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ip123：你嘴巴發乾淨點兒 文 / 十六歲
莫曼芯臉色難看了很多，怒火著，「然後，你不光是個踐人，還是個騙子。()」
「你嘴巴放乾淨點兒。」
莫笙堯眉毛一揚，「從始至終，都是你爹在張羅恢復我莫家一員的身份。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和莫青炎一起把我接回去的。所以，我要真的是冒牌貨的話，那也只能說明你們一家子有眼無珠吧？」
「你！」莫曼芯被莫笙堯說的啞口無言，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本來就是任性的，性格風風火火，從來沒人敢讓她吃癟，所以，這個時候，她連撲過去扒了莫笙堯的皮的惡毒心思都有了。
莫笙堯揚眉，神情裡帶著明明白白的挑釁意味，「我怎麼了？我說的不對麼？」
「對，很對！」莫笙堯很想跳腳，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那個膽子，只能一忍再忍，「退一萬步講，你就算是真貨，又怎麼樣，還不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況且，大伯已經死了那麼久了，到現在為止，連屍骨在哪兒都沒人知道呢！也就只有你，還能這麼安心的坐在這兒。也是了，一個沒人要，沒人養的賤，專門破壞別人家庭，晉彥錫有妻有兒的人，你還欲情放縱的去粘著他不說，還跟夜尊域糾纏不清！」
莫曼芯一番亂七八糟地說辭，讓莫笙堯終於有破功的跡象，一下子站了起來，也不管竹筏子劇烈搖晃，跨步到莫曼芯面前，「叫你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兒！」
看著莫笙堯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躁動，莫曼芯心中一喜，「我說的事實！」
莫曼芯抱胸，神情變得更加桀驁，這對莫笙堯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而莫笙堯揚手的瞬間，被激怒的神智突然一清，然而，懸崖勒馬也為時已晚，莫曼芯已經瞬著她的動作向後倒去。
同樣的低劣的招數，她卻屢次三番的著道！
莫曼笙落水的瞬間，故意在筏子上踢了一腳，所以，竹筏子頓時左右劇烈擺盪，莫笙堯頓時身體不穩，仰面翻倒，噗通一聲跌入水中！
水花四濺，周圍的人都是大驚，疾呼著有人落水了。
於是，又是噗通噗通幾聲響，好幾個人扎入水中救人。
夜尊域聞聲從岸上望過來，眼睛頓時一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他並沒有下水救人，只是站在邊上凝神看著水面。
晉彥錫也是心頭一跳，擰眉，專注而憂心的看著水面的狀況。
而此時，水中的莫笙堯奮力掙扎，她不會游泳，只撲騰幾下就連續嗆了好幾口水，無法呼吸，身體在水中找不到依托而迅速下沉。
眼睛，耳朵，鼻孔全部被水封堵，窒悶讓心臟劇烈敲打著胸腔，終於無法忍受，再次張嘴，水卻順著口腔直奔喉嚨。
好難受！
水面越來越遠，上面依舊水波粼粼，碎裂的陽光射入，然而，她覺得身體越來越重，離水面也越來越遠。
為什麼？為什麼在找到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死掉？如此的讓人不甘心！她看見自己伸向水面的手，但是，除了水，什麼都抓不住！
聽說，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會看到自己最喜歡的人，然而，她的眼前出現的，卻是夜尊域，晉彥錫，林子慕以及秦琳等人交替出現的面容。時間不同，表情不同，相同的只是，他們都在說話，可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水中，有人靠近，烏黑的長髮在水中如同水草一樣柔順，她努力地想看清她的臉，然而，她雖然面朝下，背對水面游動在她的斜上方，她本身又已經精疲力竭，驚恐慌亂已經讓她出現幻覺，又哪裡還看得到對方的面孔？
那個人熟練地游到她身邊，卻抓住她的腳踝，朝更深處拖下去！
她連蹬腳的力氣都沒有！
