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重逢 第154章 金玄登場 文 / 不知流火
「抱歉,李肖。[zhua機書閱」季凌菲歉意道,「只是夏澤辰,我太瞭解他,如果有一個人知道我和小涵去哪裡了,他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套出來。我只能徹底的消失,才能擺脫他。」
「感情的事情啊,真是永遠也說不清楚啊。吃飯吧。」李肖說道。
一會兒,季凌涵回來了,湊過去問道:「李哥,顧客能不能也上去彈會兒?」
「應該行吧,我去給你問問。」李肖站起來去問了餐廳的領班,領班說可以,等那少年彈完,李肖說:「去吧,你可以去彈了。」
「姐,你去彈一首吧,這麼多年了,畢業之後,你一直就沒彈過呢。」季凌涵拉著季凌菲說。
「凌菲,你也會彈鋼琴?」李肖略驚訝的說,季凌菲拍拍季凌涵的手:「別鬧了,你去彈吧。」
「我姐以前彈鋼琴彈得可好了。姐,你就去吧,再唱李哥編的那首歌曲,一定很動聽!」季凌涵非要季凌菲去。
「對,對,對,凌菲,你既然會彈鋼琴,就上去試試吧。我也想聽聽你唱歌。」李肖也附和道。
季凌涵看著擺在那裡的鋼琴,心思也動了動,執拗不過凌涵和李肖,她並沒有太大的自信:「我去試試,彈得不好,我就下來了。」
「好好好!」季凌涵立刻鼓掌,推著季凌菲出去。
季凌菲走過去,坐在鋼琴前,不少人看著她,她心跳如鼓,先試著按了幾個鍵,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又試了幾下,一開始音符還有些走調,但慢慢就上了正軌。
「姐,唱歌!」季凌涵喊道。
季凌菲微吸氣,把所有的緊張摒除在外,開始哼唱起李肖寫得那首歌,聲音清脆而甜美,有客人一聽立刻拿出了手機來錄像。
憂傷的曲調充滿了空氣的每一個角落,有個戴著棒球帽的男子坐在角落裡,帽子壓得很低,因為坐得太偏僻,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低頭喝著果汁,戴著大墨鏡,聽到季凌菲的歌聲也抬起頭來注視著她。隨後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歌曲唱得還不錯。
季凌菲唱完,微緊張,但四周已經響起了掌聲。季凌菲鞠躬走了下來,有客人道:「這位女士,能不能再唱一遍,你唱得很好聽。」
「是啊,再唱一遍吧。」有人附和道。
「姐,你再唱一遍吧。」季凌涵也勸道。
「好。」季凌菲又坐在了回去,提氣,比起剛才已經輕鬆了許多,指尖下的音符如同精靈一般流動下來,聽之令人陶醉。
季凌菲終於唱完一曲走下來,季凌涵和李肖都在鼓掌,季凌涵道:「李哥,我說了,我姐的唱功不比我差,怎樣?」
「李肖,你別聽小涵亂說,我也是好久沒有彈了,不如以前了。」季凌菲道。
「我就說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像你一樣把我的歌曲唱得這麼好聽的。凌菲,你很厲害!」李肖真誠的說。
吃完了飯,時間也不早了,季凌菲和季凌涵就和李肖告別了,季凌涵道:「李哥,下次你來的時候,我來請你。」
「小涵,你知道我盼著你說這句話多久了,一言為定?」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季凌涵道,季凌菲說:「走吧。李肖,我們走了。」
「路上慢點兒。」李肖道。
季凌菲和季凌涵就上了車,向李肖揮手再見。
「我的肚子都要吃爆了。」季凌涵一邊說一邊打飽嗝,季凌菲戳了她一下:「誰叫你吃這麼多。」
「李哥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怎麼能讓他敗興而歸呢?姐,你今天唱得唱得真好聽,我都要陶醉了。」季凌涵挽著季凌菲的手臂說。
「真的陶醉了?」
「真的。」
季凌菲就彈了季凌涵一下:「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再推我身上,懂嗎?」
「怎麼了,姐?你本來就唱得很好聽啊。」
「你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吧?」季凌菲道,季凌涵撅著嘴:「就是因為知道你不願意,我才催你去唱的。姐,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現在也掙錢養活自己了,你不要太苦著自己。」
「我哪裡苦著自己了?」
「姐,媽不要我們了,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我就想你過得快樂。」季凌涵靠在季凌菲的肩膀上說。
「傻瓜,我現在很好。」季凌菲捏了捏季凌涵的臉蛋,兩姐妹也不再說話。
車一直開著,季凌涵就靠在她的肩頭睡著了,車窗外,昏黃的路燈一一閃過,一些記憶在她心中就算想忘記,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到了小區門口前,季凌菲推醒凌涵,兩人下了車,回了家。
季凌菲幾乎很晚才睡著,李肖說,夏澤辰又去過d市,看來他是找不到她不會安心。想到那日的傍晚所看到的一幕,心又很疼。
在那之前,她像個傻瓜一樣的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他,又輕易的復出感情,可她又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為什麼,她還麼笨,那麼傻呢?
