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重逢 第152章 你在吃醋? 文 / 不知流火
在沙發上正玩著電動遊戲的人抬起頭,看到夏澤辰的笑容,站起身:「我說哥們你看什麼呢?是又看上哪家的良家婦女了?笑得這麼悶騷。」
「回國還適應嗎?」夏澤辰關了手機,抬頭看著陸涵問道。
「就那麼兩下唄。我老爹讓我去管一個公司,但那裡也沒我什麼事兒,我就跑你這裡來了。你最近是不是要喜事臨近了?我怎麼看你容光煥發啊。我記得半年前我回來時,您老人家還活像凍在北極一樣,渾身那冰茬子,比撞裂泰坦尼克號的冰山還厚。怎麼現在開始融化了?你是不是想開了,愛上別的女人?」陸涵還低頭玩著遊戲問道。
「你和你老婆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陸涵一提起老婆,口氣就變得不佳,隨後隨口道:「我們快離婚了。」
「離婚?」夏澤辰靠在椅背上:「為什麼要離婚?」
「什麼事情都跟我吵架,你說這結婚還有什麼意思?」陸涵煩躁的說。
「當時,你跟我不一樣,你明明能和季凌涵在一起,你還是選擇了你現在的老婆。陸涵,你當初跟我說了那麼多,你自己怎麼反倒糊塗起來?」夏澤辰道,讓陸涵看了他好大一會兒,陸涵又做回沙發,又低頭打遊戲:「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動說起以前的事情了,我以前一提,你就翻臉,怎麼現在想開了?還是你真的在談戀愛,開始了別的感情?」
夏澤辰點開一個網址,一段歌曲就放了出來,是凌涵所唱的《星語心願》,陸涵的動作一滯,聽著那聲音,猛然抬頭:「季凌涵!」
夏澤辰沒有回答,而是斷了音樂,那是小涵的音樂空間中播放出來的,還有一些是季凌菲唱的,夏澤辰沒事的時候會聽一聽。
陸涵卻激動了,攥著遊戲機,不知如何是好:「你找到了季凌菲,你是不是找到她們?!」
「她和季凌涵在d市。」
「d市?」陸涵猛然就炸了,攥著夏澤辰的衣服:「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告訴我你找到了她們?」
陸涵放開夏澤辰,就往外衝。
「陸涵,你站住!」夏澤辰喊道,「你去了要幹什麼?」
陸涵生生站住步伐,回過身:「你說什麼?」
「你已經結婚了,你去了,她會見你嗎?」夏澤辰說道,「陸涵,你心裡還有小涵?那你老婆怎麼辦?」
「她現在怎麼樣?」陸涵又走了回來,「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季凌涵的腿落下了殘疾,根本不能正常行走了。生活還可以,小涵是凌菲的妹妹,有凌菲在,季凌涵這兩年過得還快樂。」
「她的腿沒有治好嗎?」陸涵發作起來,夏澤辰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根本就治不不好了,你還想去見她?」
「我要去一趟d市,就算她要躲我,我也要見她。」陸涵摸著寸頭,糾結片刻,轉身就走。
「你去找季凌涵,我不攔著你,但別和季凌菲與季凌涵說我媽的事情……她還不知道我媽的事情。」夏澤辰說道。
「我知道了。」陸涵應道,離開。
夏澤辰沒有告訴季凌菲,陸涵去d市了,雖然他知道季凌菲不想陸涵再見季凌涵,但他們二人之間,還是交由他們自己解決。
第二日,季凌菲剛出了小區不遠就有聽到人喊道:「季凌菲。」聽到那聲音,季凌菲轉身看到了白色的棒球帽,那人摘下帽子,也是兩年未見的熟人陸涵。
「陸涵?」季凌菲驚訝道,隨後就連忙走過來:「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去別處說吧,小涵一會兒也出去。」
「去車上說吧。」陸涵看了一眼小區,拉開車門道。季凌菲進了車,陸涵也進去。
「她還好嗎?」陸涵第一句話問道。
「挺好的……」經歷過兩年前的事情,季凌菲已經無法再對陸涵像以前一樣說笑自如,略頓,「我們去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你說個位置。」陸涵也說。
兩個人到了咖啡店,季凌菲攪著咖啡:「你這兩年怎麼樣?聽說你結婚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這兩年也就那樣,是當年老頭子裝死逼我結的婚,可我對她沒有感情。澤辰說小涵的腿沒有好,沒有去醫治嗎?」陸涵一口就喝下了飲料,很重的將杯子放到桌子上,似乎飽含著怒氣。
「一直在醫治,但小涵左腿的神經接不上了,醫生說是現代醫學無法醫治的。」
「什麼叫沒有辦法!如果兩年前你們不是不告而別,我就可以帶她去美國!季凌菲,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已經做好了準備,我要和小涵在一起,可你們竟說一聲都不說一聲,你就把她帶走了!」陸涵捏緊了杯子。