片刻腳上那隻手鬆開，她彌留中看到一個身影迅速遠去。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呢……」她無聲的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身體輕飄飄地向水底更深處沉下去。
有一隻手，壓住了胸口有節奏的擠壓，讓莫笙堯突然噴出水來，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人，周圍彷彿一片空白，唯獨她自己成了空白中不協調的一點。
「笙堯……」時而靠近時而渺遠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地迴盪，睜眼的剎那，一張似乎認識又似乎不認識的臉，一點點清晰起來。
莫笙高又當機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常態，詫異地張了張嘴。
安洛嚴肅的面容突然鬆弛下來，如同鬆了皮條一樣，跌坐在莫笙堯旁邊，嘴裡只呢喃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笙堯仍舊濕漉漉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都粘在山上，然而，頭頂的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蔚藍。
而那些擋住天空的枝葉，在陽光下反射著墨綠的光芒。
她知道那是楓樹的葉子，而在穆塔水庫這裡，只有被水包圍的那座小山上才有楓樹。
所以，她很快就弄清了自己的地理位置。
她並沒問安洛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個問題很多餘，夜尊域在的地方，安洛怎麼可能缺席？只是，他隱於暗處，不曾明面上出現而已。
「謝謝你救了我。」很久，莫笙堯開口，被水嗆過的嗓子有些變音，難聽的讓莫笙堯覺得自己像個水裡爬出的妖怪。
安洛沒說話，也沒有扭頭看她，而是挨著她躺了下來，雙手枕著手臂，同看一小片蔚藍的天。
天空中，白雲自由，隨心而動，整個蔚藍的天幕便是它們馳騁的樂園。
風稍微大了些，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如果人有下輩子，你想做什麼？」安洛忽然問。
居然是鄭重其事地問出這麼一個，聽上去有些幼稚天真的問題。
可莫笙堯並沒表現出多少詫異，也並沒因為這個問題的幼稚而敷衍了事，她認真的思考了很久，直到風吹得她輕輕打了個哆嗦，才開口，「如果人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下輩子沒有我。」
安洛然猛了些，甚至有些尖嘯，硬是將幾片沒落盡的老葉子從樹上吹了下來。
安洛沒接話，兩個人又並肩躺了兩分鐘，安洛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抓過外套，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頓時一白，然後又恢復常態。
從他電話響起的那一刻開始，莫笙堯就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了。所以，當安洛說「我們走吧」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任何意外。
只是，之後的好久，她才知道，安洛因埋伏在暗處保護夜尊域時，見她落水而擅離職守去救她這事被夜尊域得知後，付出了怎樣慘重的代價……
夜尊域見莫笙堯落湯雞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緊握的手指悄然鬆開，但他沒有對莫笙堯說話，而是看了安洛半晌，「你能及時救她，很好。」
簡單的一句話，聽不出什麼意味，卻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心涼。
這個時候，女子釣魚比賽已經終止，夜尊域半路退出了這次活動。
晉彥錫在確定莫笙堯安然無恙之後，也以身體不適退出了。
莫青炎則以妹妹溺水生死未卜為由，在莫曼芯被撈上來的時候，就跟去醫院了。
所有退場的人，大概都理由充分，而五花八門的理由中，最不像話的，大概就是林子慕和秦肖的的。