有人說,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荒唐;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歎息。
也有人說,如果情感和歲月也能輕輕撕碎,扔到海中,那麼,我願意從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語,我愛聽,卻不懂得,我的沉默,你願見,卻不明白……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她為夏澤辰陪盡了半生的情感,卻總是換來他的傷害,那一段時間,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指甲要掐進手心中,唯有離開,徹徹底底的離開,剪斷和他所有的牽連,她才能覺得呼吸。
季凌菲的冷,夏澤辰不是一次沒有見識過,若不是他傷她太深,她如何這般絕情。比起那些明知道那個男人不再愛她,卻一直苦苦掙扎,求他回頭的女人來說,她或許是太過的乾脆利落。
人的一生中要經歷太多,生老病死且不算,單單一個人要經歷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痛苦都如被抽絲剝繭了一般。
季凌菲不想再想了,她強迫自己睡著。
當第一縷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季凌菲起了床,做好了早飯,就叫小涵起來。一天的日子又拉開了序幕。
季凌涵他們要進敬老院表演,季凌菲週六也沒有事情,她也跟著過去了。老人們笑呵呵的,季凌菲坐在一位老人旁邊,看著季凌涵在台上唱《感恩的心》。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有誰看出我的脆弱/我來自何方/我情歸何處/誰在下一刻呼喚我/天地雖寬/這條路卻難走/我看遍這人間坎坷辛苦/我還有多少愛/我還有多少淚/要蒼天知道/我不認輸/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作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謝命運/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有誰看出我的脆弱/我來自何方/我情歸何處/誰在下一刻呼喚我/天地雖寬/這條路卻難走/我看遍這人間坎坷辛苦/我還有多少愛/我還有多少淚/要蒼天知道/我不認輸/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作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謝命運/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作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謝命運/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
季凌菲也不禁跟著凌涵輕哼起來,旁邊的老太太拍著手,對季凌菲道:「台上的小姑娘唱得真好聽。我看你們長得很像,她是你妹妹。」
「奶奶,您眼光真好,她是我妹妹。」季凌菲說道,老太太點點頭:「小姑娘長得很可愛,你也很漂亮。但我看她的腿不好啊,是天生的嗎?」
「是我妹妹出了車禍,落下了殘疾。」季凌涵說道,注視著季凌涵,談起此事,她依舊心中隱隱作痛。
「太可惜了。」老太太說,「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啊。」
季凌菲眼中又多了一些暗淡,在大廳內呆得有些悶了,她就出來了,在老人院轉著。老人院裡綠樹成蔭,環境還不錯。
「喵……」一隻白色的貓咪蹭著她的腿,季凌菲蹲下,摸著貓咪,那貓咪頂著她的手指撒嬌著。季凌菲抱起了白貓:「真可愛,你是老人院的嗎?」
「喵……」貓咪又叫了一聲,亂動著,季凌菲放下貓咪。貓咪就忽然朝著一處跑過去,季凌菲略奇怪,她追著那貓咪而去,貓咪繞過一段竹子,季凌菲就看到一個男人帶著墨鏡正蹲在那裡餵著幾隻貓,有黑色的、有花色的,那只白貓也跑過去,和那幾隻貓咪一起擠著吃著。
