣。」

    「你也樣也不對,這樣子猜對。」

    「你畫的都不會,應該用這種的才管用。」

    就這樣,我跟王鐸扛上了,不知不覺中調好的硃砂便見了底,而此時張慶宇的身上已經被畫滿了符咒,各式各樣的什麼都有,開始的時候只是在他背上畫著,背上沒地方了就換成了前胸,前胸沒地方了就換成胳膊,然後是腿,甚至連他的臉上也被我們畫滿了符。

    「我可以穿衣服了嗎?」見到我跟王鐸停手了,張慶宇才愁容滿面的小聲問著我們。

    看著張慶宇那滿身的符咒,我與王鐸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不管哪種管用,其實現在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哈哈哈哈,可以了可以了,趕緊穿上衣服吧。」我大笑著讓張慶宇趕緊穿上衣服,不然萬一有人進來的話還以為我們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呢。

    收拾了一番之後張慶宇先跑到了水龍頭上將臉上的符咒給洗去了,當然這是我的意思,不然他滿臉的符咒還怎麼見人,這不是明白的告訴別人,他正在搞些封建迷信的活動。

    ……

    夜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雖然已經在張慶宇的身上畫滿了符咒,但我還是隱隱的有些擔心,因為我現在不知道楊楓的邪術到底修煉到了何種境界,也不知道我們那以死馬當活馬醫的符咒到底能不能擋的住。

    今晚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懶懶的為大地撒上了一層銀光,我爬在床上看著窗外,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是的,不知道為什麼才來學校沒幾天就想家了,也許是因為校園生活缺少了家中的那種溫馨吧,不過還好,在寢室裡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兄弟。

    突然,一道白影在窗外閃過,我楞了一下神之後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窗戶的位置,因為我感覺這道白影有些熟悉,也許就是之前附在張慶宇身上的那個吧。

    似乎那個白影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終於在我看到它十分鐘後穿牆而過進入了我的寢室之中,它這次的速度沒有上次那般迅速,而是飄飄蕩蕩的晃到了張慶宇的床邊。

    我默默的摸出一張辟邪符,準備隨機應變,現在已經不是考慮減少殺戮的情況了,相比之下,還是兄弟的命比較重要。

    那個白影飄到張慶宇的床邊之後,似乎猶豫了幾秒鐘,然後朝著他撲了過去。

    但在那白影接觸到張慶宇的同時,張慶宇的身上閃現出來了一道紅光,接著那個白影便被彈到了一旁,而它被彈走的一瞬間,身上也沾上了些許微弱的小火苗,那火苗似乎將白影當成了極端好的燃料,越燒越大。

    讓我奇怪的是,一般情況下,若鬼魅之物被燒會慘叫的,而眼前的這個白影在被燒的時候竟然悄無聲息,這是什麼情況呢?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白影重新飄了起來,它並沒有再去找張慶宇,而是直直的朝我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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