林子慕說，自己養的狗狗高燒了，必須回去照顧。秦肖因為身體不便已經走了。
於是，一場由莫曼芯策劃好的落水，讓所有人都找到了名正言順退出釣魚賽的理由……
那些身世顯赫的人一下子走光了，剩下的人興致也就變得闌珊起來，不多久也紛紛退走。
於是一場高調的釣魚賽，就以最低調的形式落下帷幕！
夜尊域並沒帶莫笙堯回去，而是直接帶她去了大商場。
莫笙堯相信，如果不是跟在他身後，以她狼狽不堪的模樣，也許根本就連商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現在，她借了夜尊域的佛光，在眾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中順順利利地挺入帝豪旗下最牛叉的商場內。()
顯然，夜尊域並不經常到旗下的商場來，因為，他吸引來的目光雖然多，但上來打招呼的人卻沒有。也就是說，他能那麼引人注目還是多虧了那張臉。
到了女裝專櫃，他只停下了三秒鐘，莫笙堯能確定，只有三秒，然後，他徑直走向一件卡其色長裙，撈過來就直接扔到莫笙堯身上。
「換上！」語氣冰冷又不容拒絕。
莫笙堯接住長裙，沒有猶豫，很乖順地按照夜尊域的意思，走向更衣室。
從始至終，一直滿臉微笑的服務員都充當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活人花瓶。
夜尊域臉上雖然沒有過多地表露出此時此刻的煩躁情緒，但心裡有多想發洩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剛剛莫笙堯敢說一個「不」字，都能給他一個找茬的借口，可是，莫笙堯卻突然開竅了，乖乖的按他的意思做了，這讓他的怒氣又憋在了心頭。
這個時候，吸煙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並沒有在意商場是禁止吸煙的，便點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
服務員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蹭到夜尊域身邊，笑得像朵喇叭花，極其溫柔禮貌地說，「對不起先生，這裡不能吸煙。」
夜尊域臉色立刻變得很差，奇異的是，他居然沒發作，反倒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吸煙區在哪兒？」
服務員竭盡所能的炫耀著自己的一口白牙，道，「這裡沒有專門的吸煙區，如果先生實在想吸煙的話，可以去衛生間。」
這回夜尊域直接把煙掐滅，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
莫笙堯換好衣服，對著試衣鏡看了一眼，她不得不承認，夜尊域的眼光的確很特別，換在她身上的確很好看。
沒在鏡子前多做停留，走到夜尊域面前，微微躊躇了一下，才抬頭，滿眼詢問。
夜尊域眼睛微微一瞇，上下把她看了兩遍，才滿意地點頭。
知道夜尊域是大款，有的是錢，根本不會在乎這件衣服錢，所以，她很有信心自己不會被這衣服的價格嚇到。
可是，當收款人員拿來單子讓夜尊域簽字的時候，她還是被那後面的一長串零給打敗了。
她不替夜尊域肉疼，而是為自己心疼。有的人奮鬥一輩子，也捨不得花一年的積蓄來買這裙子的一個邊。
當然了，她就是那個人。
直到出了商場，她都還在懷疑，這條裙子是不是用金線製成的。
車子經過桐花路口的時候，莫笙堯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嚷了幾聲，聲音大到可以讓坐在旁邊的夜尊域聽得清清楚楚。
莫笙堯自己倒沒覺得有多尷尬，肚子餓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從早飯之後，到現在，已經五個小時。
而在飢腸轆轆的時候，恰好經過本地最富盛名的小吃街，肚子會叫也是情理之中。
夜尊域看了莫笙堯一眼，沒什麼表示，經過下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卻突然對開車的安洛說，「轉回去，我們去桐花路。」
如果說，這個城市，貧富差距特別懸殊的話，那麼，本城的北部和南部可以很好的印證貧富懸殊之大。而如果說這個城市，有個被貧富兩個階層的人都喜歡的地方的話，那麼非這道桐花街莫屬。
