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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重逢 第146章 兩年後的相遇 文 / 不知流火

    兩年後,某小城市d市。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河岸邊,一個女孩兒彈著吉他深情的唱著《夢醒時分》,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河面上,亦如古詩中所說:「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秋葉蕭蕭,從兩旁輕飄飄的落在水面上,激起一陣微小的漣漪,如同小船一般隨著河水越飄越遠。

    河提上慢慢走近一個人,飄逸的長髮隨風起舞,黃色束腰風衣將那細緻的腰身盡顯。她將擋在眼前的長髮撥到耳後,聽著那歌最後的幾句:「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愛情總是難捨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她慢慢走下河提,走到女孩兒身邊,坐下,和她一起和聲。

    兩個人相視而笑,唱完最後一句,季凌涵俏皮一笑:「姐,你下班了?」

    「嗯,回家吧。」季凌菲扶起季凌涵,把她的吉他背在身上,朝石梯走去。季凌涵的左腿拖著,右腳往前邁一步,左腳才能僵硬的朝前邁一步。季凌菲扶著她上去,上面有一輛自行車。季凌菲登上車子,季凌涵坐了上去,又將吉他背在身邊。

    「走了,小涵。」季凌菲說道。

    「走嘍,回家嘍!」季凌涵一聲歡呼雀躍,季凌菲溫馨一笑,蹬著自行車朝家而去。夕陽落在她們身上,格外的美麗。

    回到家,季凌菲做著飯,打開門去叫季凌涵吃飯時,看到她的電腦上剛剛上傳了一首歌,隨後她們剛剛在河邊唱得歌曲就緩緩的播放出來。

    「姐,你聽這次唱得怎麼樣?」季凌涵認真傾聽著問道,季凌菲走到她身邊也認真聽著:「還不錯。」

    「姐你看,我把翻唱的歌曲當作空間的背景音樂,不少人留言說好聽呢。」小涵翻到空間留言,果然有不少的留言說她唱得很好聽。

    「是很不錯,走,去吃飯了。」季凌菲笑著說道,拍拍季凌涵的肩膀,季凌涵關了空間卻不小心打開了某新聞網頁的娛樂版,頭版頭條就是甜美女王韓易煙戀情曝光,深夜有男子送其回家……

    韓易煙是兩年前參加美麗杯歌曲大賽的冠軍,隨後簽約經紀公司,成為炙手可熱的歌星,因聲音甜美,長相甜美受到人們的追捧。

    如果當初不是小涵出事,說不定……季凌菲對這些花邊新聞新聞並不在乎,但……報道隨後爆出是雅安老總夏澤辰……

    「吃飯,姐,我們去吃飯。」季凌涵也看到了「夏澤辰」的名字,立刻關掉了電腦,卻看到季凌菲神色平靜。兩個人坐在飯桌前,季凌涵吃著飯,有幾句話像便秘一般憋在心中,讓她很想一吐為快,於是慢慢問道:「姐,你看到剛才的報道了嗎,和韓易煙傳緋聞的人,是……夏澤辰啊。」

    「嗯。」季凌菲只應了一聲,又夾了一些菜放到季凌涵的碗裡。

    「那就是我沒看錯?姐,你現在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季凌涵仔細的觀察著季凌菲神情。

    「在乎什麼?你再不吃,我就收了。」季凌菲已經吃完,要收拾了,季凌涵連忙吃:「我還沒吃完呢。」

    晚上的時候,季凌菲又點開那娛樂消息,說的是韓易煙深夜被人送回,該男子並滯留二十分鐘……

    當她看到「夏澤辰」三個字還是生生撕裂了心,但韓易煙並未承認也並未否認,就是默認吧。她知道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了,那個人也和她再也沒有關係。

    離開的這兩年,她的心又沉穩、內斂了許多,也更加的明白對待失去,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更加平常的看待。

    對現在,她已經滿足。靜靜的,和凌涵生活在一個城市的角落,看潮漲潮落,花開花落,心也變得更加的平靜與通透。

    人生有得必有失,沒有人是完全的贏家。

    兩年了,自從兩年前她和季凌涵離開以後,手機、qq、郵箱所有可以聯繫到的用途她都更換了,沒有人會找到她們,也沒有人認識她們,生活是陌生的,所有的人也是陌生的,可就是這種陌生讓她和凌涵終於從過去漸漸恢復過來。

    季凌菲和季凌涵三個月前來到d市,季凌涵雖然經過了手術、復健,但左腿再也不能恢復正常,只能右腿走一步,拖一步。季凌菲心痛的時候,凌涵卻反過來安慰她。

    現在夏澤辰和明星又傳出緋聞,他沒有和何依依在一起?