「你能帶她去哪裡?小涵曾經因為你自殺過,我不帶她走,我守著的就是我妹妹的墓碑!」季凌菲也炸了,一席話讓陸涵一驚:「小涵自殺過?你在開玩笑?你們走的前一天,她還給我打電話說等著我回來!」
「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不是我回去的早……」季凌菲想起那時心就猛然一抽,「陸涵,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都結婚了,小涵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她現在雖然不能正常走路了,可她活得很好,比以前活得更好更有目標。如果你還把我和小涵當成朋友,我只求你一件事兒,別再出現在小涵面前,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你和你的老婆好好過日子,小涵以後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不讓我見她?季凌菲,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瞭解?我喜歡小涵,我現在還一直喜歡著她,如果她真的因為我曾自殺,我想彌補。」陸涵眼淚翻轉。
「我是不瞭解,我不瞭解為什麼兩年前你訂婚的時候不說你喜歡小涵!你彌補,又怎麼彌補?陸涵,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已經兩年了,小涵好不容易才開始新的生活,我真的拜託你不要再去擾亂她的生活。你喜歡是你的事情,我不會讓小涵再因為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季凌菲也轉過頭,不去看陸涵的眼淚,決絕的說道。
「陸涵,你不欠小涵什麼,可你們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再重新開始。如果你因為小涵離婚,小涵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小涵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兒,她要的是一個簡單的愛情,有一個一生能守護她身邊的人,給她幸福和溫暖。但她和你在一起,你的爸爸媽媽不會同意,你的老婆也會來找小涵麻煩,你說你喜歡她,就是要將她陷入這種境地?小涵看起來很樂觀,但她的內心很敏感脆弱,經不起那些傷害。陸涵,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現在還是這麼認為,你不會讓小涵再痛苦的。」季凌菲平穩了心情,拄著頭說道。
靜默良久,陸涵閉著眼靠在座椅上:「我以後都不能來看她?」
「陸涵,對不起。」季凌菲只說了這幾個字。
「我知道了。」陸涵只覺得胸前像是壓抑著石頭,「如果我像夏澤辰一樣一開始明白自己喜歡誰了,就沒有遲疑、放棄過,現在就不同了,對不對?」
「……」
「我答應你,不會去看小涵,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陸涵站起來就要走,又頓住,轉身說:「何依依在兩年前出車禍就死了,夏澤辰這兩年一直沒有忘記過你。」
「何依依怎麼會出了車禍?」季凌菲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夏澤辰比我執著,即使聽到你說了那麼殘忍的話,還是愛著你;因為夏澤辰像個瘋子,一旦愛上哪個女人就不會改變。那樣一個在感情很二貨的白癡,你以為他會結婚?何依依和她爸一起出去時遇到了車禍,她和她爸爸都死了。」陸涵說道。
陸涵見到她發怔的神情,終是沒有將蘇蘭晴的事情說出來。
「人都已經死了,你剛才說得,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和夏澤辰現在也沒有障礙了,就好好在一起吧,我現在也只想對你說,別再和夏澤辰鬧彆扭,錯過了。他這兩年沒再過一個女人,真的,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他會因為你有這麼大的變化,簡直完全變了一個人,但他真變了。夏澤辰真就愛上了你,他比我強,我以前總教導他,現在他都變成唐僧了,只認準你這盤菜。」陸涵揉著嘴巴,勸解她。
「陸涵,謝謝你。小涵……對不起。」季凌菲慢慢緩解過來,愧疚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別說對不起了,是我對不起小涵。她現在在做什麼?」陸涵的脾氣也緩解了,左右看看,寧靜了心緒,平靜的又問。
「她現在做客服,一邊還做網絡歌手。」
