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重逢 第94章 迷戀 文 / 不知流火
這時,季凌菲的電話響起,是柏銘依打來的。(醉快更新黑巖谷;季凌菲接通,柏銘依就道:「你現在坐上公交了嗎?我剛下班,我過去接你吧。」
「不用,我已經在公交站了。」季凌菲道,孟媛聽出是柏銘依,湊過去道:「是柏醫生嗎?柏醫生,你快過來啊,你再不過來,我們就成了落湯雞了!」
「你沒帶傘嗎?」柏銘依是對季凌菲說的,孟媛道:「真貼心吶,忘記帶了,你快點過來!」
「你們等我,我一會兒就到。」柏銘依道。
最終柏銘依開車過來了,當柏銘依看到兩個人站在公交亭下,季凌菲還打著傘略帶歉意的衝他招手時,柏銘依卻笑了,將車停下。
「快上去,凍死我了!」孟媛拉開後座就上去了,季凌菲也上去了:「我帶傘了,還讓你過來一趟,不好意思。」
「我沒帶傘啊,柏醫生,麻煩你也順道把我送回去吧。」孟媛說道,又打趣道:「柏醫生還真是貼心呢,下班還有專車來接,我現在談的對象,怎麼就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季凌菲推了她一下,柏銘依轉頭道:「這種事情,你要給他暗示,他下次就會來接你了。」
「得了吧,他會騎著自行車來接我。看到沒,這就是差距啊,我就是**絲只能找**絲的那種,而你就是能找高富帥的那種,命運咋就這麼不同呢。」孟媛一直在開季凌菲玩笑,讓季凌菲臉上掛不住了,連忙道:「柏醫生,先送這位八卦小姐回家吧。」
「你說誰八卦?」
一路上說笑不斷,柏銘依將孟媛送了回去,孟媛下了車,就跑了進去。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一直下了不停。車內只剩下兩個人,倒有些尷尬了。
「真的下雨了,謝謝你早晨提醒我,要不然我也會被淋。」季凌菲看著外面斜斜的雨絲,路人打著傘或者穿著雨披在路上急走著,也有人沒有打傘,倒也看開了,讓雨淋著。
「如果你哪天沒有帶傘,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過來接你。」柏銘依比季凌菲要主動多了,或許柏銘依是知道,如果他不主動,季凌菲便不會主動。
季凌菲聽到他的話,轉頭看著他,溫暖的笑了:「謝謝。」
「你今天又說了兩次謝謝,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了,可以嗎?還有……喊我名字吧,你總叫我柏醫生,讓我總感覺我在對著一個病人,醫院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柏銘依笑道。
「柏……銘依。」季凌菲也不再客氣了,叫道。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同音符一般,柏銘依聽了只覺得很舒服。
他原來還忌憚於季凌菲和夏澤辰的前夫前妻關係,覺得朋友妻不可欺,但他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他也難得再找到一個讓自己還會心跳的女孩兒,也就開始行動了。
柏銘依送她回去,季凌菲撐開傘,想必今日凌涵也不會回來,就對柏銘依道:「上去坐會兒吧,等雨小了一些,你再回去。」
柏銘依亦未推辭,從車上下來,鑽到季凌菲的傘下,拿過了散:「走吧。」
季凌菲點頭,二人朝住的樓走去,上了樓,柏銘依就坐在了沙發上。
季凌菲拉開冰箱:「那天是你給我做飯,今晚我來做,你喜歡吃什麼?」季凌菲一邊說,一邊將菜拿出來。
「我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我就能吃。」柏銘依插著手答道。
「我做得飯比能吃要好吃。」季凌菲此時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說道。