季凌菲走過去,那男人感覺到有人過來,也抬起頭來。季凌菲看到他正拿著貓糧,道:「它們都是老人院的貓嗎?」
「嗯。」男人對季凌菲的到來似乎並未很驚訝,「它們都是在這裡出生的。」
「那它們都有名字吧?」季凌菲蹲下來問道,墨鏡男人淺淺一笑:「這只白貓叫奇跡,這只花貓叫花花,這只黑貓叫警長,這只肉色的像小團一樣的貓叫小團。」
季凌菲一聽略為奇怪:「花花、警長、小團都是根據它們特點來的,為什麼這只白貓叫奇跡?是有故事吧?」
「它是在一場暴雨中出生的,原本我以為它會被淹死,但第二天發現它還活著,所以我就給它叫奇跡。」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但因為所戴的墨鏡太大,根本也不看清容貌。
「的確很相配。」季凌菲也摸了摸奇跡的頭,小白貓還呲牙,季凌菲嚇得縮回了手。男人看到此一笑:「它們吃東西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摸它,它們會護食。」
「一直是你來餵這些貓?」季凌菲又問,男子又給四隻貓咪添了一些食物:「我有時間才來,是老人院的工作人員一直餵著他們。前面有表演,你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吧?」
「嗯。」季凌菲回答道,「在裡面呆得有些悶了,所以出來走走。」
男子將貓糧交給了季凌菲,季凌菲略一怔,男子站起:「剩下的,你餵它們好了,我也該走了。」
「好。」季凌菲微笑點頭,男子又看了看她,衝她揮揮手:「白白。」
「白白。」
男子離開,季凌菲又給四隻貓咪添了一些貓糧,看它們吃得這麼想,還勸道:「慢點兒吃,還有很多呢。」
男子又轉身看著季凌菲,才又離開。
喂完了幾隻貓咪,除了奇跡還在她腿邊蹭著,其他的貓咪都懶洋洋的走了。季凌菲摸著奇跡:「你剛才還不讓我摸你,現在怎麼這麼乖了?」
「因為它最喜歡黏人。」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季凌菲轉身看到他竟又回來了。
「你怎麼……?」
「接我的人還沒有來。」男子始終沒有摘下墨鏡,「所以我又回來了。奇跡,過來。」男子蹲下,奇跡就跑到了他的面前,男子抱起奇跡:「你又胖了啊。」
那模樣就像對一個人說話,季凌菲看著笑了。
「奇跡好像特別喜歡你,你叫什麼名字?」男子放下奇跡,問道。奇跡繞著他的腿來回的走著。
「季凌菲。」季凌菲答道,男子點點頭:「我叫……金濤。」
「你好。」季凌菲又說,金濤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好,我一會兒就過去。」掛了手機,對季凌菲道:「接我的人剛到,我該走了。」
「再見。」
男人揮揮手又離開,走了幾步又站住:「以後,你還會這裡嗎?」
「不知道。」季凌菲只不過是陪著季凌涵過來,男人點點頭:「白白。」這才徹底的離開。
奇跡又繞著季凌菲腿轉著,季凌菲抱起奇跡:「他是你主人嗎?」
「喵……」奇跡又叫了一聲,季凌菲被奇跡逗笑了,「你能聽懂我說得話嗎?」
季凌菲和奇跡待了一會兒,想著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季凌涵肯定又該著急了。她摸著奇跡的頭:「以後再來看你,好嗎?」
她站起來,奇跡似乎知道她要走,扭著肥臀朝竹林裡走去,尋了個能曬著太陽的地方就去睡覺了。季凌菲也看看陽光,轉身離開。
演出已經結束了,季凌涵看到季凌菲回來就問:「姐,你去哪裡了?我唱完歌就找不到你了。」
「去外面走了走。」季凌菲幫忙收拾著,差不多了,他們就出了敬老院。老人們都送了出來,有老人拉住小涵的手:「一定要常常來看看我們這些老人啊。」
「奶奶,我們一定還會來的。」季凌涵也親切道。
上了車,與那些老人再見,季凌菲看到凌涵還哭了:「怎麼還哭了。」
「沒有,姐,我是覺得自己現在很重要,自己對別人也很重要,我高興。」季凌涵說道。
「小涵,你當然是重要的,你可是咱們社團的頂樑柱,缺了誰也不能缺你啊。」季凌涵的同伴說道。
「是啊,是啊。」其餘人也附和。
季凌菲看到凌涵這般受歡迎,也為她高興,至少凌涵她找到了一條自己要找的路,即便這條路再辛苦,她也會走下去。而她自己呢?似乎沒有目標,一直在躲避夏澤辰。
她,是否也要找一找人生的路呢?