「她沒有放棄唱歌……挺好。」陸涵心情略微輕鬆了些。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時過境遷,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心境早已不是從前。
「小涵……為什麼會自殺?」陸涵用手扣著嘴巴,難當心中的難受。
如果告訴陸涵,是當年李璐穎找過季凌涵,恐怕又會引起一場戰爭,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季凌菲不想再追究當年誰對誰錯。
「是小涵承受不了事實……」季凌菲說道,「陸涵,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小涵也不再怪你了,我也不會再怪你。小涵也希望你能快樂的生活。」
「你讓我怎麼快樂生活?」陸涵轉頭看向外面,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陸涵歎了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先走了。」
季凌菲站起來:「慢走。」
陸涵拉開門,坐上車離開。
季凌菲一直轉頭看著外面,她替凌涵決定了一切,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季凌菲出來給夏澤辰打了電話,但手機一直沒有沒人接聽。夏澤辰正在開會,看到手機震動,顯示著季凌菲的名字,嘴角染上一層笑容,然後才掛斷了。
季凌菲也沒有再打,上了公交車去看看預約的開服裝店的地方。快到了時候,夏澤辰的電話才打過來:「在幹什麼?」
季凌菲站在一店前,看著那裡寫著出租:「正在看開店的地方,陸涵來找過我了。」
「他說了什麼?是我告訴陸涵,你們的地址。陸涵和他老婆要離婚了,他像我沒有忘記你一樣沒有忘記過你妹妹,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嗯?」夏澤辰進了辦公室,聲音愈發的柔軟,慕青只聽到幾句話,但看夏澤辰最近的「美好」心情,笑容時刻蕩漾在嘴角,也知道他現在應該和季凌菲相處很好。
陸涵要和他老婆離婚?
「陸涵和你不一樣,我沒有讓他見小涵,以後也不會讓陸涵見小涵。」季凌菲淡淡道。
「為什麼?」
「小涵其實心裡很脆弱,她這兩年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我不想再讓陸涵打破她的生活,你明白了嗎?」季凌菲說道。
夏澤辰略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讓陸涵去見你妹妹。」
「嗯,剛才在開會嗎?」季凌菲問道,夏澤辰的手插在兜中站在窗前:「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開會。」然後夏澤辰話鋒一轉:「你說我和陸涵不一樣,怎麼不一樣?」
「你說怎麼不一樣呢?」季凌菲反問他。
「你又在和我打啞謎嗎?」夏澤辰笑道,季凌菲也笑了:「是啊,猜不出來的話,這周就不要不過來了。」
「你是說真的嗎?你真不想我過去了?」夏澤辰威脅她說。
「就是真的。」季凌菲一邊走一邊打,就裝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正拿著可樂喝,砰的一聲,飲料就掉在了地上,濺了那人一身。
「啊!對不起!」季凌菲連忙道歉,夏澤辰聽到她慌張的聲音,也一著急:「季凌菲,怎麼了?」
那人戴著墨鏡,張手看著自己褲子上一片浸漬,季凌菲又連忙道歉:「很抱歉,對不起。」
「沒事,沒事。」那人咧了咧嘴,然後沒當一回事一般的離開,季凌菲略鬱悶的看著那人離開。
「季凌菲!」手機裡傳來夏澤辰的聲音,季凌菲接了過來:「都怪你,剛才只顧了和你說話,我撞了一個人,把飲料都灑在他身上了。」
知道她沒什麼事情,夏澤辰的心弦才放下來,聽到她抱怨,他也沒反駁,反而叮囑道:「走路認真些,和我說話,就讓你這麼無法分神嗎?」
「我要去超市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季凌菲說道。
季凌菲掛了電話,就是這樣吧,情若細水長流,不管走多久,走多遠,一轉身,他依舊在原處等你,說,今生今世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
這種霸道的愛,正是夏澤辰對季凌菲感情的真實寫照。
我們很多時候無法保證幸福有多遠,你說永遠,往往沒有永遠,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的幸福,那才會到永遠。
夕陽西下,樹葉愈發的蔥鬱,一個夏季又悄悄的走過來了。那年的夏季她就和夏澤辰相遇,又是一個夏季,相遇。想想,也有著一些巧遇。