「我來幫你。」柏銘依站起來,幫她摘菜。
季凌菲做了兩道小菜,又做了米飯,柏銘依將桌子收拾出來,季凌菲望過去,似乎……瞬間搖搖頭,她要把一切不該再有的心思都收拾乾淨,她應該開始重新生活了,不再活在過去的痛苦中。
可往往說得容易,想得容易,做到的卻不容易。
和柏銘依吃了飯,柏銘依也未久留,見到外面的雨勢小了,他媽媽又打來了電話詢問,柏銘依也就離開了。
她一個人也無聊,洗漱洗漱就爬上了床,很快也睡著了。
雨夜中,柏銘依剛走不久,某人的車卻悄悄停在了季凌菲新搬來的小區前。
夏澤辰就坐在車裡,知道季凌菲搬家,他直接打電話給慕青,慕青還沒等他開口,就將季凌菲的新地址告訴了他。
有時,有個得力的助手就是不錯,慕青對夏澤辰的瞭解也許比他自己還清楚。
他是不是受虐狂呢?明明被她打,被她背叛,一次次的她將他拒之門外,看著他狼狽,無動於衷,他居然還一次次的找過去。他是不是有病,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他似乎就病得不清了。就像現在,本該去夜店放縱,找個美女一摟,一睡到天亮,什麼人也不用想。偏偏,他在下雨的時候來到她住的小區前。
我再沒有良心,也比你要有良心,你覺得你配說良心嗎?
他不配,她就配?
夏澤辰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直接找上去,和她再大吵一架?估計她連門也不會給他開,再說,那樣的女人,他還惦記著幹嘛?
可心裡很悶,見了那個女人就更悶,活像被抽乾了空氣,壓得他竟感覺有些缺氧了。
所有的這些,對夏澤辰來說都是很奇怪的感覺,心像被人抽掉了一塊,如何都再填不滿,即使去釣女人,心還是像患了病一樣不舒服。
他就坐在車裡,也不下去,雨點落在車窗上,順著車窗流下去。
他體驗著那蕩漾在心間的奇異感覺,靠著車座,將自己沉澱在黑暗中。
驀然間,他就睜開了眼,怒氣又起,憑什麼那個女人離開了,還「蹂躪」他?
夏澤辰推開車門,外面的雨下得更是稠密,見不到的雨絲落在他臉上,冰涼冰涼的。他朝著季凌菲的住處走去,如果今晚不去「報復報復」她,恐怕他就睡不著覺了。
保安也未懷疑他是不是「可疑人物」,夏澤辰跟著進去的人進去了。來到了季凌菲住的樓層外,深夜下雨,外出的人也少,他又沒有門卡,自然也是進不去。()
伸手按著季凌菲家的門牌號。
叮玲玲~~叮鈴鈴~~
季凌菲家裡的門鈴就一遍遍的響了起來,季凌菲睡得正香,聽到門鈴響,就迷迷瞪瞪起了床。是小涵嗎?她不是說要住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本來是可視門鈴,但屏幕已經壞了。季凌菲也沒多想,就開開門,還問道:「小涵,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夏澤辰聽到她的聲音,僅僅數日未見,竟像流星滑過心底,心跳驀然停了一般。
夏澤辰也沒出聲,拉開門進去了,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看著紅字一層層的變動,心跳越發的劇烈。
到了季凌菲的家門前,他站在那裡,抬起手來想砸門,讓那個女人出來。可出來又幹什麼?肯定是又要大吵一架,可他現在已經有些無力控制自己某些奇怪的行為。
就是想見到她,就是想和她吵架,他不是受虐狂,又是什麼?
略定,夏澤辰還是按了門鈴。
砰~~門被拉開,夏澤辰心臟驟停,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淺粉色的睡裙,露出漂亮的鎖骨,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頭髮有些亂,似是剛睡醒,有些慵懶之態。
她倒能安然入睡!
