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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重逢 第126章 復婚還會遠嗎? 文 / 不知流火

    「再拿一個,夠了。」季凌菲又對柏銘依道,「銘依,我們先走了。」

    夏澤辰將杯子放在購物車裡,季凌菲又轉頭看了看柏銘依在的貨架的通道,才轉頭道:「我們走吧。」

    兩個人伶著兩大包上了車,夏澤辰開車離開。季凌菲看著外面,夏澤辰是知道柏銘依在超市吧,她來挑杯子,他也跟著過來,是怕她遇到柏銘依?也或許是她多想了。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終於融洽的在一個餐桌上吃飯了,夏澤辰一天的心情都極好,幫著季凌菲收拾好了桌子,又主動去刷碗。兩個人相視而笑。就這樣下去,生活也很好。忽然很感激他媽媽蘇蘭晴,如果不是他媽媽蘇蘭晴當初的選擇,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季凌菲,即便認識也會當成浮雲。

    如果真的不認識,他又會愛上什麼樣的女人?現在又是怎麼樣的生活,依舊是和女人廝/混?不知感情是什麼東西?即使知道也會嗤之以鼻……不可想像。

    他該感謝這個世界上有個她讓他這麼的愛,想起她曾說他愛/無/能,他現在若問她這個問題,她會怎麼回答?

    有一種酒是越品越香;有一種女人是越相處才知她的魅/力。

    兩個人又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夏澤辰很規矩,十點的時候,季凌菲還問他是不是應該回去了,他說等會兒,十點半又問,他說:「你就這麼想趕我走?」

    「明天週一,你要上班啊。」

    「沒事,我想和你多呆會兒。」然後夏澤辰又湊近,卻一直和她看電視。季凌菲卻困了,十一點的時候,夏澤辰終於覺得肩膀一沉,季凌菲靠在他懷中睡著了。夏澤辰摟住了她,吻了她額頭一下,將電視的聲音調小。

    「凌菲?」十一點半的時候,夏澤辰輕喊著她,季凌菲沒有動靜了。夏澤辰打橫抱起她,進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低身深情的注視著她。她睡容祥和,夏澤辰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光潔的小腿,呼吸又有些不暢。

    可他不能動,他會等到她願意「獻身」的時候。

    夏澤辰將空調調高了溫度,脫了外套,然後關了燈,頎長的身型就躺在了她身邊。手也輕輕搭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聞著她的體/香,煩亂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聽到夏澤辰的呼吸聲,季凌菲才睜開了眼,他只是睡在了自己旁邊,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深深淺淺的呼吸聽得愈發的清明。她亦不敢動,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一般,他們似乎像以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要的就是這般吧,他承認了喜歡她,又毫不猶豫的簽了她給他定的契約。

    只不過,他們才開始第一天,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季凌菲,既然選擇了,這次就一路走下去吧。

    夏澤辰的呼吸聲忽然而耳畔響起:「你根本就沒睡著。」

    「你也沒有睡著。」季凌菲轉頭,頂著他的鼻子說道。夏澤辰在黑夜裡一笑,一番,壓在了她身上,在黑夜裡,湊近了她,手插進她的髮絲中,拇指滑過她的臉:「你是不想讓我走了?」

    「我現在讓你走呢?」季凌菲也在黑暗中看著他說道,夏澤辰湊近她的唇:「你現在才說,晚了。」

    夏澤辰吻在她的唇角,卻也不進去,沿著她的唇啃/噬著,季凌菲手微握緊:「別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夏澤辰停下,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然後忽然就像豹子一般,狠狠的堵住了她唇,風暴一般的席捲進來。

    「嗯!」季凌菲霎那間猶如溺水一般,所有的感覺都被他攪得如狂風駭浪:「夏澤辰……」

    「叫我老公。」夏澤辰略離開,喘息著說道,又低頭吻住了他:「季凌菲,叫我老公。」

    似要被他脫下水一般,季凌菲也呼吸急促,肌膚滾燙,她閉上了眼,任自己隨著感覺漂流,聲音似是魅惑一般流淌出來:「老公……」

    彷彿有甜得不能再甜的蜜流了進來,夏澤辰在她耳邊道:「再叫一聲。」從沒有這樣一個稱呼讓他感覺如此幸福。

    季凌菲咬住唇不再叫,夏澤辰又封住她的唇,手也伸向她的衣裡:「再叫一次。」手指剛撫過她的肌膚,季凌菲身體便是一陣戰慄:「老公。」

    「老婆。」夏澤辰滿意的聽到她又叫了他,吻著她的臉頰:「老婆,我想要你。」

    室內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熱,夏澤辰卻沒有再動,其實只要他想繼續,季凌菲今晚一定是她的。但……他不想讓她第二天就感覺後悔。