小涵休息的時候還是到河提去唱歌,黃昏時候,如血的殘陽撲洩下來,映紅了天空。
季凌菲帶著帽子騎著自行車在道路上飛馳而過,前面有一個也戴著帽子正在跑步的人,啪啦一聲,季凌菲的車子被一道溝拌了一下,猛然間就摔在了地上。
「呵……」季凌菲也被自行車壓在了,渾身一陣痛。她吃力的爬起,要扶起自行車,忽然有人彎腰替她扶起了自行車,是剛才跑步的那個人,他還戴著一副太陽鏡,帽子壓得很低,身材很頎長。
季凌菲站起,慌張的拍掉身上的樹葉,扶過自行車:「謝謝。」
「不客氣,地上有道溝,要小心一些。」那人蠻客氣的說。
季凌菲又道:「謝謝。」她登上自行車離開,那人看著季凌菲的背影,仿若想到了什麼,她好像是下午時將飲料倒了他一身的人。
那人又接著跑步。
季凌菲在河堤下看到了季凌涵,將車子放到一邊,從河堤上下來:「小涵。」
「姐!」
季凌菲在季凌涵身旁坐下,季凌涵才發現她的狼狽,摘掉她身上、頭髮上的樹葉:「姐,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葉子?」
「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來陪你一起唱歌吧。」季凌菲也繼續摘著身上的樹葉,抬頭看向天空,雲彩已經被染紅了,靜靜的飄蕩著。
「好啊。」小涵笑顏逐開,開始談吉他,「姐,不如你來唱吧,你還記得李哥給你寫得那首歌嗎?我想再聽你唱一遍。」
「大概還還記得吧,我試試。」
「嗯。」
季凌菲沉澱了一下心緒,望著河岸邊,緩緩的唱了出來。微風吹起,和著歌聲,別有一番滋味。
河岸上,那個跑步的人聽到歌聲緩緩停下,看到了剛才摔倒的自行車,又在河堤下看到了她。頭髮上還掛著幾片樹葉,長髮迎風飛舞,那感傷的歌曲如同靜靜的河流緩緩流進心中。那人摘下眼鏡,就在河岸邊靜靜的聽著。
終於唱完,季凌菲問小涵道:「怎麼樣?」
「很好聽!」季凌涵道,「李哥說你最適合唱這首歌,絕對沒錯。」
「你來唱,我來彈。」季凌菲拿過吉他,試了幾下,季凌涵又唱起了金沙的《星月神話》:「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陌生又熟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如果當初勇敢地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局/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裡。」
季凌涵唱到後面,季凌菲也跟著附和一起唱歌,兩姐妹唱完,一擊掌,凌涵道:「姐,如果我們以後能成為明星,一定是最佳的組合。」
季凌菲與季凌涵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岸上的人戴上墨鏡,嘴邊也跟著露出一道笑容,跑步離開。
季凌菲扶著小涵上來,依舊是小涵坐在後面,季凌菲蹬著自行車:「回家了!」
「回家嘍!」
那快樂的身影在秋葉中飛馳,不遠處站著剛跑步回來的墨鏡男,看到這一幕,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晚上時,夏澤辰在度娘上輸入「如何給女友製造驚喜」,答案出來不少,有說燭光晚餐,有說「給她買一盒巧克力,把其中的幾塊換成別的東西,溫馨一點的,讓她吃的時候,有驚喜」,還有說求婚,還有的說「不用送太多庸俗的東西,她在平時點滴裡,一定會透露出她想要卻有望而卻步的東西,你多注意,一定會發現的。」更有人教做巧克力,同樣用到好幾個女孩身上,效果很好。
和季凌菲又「和好如初」後,凍結在心底兩年的冷凍又漸漸融化,內心充滿了柔和。鍾伯看到,夏澤辰最近的笑容多了很多,常常在屋子裡很長時間不會出來,除了工作之外,他家這個少爺最近越來越有「宅男」的趨勢了。
週六日又常往d市跑,名曰工作,鍾伯也意識到了什麼。鍾伯現在也只希望他家少爺能生活快樂。
夏澤辰略思慮,就給季凌菲打過去電話。季凌菲正在和凌涵一起看電視,手機忽然炸起,季凌菲看到手機上顯示著「小澤。」季凌菲站起,凌涵看到季凌菲站起:「誰來的電話啊?」
「我以前的同事。」季凌菲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季凌涵也發現最近季凌菲打電話總是神神秘秘的,可也沒多想。如果凌涵知道她姐又和夏澤辰在一起了,一定會怒其不爭。
季凌菲關好門,就躺在了床上,才接通電話,那頭夏澤辰道:「在幹什麼,現在才接電話?」
「剛才在和小涵看電視,你下班了嗎?」季凌菲壓低聲音問,生怕季凌涵會聽到。
「剛回來不久。季凌菲,你想我們這麼鬼鬼祟祟多久?」夏澤辰點開一張圖片,就是季凌菲的照片,各種神態的,有笑的,有低頭沉思的,還有怒目而視的,她睡覺的時候,也被他拍了一張。