季凌菲也看到了他,她沒想到是夏澤辰,他的衣服半邊是濕的,整個人也像處在冷水中一般,和著這個雨夜,給人的感覺是陰涼、陰涼的。
自從上次在電梯裡偶遇,被他逼到了死角之後,已經許多日未再見,她亦收拾了心思,將他和和他有關的一切都封印。
可是,今夜,他竟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心還是沒來由的縮緊。
下一秒動作,便是,她要關上門。
但,門被夏澤辰伸手迅速的扣住:「見到我,你就這樣做賊心虛?」
他大半夜的出現,就是為了挖苦諷刺她?季凌菲也不管會不會掩住他的手,就用力關上了門,可哪裡抵得過他的力氣,砰的一聲,他就將門用力撞開了。
季凌菲撞在了牆上,隨即一個身影就罩在了她身上,夏澤辰一手扶著牆,一手捏過她的下頜,這張臉即使素面朝天,也這般的清純標緻。三年前,他會答應娶她,不過是要娶一個花瓶。後來,花瓶終於被他丟了,可再遇到,卻發現這「花瓶」十分有意思,便不惜花上所有的時間去跟她耗,她卻在他想要更努力「跟她耗」的時候,背叛他,還沒有女人敢這麼玩他!
可現在,看到她,焦慮也就莫名的減少了。
「滾開!」季凌菲被他的影子照著,甩開他的手,眼中滿是厭惡。
夏澤辰抓著她的手按在了牆上,掐著她的手腕,看著她漂亮得瞳仁,似是一潭幽靜的水,只要一望,變能人沉溺其中。
「你讓我滾開,你有什麼臉說這句話?」她的厭惡挑起了他的怒火,就像三年後剛剛遇到一般,她的神情滿是冷漠與厭惡!
對呢,她現在一向比他冷靜、冷情,他抓狂的時候,她從來不會抓狂;他想看到她的在乎時,卻永遠只看到淡漠。憑什麼,他總是要受「煎熬」,她卻可以逍遙自在的生活。
如果他痛,她不痛,公平嗎?
「呵~~」她冷笑了一聲,看著這個男人,心卻在滴血,「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就是要說我不要臉?你還是這麼幼稚、無聊!我就是這樣不要臉,你滿意了,就給我滾出去!」
她的唇隱隱泛著光澤,當她又說「讓他滾出去」時,夏澤辰一口就咬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咬著,她的手腕被他掐出一圈的紅。
季凌菲抬腿踹著他,他壓住她的腿,像頭狂暴的獅子一般吻著她。唇被他咬開,又如驚濤駭浪一般襲了進去。季凌菲扑打著他,嘴裡的聲音被夏澤辰死死的堵死。
他原來這麼懷念她的味道,竟然上了癮,欲罷而不能。
夏澤辰發了瘋似的咬著她的頸子,陰狠的話響起:「你這般不要臉,我成全你。」
手剛伸進她的衣內,寂靜的樓中就傳來一陣宰豬聲,季凌菲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似要咬下來一般。她又一抬腿,擊中了夏澤辰要害,夏澤辰的臉就成了豬肝色。砰的一聲,就被季凌菲推了出去,砰的,大門關上。
樓裡的其他住戶聽到夏澤辰的叫聲,都打開門來看,夏澤辰臉色愈發的鐵青,砸著門:「季凌菲!」
他吵得四鄰都睡不著,沒多久,就來了民警。
這下就更熱鬧了,季凌菲這才打開門,穿著一件外套,對警察道:「就是他,他深更半夜闖到我家鬧事,請你們把他帶走。」
「你們是什麼關係?」民警問。
「我和他沒有關係,我馬上要結婚了,他一直纏著我不放,讓我和我男朋友現在都很困擾,都不能正常工作生活,請你們好好教導他一下。」季凌菲撒謊不打草稿,但夏澤辰聽到她「要結婚」了,卻是震驚無比,她和柏銘依……
「季凌菲!」夏澤辰的臉從沒這麼難看過,掐過她的手:「這輩子,你都別想和別人結婚!」
一聽此言,所有人都認為季凌菲說得是真的。民警搖搖頭,推推夏澤辰:「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跟你們走?」夏澤辰怒道,一個警察見他這般頑固不化,就上來擒他,但夏澤辰一拳就將警察揍了,讓季凌菲也肝顫兒。
