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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學院征途 【V61 文 / 果爺

    那人聲音冷清中遍佈寒意,奇異中帶絲笑意,冷笑蔓延,周圍氣息好似也隨之急速降溫而下。

    風聲至,他飄然趕來。

    萬眾鎖定他的眼,灼灼生輝,燦若朝陽,只一眼便欲罷不能。

    他身後是銀光颯颯幾萬眾鎧甲戰士,每個人手指長矛,臉上煥發著同一張榮耀光輝,望向主人的目光如同看著天神,那是靈魂敬仰般的遵從,肝腦塗地一樣的韌性。

    相比之下,黑暗幻殿與魔族眾甲士,無論是目光還是神采,不言而喻的黯淡下去。

    藍風揚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捨得看我死掉,特意趕來?」

    無央一笑,偏不如她意,身姿行走間一步百里,再看,人已落在她對面,與北凌,魔瀟形成四角區域,掃也不掃那二人一眼,看著她,深情滿滿,「親愛的,你家男人小心臟近來不怎麼好,不要一見面就這麼火爆,太刺激。」

    藍大王怒,死妖孽,故意的。

    她發現這男人真賤,她越想保他,與之撇清關係,他偏愛往上湊,還嫌對手少是怎地?

    魔瀟側目,看到無央的一霎,再瞥一眼他身後的幾萬銀甲戰士,眼瞳一顫,頓時起了退縮之意。

    那些銀甲戰士每個人的胸前都有一枚特殊閃電,這種標誌除了那個強悍勢力,無人敢佩戴。

    媽個叉的,今日出門沒看黃歷,前有黑暗幻殿陰謀駐紮,後來黑暗王朝虎視眈眈。

    神寶重要,性命更更要。

    或者說,自從生死門與無央小小叫較量過一次之後,對他無名生出一股恐懼反應。

    北凌不出聲,只是扭頭定定的看著無央,眼神陰鷙。

    當著他的面,聽到別的男人如此親切稱呼她,心底開始有些發狂,然而越狂躁心越是沉靜,這般自我調理堪稱到了一定境界。

    這是兩人有史以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碰面,上一次是靈魂投影,這一次,終於見到本尊。

    與其說是彼此神交已久,不如說是彼此惦記。

    惦記對方怎麼不早點死。

    北凌氣質天生狂野,明眼人一看便能斷定此男是天生梟雄,膽氣聚眉宇,怒目一掃四野靜寂。

    在他面前,無央絲毫不輸氣度,外掛白色銀絲披風,內襯一抹藍色錦衣,眉眼邪魅,風流流露,偏偏那雙眼眸深邃罕見,藍色點點形同渲染,這樣的風華氣質之下,毫不遮掩骨子裡透出的霸道神韻。

    他想,男人不是生得粗礦才男人的。

    藍風無奈的看他一眼,暗罵,騷包。

    卻已將推他置身事外的心思消除,她知道,這傢伙既然能趕來,就別想說服他。

    兩名當世霸主一經對視,便是火光四射,陰霾漫天,渾然一幅天生仇敵見面歡的火爆場面。

    無央看著他,睥睨盡現,笑意風流,「傳聞不如一見,果然比傳說中更不要臉。」

    北凌黑臉,眼神陰鷙,看獵物一眼看他。

    噗——

    藍大王看他的眼神像看著一頭怪物,那個吐血。

    這傢伙罵人的時候能不笑嗎?