當真因為季凌菲累積了不少的「癖好」,他一張一張的點著,好像又看到了她一般,笑容不覺得擴大。若是他爸夏朝林知道他現在這般,還有季凌菲這麼多照片,一定氣得鼻孔冒煙了,怒子不爭了。
「這樣不是很刺激嗎?你不是一向喜歡刺激的事情?」季凌菲側身躺在床上,玩笑道。
「嗯……你是在挑逗我?以為隔這麼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夏澤辰沉吟道,手停在一張圖片上,那是兩個人出去玩的時候,讓一個人幫忙拍的,她靠在他的身上,溫婉得像個小女人,兩個人亦笑得溫暖。
夏澤辰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份深刻的感情降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曾經有多痛過,他都未曾忘記過她。
現在,兩年前和兩年後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麼。或者說,夏澤辰現在成熟了,懂得什麼才是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季凌菲淡淡一笑,夏澤辰又問:「店舖看得怎樣了?」
一聽這個,季凌菲有些疲倦,又抱著被子:「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明天我再去看看。」
「這周我有事情,不能過去了。」夏澤辰說道,聽到季凌菲略沉默,「怎麼了,生氣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你有工作,就要先以工作為重,這周不能見,下周再見。」季凌菲道。
「我更希望你說,讓我拋下工作,也要見面。」夏澤辰「不滿意」道,又聽她說:「我要是這樣說了,你真的可以放下工作來見我?」
「能。」夏澤辰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她說一定要見面,他就敢拋下工作。可他也知道她不會說,不會像一些女人那樣發嗲的撒嬌。她和他遇到的很多女人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才會動情、動心,以至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季凌菲掛了電話,時間已經11點了。打開門,小涵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還開著,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小涵,起來,回床上去睡。」季凌菲關了電視,推推季凌涵道,季凌涵醒來,揉揉眼睛,站起:「姐,我去睡覺了。」
「去吧。」
季凌涵就進了房間,季凌菲將桌子上亂擺放的碟片整理好放在一邊,又將桌子上小涵磕的瓜子皮、水果核兒都丟進了垃圾桶裡,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她才去睡覺。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孟媛又打來了電話:「凌菲,週六晚上有時間嗎?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壽宴怎麼樣?我老公週六工作忙,沒時間。」
季凌菲聽到後問:「我去合適嗎?」
「沒什麼不適合的,我就怕一個人去無聊,有個伴兒最好。你知道邀請我們的是誰嗎?是張團團!張團團是伯是新世界富達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這次過六十大壽,邀請各界名人,好像還有很多明星!我們就去看看吧,一定會讓我們打開眼界!」
夏澤辰不會過來,這周她也累壞了,要暫時休息一天:「行,我陪你去。」
「你現在和夏總怎麼樣了?」孟媛又忽然問。
「我們,挺好的。」季凌菲道,嘴角又染上笑容。
「你和夏總居然結過婚,我到現在還有點兒消化不了這個消息。這幾年,我看你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夏總是高福帥中的高福帥,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如果差不多的話,你們就復婚吧。女人嘛,總要找個倚靠。凌菲,我覺得你挺幸運的,就要抓住幸福。女人年紀一大,很不容易再嫁掉的。」孟媛開始勸慰季凌菲說。
「嗯,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孟媛,謝謝你。」季凌菲心中湧動著感動。
「你知道就好。週六晚上七點左右見吧。」
「好的。」