    夏澤辰的雙手插在她的髮絲間:「行嗎?」

    溫度回冷,季凌菲只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被他吻著時,很容易就被他帶到意/亂/情/迷。可現在季凌菲稍清醒,也知道有些事情她還不能衝破底線,季凌菲在黑暗中,道:「能不能抱著我睡?」

    「好,我抱著你睡。」夏澤辰從她身上下來,抱住了她,將她摟在懷中:「這樣行了嗎?」

    季凌菲貼著他的胸口,低聲說道:「夏澤辰,謝謝你。」

    「只要是你不想做的,我不會勉強你。」夏澤辰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道,又像哄孩子一般:「睡吧。」

    季凌菲這次漸漸睡著了,夏澤辰也漸漸睡著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還維持相同的姿勢。季凌菲看看時間,該起床做早餐上班了。昨晚睡得很踏實。季凌菲悄悄移開了夏澤辰的手,起了床,開始忙碌。

    當夏澤辰醒來的時候,季凌菲已經不在床上了。他拉開門看到季凌菲正在廚房忙碌,隨即走進去,摟住她:「在給我做早餐?」

    「洗手間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先去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上班。」季凌菲熬著粥說道。

    「在做什麼?粥?怎麼不做荷包蛋?」夏澤辰問道,依舊沒有放開季凌菲。

    「你不是現在厭惡荷包蛋了?讓劉媽不再做了?澤辰,你先放開我,我還要把油條切好。」季凌菲只覺得貼著一個火爐,心跳又紊亂了。

    「那還不是被你氣的。」夏澤辰又抱緊了她幾分,「來個早/安/吻,我就去刷牙洗臉。」

    「你快去。」

    「不去。」

    「快去。」

    「除非你給我一個早安吻。」夏澤辰又耍起賴皮,季凌菲沒辦法,只得吻了他一下,夏澤辰才放開她在她額頭一吻:「我去刷牙了。」

    終於把他轟走了,季凌菲摸了摸臉,很燙。

    吃過飯,夏澤辰就送季凌菲去上班,他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容,但季凌菲卻有些擔心,夏澤辰發現她又有些不開心,也恍然知道了原因:「你在擔心上班怎麼面對顧紅?」

    兩個人剛好從樓層出來,季凌菲如果不是有心事,應該歡呼,夏某某終於能看懂她的心事了。

    「雖然我和柏銘依沒有交往多久,但主編如果知道我和柏銘依分手,大概會以為我知道她和柏銘依的事情,無法忍受才分手。你和陸涵這麼亂搞,你們面對顧紅的時候或許沒事,但她畢竟是我老闆。」季凌菲開始和夏澤辰開誠佈公的說話,如果有些事情總是她自己亂想,夏澤辰一點也不知道,兩個人也就沒辦法溝通。

    「顧紅是個很爽快的人,不用擔心這麼多。」夏澤辰安慰她道,好像,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這麼坦坦蕩蕩的說事情。

    「如果是你和你的下屬愛上一個女人,你的下屬先和你愛的人交往,之後你又和那個女人交往,你再面對下屬時會是什麼感覺,顧紅就會是什麼感覺。」季凌菲又說,夏澤辰一笑:「除了你以外,我沒有愛上過任何女人,所以這個如果不成立。你這麼擔心,我今天約顧紅出來談談,就說我對你癡/心不改,你最終選擇了我。」

    「夏澤辰……」

    「嗯?」某人又露出讓人想揉捏的「天真」神情,配上那深情的、純純的目光,很想讓人當成毛絨娃娃柔扁搓圓了。

    「沒什麼。」季凌菲本想說他是個「麻煩精」,遇到他之後,就是麻煩不斷,所有的生活都被他弄得雞飛狗跳,但對著他這種表情,季凌菲根本有時就抵/抗無力。

    有時很無賴,讓她沒辦法;有時很氣人,讓她揚手想打他巴掌;有時又很溫柔,像昨夜;有時「很傻很天真」,讓她無語。夏澤辰對著她時好像完全是另一個人,他對著別的女人會顯得很成熟,怎麼就對她……想起陸涵的話,夏澤辰會勾/引女人,未必知道怎麼愛一個女人。