    即使不再關自己的事情,她還是去想了一頭。隨後不再想了,她現在只想和季凌涵安靜的生活,關掉了電腦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她依舊做著小編輯,偶爾會有一些機會參加酒會、某某明星的娛樂活動等,日子簡單而充實。心中的傷口已經漸漸抹平,只要不想起,便不會撕裂。

    下午的時候,孟媛打來了電話:「凌菲,十萬火急啊!你週六不上班吧?」

    「不上班,你怎麼了?」季凌菲略奇怪的問道。

    「你不上班就好,謝天謝地!我們公司要舉辦一個商業宴會,老闆讓我找宴會服務員,我現在正在找人湊數呢,你過來幫幫我吧,就一晚上,結束後我請你和凌涵吃飯!」孟媛著急的說。

    宴會服務員……

    「凌菲,你幫幫我吧,現在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我腦袋都要大了!」孟媛又訴求道,季凌菲略考慮:「好吧,我幫你。」

    「凌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愛你,親!週六下午五點的時候,你就去君悅酒店,我在那裡等你!」孟媛說道。

    掛了電話,季凌菲微微一笑。()

    孟媛嫁到的d市,這幾年,她都沒有和任何人聯繫,季凌菲來到d市後,想起孟媛也在這裡,一開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碰到她,但在一次乘公交的時候,她就遇到了孟媛,這也許是緣分使然。

    晚上和季凌涵吃飯的時候說起此事,凌涵生氣道:「孟媛又找你去幫她做這些不要錢又累死人的工作,她真當你是她的無償義工呢!姐,服務員要一直站著,酒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而且酒會上保不準有色/狼啊,姐,你還是別去了,讓她自己去找別人!」

    季凌菲彈了她額頭一下:「我和孟媛是朋友,幫幫她也沒關係。而且我下班之後也沒有事情可做。等宴會結束後,孟媛請我們吃飯。」

    「你看我倒時不狠狠宰她!」季凌涵咬著餅憤憤道。

    「趕緊吃飯吧。」

    彼時,t市的夏澤辰正在看c市月彎島旅遊風光的幻燈片,月彎島旅遊的負責人將一個明星的照片放在了夏澤辰面前:「我們已經正在和現在國內最炙手可熱的明星金玄的經紀人溝通,邀請金玄做我們旅遊島的代言大使,到時會有很多新聞記者和娛樂記者一起報道,一定可以提高我們旅遊島的知名度。」

    夏澤辰拿起金玄的照片,一個笑容十分燦爛的明星,而且笑容……很扎眼。

    「這就由你們安排。」夏澤辰只交代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要打出名氣,不管用明星的方式還是其他方式,最重要的是要吸引顧客來旅遊。旅遊島的設施、景點、特別的小吃街、商業街,我要的是做到完美。」

    「是。」

    會議結束後已經很晚,夏澤辰驅車回到了別墅,劉媽說道:「少爺,你回來了?」接過夏澤辰的西服和公文包。夏澤辰朝裡面走去:「媽,我回來了。」

    蘇蘭晴轉過輪椅:「回來了?那就開飯吧,劉媽,去喊老爺吃飯了。」

    「我爸呢?」夏澤辰推著輪椅朝餐廳走去,又替蘇蘭晴蓋了蓋身上的毛毯。

    「你爸還能幹嘛,不就捯飭他那點考古,每天都在房間裡也不出來。」蘇蘭晴歎了一聲,「去洗手,準備吃飯。」

    將蘇蘭晴推到餐廳前,夏澤辰應了一聲,轉身就去了洗手間,出來時,他爹夏朝林正在和他媽侃侃而談。

    「老紀給我打電話了,說他找到一個古墓,讓我明天就過去,我們一塊去吧,我帶你去那裡看看。」夏朝林和蘇蘭晴一樣,並沒有什麼架子,一談起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就眉飛色舞。