桐花街兩旁有許多小店面，來往的人很多，而偏偏街面很窄，所以，夜尊域那輛霸道的轎車根本沒有容身之處。
夜尊域和莫笙堯下車之後，安洛只能找附近的停車場停車。
桐花街邊上那道小吃街有點像，只是，這裡的人更多，小吃的花樣也更豐富，更重要的是，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店面存在，這條街的衛生卻很好。
這大概也是它能吸引許多上流階層的人來打發閒暇時間的原因。
比起那些需要預定的星級飯店，這裡的小吃店更是一位難求。他們先後看了好幾家水煮店，都是全面爆滿。
而對夜尊域這種向來不喜歡陌生近身的男人來說，在這種小吃街上擠來擠去，簡直就是種煎熬。
莫笙堯被他抓住手腕，他走到哪兒，她就被拉到哪兒，以至於莫笙堯有種自己其實是只*物的感覺。
越往裡面，人越多，夜尊域的臉色也就越難看，不過，莫笙堯卻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暗爽。當夜尊域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莫笙堯那還沒來得及收好的幸災樂禍表情，頓時臉色更差了，手指一緊，也不顧人多嘈雜，硬是把莫笙堯拖到跟前，貼著她耳根說，「你看我不高興的時候，就很爽是不是？」
莫笙堯調整表情，讓自己面部的每一根神經都恰到好處地發揮作用，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她說「怎麼會。我沒有覺得爽，只是在想像，也許下一個店就有位置了。我很餓。」
「這麼一本正經地解釋，聽了真讓我有些不習慣。」他突然伸出另一隻胳膊，穿過她肩膀摟住她，「吃不上水煮麻辣燙就算了，我知道這裡有家拉麵館，東西好吃又實惠。」
莫笙堯忙不迭的點頭，「好，我也想吃拉麵了。」
夜尊域的眼睛又是一閃，「我們等安洛過來了，再一起去。」
夜尊域說的拉麵館有個很奇特的名字，莫笙堯一看到上面的招牌，有些吃不消，招牌上火辣辣地閃著「同船渡」三個大字。
為什麼不乾脆叫做「共枕眠」呢？
這家拉麵館的生意並不是很好，開在這種黃金街上的店面，還能冷清到可以聽見蚊子喊口號的聲音，那只能說明這家店的水平實在很超常。
三個人一進拉麵館，就有人過來招呼，那服務生的打扮，讓莫笙堯有種自己也許穿越了感覺。
很標準的古代店小二打扮！
店小二一張嘴就是，「幾位客官，需要點兒什麼？」
莫笙堯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忍住沒開口。
安洛搓了搓手，「拉麵館也上涮羊肉麼？」
店小二一聽，把打在肩膀上的抹布扯下來，裝模作樣地擦了擦方桌和已經很少見的長條板凳，「我們是多元化發展，不光做拉麵，還有小炒、蓋澆飯、水煮、麻辣燙……你要吃涮羊肉也是可以的。」
莫笙堯聽了有些頭疼，下意識的看看額尊域，卻見夜尊域居然聽得挺帶勁，而且，臉色還不錯的樣子。
她有些納悶，於是看向安洛，希望安洛能給自己解惑。
安洛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不太明白夜尊域為什麼心情這麼好。
「你是個人才。」夜尊域終於開口了，卻沒說自己要吃什麼。
這話店小二聽了也微微愣了一下，立刻笑米米地感謝，「多謝客官誇獎。」
聽著一個口口聲聲的稱呼客人為「客官」的店小二嘴裡說出「多元化發展」這種話，真讓人有種想撞牆的感覺。
從這個麵館的名字，到這個麵館的服務生，莫笙堯只有一個感覺……詭異！
這樣詭異的拉麵店，客人稀少真是太正常了。
「上面吧，三碗拉麵。一碗牛肉拉麵，一碗羊肉拉麵，一碗雞蛋面。」
店小二立刻點頭哈腰，「好了，客觀您稍等。」
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開始漫長的「稍等」。
等店小二拖著三碗麵過來的時候，莫笙堯已經餓得不顧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了，她想自己肯定是給餓暈了，腦袋有點發脹。
因此，當她看到拉麵的時候，也不太有食慾。
這家店上飯很慢，可做的拉麵的確很地道，莫笙堯看著勻稱勁道的麵條，長長的歎了口氣，心想，總算沒等到餓死。
店小二又說話了，「其實，我們平時上飯的速度很快的。」
莫笙堯抬頭，很想一巴掌把這店小二拍到牆角里涼快去。