——
季凌菲的生活一如從前,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週日的時候,凌涵接到一通電話,立刻叫了起來:「姐,姐!」
季凌菲跑了進來,看到季凌涵慌張的樣子,忙問:「小涵,怎麼了?」
「姐,快,快上網!你火了!你唱的那首歌火了!李哥說,你那天唱的那首歌在網上火了!」季凌涵激動的說,她按了揚聲器,那邊就傳來李肖的聲音:「季凌菲,你快上網,查天籟之音,快!我們的歌火了,火了!」
季凌菲還處於半愣怔間,她坐在了電腦前,立刻打上了天籟之音,就出現了很多的視頻網頁,標題就是:超級美女的天籟之音,一首讓你腸子都要聽斷的歌曲!視頻就是那晚她們那日在餐廳時,季凌菲在鋼琴上所表演的歌曲。
「有人那天錄了視頻?」季凌菲點開一個,裡面有不少的評論,有說好聽的,有說一般的,也有說是炒作。
「應該是那天的客人錄的,然後上傳上來的。歌曲剛放上去,你快看看,這幾天的點擊量就超過幾百萬。姐,這首歌真的火了,火了!」季凌涵激動的大喊道。
季凌菲點開錄的歌曲,點擊量已經超過了五百萬次,下面的跟帖無數,大多都是好評,季凌菲的手微發抖,不敢相信,憑著一首歌就這麼的……在網上火了。
「小涵……」季凌菲的心跳如鼓,「你掐掐我,這是真的嗎?」
季凌涵就用力掐了她一下:「是真的。」
是真的……
但季凌菲更擔心,這段視頻若被夏澤辰看到……
「不行,我要聯繫網站,刪除。」季凌菲拿出手機,就找出網站的電話,要打電話,被季凌涵奪了過去:「姐,你幹嘛!多少人盼望著自己能火,你還讓人打電話刪了!就算刪了這一家,還有那麼多家轉載的,你刪除得完嗎?」
可是如果被夏澤辰看到,她的生活又會被攪亂?但她真的能躲一輩子嗎?她要躲到什麼時候才是頭,這般的擔驚受怕,應該是夏澤辰,而不是她,不是嗎?
季凌菲這樣一想,心中也不再那麼害怕了。即便被他再找到,她也不會再害怕。
「給我手機。」季凌菲道,季凌涵一臉戒備:「姐,你還想打電話。」
「不打了,也不刪了。我想給李肖打電話,問問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畢竟是他作詞作曲。」季凌菲道,季凌涵才把手機給她:「姐,你這麼做就對了嘛!也許還有經紀公司找你呢!」
看來,季凌涵比她還要激動。
沒有出兩天的時間,季凌菲就被人肉搜索出來,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她也見識過網絡的力量,比私家偵探還要強悍,但這給當事人的生活也會造成困擾。有的人還專門打過來調戲:「美女,給我唱一首歌啊。」還有不要臉的打過來說:「我給一萬,你陪我睡一晚怎麼樣?」季凌菲不得不關了機。但就在上班的時候,同事也來調侃,網絡上的流言蜚語也多,就連她的老闆也詢問了此事。還有記者查到了她公司和家和堵。
季凌菲只得先換了一個地方住著,凌涵會過來陪她。
這不,凌涵一進來,就開始說了:「姐,你的歌火了!我剛才在下面的音像店還聽到了這首歌!」季凌涵興奮的說道,「我還假裝問店老闆,這首歌好聽不好聽,他說很好聽,很喜歡這首歌。姐,你的真的火了!」季凌涵摟著季凌菲的脖子,跳了起來。
「小涵,別再跟我說火了,我現在都不敢出去了。」季凌菲腦袋都大了,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快點兒平息,她的生活恢復正常。
「姐,你怎麼了?要是我遇到這件事情,我一定晚上都會笑出來的。」季凌涵說道。這時就聽隔壁放著音樂,很的聲音,居然就是她唱得歌!