    蘇蘭晴替他盛了一些湯:「你要是不怕我給你礙事,我就和你一塊去。」

    「說什麼呢,咱們是兩口子,什麼礙事不礙事的。我們明天一起去。澤辰,公司就全交給你了,沒事別給我和你媽打電話。」夏朝林等夏澤辰坐下說道。

    「你們這次要去哪裡?」夏澤辰問道。

    「你爸的考古同志發現了一個古墓,我們明天就飛過去。」蘇蘭晴說,「我在家也憋悶壞了,正好和你爸出去走走。」

    「讓劉媽和張叔陪你們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人照顧你們。」夏澤辰補充說道,又給夏朝林加了一些菜。

    「行,就按兒子說得做吧。你現在腿腳也不方便,讓劉媽跟著也合適。」夏朝林說道。

    夏澤辰洗完澡,推開門走進臥室,目光落在了抽屜上,走過去拉開,沒有看到那件東西。他又把幾個抽屜都拉開,都沒有。

    「劉媽!」夏澤辰喊了一聲,劉媽馬上跑上樓:「少爺,怎麼了?」

    「你翻過我的抽屜?」夏澤辰寒面的問道。

    「沒有啊,少爺,我從來沒有翻過你的抽屜。少爺,你丟東西了?」劉媽連忙辯解道。

    「那放在我抽屜裡的紅色兔子怎麼不見了?」

    「紅色兔子,是少爺放在抽屜裡的小飾品?我沒動過啊,一直放在裡面的。」劉媽連忙道。

    「澤辰,你是找這個?」夏朝林拿著兔子耳朵的飾品,臉色不佳的問,「劉媽,你先去睡吧。」夏朝林交代道,劉媽就下去了。

    「我有話跟你說,去你房間說。」夏朝林拿著兔子進去。

    「把門關上,」夏朝林打量著夏澤辰的房間,夏澤辰將門關上。

    「這是那個害你媽媽癱瘓的女人的東西!」夏朝林將那兔子仍在了桌子上,目光嚴厲,「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女人!你忘了是她害的你媽媽!何家父女一夜全沒了,連同你的孩子!」

    夏澤辰的神情變得僵硬,手也握成了拳頭:「我知道。」

    夏朝林歎了一聲:「澤辰,其實現在爸爸很欣慰,你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和你媽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媽媽不能走路了,你一直內疚。但我和你媽從來沒有怪過你。兒子,你是我和你媽媽的驕傲,不管你曾經做錯什麼,我們都會原諒你。我和你媽的心願就是你能放下過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結婚。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孩兒,爸爸媽媽都會同意。但絕對不能是季凌菲,她害得你媽和何家這麼慘!你不該還忘不了這個不吉祥的女人!」

    沉默片刻,隨後夏朝林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媽從來沒有怪過你,澤辰,我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開始新的生活。明天,我就帶著你媽媽去外面散散心,要照顧好自己。」

    夏朝林離開。

    「我早就忘了她了。」夏澤辰盯著那紅兔子說道,「明天我送你們去機場。」

    夏朝林點點頭,離開。

    早就忘了,一直恨著。

    夏澤辰伶起那紅兔子,捏在手中,恨意愈加的深、劇烈,卻一直沒有將紅兔子耳朵丟掉。

    週五,慕青跟著夏澤辰要做飛機去d市參加一個宴會,然後再轉去c市視察旅遊島的情況。但慕青卻有著心事,因為她昨天才知道了季凌菲也在d市,朋友去d市旅遊,拍了不少的美女,其中一張就有季凌菲和季凌涵在河提邊坐著,季凌涵拿著吉他正彈唱著,兩個人的臉上都有笑容,從中可以看出她們一直過得不錯。

    要不要告訴夏澤辰,關於季凌菲的消息?