    因為知道怎麼做,會讓那些女人趨之若鶩;也因為他的身份,也總受到別人的追捧;當遇到一直拒絕他的季凌菲時,一開始不知道如何讓她變得像其他女人一樣,所以暴躁,每次都會發脾氣;後來掉進了這種感情中,卻還是不開竅,死纏爛打啊死纏爛打,終於終於開竅了,現在又開始變得溫柔了。

    「你開車去上班,我自己坐公交去上班。」季凌菲道,她還是不想讓公司的同事知道她和夏澤辰的關係,現在為止,也就顧紅、楊洋知道她是夏澤辰的前妻。如果孟媛也知道了,還不天天要吵死她。

    「為什麼?」夏澤辰一聽她又要擠公交,略皺眉,別的女人和他在一起都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還有人專門讓他去接。她倒好,打算「隱/戀」?要把他當成見不得人藏起來嗎?他現在有哪一樣是女人無法自豪的說出口的?

    但他老婆非常人也,夏澤辰也知道,如果季凌菲和別的女人一樣,他也不會動心。可想到她要把他「隱」下去,心裡還是不快:「你想要隱/戀嗎?你和柏銘依交往就能讓所有人知道,為什麼我們交往就要這麼隱蔽?我比柏銘依那點差?」

    隱戀?隱婚的有,季凌菲第一次聽到「隱/戀」,還是從他嘴裡冒出來。

    「我們交往的契約第五條是什麼?」季凌菲也沒生氣,反問道,夏澤辰當時看也沒看,只聽陸涵念了出來,季凌菲道:「第五條:甲乙雙方保證給對方留出必要、合理的私人空間,特別是異**往空間。甲方同時確認乙方在此空間的深度和廣度上有無可辯駁的優先權。甲乙雙方保證互相理解、尊重對方的朋友和友誼,甲乙雙方可以不喜歡對方的朋友,但不能不尊重對方的朋友。我並不是想要隱婚,之前和柏銘依在一起,是我同事也知道。如果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說。你和我公司的人都那麼熟,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之前結過婚,現在又在一起,一定會很八卦,你為我想想。」尤其是孟媛,如果再挖出她和夏澤辰的過往,又將是噩夢。

    他當時真應該好好鑽研鑽研條約再簽,但聽季凌菲這麼說,火氣也消了不少,摟過她:「那你想隱瞞多久?」

    他們簽的合約是1年,該死,他不會要被雪葬一年吧!

    「看看你的表現了。」季凌菲看看時間,「我該去上班了。」

    夏澤辰也不再堅持,畢竟他現在他之前做過的事情多麼的不光彩,如果真被那幫雜誌社的人挖出來,作為飯後談資,季凌菲肯定呆不下去了。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虐不可活啊……

    反正……已經把人拴住了,復婚還遠嗎?

    夏澤辰跟著季凌菲出來,季凌菲還要走一段距離才能到公交站,季凌菲對他說:「路上開車小心些。」

    溫暖的,不再有刺的話,聽著就是心情好。

    夏澤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晚上,我們去約會吧。」

    季凌菲上了公交,被人擠來擠去,卻也因為夏澤辰這句話,而心情很好。()

    到了公司,聽著孟媛哼著小歌,季凌菲笑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孟媛澆著桌子上的花,坐著椅子轉過來:「我最近桃花運當頭啊!」

    「啊,你又交了男朋友?」季凌菲吃驚道,古人云,女人如衣服;對孟媛來說,男人就像衣服,一件接著一件啊。

    「嗯啊。」孟媛的笑容扯得大大的,「我表姐的同事的妹妹的同事幫我介紹了一個,這個我特別滿意,他也特別滿意我呢。」

    「你這次要查清楚,他有沒有前女友、後女友之類的,別再吃上次的虧。」季凌菲看到孟媛,不忍打擊她,但還是善意的提醒。

    「我表姐的同事的妹妹的同事是他的好兄弟,知根知底的,絕對和女人沒那種理不清的關係。上次是我識人不行,才給自己造成那麼大的損失,所以,這次,我完全打聽清楚了。改天,我把他的照片拿過來讓你看看哈。雖然他不像你家依依一樣是高富帥,但他很能吃苦受累。」孟媛又是一副憧憬的神情。