「姐,火了,火了,火了,姐,真的火了!天,這裡還有人放你的歌!」季凌涵不敢相信似的說道。
火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季凌菲不知道,只知道,她現在的日子一團糟!
又過了幾日,以為平靜了,她才開機,但電話還是不少,有娛樂記者,有經濟公司。大意是想簽約她為歌手。
季凌菲沒有想過去演藝圈發展,但小涵特別的激動,一直拽著她說:「姐,有人找你簽約啊,你一定要簽!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我太激動了!今夜我又睡不著了!」
看著季凌涵激動的神情,季凌菲的心思一動,凌涵一直想去演藝圈發展,兩年前沒有出車禍的時候還好說,可現在很難說了。
但,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如果她簽約成了歌手,那麼是不是就能把季凌涵一起帶上去呢?圓了小涵做歌手的夢想?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季凌菲多是出於對季凌涵的考慮。她拉住季凌涵,滿是認真的問:「小涵,你真希望我去簽約成為歌手?」
「姐,難道你不想?」季凌涵問道,季凌菲笑了笑:「我只是問問你的意見,我想去簽約試一試。」
「姐,你是答應了?」季凌涵激動道,「我當然贊成你去啊!就算是為了我實現夢想,姐,你說好不好?」
「好!」季凌菲抱住了季凌涵,「我要是成了歌手,也會慢慢把你帶進去的。」
「姐……」季凌涵也抱著姐姐,「你不用管我,我只希望你生活開心。」
「嗯。」季凌菲應道,「小涵,我們一起努力吧!」
「好!」
晚上,季凌菲站在窗前,抱著手臂看著下面。小涵拿著紅酒過來了,季凌菲轉過頭,小涵笑著道:「姐,為慶祝你重獲新生,我們來喝一杯。」季凌涵打了半天紅酒,也沒有擰開。季凌菲拿過來,把紅酒啟開,倒了兩杯:「少喝一些。」
「好,姐,乾杯!」季凌涵舉起酒杯,季凌菲也舉了起來,和凌涵一碰杯,兩姐妹一笑,季凌涵就喝了下去,季凌菲只喝了一點兒。
「姐,如果你以後成了大明星,多好啊,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季凌涵道,季凌菲點點頭:「我會努力。」
紅酒幾乎都被季凌涵喝了,季凌涵微醉,靠著季凌菲:「姐,你一定要成為明星,這樣就不怕夏澤辰那個混蛋了!這樣,姐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有什麼男人來找姐!我也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很強悍,比奧特曼還要強悍,什麼人都不能再欺負我們。」
「小涵,你醉了。我扶你去睡覺。」季凌菲扶起凌涵,凌涵搖了搖頭,又囈語:「姐,我前天好像看到了他……」
「誰?」季凌菲心中一跳,問道。
「他……陸涵吶!」季凌涵癡癡的笑道,「好光的頭,就像太陽一樣,結果我走過去,卻不是他。我已經忘了他呢,怎麼又記起他來啦?可他就是長在腦袋裡去不掉,我想把腦袋摘掉了,他就不見了。」季凌涵竟開始拔自己的腦袋,「拔掉,拔掉……拔蘿蔔……呵呵……」季凌涵又開始胡言亂語:「姐,你還記得媽媽教給我們的歌謠嗎?滴答,滴答,下小雨啦,柳樹說,下吧,下吧,我要發芽。梨樹說,下吧下吧,我要開花。麥苗說,下吧,下吧,我要長大……一輪明月在天上遊蕩,青石板的路上,灑滿銀色的月光,好像是一條,一條月亮河,在我們身旁悄悄地流淌。我們是一群月亮河邊的孩子,望著月亮在幻想。明月穿過雲層在遊蕩,心兒像小船,穿過雲的波浪。小船兒載著,載著我們的童年,在月亮河裡飄向那遠方。我們是一群月亮河邊的孩子,在月亮河畔成長……」
季凌涵念起了兒時的兒歌,念著念著就哭了起來:「姐,媽為什麼不要我們,她為什麼不要我們?別人都叫我們沒人要的野種,我們不是野種,不是野種!」季凌涵哭得稀里嘩啦,季凌菲摸著她的頭髮,眼淚也似要抑制不住,她輕哼起來:「一輪明月在天上遊蕩,青石板的路上,灑滿銀色的月光,好像是一條,一條月亮河,在我們身旁悄悄地流淌。我們是一群月亮河邊的孩子,望著月亮在幻想。明月穿過雲層在遊蕩,心兒像小船,穿過雲的波浪。小船兒載著,載著我們的童年,在月亮河裡飄向那遠方。我們是一群月亮河邊的孩子,在月亮河畔成長……」