週六晚上,季凌菲就和孟媛過來了,某酒店前熱鬧不已。兩個人下了車看到這陣勢,孟媛直拉著季凌菲的手臂激動:「今天晚上,說不定有很多明星會來呢!」
「我們進去吧。」季凌菲笑道,孟媛將帖子給了服務生,就和季凌菲一起進去了。
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沒有幾個人是認識的。兩個人倚在一邊,孟媛從侍者那裡拿過紅酒,季凌菲因為不能喝酒,就什麼也沒有要。
「哇塞,今天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呢,那位是s公司的董事長呢,我以前和他見過一面。」孟媛激動的說道。
其實,參加這些晚宴,對季凌菲來說有些無聊。孟媛忽然道:「凌菲,我先過去和s公司的董事長打個招呼,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你去吧。」
孟媛就端著酒杯去和s公司的董事長打招呼,季凌菲就自己一人待在那裡。這時一個男人看到了季凌菲,就過來搭訕:「小姐,你也是一個人過來的?」
「不是,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季凌菲道,那人就站在了季凌菲身邊,繼續說:「我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幾個人是認識的。我剛才看你一直一個人站在這裡,很安靜,能否問小姐的芳名?」
「我叫……」還未說完,朝著門口看去,頓時季凌菲的身形一頓。
那個說這周不會過來的男人,此刻,正有一個女人挽著手臂進來,兩個人還時不時的笑著交談,很親密的關係。
那一刻,心痛氾濫。
季凌菲,你又被他騙了嗎?
腳步一虛浮,身子就像要傾倒一般,被身邊的男子扶住:「小姐,你沒事吧?」
「謝謝。」
可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夏澤辰的眼中,他看到季凌菲,一身淡粉色的裙子,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有個男人正摟著她的腰。
昨天才通過電話,今天就這麼相見,她總能給他意外。
跟著夏澤辰一起來的女人感覺到夏澤辰的不對勁,問道:「澤辰,怎麼了?」
「抱歉,我先去見一個人。」夏澤辰說道,就朝季凌菲走了過去。
季凌菲已經站好,對那男人道:「謝謝。」
感覺一陣煞氣襲來,季凌菲微點頭:「抱歉,我要先去找我的朋友了。」季凌菲轉身就走,一眼也不看夏澤辰的,從他身邊徑直的擦過。
手腕被夏澤辰攥住,忍住怒氣道:「你怎麼也來參加壽宴了?」
如果換做兩年前,夏澤辰一定會發作,直接問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但現在真有所不同了吧。
「你是誰?」季凌菲冷淡的問道,夏澤辰微皺眉,攥緊了她的手腕,也冷聲道,「你說我是誰?」
「這位小姐,你和他認識嗎?」剛才的男子又過來問,季凌菲甩開他:「我不認識他。」
季凌菲一撇二淨,聲音不大不小,如一道導火線傳到了夏澤辰的耳朵裡。
季凌菲朝外走去,夏澤辰站在那裡,孟媛也看到凌菲出去,又看到夏澤辰,和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追出來:「凌菲!」
卻見夏澤辰提前她一步追了出來,孟媛停住腳步:「夏總,凌菲就拜託你了。」
夏澤辰對和他一來的女伴道:「我先出去一下。」那人點點頭,又和孟媛點點頭。
季凌菲忍住淚水往外走,夏澤辰一步衝過去,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看到女廁所,拖著她就進去了,進了一個位置,從裡面關上了門。有人走進來,季凌菲大氣不敢喘,被抵在牆角。夏澤辰掐著她的肩膀,冷冷的注視著她。
「快點兒吧,一會兒壽宴就開始了。」一人道。
「是啊,張總就是有人緣啊。你看到剛才進來個一個男人了嗎?好像叫夏澤辰,是雅安的公司的總裁,好年輕啊,我今天看到他了,好帥啊。」
「要是被你老公聽到,你還不慘死?」
兩個人說著就走了。女廁也變得十分安靜,前面正在開生日宴會,主持人正在說祝壽詞。
「有女人在前面等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女廁,一會兒就會進來人。」季凌菲也不敢大聲說話,側過頭,亦是冷淡的說道。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夏澤辰瞳仁冷凝,扣住她的下頜扯過來。
「……」她緊閉唇不說話,忽然夏澤辰低頭咬上她的唇,狠狠一咬。
「啊!」季凌菲痛得叫出來,「夏澤辰,你幹什麼!」
她疼得皺眉,怪道。
「你再說一次不認識我。」夏澤辰不怒自威,昨晚才說了「我愛你」,今天就敢說不認識他!