    兩年了,兩年前季凌菲忽然消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現在卻又這般的出來,慕青不知道,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結束還是重新新的開始?還是不要說了吧,按照夏澤辰的個性,蘇伯母癱瘓的事兒,還有何家的事兒,對季凌菲來說再見面恐怕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慕青預料到,他們遲早會見面。

    d市,夏澤辰下了飛機,直奔在這裡的住處,然後週六他也要參加商業宴會。

    週六下午。

    季凌菲做公交車來到了君悅酒店,孟媛正在等著她,看到她來了就招手:「凌菲,這裡!」季凌菲走過去,還沒說過孟媛就將她拉了進去:「先去試試衣服,還要畫點淡妝。」

    試衣間裡已經有不少的女孩,都穿著白色的旗袍,凹凸出修長的身材,大家都在低聲說著,談著。

    「多多,這是我朋友,來幫場的,你幫她選一件旗袍。」孟媛說道,就有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兒出來打量了季凌菲幾眼,就在衣架上選了一件旗袍:「這件應該合適,你試試吧。」

    季凌菲接過來,就被孟媛推進了試衣間裡。季凌菲搖搖頭,然後就脫了衣服,穿上了旗袍,將扣子繫上後,旗袍大小正合身,低頭看了一眼,就推門出來,一時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卷髮,身材高挑勻稱,穿上旗袍就有股民國女子的氣息。

    「凌菲,你就天生衣架!」孟媛將她推到鏡子前,多多又將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給了她,季凌菲換上之後在鏡子裡照了照,還好這旗袍並不是開叉很大。

    「頭髮也要梳起來。」多多幫著季凌菲把頭髮盤起,季凌菲道:「謝謝。」

    「凌菲,我前面還有事情,我先去前面了。多多,她是我朋友,你幫忙照看點兒。」孟媛說道,多多笑道:「孟姐,你放心去忙吧。」

    「孟媛,你去忙吧。」季凌菲說道,孟媛就急匆匆的走了。

    多多又對她說了一些基本的禮儀常識,沒多久就被安排到了酒店宴會廳內。季凌菲站在一側,七點半的時候,開始有客人進入。

    季凌菲一直筆挺的站在那裡,有人需要紅酒,則要滿上。漸漸大廳裡的人也越來越多,季凌菲站得有些腿疼,只過了半個小時,十點左右宴會才會結束。孟媛走過時,衝她歉意的笑了笑,季凌菲也衝她笑了笑。

    鞋子還有些卡腳,磨的後腳跟很痛,季凌菲臉色略不加。

    「夏總,您來啦。」忽然聽到有人招手喊道,季凌菲抬眼望過去,就看到了他。

    夏澤辰臉上撲著一層千年寒霜似的冰,一隻手插著兜,兩條長腿邁著沉著的步伐就走了過來。那張臉依如雕刻了一般,俊秀的五官,無可挑剔的俊美。霎那間,似乎連明星的氣勢也壓了過去。大家將目光同時轉向夏澤辰,都被夏澤辰龐大的氣勢所鎮壓住。

    夏澤辰……

    季凌菲睜大了眼,心也似乎沒有反應,腳一痛,她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卻被後面的人扶住:「你站穩啊。」回來是孟媛,孟媛看到夏澤辰也不禁道:「是夏總啊,凌菲,你還記得他嗎?哇,他還這麼拉風啊。」

    夏澤辰和人淡笑和人交談著,目光一轉,他瞳孔威震,瞬間凝聚寒氣,盯著隔著不少人的季凌菲。

    季凌菲一身白色的旗袍,臉上只畫了淡妝,她就這般毫無聲音的出現在他面前。季凌菲的視線也早已落在夏澤辰的身上,四目相交,她眼中只有漆黑與震驚,而他的眼中只有風暴與驀然間就燃燒的火焰。

    只有那幾秒,季凌菲猛然移開視線:「孟媛,我有些不舒服,我要走了。」季凌菲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想馬上逃走。

    季凌菲落荒而逃,一下撞到了端著酒杯的侍者身上,頓時紅酒撒了一地,也濺到她的臉上。大廳安靜了下來,人們都看著這突發的一幕。季凌菲道歉:「對不起!」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

    夏澤辰只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沒有人能看到他內在的情緒此刻是多麼的翻滾。

    洗手間,她就虛弱的拄著洗漱台,鏡子裡的那張臉此刻像被抽乾了空氣,蒼白的可怕。洗了臉,她就回了試衣間,人都前面,試衣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凌菲,孟姐讓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多多進來問道,季凌菲搖搖頭:「我沒事,麻煩你告訴孟媛,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多多,你去忙吧,我真的沒事。」