    「我和……」季凌菲想著還是說出來的好,這樣孟媛也不會再說了,「我和柏銘依已經分手,所以孟媛,以後別再說他了。」

    「什麼!」孟媛一驚,湊過來,「你沒開玩笑?你怎麼和依依分手了?他上個星期還給你送了玫瑰!依依是多好的男人,你們怎麼就,就分手了呢?是依依劈/腿了?他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是我們覺得不適合彼此,所以就分手了。誰也沒有劈/腿。」季凌菲淡淡說道。孟媛露出比她還失望的表情:「如果我是你,一定會牢牢抓住依依那樣的好男人。哎,分就分了吧,別想了,你曾經說會有更好的等著我,也有更好的等著你。如果難受,就找我傾訴。」孟媛安慰她說,季凌菲笑了笑:「謝謝你,孟媛。」

    其實,她並不是很傷心,因為即使和柏銘依交往,所有的心痛都是夏澤辰給的。

    季凌菲曾無意的打開一個帖子,上面有一段話寫著:讓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個人,是你最愛的人;讓你笑到沒心沒肺的那個人,是最愛你的人……而夏澤辰就是那個讓她會痛到撕心裂肺的人……

    季凌菲出去倒水就碰到了顧紅,顧紅眼圈有些發腫,即使化了妝還是能看得出來:「主編……」

    「你和柏銘依……」顧紅沒再說下去,「一會兒再談吧。」

    「好。」

    顧紅給她發了qq,想晚上和她一起吃個飯,季凌菲同意了。想起夏澤辰說晚上要和她約會,季凌菲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晚上我要和主編一起去吃飯,明天再去約會吧。夏澤辰也正在忙,看到短信,尤其是看到「約/會」,臉上又暖極了,慕青推開門就看到夏澤辰的臉上又像撲了一層陽光,讓人看了也極為舒服。

    夏澤辰回過去:要不要我陪你去?

    季凌菲又回過來:不用,我會和主編解釋清楚。

    一會兒季凌菲又收到他一條短信:你們吃完飯,我們再去約/會。

    他就想要今晚約/會嗎?季凌菲無奈的笑了。

    下班的時候,等孟媛走了,季凌菲也出來了,顧紅也出來了。兩人上了電梯,季凌菲看著顧紅道:「主編,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很累的樣子。」

    「只要睡一覺就好了。」顧紅看著季凌菲,心中始終瀰漫著內疚。其實,那天,不光柏銘依看到季凌菲,她也看到了,看到季凌菲轉身離開,上了一輛車。

    柏銘依看著季凌菲的背影,顧紅剎那,愧疚萬分。這兩天也一直沒有休息好,今天就聽到她和柏銘依分手了,也就更內疚。因為陸涵說,他們都要訂婚了。又有人進來,顧紅和季凌菲也不再說話。上了顧紅的車,顧紅帶她到了一個露天的餐廳,在餐廳上能看到下面熱鬧不已的街市。

    「我知道那天你也過去了。」顧紅站在圍欄邊說道,手裡端著一杯酒,季凌菲一怔,顧紅根本就看到她?那柏銘依也看到她了吧,所以她說分手的時候,柏銘依也說分手。

    「主編……」季凌菲剛想說什麼,顧紅打斷了她的話:「我那天喝多了,才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我和柏銘依沒有什麼,你不要因為那天的事情就和他分手,柏銘依是個好男人,他值得你愛。凌菲,對不起,你原諒他吧?」

    「我和柏銘依是覺得彼此不適合對方,和主編你和沒有關係。而且……我現在已經答應夏澤辰,和他重新開始了,因為我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忘記夏澤辰。」季凌菲緩慢的說著,顧紅端著酒,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問道:「你和澤辰……」

    「只是我自己想清楚了。我和柏銘依交往的時候,也沒忘記過他。他現在也知錯了,所以,我想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主編,柏銘依的確是個好男人,我也希望主編不要再讓自己活得這麼辛苦。如果愛,就去愛。你看,我都邁出了這一步。主編一直是我佩服的人,也一定能比我邁出更大的一步。」

