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虐待 文 / 聚散流沙
牢房裡，
碔玞靠著牆壁，冰冷的石牆傳來陣陣冷意，冰涼透底，
程風入定打坐，進入了冥想之中，
希爾爺爺的聲音在他靈魂裡響起：「你現在的魔訶真氣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如果你的層次還沒有提高的話，你再怎麼練，魔訶真氣也不會有所增強，」
「哦，我在天道上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遲遲沒有增進，這這，難道我不進入天道顛峰，這魔訶真氣就只能像現在這個樣子嗎？」
「很多人都以為修真和魔法是互不相干的分支，而事實上卻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怎麼？難道修真和魔法會有聯繫？」程風大驚，他從來都以為，這兩者是分開的，不會有什麼聯繫。
「嗯，修真是宏觀修煉，而魔法是微觀修煉，世間萬物都是從小大，由微觀粒子組合成宏觀物質，修真的底線是相，它只能朝著更宏觀方面去發展，如果涉及到比相更小的東西，它就不再適應了，也無法研究，而魔法不同，魔法研究的是世界上最本質的東西，他貫穿了兩個極限。」
程風仍舊沉靜在冥想中，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都是通過意識進行的，這樣交流起來非常的迅速，幾千句話也不過是一瞬息的事情。
希爾接著道：「世界的兩個極限——宏觀極限和微觀極限，大，魔法可以大到和比修真更加宏觀博大的地步，小，它可以小到世界的最本質——元素，而修真最多也只貫穿了一個極限。」
希爾自豪的笑了笑，道：「這就是修煉魔法的優勢，誰說魔法只能在微觀上面研究和擴展，誰說魔法不能在宏觀方面修煉，呵呵，你不是已經將元素高度的集合在一起而成了魔訶真氣嗎？那又為什麼不能把這些元素組合起來成為相呢？」
希爾的一句反問讓程風大驚，「希爾爺爺，你是說，我也可以用魔法創造出相？」
「嗯，完全可以，把元素組合成木，水，土，然後以這些相為基礎，你就可以借用修真的方法來修煉了。」
程風大驚，隨後激動的說：「希爾爺爺，這樣，這樣我不就，不就可以修真了嗎？」
「呵呵，是的，你不能借助外界的自然之相，這正是你不能修真的原因，但現在你可以自己製造出相，自給自足，」
……
程風馬上進入修煉的狀態，而希爾在一旁很開心的指導……
牢房的門被幾個軍人打開，
但見巴可一臉邪笑的走了進來，「呦，程大三少爺竟然還是佛教的信徒類，真看不出來，像佛教這麼深奧的佛理你也看得懂。」見程風一臉凝重的打坐著，巴可還以為他在唸經，
不過程風貌似沒有聽到，仍舊保持原來的狀態，
巴可笑了笑，道：「呵呵，你就裝吧你，今天我就是來擦卡你的，剛剛我已經派人傳出消息，程風死於朱伯特管理的監獄裡，過不久我就把你的屍體送到他的監獄裡的。」
隨後，他又看向碔玞，臉上露出一份淫蕩的笑容，「你放心，等下我就要幹了你，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哈哈哈，我可是很厲害的，肯定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碔玞看著程風，笑了笑，對巴可的話當做是沒這回事，
巴可尷尬笑了笑，隨後眼神一冷，吩咐道：「來人，上刑具。」
過不多時，只見幾個粗壯的大漢抬著大大小小的一大隊傢伙進了牢房，
見程風兩個人仍舊無動於衷，巴可伸手拿過一長鞭，出手就是狠狠的抽中程風的臉，
「哌——」
清脆的一聲爆鳴，一道血痕出現在程風的臉上，同時整個人也給打的飛撞在牆壁上，
程風這才從修煉中回過神來，用手使勁的摸著那道傷痕，一邊不斷的痛叫，
「今天該是你的價值得到展現的時候了，」說著又一是一道長鞭掃來，程風閃退不及，伸手去抓，卻被鞭上蘊涵著的強大真氣給打飛了，
發狂中，巴可又是狠狠的抽了幾鞭，只聽程風那慘烈無比的叫喊聲，
巴可忽然停了下來，「我對你沒興趣，來人，把他跺了，讓後送到隔壁的監獄裡。」
說完，淫笑的看著碔玞，「哈哈，走吧，讓我好好的享受享受，哈哈」
「嗖——」
一晃眼，他便到了碔玞的身前，說著就要去拉她的頭髮，手伸到一半，卻被程風緊緊的抓住，
「咳，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
巴可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手腕一運氣，強大的真氣爆射而出，頓時把程風震開，「後面的人傻了嗎，快點把他拖下去斬了。」