    「哦,那你自己慢點,等宴會結束後,我讓孟姐再聯繫你。」多多也再多說什麼離開。

    季凌菲閉著眼睛,讓自己那快得要爆裂的心跳減緩,必須馬上離開!她換回衣服鞋子,衣服扣子也系得凌亂,所有的都像催命符一般,只因為又遇到了他,她就這般狼狽。

    抓起包剛想走,門又打開,季凌菲以為又是多多,抬頭,目光僵硬,下一秒,她往後退了一步,椅子也被推得卡嚓作響。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現在極力想要躲開的人夏澤辰。

    季凌菲抓緊包就想走,但夏澤辰扣著門,季凌菲略偏頭看著他,手心擰出一層冷汗:「這位先生,麻煩讓開一下,我想出去。」

    「這位先生?」夏澤辰挑起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悠然一轉:「那要不要我找出以前的結婚照,由你解釋,我是哪位先生?」

    她的皮膚依然手感很好,淡淡的化妝也依如從前,他慢慢靠近,季凌菲一往後退就退到了門上,夏澤辰一手扶著一側門,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由臉頰漸漸移到了耳垂,見她臉色蒼白,他露出調笑:「前妻,又兩年不見了,你現在真讓我吃驚,居然又做起了服務員,是想釣哪個男人嗎?」

    嘲諷,亦如從前,但他的眼底始終有著令人惱火的譏笑與不屑!

    季凌菲按住把手想要逃,卻被夏澤辰摟住了腰肢,若有若無的摸索著,身體也漸漸靠近。他的前妻今天穿得真是暴露,潔白的旗袍,露出修長的腿,讓男人一看就起了遐想。他的手探到她的後背上,沿著脊背往上走。

    一陣顫慄傳遍全身,季凌菲推著他:「滾開!」

    「剛見面,你就讓我滾開,你對我還是這麼殘忍。」他扯唇邪魅一笑,在思路瞬間被他的笑容扯斷時,夏澤辰的黑眸中積聚出風暴,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垂,流連。

    即使兩年身體都沒有接觸過,但他的觸摸似乎早已被身體記住。

    「夏澤辰……」季凌菲開始抵抗,只是她的力道微乎其微,夏澤辰壓住了她的身體,絲毫不掩飾目的:「這兩年,你沒有想我嗎?可我卻一直在想你。」一句話讓季凌菲的動作微止,夏澤辰欺上了她的軟唇,那如窒息般的吻便襲了過來。

    鋪天蓋地,如潮水一般的記憶襲來,唇齒間只有他的味道。

    「我一直在想,想念我們上/床時,你的熱情和主動,還沒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讓我這麼掛念。」輕飄飄的話如同最沉重的斧頭幕然就砸向她,心徹底讓她痛醒。他還溫柔的啃/噬著她,猛然間她咬向他的舌頭,他卻靈巧的避開,貼在她的耳際:「你生氣了?兩年前,你不也是在玩我嗎?我說錯了什麼?」

    外面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季凌菲一驚,用力推著他,他卻又咬住她的唇,直接奔向那打開的試衣間,將她推在了門板上,反手將插頭插上。

    裡面的人進來了,季凌菲不敢發聲,夏澤辰眼中閃過寒冷,扣住她的頭,就又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季凌菲用力推著他,她被他咬出血來,他狠狠的把她擠在門上,吻著她的唇、脖頸。

    一會兒又有人拉開門出去,忽然門外有人敲門:「夏總,張總在找你。」

    夏澤辰停止攻擊,手已經伸向她的裙內,看著她凌亂、蒼白的臉,只讓他恨意翻滾:「我還會來找你,來做完沒有做完的事,在家等我電話。」他十分溫柔的說,可每一句裡都透著威脅,「如果你還想消失,我會讓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那個孟媛。」

    季凌菲神情一震,此刻才正視他,看到他目光中的寒冷,夏澤辰打開門離開,慕青想要進去看看季凌菲,夏澤辰卻說:「慕青,你要去幹什麼?」察覺到夏澤辰比往常更加的冰冷,慕青縮回手,跟著夏澤辰又走了。

    季凌菲跪在了地上,目光中全是空洞,他恨她,噩夢襲來……

    家裡一片黑暗,季凌涵現在在一家公司做電話客服,有時要值夜班。今天週六是她值夜班,所以沒有回來。

    季凌菲連燈也沒有開,她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中,手掐著胳膊漸漸用力。

    原以為,她平靜了,卻只因為他這般出現,她就這般的丟盔棄甲,所有的偽裝頃刻打的粉碎。

    季凌菲進了房間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翻來覆去。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和夏澤辰有關的一切就像錄像機一般反覆的播放,每播放一次,心就疼一次,就像綿密的針一般。

