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是男人 文 / 七彩的眼淚
第四十六章:
從沈放那裡楚天知道,當初成立太初幫,實際上就是沈萬年為了制衡龍組的,然而,十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幾乎傾盡了沈萬年所有能量的太初幫依然不是龍組的對手。
「對於太初幫來說,龍組浮在表面上的力量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卻是那七個隱藏在暗處的龍家長老,經過調查發現,那七個傢伙每一個人的歲數都超過了三百歲……。」
在說這話時,沈放的表情很沉重,那一刻,楚天在他的身上看見了一種叫做心灰意冷的東西。
沈放確實有一點心灰意冷,而令他心灰的卻是他下面的一句話:
「那七個傢伙兩百年前就已經擁有了掠奪者的實力,兩百年後的今天,這七個人又強到何種程度!」
「扯淡吧?那些外星者可是說當今地球只有兩個七級能力者,經過這次進化,你都能成為四級能力者了,那七個老傢伙會紋絲未動?」
「外星人的話你也信?我爺爺說了,除了那三十萬套殖甲靠點譜外,那天那個糟老頭子說的話全他媽的是放屁。」
「什麼叫你爺爺?我今天也叫爺爺了好不好?」
「好好……,你爺爺,這總行了吧?」
「你爺爺!」
「好吧,咱倆的爺爺,這總行了吧?」
「我有個疑問。」楚天的臉色突然一肅:「既然龍家這麼強,他有什麼理由留沈家這麼長時間?這要是換成是我,管你是做什麼的?先滅了你丫的。」
「滅了之後呢?」沈放冷笑道:「你小子也太小看咱爺爺了,他當年能當上軍委主席,支持者主要來自於軍方,如果今天有人敢對沈家下手,哼哼,就等著全國大亂吧,試問這樣的罪名,哪個家族敢擔?」
「嘿,既然沒人敢擔,那咱們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干他丫的。」楚天的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怎麼幹?」
「當然是爆他菊花了,給你三天時間,把龍組那幾個行動隊的頭頭腦腦的行蹤調查清楚,只要人在京華,他的菊花,我是爆定了。」
「這麼急?」
「不急不行啊,我估計我的資料現在應該已經擺在龍少齡的桌子上了,在南平市,射死鯊魚怪的那一箭,真的有點孟浪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
「現在?」
「是啊,不然你以為你哥哥我這些年都白混了?那幾個傢伙的行蹤我都能背出來了。」
下一刻,馬達的轟鳴聲響處,沙漠之虎絕塵而去。
夜裡九點十七分,京華市高速公路。
馬達的轟鳴聲陣陣傳來,高速公路上,一紅一黃兩輛跑車電光石火一般向前奔馳著。
當前那輛距離身後紅色跑車不到兩米的黃色跑車內,一個面容冷酷的青年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藉此將身後試圖躥上來的跑車擠回它原來的位置。
「黃浪,你小子每次都這麼卑鄙。」紅色跑車內的魁梧男子怒罵道。
「哈哈,你管我卑鄙不卑鄙!只要能贏你,那就足夠了。」當看到遠處那桿屹立在路邊的京華市旗標時,黃浪那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很清楚,這次贏定了。
這一刻的黃浪彷彿已經看到那個水蜜桃般豐腴的少婦已經投身在了他的懷抱。
「蔡少娟,我來了。」當黃色的跑車越過旗標時,黃浪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喊叫。
美人並沒有來,來的卻是致命的一箭,就在黃浪的跑車越過旗桿的那一瞬間,漆黑的夜空中,銀芒一閃而逝。
黃浪發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快速的一箭,快到了即使他明明已經看到了對方卻又無法躲閃的地步,而這個疑問一直到那銀芒洞穿了他的腦袋,他也依然沒有想明白。
「這個世上……為什麼會有如此快的箭?」
夜裡十點三十分,京華市中心公園內。
「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公園內的一棵樹下,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彬彬單膝跪在一個女孩身前,他的手中捧著一束色彩艷麗的玫瑰花:「小華,請你嫁給我好嗎?」
「肉麻死了,我們的於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斯文了?」少女嬌笑著道。
「呃,我這不是學龍少亨嗎?」青年苦笑著站起身來:「那小子昨天晚上就是這樣向林琳求婚的,唉,人家只認識了三天,那個林琳就答應嫁給他了,我這裡都認識你四年了……。」
「好吧,看見你如此心誠的份上,我就答應……。」
「嗖……。」
「砰!」
就在這時,一道銀芒劃破長空,在洞穿了於少的後腦的同時,更是直接穿進了小華的心臟。
「想做鴛鴦?那我就成全你們。」遠處的樹幹上,楚天沙啞著聲音說道。
「怎麼?受刺激了?」身旁,沈放冷笑道:「楚天,你這多情的毛病可得改一改,那個林琳只是和你接觸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令你如此方寸大亂,剛剛的那一箭如果是射向黃浪,他十有**是可以躲開的。」
「永別了,我的初戀。」楚天悵然道:「放哥你放心,相同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這一刻,在沈放的眼中,楚天真的長大了,因為剛剛他露出的那絲悵然,只有在那種經歷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成熟男人身上才可以看到。
「感情,真的是可以令男人快速成熟起來的好工具。」目視著緩緩走向於少的楚天的背影,沈放喃喃自語道。
京華市郊區,清風水榭。
楚廣昆五歲練劍,歷時三十一年,終至劍法大成。
他的劍法以快速而著稱,實際上,一直在遇到那個女人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上有比他出劍更快的人。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楚廣昆很清楚,那天夜裡,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那個少年,如果沒有死神之吻,如果沒有龍組行動隊副隊長夏長山最後的那一計火焰衝擊,最終輸的人將會是他。
說實話,那一刻,面對著那個女人近乎瘋狂的出劍,楚廣昆感到了害怕,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為了保護另外一個人而如此拚命。
為什麼?那個少年到底有什麼地方可以令一個絕世的劍法高手如此拚命?
親情?愛情?友情?
不,是心痛!那一刻的他在那個女人的眼中看到的就是心痛。
她在心痛誰?她自己?不對,一個為自己而心痛的人,是無法使出如此拚命的劍法的。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個她要保護的少年。
「能讓這樣一個絕世的高手拚死掩護,逃走的那個人,身世很不簡單。」在離開那幢別墅前,楚廣昆對夏長山說道。
「簡單不簡單都已經不重要了,聞了那麼多的死神之吻,最遲三天,他將成為一個死人。」毫不為意的夏長山如是說道。
也正是因為夏長山的這句話,楚廣昆很快就將那個少年忘在了腦後,少年雖然不凡,奈何楚廣昆殺的人也不少,一個早已經習慣於殺人的人,早已經習慣了淡忘——回憶?那是死人才需要做的事情。
想要活著,就必須無時無刻向前看,這一點,很早以前楚廣昆就已經明白了。
於是,就在楚廣昆坐在水榭前的木樓梯上向前看時,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拎著滴血的長劍本應該在地獄中回憶的人……。
一個前來復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