可後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巴可意識到了不對，忙回過頭來，卻見地上躺著好幾具屍體，唯一站著的人只剩下程風，
巴可怒了，他一怒，人就動了，
人一動，
什麼也看不見，
一個眨眼，就到了程風的前面，
程風大驚，
急退，
可腳步還沒來得及移動，眼前的巴可猛然消失不見，
還沒來得及驚訝，
「噴——」
剛猛無比的一掌已然印在程風的後背，
程風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喉口一甜，整個人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在鋼管上，然後順著鋼管一點一點滑在地面，
「轟。」
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只聽希爾那漬，漬，漬的聲音，
「討厭的傢伙，」巴可站在程風身後，不快的道，隨後一步一步走向碔玞，臉上帶笑：「小妞，呆會記得配合點，想我就沒必要憋著，」
他走到碔玞身前，上下審視著，眼睛裡早已充斥著赤紅的慾念之火，大笑一聲，眼看他就要扯開碔玞的衣裙，
他忽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朝自己襲來，
他感覺得出來，後面的這個人就是程風，
「啊，去死——」
巴可猛然回身，順勢推出一掌，這一掌蘊涵了他七成個功力，勢若長河，猛然和程風的拳頭對在一起，
「轟——」
毫無懸念的，
程風向後飛了出去，碗口大小的剛管竟然不可思議的被撞成了兩截，如此還不足以抵消巴可的那股真氣，身體落地後還往前滑了好一大段距離，最後在牆的作用下才勉強停下來，
衣服，
在經過鋼管和地面的極度摩擦後早已爛掉了，
皮膚，
在和地面的高強度摩擦下也瓦解掉了，
剩下的，
是令人看了三個月吃不下飯的血肉，
血肉模糊的血肉！
一向淡默的碔玞在一刻，身子明顯的抽搐一下，
巴可卻是看也沒看程風，在他看來，一個天道上位的小樓樓，經自己這麼來一下，肯定是死得不能在死，爛得不能再爛了，
很快的，他再一次撲到碔玞身邊，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那副笑容，
「哈哈，來來來，我現在就要幹了你，」
他再次伸出手要脫她的衣服，
可手伸到一半，依舊停住了，
這一次，
是被一隻血肉模糊的手給抓住了，
當他轉頭看到那個人是程風的時候，心裡震驚不已，
他再次運氣，欲把程風的手震開，這一次，意外的沒有成功，
五成功力竟然還震不開程風的手，
剛才僅需一成就足夠讓他死上幾千次了，
他忽然感覺到程風真正的可怕之處，
大喝一聲，他運功到極限，猛然站起，把程風死死的按在地上，他深深呼吸，把心頭的慾念壓了下去，然後玩味的審視著程風，「你好像對這小婊子很有意思類。」
「切，……——，有，沒有意思要你來說，」被他按著脖子，程風說話已然顯得有些困難，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意思，你說，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把她幹了，會是怎樣的一翻場景。」
程風的嘴角不斷的流著血，卻依舊堅定的說：「只有一個場景，那就是，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你是我見過最能吹的人，就是死也要吹兩句，哈哈，」巴可很驚訝於程風的意志，玩味的笑道：「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從你們兩個人中殺一個人，你說我會殺誰？」
「咳，傻瓜都才問這樣的問題，當然是殺我了。」
巴可笑了笑，笑得很陰：「那如果我給你一選擇呢，如果你現在一個人走，我就不殺你，但她必須留下，讓我干個夠，怎麼樣」說到後面，他猛然把手指向碔玞。
程風忽然斜眼望了眼碔玞，見她仍舊靠在牆上，成風此刻身上的皮膚已經破爛了，血液直流，他已然沒剩多少力氣了，便道：「喂，碔玞，聽好了，今天我是沒能力再保護你了，等下我纏住這死混蛋，你一個人逃出去，到了外面，你去找雷森商會的人，說你是我老婆，他們就會把你護送到安全地帶，聽到沒有，」
碔玞忽然轉過頭，臉色依舊沒什麼表情，
當她看到程風那全身那血肉模糊的傷時，心中一酸，眼睛不爭氣的變得滾燙起來，
就這麼，靜靜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