「有女人還等著你,你跟我在這裡浪費時間有什麼意思?」季凌菲扯著他的衣衫推著他。
「你在吃醋?」夏澤辰莫名的笑了。
「你笑什麼?誰會吃你醋,去找你的那個女人!」季凌菲更是氣急。
「讓我去找她,是你的真心話?」夏澤辰認真的問道。
「是!」
「再說一個是!」夏澤辰又咬住她的唇,聽到有高跟鞋的聲音,季凌菲不敢動了。
許久,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夏澤辰才放開她:「跟我走,不然我們就一直在這裡呆著。」
季凌菲瞪著他:「夏澤辰,你無恥!」
「無恥也是你逼的。」夏澤辰已經練就了一臉的厚臉皮功夫,就怕季凌菲現在什麼話都傷不到他了。
他作勢要跟她在廁所裡「算賬」,但季凌菲不敢啊,最終還是她先服軟。
「我先出去,如果沒有人,你再出去。」季凌菲悶聲道,夏澤辰放開她。
季凌菲拉開門探著頭,然後出來,看了看所有的廁所都沒有人,又朝外看看也沒有人,敲敲門:「出來吧,沒人。」
季凌菲看到走廊沒人,將夏澤辰推了出去,夏澤辰站穩:「30分鐘後我在停車場等你,你不來,我就去你家。」他總有辦法讓她變得乖乖的。
季凌菲給孟媛打了電話,孟媛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回去小心一些。夏澤辰給張團團祝壽後,推說有急事也出來了。
「滴……」汽車響了一下,季凌菲看到夏澤辰坐在車裡正等著她,她也拉開車門進去,沒好氣的問道:「去哪裡?」
「去能把我們的問題說清楚的地方。」夏澤辰啟車離開。
夏澤辰開著車,臉色依舊陰沉,穿過熱鬧的城市,周圍都是燈紅酒綠,夏澤辰卻一頭扎進了路旁一片樹林中。
「昨天為什麼不說,你也來參加壽宴?」他才開口問道。
季凌菲看著黑漆漆的樹林,他就是故意開進這裡的!
「我沒說,那你呢?你說這周工作忙沒有時間來找我,卻陪著別的女人來參加壽宴!您還真是很忙啊!」季凌菲也不管了,冒著火和他對著幹。
「我忙也沒有你忙!一邊應付我,一邊又應付別的男人……」夏澤辰還沒說完,臉上一陣痛,季凌菲的心因為他剛才的話又猛然抽痛,兩年前他就是這麼說她,兩年後還是這麼說,他還是認為她朝三暮四!iaobe.}最新章節
季凌菲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回來!」夏澤辰終於爆發,可季凌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夏澤辰下了車,兩三步就追上她,攥住她的手腕:「為什麼又打我?」
季凌菲什麼也不說,對他又踢又打,砰的一聲,被他按在了樹上,樹身搖動,嗚哇一聲,有烏鴉從樹上飛走,落葉落在了兩個人身上。
「為什麼又打我?說話!」夏澤辰終於吼出來,又驚起了一片烏鴉叫。
「我朝三暮四配不上你,你去找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她眼中噙著眼淚,也吼道。
夏澤辰按著她,看著她眼中亮晶晶的眼淚,心中驀然一疼,又氣得吼道:「你分不清什麼是生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