    好淫蕩。

    好似知曉她心思的無央美人笑著回眸,衝她眨眨眼,性感十足的下方頓時引來一陣尖叫。

    「啊,那個男人好迷人啊!」

    「哎呦,他身後那些侍衛也好酷哇!」

    「神吶,黑暗殿皇?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嗯,一定是了,這個世上也只有黑暗王朝的殿皇閣下,能和黑暗幻殿的殿主正面交鋒,你們沒看到魔族的王已經開始縮頭了麼?」

    「嗯,看到了看到了,這兩個男人太強大了,沒想到魔王這麼膽小怕死。」

    「哎,魔王我感覺也很帥的,可惜和這兩人並肩咱在一起,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人比人氣死人啊。」

    「去,壞人你也同情,腦子壞掉了吧?」

    「不同情等同浪費,這麼上乘的美男坯子,是女人誰不動心?」

    「……我是男人!」

    「……」

    一眾學院子弟在那口吐白沫激情討論誰更好看誰更強大誰是贏家的一系列問題,糖糖一行人懶得理會這些有色眼鏡的學弟學妹們,一雙雙眼睛忐忑的望著半空,脖子就快抽筋了。

    只有向雲還在上躥下跳的想爬上去,一雙眼睛好似火燒赤紅一片,口中喃喃有聲,「魔瀟,魔瀟!」

    導師中,吳笛注意到他的反常,身形一動,趕過來拉下了衝動的向少爺,一句話將他堵了回去,「想報仇?你太弱!」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放心,惡人自有惡報。」

    向雲握緊拳頭,重重砸在石階上,鮮血染紅一大片。

    眾人看著他這樣子,無奈一歎。

    長老早已是激動到不行,院長大人在閉關不能打擾,現在殿皇閣下來到,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三個老頭感動得熱淚盈眶,就差爬過去抱著無央美人的大腿之乎者也了。

    另一邊。

    野帶著幾萬兄弟聽著這些女人唧唧歪歪不停,很是不屑的哼哼。

    「一群白癡,黑暗殿皇當然迷人!王朝勇士當然酷斃!魔頭?你才魔頭,你全家都是魔頭!交鋒?那個賤男也配與主子相提並論?魔王,魔王就是一坨屎……」

    野堂主嘴巴飛快的蹦豆子,身後的漢子們齊刷刷扭頭,四十五度角,超級純潔仰慕的眼神。

    堂主大人威武,堪稱黑暗王朝毒舌第二。

    若問第一歸為何人,殿皇大人第一人。

    回到天上,烏雲密佈的天上,萬里烏雲的天上,鴉雀無聲的天上。

    半晌,北凌才扔出一句話,「相見不如不見,果然比傳聞中更浪蕩風流。」

    藍風再囧,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死男人什麼時候也學會口舌之利了?

    好驚悚。

    「呵哈哈哈……」無央笑起,闊袖中伸出一隻手,掠過性感的下巴,不置可否,「謝謝妙贊,人不風流枉少年,小風兒恰恰最喜歡本皇這一點,是吧,親愛的?」

    眼神所指,藍風正臉處。

    北凌陰沉著臉也跟著望過去。

    藍大王想罵娘,硬生生點點頭,點完又開始後悔,她憑什麼要附和這只無處不發春的死妖孽。

    尼瑪,氣人,可以,但別把老子捎帶上成嗎?

    眼神射出殺氣,類似警告。

    無央笑綿綿收了,薄唇上下一碰,蹦出極為清脆的啵啵聲。

    ……,藍風敗陣。

    「哼,一廂情願循循善誘臉皮厚算不上錯,錯在,自作聰明自戀成癖,她點頭是禮貌,你當真,是你蠢。」北凌臉色滿滿恢復正常,一身戾氣化鋒芒,挑釁他,下場通常死得快。

    前世今生,無一人敢如此直面挑釁他的威嚴,除藍風外,他算一人。

    以至於,他此時便想解決了這個令他煩躁的男人。

    「呵,自作多情假意繁衍扮好人算不是罪,罪在,偏執自大目空一切,她拒絕你是不能,你不信,是你弱。」

    魔瀟在一旁眼珠咕嚕嚕轉動,想著這兩男人有病吧?

    敵人見面不動手,在這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閒的蛋疼,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找個女人玩玩,也不浪費了身為男人的資本。

    待他看到藍風咬牙切齒的模樣時,不禁又是一愣。

    這女人這麼激動幹什麼?

    難道是想兩個都收?