    我還會來找你,來做完沒有做完的事兒,在家等我電話。

    忽然手機的震動就響了,季凌菲嚇了一跳,手機一直不斷的響著,季凌菲拿過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的是本地,季凌菲按了拒接。沒多久,手機又響了,是其他的陌生的號碼,依舊是本地。

    他不可能用幾個號同時給她打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想著,遂然接聽,貼在耳邊:「您好,請問找誰?」

    「出來。」那邊,陰沉的聲音傳來,季凌菲的手指一僵,心也跟著一擰,夏澤辰的聲音就這麼在靜寂的黑夜中響起。

    「我就在你家樓下,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去砸門,你知道我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夏澤辰似乎知道她可能會馬上掛斷電話,又說道。如果換了別人,季凌菲還不怕,可是他……

    「出來。」他的口氣不容反駁質疑,季凌菲抓著被子,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逃避不是辦法,他恨她,現在又被他追得無路可逃,只能面對。

    她下了床,拉開了門出去。

    下樓,一輛紅色的車就停在她的樓前。是啊,對他來說,想要找到她是易如反掌。她徑直打開車門,鑽入車內,他轉頭看著她,目光深邃不明,他穿著黑色的風衣,相比兩年來,更多了冷峻與堅毅,在他的注視下,還能平靜自如的也只有她了:「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

    話未說完,夏澤辰忽然發動了汽車,汽車嗖的就飛了出去,季凌菲身子一斜,緊緊抓住了他。他卻不為所動,還是飛快的開著車,季凌菲找著安全帶,扣上。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車終於緩緩停住。夏澤辰下了車,打開車門,就將她蠻橫的拉了下來,一直將她拽進了一個別墅的屋內,剛進去,夏澤辰砰的一聲將她抵在門上,手指穿過她的髮絲,緊緊扣住她的頭,卡嚓一聲,就將門鎖上了,低頭就凶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夏澤辰……放開!」他的吻如同風暴,撬開她的唇齒就溜了進去,肆意的撥弄著她的唇,似是要將她吞進去一般,比白天的吻更為強烈霸道。

    季凌菲拚命抵抗著,可他勾著她的唇,擠壓著她的身體,空氣都似被他抽乾一般。他粗/暴的吻著她,順著她的脖頸往下走,狠狠的咬著,每一口似乎都想要咬出血來。

    「滾開,滾開!」季凌菲被他咬得痛入肌膚,她更恐懼的是他帶給她的顫慄,可是身體間的負隅頑抗根本無濟於事。

    「我跟你說過,我會來找你做完沒有做完的事。」他停了下來,她的脖頸上滿是他留下吻痕,頸骨處還還滲出血來,手指蹭過她的脖頸,又是一陣刺痛,季凌菲的身子一陣顫抖。他再次吸/允著她的脖頸,「你不是一直在等我的電話?也在等這一刻?」

    脖頸一陣炙熱和疼痛,他濡濕的唇如同電流一般襲過身體,擦出火花。他掐著她的肩膀靠近:「我還記得你把第一次給我時,我們做了多久?寶貝,兩年前的那晚,你讓我很銷/魂。」夏澤辰刻意說著以前的事兒,專挑那些刺兒往她心裡捅,看到她難受,看她哭泣,他才會好受。

    兩年前那麼離開,她就是想要他恨她,可是,現在看到他的恨意如此的濃烈,他的話就像刀子一般。

    季凌菲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領,摩梭著他的衣衫,順著他的喉頭往下走,夏澤辰因為她的挑/逗一般的動作,烈焰翻滾,她恢復了平靜,嘴角飛上一抹嫵媚的笑容:「那是我的第一次,如果我告訴你,這兩年,我跟過無數的男人,你還想繼續沒有繼續完的事情嗎?」他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季凌菲強迫自己狠心,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連。

    他抓著她的頭微微用力,季凌菲疼得閉上了眼:「如果你還想和我上/床,我陪你。」

    這兩年來,他用工作和恨填埋了對她的思念,可一旦閒下來,她就會從心底鑽出,如同籐蔓一般一層層纏緊他的心扉,再慢慢的收緊,直到扎出血來,那籐蔓又會把血吸食乾淨。結果是更致命的痛。