他，他就是兩年前自己認識的程風嗎？
他就是那個被人人唾罵的程風？
就是那個天天被人欺負的程風？
就是那個傻瓜——程風？
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因為我的相貌嗎？可是，可是他明明在外面包了秋雁這個情人，那天又差點上了陳菲，她們兩個，可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美女呀，不見的比我差，而且他們比我更有人情味……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因為我不顧自己的性命……
為什麼……
……
見碔玞沒有反應，程風加大了聲音，「喂，碔玞，聽見沒有，你要給我活著出去，然後好好的活著，最後，記得給父親帶我說一聲對不起，我讓他失望了！」
程風的每一個表情，都清晰的印在碔玞的腦海裡，陡然，
在那玉白的眼角，
有一顆淚，
落了下來，
流過臉盤，
流過下巴，
最後，落在程風的眼中！
深深，深深的落進了程風的心裡，
她會哭？
她竟然也會哭，這個小傢伙竟然也會哭，
她不是一向冷淡的，她不是一向不大看得起我的嗎？
她……
難道，這個世界上，
這個世界上，有人終於認可了我？
程風驚了一下，然後大聲喊道：「你發什麼呆，準備好了，如果我死了你還沒有出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巴可大聲放笑，「這真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程風中毒了，自己笑的時候，毒性發作，他應該是大聲喊叫才是，怎麼如今反應也沒有，這不可能……
「死鬼，混蛋——」程風忽然罵到，
巴可一邊吼一邊轉頭「你們這兩個畜生，我一定要先殺了你，然後再干死她。」
等他完全轉過頭時，正見程風一個拳頭揮了上過來，
他不敢大意，運起七成功力，揮拳迎了上去，
兩拳相對，出奇的，兩個人都沒有被彈開，只剩地面飛沙走石，渾厚的氣浪一波一波的蕩漾開來，……
巴可大驚，剛剛程風還只能抵消自己五成實力，現在就能抵抗住七成，好恐怖！
毫不猶豫，他急忙把功力提至十成……
「轟……——」
程風本來就不成人樣了，如今被他這一拳的真氣襲身，身體不住的扭曲，鮮血飛射，多處皮膚都已經被氣刃削掉了……
「傻瓜，你還發什麼呆，快走……」
見碔玞仍舊站在那裡，他使盡全身力氣，大喊，
他的眼睛，狠狠的望著碔玞，起初是憤怒，隨之是絕望……
碔玞這個時候笑了笑，
這是真心的笑容，程風看得出來，
這一次她是真的笑了，
算下來，應該是她第二次笑，
然後，在程風的眼皮底下，
碔玞的身體忽然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瞬間移動！
巴可和程風同時大驚，
巴可驚的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怎麼懂得如此高深的功法，
瞬間移動，那可是連連仙路顛峰高手也做不到的，就酸是聖途高手，他也沒聽說過誰會的。
程風驚的是，這小傢伙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
瞬間，她視道道氣刃如無物，他的身體仿若是空氣做的，什麼都不懼怕，
巴可還還在和程風對峙，一個在背朝上倆朝下，一個臉朝上背朝下，四掌相對，牢房早已經被氣刃削得不成樣子，
她出現在程風面前，手一彈，一道暗光從她身處飆射而出，這道暗影根本無視巴可身外的層層防禦，根本無視一個仙界下位的防禦，嗖的一聲，
只流光一閃，
巴可就倒在了地上，至於死了沒，暫時還無人知曉，
碔玞笑了笑，把程風那不成人樣而且還全身是血的身體抱在懷中，也不顧他那滿身的血，只緊緊的抱著，「你才是傻瓜，為什麼為了我而不顧性命，值得嗎。」
望著那淡淡容顏，程風忽然感覺到，原來，被女人抱著，特別是被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抱著，竟然是這麼幸福的感覺……
那道暗影，程風好似在哪見過，
兩年前，寒山下，他以為是飛鳥救的他，其實，那一道暗影是碔玞在幾里外扔出手的，
希爾在大笑，一個勁的叫好：哈哈，我說呢，原來在危機面前人的潛能才會得到最大程度的開發，這個時候的進步果然不是一般的快呀，由天道上位直接突破天道顛峰從而進入仙路，哈哈，千古一見，千古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