    顧紅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上當:「你沒有和柏銘依打算訂婚嗎?」她那天被陸涵狂灌酒,她也一杯一杯接著喝,就因為陸涵說了季凌菲會和柏銘依訂婚,還可能結婚……

    「陸涵說的?」季凌菲問道,顧紅握著酒杯,「那天,我、柏銘依還有你,都在大明宮出現,是陸涵那兔崽子把我們一起約到那裡的?」

    「主編,你現在才知道?」季凌菲笑道,「但如果沒有陸涵,主編,你是不是一直不會對柏銘依說出來?」

    「這個兔崽子……」顧紅憤憤道,「連我也敢騙……」

    「想知道我和柏銘依以前的事情嗎?我一個人都沒有說過,今天想告訴你。」顧紅忽然道,顧紅喝了一口酒,一身黑色幹練的衣服,永遠是讓人敬佩不已的強人形象。

    兩個人倚在一邊,顧紅的臉上始終瀰漫著一層淡淡的哀傷,燈光下,有些蟲子飛來飛去,十分擾人,但季凌菲還是安靜的聽著顧紅說著。

    「其實我和柏銘依之間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和陸涵、夏澤辰是大學同學,經常在一起,所以也常聽到他們提起柏銘依。那時我就很好奇,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兒,會做一手好菜,長相斯文,功課很棒,卻常常和夏澤辰、陸涵這兩個不/入/流的人幹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我就想柏銘依應該是一個外表優秀,骨子裡叛逆的人吧。後來暑假,我去在北京家的親戚住,就遇到了在那裡上大學的柏銘依。他在勤工儉學當服務員。他和陸涵、夏澤辰一樣,家世都很好,所以當我看到他勤工儉學,很驚訝。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之前陸涵曾把他的照片拿給我看,我就一眼認出了他。

    「從那之後,我就經常去那家餐廳吃飯,他下班了,我就跟著他,他喂路邊流浪的貓、狗,讓我覺得他很有愛心。後來他發現了我,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誤會,不過很快就消除了。我們也成了朋友,但他並不知道我認識夏澤辰和陸涵,我也沒有告訴他。為了和他在一起,我也在那裡做了服務員。我們朝夕相處,很自然就產生了感情。後來的一天,我們就在一起了。之後,暑假結束,我就背著陸涵和夏澤辰,一直和柏銘依偷偷交/往,原本想告訴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

    「但沒多久,我就懷/孕了,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所以我就去了北京找他,那時,他父母也正好在,但我感覺出他們不喜歡我,銘依那時也正準備出國。也在那一天吧,我才知道母親得了白血病,需要幾十萬的醫療費。那時,我根本沒錢。他媽媽發現我懷孕後,就來找我,只要我打掉孩子,離開柏銘依,我媽媽治療的費用就由她來出,說我和他在一起只會耽誤他,我最後答應了,把孩子打掉了,然後又和柏銘依分了手,告訴他,我愛上了別人,我不再愛他了。我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後來就聽說他就出國了。那段時間,家裡的壓力還有失戀,我自暴自棄過,陸涵從我同學那裡知道我失戀了,就和夏澤辰一直逼著我說是誰。之後……我和柏銘依再也沒見過。後來我知道他在t市,才又回來。」顧紅說完,一口氣把酒喝光了。

    季凌菲扣住顧紅的酒,握住了顧紅的手:「主編,都過去了。你和柏醫生可以重新開始,他那天追出來,也一定沒有忘記你。」

    「凌菲,你聽過這樣的話嗎?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我和柏銘依,我們再也回不去。」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生生的將兩個原本親密的人隔為疏離。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切膚之痛。

    「回不去的只是你的感覺,我以為我和夏澤辰也回不去了,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主編,如果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你們回不去。」季凌菲用自己親身的例子來教導顧紅。

    顧紅沒有再說話,季凌菲一直陪著她呆著,最後顧紅又送她回來:「凌菲,今天謝謝你。澤辰現在已經知錯了,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也替你們高興。你們經歷這麼多,他現在明白了,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主編……」季凌菲還想說什麼,顧紅道:「回去早點睡吧,好好和澤辰在一起。」

    「主編,你也早點兒休息。」季凌菲就下了車,顧紅和她招招手離開。

    夏澤辰也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季凌菲翻出手機要給他打電話,後面就響起「滴」的一聲。季凌菲回過身,夏澤辰就從車上下來。

    季凌菲無語的看著他,他又一直在這裡?