    那要不要毛遂自薦一下,讓她樂滋滋的將自己也收在石榴裙下,對於她,他從未放棄過想像。

    和綠妮莎在一起廝混時,沒少折磨她,就是因為那張臉,那身體,令他欲罷不能。

    現在想想,和上一次她放掉自己有關。

    如果不是她那次放過他,遇上傾揚院長,當真死路一條。

    想到這,看向藍風的眼神又愈發的炙熱起來。

    突然,兩道冷目同時射來,一股致命的危險襲來,他崩登一聲嚇了一跳。

    無央笑看著他,懶懶道,「魔王,又見面了,你這樣當著本皇的面看我的女人,是不是太大膽了一些?」

    一句話落地,魔瀟轉身便想逃。

    而另一道身影赫然堵在他身後。

    「魔王,本殿的女人你也敢惦記,如此放肆,魔族有必要換一位繼承人。」北凌冷漠如千年玄冰,黑色長髮烈烈飛揚在空中,撒旦般陰沉的俊美臉容佈滿冷冽。

    魔瀟再次一愣。

    此時,方才後悔貪心有多苦逼,若是早走一步,就不會有這一幕。

    而,最令他驚詫的是,這兩個八字不合天雷勾地火的男人居然和起伙來對付他。

    一個卑鄙,一個陰險。

    幻尊的威壓前後瀰漫,周圍一切都變得漸漸虛浮起來。

    無央笑意淡淡,目光卻如刀鋒有著不可忽視的殺氣,「生死門我便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可惜,也是最後一面,不過放心,我會留你個全屍。」

    北凌不看他,只是鎖定魔瀟,「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都會死的最快,綠妮莎雖賤,卻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那張臉,不容褻瀆。」

    兩人一步一進,步步緊逼,直至將他鎖定,兩股力量齊齊射出,魔瀟恐懼的朝著藍風的方向嘶鳴一聲,「救我,求你,救我!」

    他發狂般求救不遠處的藍風,幾秒鐘的時間,已從對方眼神裡看到了……絕望。

    「巫山化雨——入魔!」

    轟隆隆!

    電閃雷鳴,九霄雲動,毫針細雨頃刻間遍灑大地,空氣也變得黏稠起來,下方所有人無一例外被雨打濕,眼神震驚。

    魔族將士義憤填膺陷入一陣瘋狂,只是還未來及出動,兩股不同的勢力軍已然將其控制。

    血染疆場,萬人色變。

    沖天勢起,只在一瞬。

    眾人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心頭發緊,身體微軟,一派惶惶然氣息。

    黑暗王朝速度取勝,萬人如一,明顯有陣勢可循。

    而黑暗幻殿整體爭鬥力雖遜色一點,卻不影響整體實力。

    這兩支部隊合併一處,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當真稱得上天下無敵。

    藍風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再看下方,向雲的痛苦落入眼底,這一次,她選擇遠觀。

    上次放過他,並沒有看到他的人性覺醒,反而變本加厲不思悔改。

    那時,她便知,此人無藥可救。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國家或者部落種族,也總有那麼一群人生活在扭曲信仰之下,以至於那顆性本善之心也變得骯髒醜陋。

    機會一次足矣,再給只是罔顧世人生命。

    無央微微向上仰脖,看一眼變色的天空,由衷讚一句,「魔族的巫術流傳至今實力還能如此,也算你對得起祖上,只是,死期將近,掙扎也是徒勞而已。」

    闊袖揮動間,純陽之力赫然迸射而出。

    那是一柄劍,無形之劍,穿透星空直射天際,磅礡之勢幾乎將天空炸開一道口子。

    同一時間出現的還有另一股力量。

    黑色長矛帶著滿滿殺氣射入長空,異象突起,再看,四周詭異沉寂下去。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呆了。