平時上飯很快，這個時候，就變得這麼慢，這是故意的麼？
也許，她的心思太容易被看穿了，店小二又說，「因為各位是貴賓，所以，才速度慢了很多。」
莫笙堯對「同船渡」的貴賓又有了新瞭解，原來，在這裡，貴賓就是用來怠慢的！
奇怪的是，夜尊域居然很大度，上飯這麼慢，他都不計較，而且拉麵吃在嘴裡，他還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看上去，他在吃麵的時候，心情超乎尋常的好。
安洛也看著夜尊域，突然有恍然大悟的神色在臉上閃過，然後，他就低頭吃麵，吃了兩口讚了一聲，「面很好吃。」
一向在吃飯的時候，不大說話的夜尊域居然附和了一聲，「的確不錯。」
莫笙堯狐疑，真的有這麼好吃？
低頭吃麵，店小二什麼時候推開了她也不知道，一碗雞蛋面下肚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居然把麵湯也差不多喝光了。
「好飽。」她說。
安洛放下筷子，向後面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手藝還是這麼好。」
莫笙堯變成丈二和尚，「你認識這裡的人？」她期待地看著安洛。
安洛看了眼夜尊域，夜尊域無所表示。
安洛聳肩，「不認識。只是味道沒變。很久以前，也有家拉麵館叫做『同船渡』，裡面的東西都很好吃。」
安洛的話，總讓莫笙堯覺得有些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裡怪，乾脆就不想了。
好一會兒，店小二又出來了，身後跟了個人，莫笙堯一見愣了一下神，然後起身，「張伯伯，你怎麼在這兒。」
小而身後過來的人是老管家，夜尊域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老管家雖然老了，身體還算硬朗，精神也很棒。見了莫笙堯，笑得慈祥，「這是我新開張的店面啊，這面吃的還合口麼？」
「嗯，很好吃。」彷彿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切切的真心話，她用力地點著頭。
「好吃就好。」
老管家張待在另一個空位上坐下來，「你們不是去參加什麼釣魚塞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夜尊域臉色又臭了一下，「嗯，沒什麼意思就提前回來了。」
莫笙堯也不大好意思，「其實，是我不小心掉水裡了。」
張待面色一變，「你……沒事吧？」
莫笙堯搖頭，「沒事，沒事，多虧安洛及時把我撈上來了。」
話音落下，好一會兒都沒人開口，氣氛變得很微妙。
莫笙堯暗自心驚，因為意識到自己實在不該在夜尊域面前，再提起安洛救自己這件事。
這時候，廚房的推拉門突然響了一聲，被推開了。
店小二還是那套滑稽的衣服，拎著個長嘴大茶壺過來了。
而莫笙堯看過去的時候，心頭微微一跳！
不是店小二拿的茶壺，而是推拉門後面那個一閃而過的女人，為什麼會覺得那麼眼熟？！可是，她偏偏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人。
「張伯，這邊的店面，你讓下面的人幫你守著就好。」夜尊域開口，說的卻是這樣的話。
張待臉上閃過些微失望，又重新笑起來，「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莫笙堯大概明白夜尊域為什麼要讓張待少露面，一方面是為了張待的安全著想，畢竟，夜尊域這種人，仇家肯定是多如螻蟻的；另一方面，大概就是不希望自己被別人抓住弱點吧。張待是他無血緣關係的親人呢！
只是，像張待這種年紀，一定是想開個自己的店面，好好過日子的吧。
安享晚年，做想做的事情，是每個老人都會有的願望。可惜的是，對張待這樣的老人來說，有些難……
「嗯。」夜尊域想了想，「如果，張伯你實在想親自守著店面的話，我會多給你派些保鏢。」
張待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恢復平靜，他搖了搖頭，「其實也不需要總是在這兒看著，每個月過來看看就行。」
夜尊域不再說話，儘管他知道能守著自己開的店是張待的願望。
相對於張待的願望而言，他更希望張待能平安地活著。
「張伯，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夜尊域突然說。