    夏澤辰走了過來,看她拿著手機:「是要給我打電話?」

    「你一直在這裡?剛才怎麼不出來?」季凌菲將手機放進包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沒回答就是默認了。

    「和顧紅談得怎麼樣?」某人的手又繞了上來,季凌菲拉開他的手:「有人。」

    「有人,我就不能抱你?」夏澤辰將她拉入懷中,靜靜的抱著她。雖然早晨才剛分開,他就已經開始想她。季凌菲靠在他的肩膀處,心底亦是升起了某種小幸福。

    「和顧紅都說開了嗎?」夏澤辰問,季凌菲點頭:「都已經說明白了……說你對我死纏爛打,我被逼得沒有辦法,不得不和柏銘依分手。顧紅也說你是個瘋子。」

    「你也覺得我是個瘋子,嗯?」夏澤辰收了收力道,季凌菲打了他兩下,「你現在不就是個瘋子嗎?」

    「瘋子也是被你逼成的。」夏澤辰淺笑,又靜靜的說,「還有沒有時間去和我約/會?」

    有人走過來,直看他們,季凌菲窩在他懷中,索性不再管旁人的看法了。

    「去哪裡?」

    「你問我去哪裡,你現在不怕我把你吃了嗎?」夏澤辰又小邪惡的開著玩笑,「今晚,就和我散散步吧,就像別人談戀/愛一樣。」

    手拉手,談/談/情,飯後散散步,對這些情/情/調/調,夏澤辰一直無視,如今他也戀愛了,看到別的情侶手拉手的散步,竟也心動。也許有句話說得很對,戀愛中的人都是瘋子,譬如此二人。

    夏澤辰開車到了廣場,廣場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乘涼嘮嗑。夜色靜寂,路燈明亮。夏澤辰伸出了手,注視著她,季凌菲看他那隻大手懸在空中,卻一直不肯伸手讓他牽。夏澤辰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最終,季凌菲伸出了手,夏澤辰就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幾乎又是同時心跳加速,同時不太好意思的轉向兩邊,又轉過頭看向對方,又轉過去。

    夏澤辰拉著她,安靜的走在廣場上。廣場上還有一些賣小吃的還沒離開,季凌菲看到有賣臭豆腐的,拉住了夏澤辰:「去吃臭豆腐吧。」

    季凌菲拉著他來到了小攤前,夏澤辰聞著這種味道略擰眉,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季凌菲聞了聞卻很香:「來……」又看向夏澤辰,見他眉毛擰著,湊過去:「你不喜歡吃?那就不要了。」夏澤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即使每次親/密,都是他強/吻/強/要,她主動靠近他,似乎很少。如今這麼近的距離,夏澤辰竟覺得難以呼吸,又聽她道:「我們走吧。」

    夏澤辰拉住了她,對賣臭豆腐的說:「老闆,來兩份。」又對她道:「我也想吃。」

    喜歡,就要包容。

    最終買了兩份臭豆腐,季凌菲拿過簽子插起吃著,夏澤辰只想把鼻子捏起來,但看她吃得這麼香,也拿起簽子插了一塊,屏住鼻息,吃了下去……吃過之後,才覺,也沒有想像得那麼難吃。

    季凌菲安靜的看著他,明明不喜歡,卻來遷就自己。若是放在從前,他怎麼可能遷就她呢?對季凌菲來說,發現夏澤辰的每一個變化,都讓她心生一絲溫暖。

    在這個世間,你愛的人為你真心改變,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吃過之後,季凌菲又從包裡拿出紙巾給了他。季凌菲擦乾淨,見他臉上還沾著一些:「臉上還有呢。」隨即用紙巾替他抹掉,見夏澤辰一直盯著她,季凌菲趁機掐了他一下,他立刻咧嘴,季凌菲卻笑了:「正常了。」

    「你說誰不正常?」夏澤辰挑眉道,季凌菲靠近,就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又僵硬了,連眼珠子都定住了,審視著他,夏澤辰似乎被她逼到了「窮途末路」,呼吸不暢,心跳停了,去無法移開步伐和目光,關鍵是,這個女人今天好像存心想整他。