季凌涵漸漸安靜了下來,還不斷的抽噎著,季凌菲卻一邊哼一邊流淚,落在季凌涵的臉上是炙熱。
季凌菲扶著季凌涵進了房間,又出來,擦掉淚水。
她曾親眼目睹了父親的屍首,曾經親眼看到媽媽丟下了她和小涵,也知道媽媽背叛了爸爸,和季蒼一直有不正當的關係。曾經的痛楚,有時會像一把刀一般割著心,但她已經習慣了強裝堅強,在小涵面前什麼悲慘也不會露出來,慢慢就成了習慣,甚至成了性格。
童年對人有著一生至關重要的影響,長大了,你面對某些傷害時可以有防禦壁壘,但童年若是經過痛苦,想起來就會痛,即使變得淺淡,想起來也會泛起疼痛。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輕抿著。
生活的痛苦永遠不會有結束的一天,我們能做的就是勇敢面對,雖然每個人都這麼想著,可做到的又有幾個人呢?
開始一種新生活吧,即使她沒有踏進音樂圈的想法,可為了小涵,試一試。如果成功,就把小涵帶出去,那時她再退出。
因為是李肖寫得歌,所以他也過來了。況且,季凌菲在c市也沒有什麼朋友,找不到人商量。李肖正好可以幫她的忙。
李肖過來找季凌菲,三個人坐在一起合計著。
「這兩天也有記者要採訪我,都被我推了。凌菲,這對你和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我不希望你就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知道機會不等人,一旦錯過了,你後悔一輩子都沒用。」李肖移過來就說。
「李哥,你別擔心了,我姐昨天已經決定和一個簽約公司簽約了。」季凌涵打斷李肖說,李肖一吃驚:「凌菲,真的?」
季凌菲點點頭:「小涵說得沒錯,是真的。」
「太好了!」李肖推推眼鏡說道,「你能這樣決定,我很高興。最近都有什麼經紀公司給你打電話,咱們從中要選一家好的才能簽約。」
「這是幾個公司給我打得電話,我都記下了。也在網絡上查了一些資料,你看看。」季凌菲將資料給了李肖道。
「好,我看看。」李肖拿了過來看著。
這時,季凌菲的電話又響了,季凌涵和李肖都看著她的手機。季凌菲拿起了手機,季凌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季凌菲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您好。」
「您好,請問是季凌菲季女士嗎?」那邊有人問道。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雅星經紀公司的年華,我聽了《放手,因為我愛你》很不錯,想約你談談,明天上午可以嗎?」年華在那邊說道。
「雅星經紀公司?」季凌菲記得之前看過的報道,韓易煙簽約的就是雅星,小涵也曾說過雅星經紀公司規模很大,旗下有很多簽約藝人。
李肖聽到雅星也一愣,連忙用口型說道:「同意,同意!」季凌涵聽了也長大了嘴巴,張著口型:「姐,答應,答應!」
見這二人這麼激動,季凌菲應道:「明天我有時間,我什麼時候過去合適?」
「十點,可以嗎?」
「可以。」
「我把地址告訴你,你來直接說找我,就有人帶你過來。」年華在那邊說道。
「好的。」季凌菲把地址記了下來,「謝謝您給我打電話話,明天見。」
「明天見。」
年華先掛了電話,李肖吃驚的問:「是雅星?」
「是雅星。」
「最近很熱的明星金玄、韓易煙都是簽約雅星的!姐!他們居然給你打電話了,太好了!姐,你能見到金玄了,他可是現在最受女生們歡迎的男明星!」小涵激動的說。
「金玄?」季凌菲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在一些時尚雜誌上好像也見過這個人,但也沒有具體留意過。
「是啊,姐,金玄長得可帥了!特別特別的帥!」季凌涵立刻一副花癡樣。