    世間兩大高手出手對付同一人,實屬罕見。

    是何原因,世人不知,只知道這一次合作天衣無縫神無可逃。

    下方,向雲晃眼,腦袋一陣渾噩,在他恨恨的眼神下,一聲尖叫再次拔地而起,嘶鳴的靈魂都似在扭曲顫抖。

    「啊,我不想死……女人,救我,救……」魔瀟還未嘶喊完,鑽心的疼痛映出他恐懼的臉,低頭,胸口出現兩道血淋淋傷口,整個人如失去了靈魂的空心娃娃赫然自高空墜落。

    彭——

    軀體爆破,一枚珠體幽幽墜落。

    殺人於一息,出手快無比。

    一人一招,破了魔王絕技,沒有想像中的大戰三百回合,只因他不配那二人費心思大動干戈。

    藍風目光一緊,隨著一聲歎息,身子如電接住那顆光澤不斷變幻的生命幻珠,下一秒已然將之收入了幻鐲空間。

    尤記得他那句——女人,只要你好好組我一臂之力,一統江山,萬千鐵騎,魔軍上下,聽你揮斥!

    曾經,那是屬於魔王的狂囂,正是因為這種狂,葬送了他一生來不及的得到的輝煌。

    空氣有些悶,下方之人看著上空,驟然響起一陣陣歡呼聲。

    向雲怔怔的看著,半天說不熟一句話。

    「速度不錯,值得本皇正視,但好可惜,你是惡人,惡人終究活不長的,不如想想你的死法?上吊,割腕,活埋,溺水,還是閹了?」無央笑著靠近她身邊,掃一眼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扭頭朝著同樣望著他的北凌好心補充道,「不知,你喜歡哪一種方式,本皇都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藍風咕嚕一聲咽一下口水。

    無央側目,笑看她。

    她目不斜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滔天醋意,陰測測,恨綿綿。

    北凌眼神複雜瞥一眼藍風,再看無央時赫然換了一副不屑一顧的鄙視神情,「故弄虛玄,想贏我,做夢!」

    此時,下方已經等得快瘋掉了。

    他們不明白上面的這些位大人究竟在玩什麼遊戲,還是上位者的思維不是他們普通人可以猜度的?

    不然,為何,氣氛這麼曖昧,又這麼殺氣森森呢?

    無央美人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一眼藍風,「親愛的,你相信他說的麼?」

    藍風裝死,鼻息間冷哼兩聲,算作回答。

    「呵呵,看,我家親愛的都不相信你,凌殿主,你我都是一言九鼎之人,現在我們坦誠以對一回,你可敢?」無央笑的像一直狐狸,慵懶,風流,霸氣,那恰到好處的笑容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她撫摸著手腕上的幻鐲,想著這傢伙今日真是反常啊,接下來不知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試問天下,能與殿皇大人玩計謀的男人,都好悲哀。

    因為這只就是狐狸祖宗轉世,一個笑容一個坑啊。

    北凌看看他,再看看藍風,只覺得無央美人不是一般的礙眼,冷冰冰答,「你想問你母親一事?」

    一句話戳中要害。

    藍風也跟著色變。

    無央的娘親?能生出這麼一個妖孽兒子的女人定是偉大的人物,只是她不知為何,感覺北凌對此事好像並不知情。

    「你很聰明,我需要知道她可安好。」無央笑意猶在,眼神卻已深邃冰寒,比之對方,更如九幽寒泉可怖。

    冷!

    眾人唯一感覺。

    「我不知此事,也不感興趣,他已死,這個世上再無人知曉。」北凌搖搖頭,似不願多說,但在藍風灼熱的注視下,還是勉強自己耐著性子說完。

    他已死。

    無央何其英明,北凌口中的他無疑是婁葉寒,他不認為這個男人在撒謊。

    一個人的表情或許可以偽裝,但他的眼神多多少少總會出賣一些真實情緒,看他一副不情願,卻又極力逼迫自己的樣子,可信。

    最重要的一點,北凌完全沒有扯謊的必要。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說不上誰強一點弱半點,至少目前如此。

    「好,換我來問你。」好半晌,北凌踏出一步,冷冽眼神看向藍風,瞬間變得溫柔些許,彷彿這已成為一種天生的本能。

    無央有意無意伸臂擋一下藍風,這麼一擋,她人已在他身後,「說。」

    這個舉動明顯激怒了北凌,濃眉皺起,到嘴邊卻化為一聲冷笑,「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