「你敢襲警!」警察咆哮道,完,這又加了一道罪名。
兩個民警一起上來對付夏澤辰,但都被他打趴下了,他們又躥過來,其他住戶一見來了這麼個「惡人」,也都一起幫忙生擒,最後夏澤辰就被制服了,一雙手銬就戴在了他手上,一個民警擦著嘴角的血:「敢襲擊警察,有你苦頭吃,走!」
夏澤辰被推著離開,樓層才恢復了平靜,季凌菲向那幾戶人家道歉道:「對不起,都吵醒你們了。」
「沒什麼,對付這樣的人,不能再有善心。你應該讓你男朋友過來陪你。這樣的爛渣,也就被教育幾句就會被放出來。」
等幾個住戶回去之後,季凌菲關上門靠在門上,痛苦就一層層的蔓延……
她拿出電話給鍾伯打了一個電話:「鍾伯嗎?我是季凌菲。」
「少奶奶。」鍾伯一向是嚴謹的類型,聲音依舊是蒼老的,對季凌菲也充滿了尊敬感。
「鍾伯,你去趟警局吧,夏澤辰被警察帶走了。」季凌菲蹲在地上,滿心的無力。
「少奶奶,發生了什麼事情?」鍾伯一聽,著急的問道。
「他來找我,我報了警。鍾伯,你去把他從警局裡帶回來吧,別說是我打得電話。」季凌菲道。
「少奶奶……」鍾伯聽出了季凌菲語氣中的疲憊,他對夏澤辰的秉性瞭解,他家少爺很執著,尤其是對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有高難度,越是難以放棄,但若得到了,沒幾天也就沒了新鮮感。
而在女人方面,夏澤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得到的」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他拋棄的。他這個少爺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愛一個人哪,還被少奶奶整進了局子裡。
「我馬上過去。」鍾伯掛了電話,急忙出去了。
季凌菲合上手機,疲憊再次襲來。
對待夏澤辰,她以前用過很多方法,都沒有用。現在,她也只能用這些方式對待他。
被他這麼一折騰,他應該「滿足」了,季凌菲一夜未眠,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鍾伯悄悄給她打來電話,說已經把夏澤辰「贖了回來」,讓她放心,鍾伯沒有告訴夏澤辰,是她打的電話。
「少奶奶,能不能聽鍾伯說句話?」鍾伯看到夏澤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也走回自己的房間對季凌菲道。
「您說。」季凌菲對鍾伯也一向敬愛有加,三年前和夏澤辰結婚的時候,鍾伯對她很好,而且到現在還一直沒過口,總叫她「少奶奶」,她知道想要鍾伯別叫他「少奶奶」,恐怕一時間也難以改口,也就沒有再提。
「少奶奶,鍾伯看的出,少爺現在真的很在乎您,少爺從來沒有這樣去追過一個女孩兒。少奶奶,再給少爺一個機會吧。現在能讓少爺幸福的,只有少奶奶了。」鍾伯在那邊「沉重」的說,如果季凌菲不是還在乎他家這個少爺,也不會在夏澤辰被關進警局之後,還打電話過來通知他去領回夏澤辰。
夏澤辰再品質惡劣,也沒有進過警局,這可好了,少奶奶直接給他的人生添了「精彩」的一筆。
「鍾伯……」季凌菲只覺得聲音卡在喉嚨裡很痛,似是說不出來一般,夏澤辰總有辦法將她傷得體無完膚。若是早已忘懷,怎又被他輕易間傷害?
只是,若再在一起,她很怕重蹈覆轍,那樣,不如就這樣結束。因為她已經沒有那樣的心理再承受他一次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