    下巴被她捏住,夏澤辰就像個小姑娘一般,不知所動,任她靠近:「幹什麼?」

    季凌菲看他僵硬神情,只說了一句:「你說,現在誰不正常?」隨即放開,卻一直笑個不停。

    夏澤辰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逗他玩,隨即黑暗暗的喊了一聲:「季凌菲……」

    季凌菲忍住笑意看著他,見他嘴上帶著奸/笑,她立刻就跑開了:「被我說中了……你之前摔在地上頂著西瓜的照片還在我那裡,要不要還傳到網上去呢?」

    「季凌菲,你別讓我抓到!」夏澤辰也追了過去,季凌菲純粹是逗他玩,也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像個初戀的少女一般,和夏澤辰玩起了躲/貓/貓。

    廣場上還有鍛煉的器械,季凌菲跑了過去,剛抓住鞦韆的扶手,腰身被一摟,已然落入了夏澤辰的懷中,夏澤辰粗喘著:「捉住你了,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罰我坐鞦韆,給你一個獎勵,你來推。」季凌菲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怎麼這麼缺乏運動?」

    「最近就為你勞心勞力,我哪裡有時間去鍛煉?」

    「你是在怪我?」

    「是我願意……去坐鞦韆,我推你。」

    季凌菲坐在鞦韆上,夏澤辰推著她,季凌菲宛若精靈一般在空中飛舞,鞦韆又慢慢停下,夏澤辰拽住鞦韆,走到了她面前,蹲下。握著她的手道:「我愛你,季凌菲。」

    夏澤辰將她送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半了,兩個人居然壓路壓了數個小時,夏澤辰發現自己越來越「脫離自我掌控」了,所有原因都是因為他這裡的這個女人。

    夏澤辰將車開得慢一些,因為季凌菲已經睡著了,到了她住的小區前,他也不想吵醒她。難道他要很紳士的叫醒她,然後和她說晚安?他自認為不是這種人。於是,就下了車,打開車門,將季凌菲抱了出來。

    季凌菲也被弄醒了,忽然凌空,就緊扣住了他的脖子,所有的睡意也都盡消:「快放下我啊。」

    「別動!我想抱你上去!」夏澤辰一呵,季凌菲也不再動了,手摟著他的脖子。悶在他懷中。由他抱著進了小區,夏澤辰看她現在這麼「乖」,嘴角也笑意越來越大。

    到了樓層,季凌菲道:「你現在可以放下了吧,我要開門。」

    夏澤辰這才放下她,季凌菲找出卡刷開了樓門,夏澤辰一直送她到了家門口。季凌菲打開門,夏澤辰也跟著進來。

    他,今天,是不是又不想回去了?

    一晚還能平安,兩晚、三晚……誰能保證一對熱/火青年不會有事?!

    「很晚了,你……」話沒說完,她就被夏澤辰抵在了門上,夏澤辰按著門,陰影落在了她的臉上,夏澤辰低頭看著她:「你想讓我走?」

    「明天還要上班……」季凌菲說道,但唇瓣已經被他吻住了,季凌菲歎了一聲,他還是這般為/所/欲/為。季凌菲亦回應著,任他帶走所有的感知,夏澤辰將她壓在門上,吻也越來越激烈,卻在又要擦槍走火的時候,慢慢停了下來,看著她微喘著,帶著滿足的笑容:「今晚,我還能不能抱著你睡?」

    今晚,我還能不能抱著你睡?

    {.}

    陸涵也說,相信夏澤辰的話,母豬也會上樹,她要不要相信他呢?

    「沒有你,我現在也睡不著。今天我就抱著你睡,什麼也不會幹。」夏澤辰又誘哄,「昨夜,我也什麼都不沒有做。」

    夏澤辰就像一顆糖衣炮彈,季凌菲被他誘哄成功,她感覺自己現在真無法抵擋他了:「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拿浴巾。」

    季凌菲給他找出一塊浴巾,還有他早晨用過的毛巾、牙刷之類的,也被她單獨收了起來。夏澤辰接過浴巾,還帶著香氣。其實,還是他開竅太晚了吧,他家老婆很好哄,以前他竟然繞了那麼遠的路。

    夏澤辰在她屋裡脫了衣服,季凌菲在外面站著,讓他留下來,季凌菲捏捏額頭,又是頭腦發熱嗎?其實,她是想他留下來吧,否則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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