    「有何不可,總比某些人泯滅良心來的好,至少她不排斥。」無央無所謂笑笑,說完回頭看一眼無語的藍大王,柔情似水,「親愛的?」

    那眼神笑意森森,白牙滿口唇紅齒白,威脅明顯。

    彷彿她不點頭,那靠近的一線薄唇便會來個霸王硬上弓,以此明示他是多麼一個行動派的男人標桿。

    耳畔傳來某女磨牙的聲音。

    我磨,我磨,我磨死你個死妖孽,磨死你個腹黑男,磨你到嚎叫八方也不厭倦。

    無央再笑,牽起她的手,體諒之情溢於言表,「小風兒,磨牙的毛病怎麼還不改呢?恨一個人磨一下也就好了,來回這樣折騰,這滿口小銀牙萬一掉了可如何是好?」

    藍風閉嘴,改瞪眼,一雙大眼睛撲閃閃不斷放大。

    瞪死你個奇葩醋缸男。

    某人盡數接著,美滋滋的想像著,果然打是親罵是愛,小風兒,還有什麼更猛烈的表白方式,來吧,我的胸懷時刻為你敞開,有多少接多少,不設防。

    北凌看著這「活色生香」的一幕曖昧互動,「夜無央,你可知這兩年我們二人是如何過的?」

    一句話,換來藍風怒視的眼神。

    無央神情一頓,眨眼睛笑意深深,「這個自然。」

    「那你可知,我二人都做了些什麼?」北凌眼神有些得意,兩年為伴不是鬧著玩得,他就不信對方可以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兩年。

    孤男寡女,朝夕相對,就算發生點也是再正常不過。

    只是,短短的對壘中,他幾乎已摸清夜無央的為人。

    看似慵懶散漫,實則最在乎的東西容不得一分殘缺。

    空氣再次變得稀薄。

    藍風始終不出聲,她垂目,想著這兩年的點點滴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樂的,在那個世界裡,那個叫連城的男子給了她這是世上極少的溫暖。

    而此時,這些都隨著北凌的攤牌,而變得糾葛焦躁。

    她看他,對方也在看他。

    他是眷戀的眼神,她卻是嫉妒的厭惡。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多說一句話。

    有些事,解釋太多反而累贅。

    有些人,默默感受勝過旁白。

    她相信無央不是一個膚淺之人,若是,那她會轉身掉頭走掉,再不回頭。

    如她和北凌。

    再無回頭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來的始終是靜默。

    突然,無央美人轉身,看著她,唇動,「我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整理下我們的忠貞之路。」

    噗——

    猝不及防的藍大王瞬間愕然。

    即使冷靜如北凌,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得思維散亂了幾秒。

    藍風看著他,為他快節奏的思維跳躍模式趕到膜拜。

    這男人總是出人意料。

    在你認為他即將落敗之時,突然將你一軍,對手無力反擊,或者說沒有時間反應,他已再次贏回城牆。

    「我不認得忠貞。」藍風怒了,明明無事偏在哪裝叉那麼久,妖孽越來越賤了。

    「沒事,它認得你。」無央笑得丰神俊朗,皺皺眉好像覺得還不夠,靠近些聲音稍稍降低些,微有些神秘之態,「你難道忘記了我的初夜,你對我立下的誓言?」

    藍風咬牙,你妹,狗屁初夜,「嗯哼?」

    語氣上挑,殺氣濃。

    北凌心亂,眼底隱隱火起。

    無央得瑟的偷笑,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說要跟我廝守一生白首不相離,等我八十歲了你也不放過我,一定要我做到生龍活虎日日笙歌,現在,我想好了,答應你便是,雖然會累點,不過,還可以承受。」

    藍風眼前一黑,……

    ------題外話------

    糖包,爺對你不住t.t。只憋出六千字,明天繼續補剩下的~不拖欠!(後悔一時不慎口出狂言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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