    「你說的。」夏澤辰盯著她道,又似瘋了一般啃噬著她的唇,拉開她的運動衣,蠻力扯下她的t恤,露出潔白圓潤的肩。身上驀然一涼,季凌菲徹底變得驚慌,猛然推開他:「別碰我!」她拉上衣服,轉身就想拉開門離開,卻怎麼也打不開。

    夏澤辰冷冷的看著她的掙扎,狼狽。

    不知拽了多久,她漸漸停下,背對著他:「夏澤辰,你怎麼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他兩手撐在她的身側,一手別過她的髮絲:「兩年前你那麼對我時,可曾想過放過我?」他擰過她的臉,尖瘦的下巴,清透的瞳仁,當他愛得那麼深時,她卻給了他最痛的一擊,忽然他一笑:「你想讓我放過你,那你的誠意呢?總要讓我心裡舒坦了吧?」

    夏澤辰終於看到她眼中滑過一道深深的痛,她的眸子顫抖著,忽然沉膝,砰她跪在了夏澤辰面前:「是我以前對不起你,求你放過我。」

    她沒有去看夏澤辰的神情,此刻他的神情冷得不能再冷,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低頭盯著給他下跪的女人,他的手上青筋暴露。

    「滾,立刻給我滾!」夏澤辰拽起她,拉開門就將她丟了出去。季凌菲一下摔在了地上,她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哭,不讓自己喊。

    「滾!」夏澤辰天雷滾滾一般的咆哮響起,季凌菲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她在黑夜中迎著風,捂著受傷的手臂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汽車的探照燈照過來,直直的打在她身上,季凌菲用手遮住光。車從身邊飛馳而過,呲啦一聲響起刺耳的聲音,車滑出一道火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又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夏澤辰!他居然又追了過來!

    「放開,夏澤辰,我已經給你跪下了,你還不滿意?」季凌菲跟他進行著拉鋸戰。

    「你給我跪下,這就是你的誠意?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兒嗎?就算你給我跪下一百次,我也不會原諒你!」夏澤辰也冒火道。

    「……」他終於逼出了她的眼淚,昏暗的尾燈中,她噙著淚水:「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她一腳踩上了夏澤辰的腳,夏澤辰吃痛放開她,等他在想抓的時候,忽然季凌菲捧起一把土就扔向了他。沙土飛進眼睛裡,頓時疼得厲害。季凌菲急速的跑走了。夏澤辰擦乾眼睛,但眼依舊很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他怒喊:「季凌菲,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季凌菲回到了家直接進了臥室,關上門靠在門上,眼淚成串的落下來。打開燈,放在桌子上的鏡子將她此刻的形象完全顯現了出來:衣服凌亂不堪,頭髮上沾著土,手臂被搓得很痛,脖頸處的唇印是那麼的清晰,季凌菲悄悄拿出藥酒,擦著被夏澤辰咬出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想起了夏澤辰說得話就算你給我跪下一百次,我也不會原諒你!她看著黑夜發呆。前妻不好追由提供2954:/book/9_2954/

    一夜幾乎未眠,即使睡著了也是猛然驚醒,被他咬過的脖頸依舊在隱隱作痛。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也聽到了季凌涵的聲音:「姐,我回來了。」

    季凌涵看看時間,已經10點了,她姐還在睡懶覺?季凌涵打開門就見季凌菲蓋著被子,她又關上了門,洗完澡以後,又吃了一些東西,自己也去睡覺了。

    季凌菲聽到外面沒了聲音,知道凌涵已經去睡覺了,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能讓凌涵知道她又遇到了夏澤辰,讓凌涵為她擔心。凌涵才剛剛重新拾起對生活的信心,她和凌涵的生活也不能就這樣因為遇到夏澤辰而就這麼輕易的破碎。

    夏澤辰恨她當年的離開,可當年也是因為他的背叛,她才會離開。她以為跪下求他原諒,他就可以放過她,昨晚他的話猶在耳邊就算你給我跪下一百次,我也不會原諒你!

    她不會忘記當年夏澤辰是怎樣「不屈不撓」的糾纏,任她如何,都無法擺脫。現在,他又這般恨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如果你還想消失,我會讓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那個孟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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