「凌菲,雅星都找上你,真太好了,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李肖也激動的說。
凌涵下樓去買東西時,李肖看著季凌菲的淡定,有時季凌菲給他的感覺是過於的沉靜,似乎整個人都生活在遠離喧囂的仙塵中一般。就像現在,本應該是特別的激動,但她是過於的平靜。
「凌菲,你怎麼了?你其實並不想簽約歌手?」李肖猜測問道,隨即又問,「你是擔心,夏澤辰會知道你的消息後,過來找你?」
李肖的話讓季凌菲的心思一跳,即使想得很明白,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季凌菲搖搖頭:「我不擔心他會找來了,遲早都要面對。其實,小涵比我有優勢的多,如果不是她的腿……李肖,為什麼我們想要的永遠得不到,不想要的總會得到?」
「人生就是這樣啊。你……想簽約,是為了小涵?」李肖問,季凌菲沒有回答,那也就是答案了。
李肖沉默了,也沒再說什麼。
整晚,季凌涵都比她要激動,季凌涵非要和她一起睡,一晚上說個不停:「姐,如果你簽約雅安,一定很快走紅,到時走到哪裡都有記者,所有人都會認識你,讓你簽名。姐,你激動不激動。」
對季凌菲來說,那樣的日子會更辛苦吧,而且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她拉了拉被子:「很晚了,小涵,睡吧。」
「姐,你怎麼還睡得著?你明天要去見金玄了!我現在好喜歡他!又帥又很有愛心,他經常參加慈善事業,一捐就捐好多錢。姐,你明天見了他,一定要好好看看,你帶上手機,幫我拍張照片也行!」季凌涵繼續興奮著。
季凌菲卻沉沉睡著了,季凌涵聽到了她的呼吸聲,終於閉上了嘴巴,也睡著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肖陪著她過來。其實,李肖人很好,這些年雖然磕磕絆絆,但季凌菲感覺遇到一些朋友都是很熱心的。
李肖陪著她來到了雅星經紀公司,通報後,前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們請跟我來。」季凌菲跟著上了三樓,出來時正好遇到了正在等電梯的一個女人,戴著很奪目的大耳墜,一頭束起的黃色卷髮,腳上瞪著很高的紅色高跟鞋。前台見到後連忙打招呼:「易煙姐。」
韓易煙,就是和夏澤辰傳出緋聞的女明星……
韓易煙理也沒理,眼光就瞟到了季凌菲身上,隨後就移開,很有氣場的走近了電梯,助理也連忙進去。
「你怎麼這麼慢?年姐到底怎麼搞得,讓你來給我當助理?」韓易煙斥責道,那小助理低下了頭:「對不起,易煙。」
韓易煙關了電梯想起了剛才看到的女人,猛然間想起了在哪裡見過她,韓易煙透過墨鏡自語:「是她?」
「易煙,你說誰呢?」她的助理問道。
「沒有誰!」韓易煙又不爽的回答道。
「她好像就是最近很火的鋼琴美女,我聽了她唱得歌,很好聽。」小助理又不怕死的說,被韓易煙一瞪,小助理立刻變了:「當然,她唱得再好聽,也沒有易煙唱得好聽。」
「她就是有甜美皇后之稱的韓易煙。」李肖說道。
季凌菲點帶泥頭。
「是啊,她就是韓易煙,也是公司力捧的歌手,她唱過的每一首歌都超火。」前台又打量了季凌菲一眼。
李肖和季凌菲都沒再說話,跟著前台繼續往前走,看到一個穿著花色t恤的人站在窗邊,脖子上還繫著一條花色的圍巾,他大大伸了一個懶腰,隨後目光就投了過來,落在了季凌菲身上,目光悠然一亮,隨即又裝作無意一般,仰頭看著樓層頂。
季凌菲也看到了那人,長著一張蠻好看的臉,還有一雙……季凌菲的目光定格在他眼睛上,第一個感覺便是,和夏澤辰……竟有著相似的眼眸,但那眼眸冰冷時如刀,溫柔時如水,不似這人,總是帶著一股溫柔卻飽含譏誚之意。
「啊,是金玄!」前台一看那男人,立刻像色女一般,立刻整理自己衣服、頭髮,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娘肚子再重新打造一番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