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三八章 、悲哀的人啊（第十章 到啦） 文 / 聚散流沙
而眼下，以往在程風心裡神話級的人物竟然也如一個小女人一樣哭泣起來，程風一時間不知所措，慌了，真的慌了，
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困難，竟然會連蝴蝶這樣的流淚！
蝴蝶確實哭了，傷心的哭了，良久，良久她才離開程風的肩膀，身體仍舊在不斷的抽搐，程風伸手想替他擦拭眼角的眼淚，不過伸了幾次都縮了回去，如果說在碔玞面前，程風不敢放肆的話，那在蝴蝶面前，他心裡便感到一股無形的畏懼！
因為蝴蝶此人的極度可怕，所以畏懼，因為她的心，實力……
他這一伸一縮，蝴蝶卻是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我有這麼可怕麼，」
程風一怔，頭皮一陣發麻，伸手擦乾淨她眼角的眼淚，「到底發生什麼，怎麼連你也……」
蝴蝶在一處青石前坐了下去，還請程風倚著她坐好，這才說道，「你知道麼，斗鬼神死了，就在兩年前，死了，被血蝠一式給殺死了，」
不知為何，程風的身體忽然顫抖三分，斗鬼神的死，他聽小白提到過，那時候，斗鬼神為了阻止血蝠釋放出屠盡的靈魂用亡魂之刀重傷了血蝠，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她一個美麗的女子竟然被血蝠一口一口的吃光了！
程風深深吸了口氣，「嗯，我聽說了，她是被血蝠一口一口吃下去的，」
蝴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斗鬼神就是被血蝠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我很後悔，後悔我來遲了，你知道嗎，斗鬼神是誰嗎？」
程風想了想，這個問題他還真回答不上來，不過聽小白當時蝴蝶看到斗鬼神死了，她整個人變的異常癲狂起來，還說要釋放出十萬冤魂甚至連死神也要釋放出來，不過最終因為一份牽掛而放棄了，
想來，斗鬼神和蝴蝶之間肯定有著極深的淵源，「斗鬼神是什麼人？」
程風這一問，似乎牽動了蝴蝶的某種情緒，當下雙眼再度變得濕潤起來，「她，她就是我的母親，生我養我一百年的母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每說一個字，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
程風大驚，斗鬼神竟然是蝴蝶的母親，那不也是碔玞的母親麼？
碔玞死了，連碔玞的母親也死了？
轟隆……
程風的腦袋如五雷轟頂，這，這叫什麼事，陡然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太渺小了，「我怎麼能這樣，不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保護不了，連她的母親也……」
程風終於孩子到，為什麼當初蝴蝶會如此癲狂,因為被血蝠吃掉的不是別人，而是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啊！
蝴蝶身體幾度抽搐，「你知道嗎，我一出生的時候就被父親拋棄了，被所有的親人拋棄了，只有她，只有她對我，只有她關心我，我的一切都是她給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給的……」
程風身體猛然一抖，傷情之人，很容易產生共鳴，「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拋棄你？」
蝴蝶瞪了程風一眼，雙眼沖血，「因為我的體內蘊涵了冥界的入口！就因為這個，他們無情的把我放在一個小船上，順著河水漂流，讓我自生自滅，是母親，是母親夜裡喊辛把我追了回來，也因為這樣，母親也被父親拋棄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愛我的，為了撫養我，母親放棄了回去，無情的被那個人拋棄，帶著我過起了流浪的生涯，為了我，母親受盡了人間的委屈，我小的時候，不斷的告戒自己，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回報我的母親，可是，可是如今她，她卻……」
說到這裡，蝴蝶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可是，她卻死了，被血蝠一口一口的活吃了，我不甘心，我當時瘋了，我發誓要犧牲自己，釋放出冥界的十萬冤魂，釋放出冥界的至尊死神，我要讓他不得好死，就是死，我也要讓他脫層皮，可是最後我放棄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望著那一雙血目，程風眼裡湧動著莫名的感覺，火辣辣的，「為什麼？」
「因為你，因為我的妹妹，因為有牽掛，我不放心你們，所以放棄了，」蝴蝶看了眼程風，接著道，「因為你還不夠強大，因為妹子還不夠成熟，我放心不下你們，我曾經答應過母親，將來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都會好好的對待妹子，我不能讓她死不冥目，我好狠，狠自己沒用，我好恨，好恨……」
程風半晌沒有說話，只聽蝴蝶的聲音，「和母親流浪的第十八年，那個瘋子有找上母親，並且在母親不願意的情況下逼迫母親和他做了那事，一年後，碔玞出生了，她的出生，給我們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帶來了更大的困難，幾乎連飯都吃不飽……」
程風忽然產生很多疑問，斗鬼神不是很厲害的嗎，而且還是天問的第二個主人，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不過他沒有問，只是聽著蝴蝶的話，「直到蝴蝶長大了，母親遇上了卡迪斯，我們一家三人的命運才開始改變，母親一手創下南海巫神殿，可是那一段灰色的時光，卻始終在我腦海裡無法揮去，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拋棄我，就因為冥界的入口降臨在我身上就不要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程風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東西,半晌說道，「你把幻魔天書給我，其實你早就領悟透了不是嗎，」
蝴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點頭，程風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和碔玞都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你們都希望我變得強大，為什麼？」
蝴蝶沉默了，好半晌沒有說話，良久，她稍稍恢復了些情緒，「你知道你出生當天發生了什麼嗎？」
程風搖搖頭，這個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從來就沒有人提起過，
蝴蝶道，「因為你出生的當日，世界上的法則幾乎被顛覆！」
程風愕然，「什麼？世界上的法則幾乎被顛覆？」
蝴蝶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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